“那么失信企业名单又跟这个机房有什么关系？千万别告诉我这个机房里实际上生存了一个智能生命，搞出那份失信企业名单实际上不是你的意思，而是这个机房的意思？”唐森直接脑洞大开道。
“你想多了！”王世子很无奈的瞥了眼自己身边这个合伙人，话说两人在一起混搭了也有八年了，这家伙为什么还没有半点科学素养？随后直接问道，“地网系统你听说过么？”
这个问题一出口，刚刚还显得很嘚瑟的唐森脸色变得很怪异，随后很谨慎的望了身边的王世子一眼，思考了片刻后才道，“本来我不应该知道的，不过谁让之前我是大唐世子的二股东呢？有些人以为我知道，所以我才知道的！当然，你知道的，我对这种东西从来不是很感兴趣，钱赚不到几个，还要憋着，难受咧。”
话有些绕，但是表达的意思足足有三层。
他知道这个系统，但从来没有刻意打听过，对于王世子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个系统表示很理解。
王世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知道，所以才会带你来这里。实际上这里才是地网系统的核心，这个机房就是为地网系统提供服务的。”
“等等，不对啊？”唐森惊奇的望着身边的王世子，“那玩意儿不是应该在西山那边嘛？你别说那个军事基地下面的机房是假的？”
“也不能说是假的，那里只是个二级智能节点，但大部分的运算工作还是在这里完成的，而且许多资料因为安全因素，只能在这里调取，所以这里才是能将地网系统所有功能完全展示的地方。”王世子解释道。
“有点说不过去啊。”唐森眉头皱的很紧，一脸夸张道，“地网系统可是重点中的重点，据说现在不是大案要案根本都不给用的，这么重要的项目那些维护人员难道都是吃粪的？怎么可能发现不了那竟然不是地网系统的核心部分？夸张了吧？而且如果大部分运算在这里完成的，最后的数据传输难道他们不会发现？”
“首先，地网系统是个静默系统，在接到命令前，不会主动开启。其次，在接到命令后，往往会同时激活数百甚至上千台终端设备，这些设备就像一个网一样，将目标的活动轨迹完全勾勒出来，继而通过各级的智能节点汇总所有数据，每个节点之间都可能进行连接，而作为地网系统的核心，有着随时冒充任何一个节点能力。在加上维护人员还存在一个权限问题，所以很难发现到底哪里是地网系统的真正核心。”
王世子解释道，“而且地网系统开发后最主要的目的本就是寻人，从这一点上，任何一个二级节点在寻人方面的能力都是差不多的，首先进行全球搜索，然而通过面部特征、声纹特征交叉对比，然后标注出嫌疑人的活动轨迹，中间产生的流量都是在设备于二级智能节点之中，这里最重要的功能反而是协调所有二级智能节点的计算能力，所以……”
“好吧，别跟我解释这么多技术上的问题，反正你的意思是基本上不会被发现就对了。那么就算这里是地网系统的核心，你急着到这里来干嘛？这里怎么帮我们分担压力？”唐森皱眉问道。
“因为这里除了协调二级智能节点的计算之外，另一个重要功能是证据保全。一旦接受到了指令，除了帮助寻人，勾勒出嫌疑人的活动位置外，许多重要证据也会被同时上传到这里，其他节点不做备份，为了限制这一功能被滥用，要调取这些证据只能从这里着手。”王世子耸了耸肩，“地网系统是一套相当复杂的系统，解释起来其实很麻烦，你只要知道之前公司以建造IDC数据中心的名义，在全球建设的那些IDC机房本身都是地网系统的一部分，就能明白这套地网系统的庞大跟复杂，现在到了我们利用这些数据，进行反戈一击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唐森终于明白了。
这个机房里保存着相当详实的那份失信企业名单中，无数企业为什么失信的证据。这些极有说服力的证据又只能从这里调取。虽然现在整个星空集团面临着极大的压力，但是当王世子将这些证据调取出来，虽然依然会压力山大，但是起码足以震慑住那些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家伙们。
