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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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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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过。前几年老夫这将军府里还种上过几株。树不树。花不花地。全是一些无用地东西。”秦琼接声向陶颜德看来:“无缘无故地。你提起这种物什做什?”
    “秦将军说得是。呵呵。可是就是这种无甚大用地物什。”说笑着。陶颜德不由扭头向柳一条这里看来。道:“现在就有人肯花大价钱在收取。几是把高昌一国给收了个底朝天。新、陈之物。几是收了光净。不知柳小哥可知。这些人。所为何图?”
    “商人。所图地。无非是利而已。”苦笑了一下。柳一条抬头向陶颜德看来:“陶大人在听说这件事地时候。想必也是已经知道。肯花大价钱收取那白叠子之人。便是小子了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隐瞒下去也没有了什么意思。柳一条索性便坦然承认。把那一层本来就已经很薄儿地窗户纸给捅了开来。
    而且,原本地,他也就没有指望着这件事情能够瞒上多久,千万斤的货物,途经万里之遥,想要没有一点消息地运送回来,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正好赶上高昌进贡,这件事情会这么早地就被人给看在了眼里而已。
    “哦?”秦琼与陶颜德不由全向柳一条这里看来。
    秦琼眼里流露出的是惊讶,之前就知道柳一条从商,而且也做出了些许地成绩,只是没有想到,他竟能做出这么大地手笔,举财收取一国之物资。
    陶颜德这老头儿,眼里流露出来的却是好奇,商人从利,这是不假,可是收取白叠子,这利,又从何而来?千千万斤的白叠子,一路从西域运至长安三原,仅是车马运费就是一笔不弱于货物本身价值的开销,花了这么多的银钱,他柳一条又该如何去盈利,将这些亏损全都补偿回来?
    “至于一条为何会收取白叠子,收来又做何用,实属我柳氏商业之机密,不便提前透于伯父与陶大人
    还望伯父,望陶大人能够见谅!”
    说道着,柳一条的面色有些羞赧,道:“伯父与陶大人也都知晓,我柳家起家的晚,家小业薄,家底还不够殷实,若是不想些法子弄些钱来,这上有老下有小地,怕是都要揭不开锅来。没办法,才不得不冒些风险,让伯父还有陶大人见笑了。”
    “唔~
    柳一条的这番话,让秦琼还有陶颜德这两位老爷子的额头,都冒起了一连串地黑线。
    家小业薄?家底还不够殷实?还…还…还什么穷得都快揭不开锅来?谁不知道你们柳家现在,在整个长安一带都是少有的大户,家里的银钱不说是堆积如山了,怎么也是个盆满锅溢,在这里装穷,我们鄙视你!
    两个老头儿同时投给了柳一条一个鄙视之的眼神,眼睛里面全是怨念。
    “呃,那个,哈,”被两个老头儿看得有些不自在,柳一条好像是又回到了以前大学时,因发了一点小财而被同宿舍的几个无良兄弟挤着去吃大户时的情景,喏喏地开声说道:“那啥,前两天听家里的管事说今年地秋茶已经收停当,回头我让下人给伯父还有陶大人捎来二斤上品‘三原茶’来,如何?”
    二斤上品‘三原茶’?
    两个老头儿眼睛同时一亮,彼此对视了一眼,再看向柳一条时,脸上笑眯眯地一股慈祥之态。
    “这才是好孩子嘛!”
    “二斤‘三原茶’,这…这怎么好意思嘛!哈哈哈……”
    嘴上这么说,两个老头儿却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看他们的神态,若是现在‘三原茶’就在眼前,他们怕是直接就会强抢了去。
    柳一条擦着额上的冷汗点头向两个老头儿应承着,经他这么有意无意地一搅,收白叠子的这件事情,倒也让他给糊弄了过去,把这个话茬儿给揭在了一边。
    “老爷!”正当秦琼与陶颜德两个老头在思量着是不是再多从柳一条这里敲得一些茶叶的时候,老管家秦贵从外面走来,弯身与里面的三人行了一礼之后,躬身向秦琼说道:“老爷,宫里地李然总管来了。”
    “哦?说是什么事了吗?”秦琼稳坐在正堂,随口问了这么一句,没有一点想要站起出迎的意思。
    “具体的李总管没说,不过看那意思,像是与柳少爷有些关联。”
    “哦?”扭头看了柳一条一眼,秦琼挥手向秦贵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秦贵应声而退,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带着李然一起又走了进来。
    “秦将军,陶大人,柳先生,小人这里有礼了!”入门儿后见陶颜德也在这里,李然神色稍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很恭敬地上前与三人见礼。
    “嗯,李总管辛苦了,”轻点了点头,秦琼瞄看了李然一眼,不入坐,不请茶,直接开声向其问道:“不知李总管此来,所为何事?”
    “回秦将军,”像是已然习惯了这种情形,李然也不多做虚套,直接弯身回言,道:“奉皇上之命,着请柳先生回宫一趟。”
    “嗯?”秦琼闻言,询问似地抬头向李然看来,等着他下面的话语。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押送齐王殿下地车行,已经回来了。”没有多做犹豫,李然接声禀道:“不过齐王殿下却是出了一些事端,”
    微顿了一下,李然抬头朝秦琼三人看了一眼,接着轻声说道:“齐王殿下他,疯了。”
    “疯了?”