以星空集团的实力跟口碑，在加上这些证据，谁还能说半句话？不说别的，这些证据真的公布出去，近期星空集团要打的官司估么着起码能减少大半，就算那些企业负责人坚持要把官司打下去，星空集团占了道理这边，哪家法院还敢因为受压力而徇私？只要这些证据公开，分分钟被人骂死去。
在这个网络时代，各种曝光可是分分钟的事情，在加上星空科技的地位，真被曝光了，即便是想要在网络上删除某些证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想明白了这些，唐森没有兴奋，一张脸反而更苦了。
“这些东西要是真的公开发出去了，那可就真的把人得罪惨了，指不准连转寰的余地都没有了，慎用啊！更何况你到时候怎么解释这些资料是从哪来的？”
“第一步本就不是公开，来这里我只是想把这里保存的那些证据发到那些失信企业管事人的邮箱里，让他们自己好好看看，然后在决定是不是要找我们麻烦，当然少数涉嫌犯罪的家伙除外，他们的资料我会直接邮寄到纪委那边。至于这些资料的来源问题就更容易了，这些证据大部分是视频或者录音资料，一看就知道是他们被身边人坑了，说不定就正好是引诱他们走上失信之路的家伙。”
“总之这是最快让星空集团摆脱现在这种混乱局面的方法，我不在乎压力大，但是现在公司高管包括你都在疲于应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压根没有心思干活了，这不能忍，三大研发中心今年的任务会很重，需要公司高管协调好公司外部的事宜，尤其是你，将华夏顶研收购之后，我会对公司进行改组，虚拟现实技术这一块，会全部交给华夏顶研这一块负责继续研究跟开发，这也是你的影业集团未来必不可缺的技术，这一块未来你来管理。”
第747章 交给你了！
听完王世子的一席话，唐森有些懵。
一言不合就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他了，接管华夏顶研到无所谓，反正所谓的接管大概也只是一些行政管理方面，这些年他也不是白混的，星空娱乐可是他一手打造起来的，早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管理经验，但是接管华夏顶研似乎也意味着整个华夏顶研这栋大楼也将交到他的手上，不说别的，光是这个机房都能让他胆颤心惊的过日子了。
毕竟是将门之后，政治觉悟比较高，这种麻烦的东西按道理应该离的越远越好。
然而不等他眨巴着眼睛把这个问题说出口，王世子便抢先开口了，“别摆出一副为难样子，以前是什么样，你就继续保持什么样就好了，在过段时间，地网系统其实就没什么大用了，到时候压根没人还会在乎华夏顶研研发中心有这么一个计算中心，好了，不说了，我们先干正事！”
说完，也不等唐森有所反应，王世子便信步走进了之前那个简单的操作中心。唐森愣了愣，连忙跟上。
走进去之后，王世子压根没有犹豫，便开始在透明的操作台上忙碌起来，大概十来分钟后，王世子停下手中的操作，冲唐森点头示意道，“好了！”
“等等，这么先进的机房，为什么不是虚拟显示的？”唐森摸着脑袋问道。
“因为这个机房建成的时候，虚拟显示技术还不像现在这么成熟，而且我们有六年没有进来过了！”王世子没好气道。
“切，别拿这个忽悠我，那不是有那么多机械臂嘛？难道它们不能组装出新的设备？”唐森鄙夷道。
“你也说了，他们的功能是组装，没有新式芯片的情况下，怎么组装？”王世子少有的狐疑道，显然有些不明白今天唐森发什么疯，开始纠结这些问题。
“那就是了，我不接管这里，我这么优秀，你让我接管一个连虚拟分屏技术都没有普及的落后机房，免谈！”唐森傲娇的摆了摆手，理直气壮道。
显然这是不折不扣的托词了，作为官宦子弟，唐森心里透亮的。不说别的，光是这个机房，谁接手谁麻烦呢，他唐大少爷最怕麻烦，自然希望躲的远远的。
“怎么？你想要星空集团的股份，又不想担半点责任？哪有这种好事儿？”王世子没好气的鄙视了唐森一句，“放心好了，首先这个机房没那么容易暴露，而且不久之后，这些机房的功能将会有些变化。这么说吧，时间不会拖的很久，将会有一次真正的技术革命。整个世界现在的智联网基础，包括现有的各种通讯协议，硬件标准，路由器，5G网络等等，都会被淘汰。现在的超算中心，IDC机房，域名指向系统，DNS技术，根服务器等等，当然也包括这个机房的设备都将会被淘汰，到时候你就不用担心这个地网系统核心会给你或者你的家族带来任何麻烦了。”
说完，王世子瞥了唐森一眼，悠悠道：“而且，我现在压力的确很大，麻烦事情太多，你真不打算帮我分担一点压力？”
王世子一句话突然让唐森感觉自己很不厚道。
说起来他还真占了自己这个兄弟不少便宜，这一有麻烦就躲，的确是很没义气啊。这让从来都自诩自己讲义气的唐森情何以堪？甚至脸都有些红了，燥的。
“咳咳，瞧你这话说的，我不就是开个玩笑么？不就是把华夏顶研接手过来么？没事儿，我顶你！就算报答你给我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都牺牲这么大了，咱们能不能谈谈价，你少要我点？”
“我需要钱！”王世子很认真的言简意赅道。
“好了，好了，都是开玩笑的。”唐森挥了挥手，百无聊赖的问道，“对了，既然你都搞定了，我们是不是该闪人了？我感觉这里阴气很重啊，看着这些机器都感觉渗的话。而且我们在这里头呆的越久，你不觉得提前暴露的可能性越高么？”
“行了，走吧！”王世子点了点头，环视了整个操作间一圈，略显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了，不过也希望我们不需要在进来！”
唐森点了点头。这是基于对王世子的信任，虽然此时他完全想象不出什么样的技术能够在不久的将来就彻底颠覆现在整个互联网的基础，不过他也懒得再问，每当王世子在他面前阐述各种技术原理，都会让他这个文科生感觉很受伤。尤其是在王世子这货同样也算是个文科生的情况下，毕竟两人同学，同修的法学专业。
……
对于网络上那些一直密切关注着失信企业事件发酵的网友来说，已经能够感受到网络上各种言论的变化。
从最初几乎一面倒的支持，到慢慢出现一些引导性的言论，在到现在大众质疑，只经过了短短几天。
从《另一种垄断》引发人们的思索，到现在无数人要求星空银行应该更负责任的解释这份失信企业名单，很难说是件坏事。毕竟大众有知情权。
更别提这些天门户网站上关于这次事件的新闻不断。
对于这些记者而言，首先想要采访的自然还是处在漩涡中心的王世子，但是无奈，似乎不管惹出了多大事情，王世子似乎都已经习惯于在媒体上解释什么。这也可以理解，一个明明微博号召力极大的老总，在出现信任危机时，连个微博都懒得发的家伙，如果他愿意接受媒体采访，才是个奇迹了。
所以这些媒体记者只能退而求其次，去采访那些失信企业名单上的企业。
这到是相对容易的多，作为已经被曝光的企业，大多数都很乐意接受采访，告诉媒体一些近期动态。毕竟这些企业已经开始准备抱团，跟星空银行打官司。不管最后官司结果如何，起码要把态度表现出去。
如果连个姿态都没有，岂不是坐实了他们违约的事实？这对他们来说可绝对是场灾难，争取到更多的消费者认同，才是挽救他们的唯一途径。
这些可都需要媒体帮忙呢！
第748章 副教授的心思
莫骆林最近过的很惬意。打死他没想到自己写的那篇《另一种垄断》竟然会惹起如此风暴。
作为一个国内二流经济学家，华夏京城一个二类本科学院的副教授，除了在学校内，只能用默默无闻的公知来形容。
谁想他一时激愤之下，在看完王世子的发布会后，写下的这篇长微博，竟然让他红了，还是红的发紫。
在这篇文章发布之前，他微博上浏览次数最多的文章不过被浏览了两千五百来次，其中还有自己学生浏览的水分，评论两百来个，转发最多的文章不过数百次，虽然是个加了V的公知，但影响力实在有限，粉丝到是有个十来万，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