    在场的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刚到长安,人就疯了,这也太巧了一些吧?
    “说是在齐地地时候,就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知道三人心中所想,李然适时开口:“方才在宫里见了皇上,连皇上都已是不认得了。”
    “皇上,是什么意思?”心中若有所感,柳一条开声向李然问道。
    “皇上的意思是,先医好再说。”李然弯身回言:“太医们都已经到位,现在就等柳先生去了。”
    “哦,是吗?”轻点了点头,柳一条地心中多少有些失落,看这个意思,皇上还是父子情深,准备要留下李佑一命了。
    只是,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到场?难道李世民这位明君,不知道自己与他的那个五小子,曾有间隙吗?
    还是,柳一条微眯起了眼睛,皇上想要借自己地口,来堵天下悠悠众口?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676章 齐王,疯了(1)
     更新时间:2010…7…2 18:35:13 本章字数:4600

    上有召,秦琼也不便硬留,随**待了几句之后,一起,起身送着柳一条与李然出了府门。
    “陶老头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目送着柳一条他们的马车逐渐远去,秦琼轻声向一旁的陶颜德问道:“你说齐王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不管是真是假,他毕竟是皇子,身上流淌着皇上的骨血,”没有直接回答秦琼的问话,陶颜德自语轻言:“既然皇上希望他疯,那他就是真的疯了。”
    “父子情深,皇上心有不忍,老夫倒也理解,不过老夫不明白的是,”秦琼轻皱着眉头,接语说道:“皇上特意找寻柳一条过去的目的是什么?前段时间,齐王与柳一条之间的矛盾几是闹得满城风雨,一条那小子,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而且,凭着一条的医术,是真是假,难道他还分不清吗?”
    “看出是一说,但是说不说出,却又是一说,”陶颜德轻捋着胡须,双目之中狐光闪现,道:“柳先生是个聪明人,明事理,知进退,做事也是极有分寸,方才在向李然问话时,将军没有听到,他最先问的,便是皇上的意思吗?”
    虽然护短,有些~眦必报,不过却也很是明白屈伸进退,明哲保身的道理,从柳一条在三原闻名,救太子,医皇后,倒候君集,激流远避,一直到现在,陶颜德对柳一条这个人,都是极为欣赏。
    “还有,他与齐王殿下之间的矛盾,再加上在外界,在民间,他神医的名号,若是连他都说齐王殿下疯了,”陶颜德道:“到时,便是连魏征那个老倔头儿,怕是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哦,如此啊,”轻点了点头,秦琼不由扭头向陶颜德看来,道:“说起来,像是勾心斗角的这些花花道道儿,到底还是你们这些文人,看得最是透彻。”
    一句不知是褒是贬的话说完,秦琼便背着双手回头走回了府里,留下陶颜德一人站在那里,多少有些尴尬。
    “就是不知,一条那小子,会不会真个就按着皇上意思,走出这么一步?”远远地,陶颜德像是又听到秦琼发出了这样的叹问。
    看得出。对于柳一条。便是秦老爷子。也是极为看重。
    “应该会吧。柳先生不是那种不识实务地人……”随声应了一句。陶颜德也提步快走。跟了上去。
    驶往皇宫地马车上。柳一条与内侍总管李然同车而坐。
    “李总管!”见李然安稳地坐在对面。低眉顺眼。闭目养神地悠闲样子。似没有一点想要开口提点交待地意思。柳一条不得便率开口与其搭言:“不知李总管在来时。可曾有见过齐王殿下?”
    “回先生话。”见柳一条问起。李然忙着睁眼弯身。与柳一条回话。道:“小人一直随在皇上身边。自也是见到了齐王殿下。”
    “说起来。在初见到齐王殿下地时候。小人真是被吓了一跳。”知道柳一条想要问询什么事端。李然便直接开声讲道:“鼻子拉哈。肮里朊脏。浑身上下都还带着臭味儿。若不是看着他地长像相熟。小人还真是不敢识认。”
    “以前,齐王殿下多么爱干净的一个人,身上的衣物,哪怕是沾染了一丁点儿的污渍都要立即着人换洗,哪里会像现在这般作践自己?”说着,李然装模做样地提袖在眼前划拉了一下,低沉着声音说道:“说实在的,好好的一个齐王殿下,忽然变成了如今地这么一番模样儿,就是小人看着,都是心酸得厉害,更别说皇上他这个为人父的父皇了。”
    “皇上,怎么了?”听出李然话语之中隐藏的意思,柳一条轻声插言。
    “呃?我说什么了吗?”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李然忙着出言补救:“先生多心了,皇上能有什么事,只是也有些伤心罢了。”
    “除了李总管之前所说的,齐王殿下还有什么别的症状?”见李然不想多说,柳一条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很是随意地将话茬儿揭过,询问起了齐王李佑地病症来。
    “回柳先生话,”感激地看了柳一条一眼,李然尖声回道:“除了浑身脏臭之外,齐王殿下又蹦又跳地,不认人,还满嘴地胡言乱语,动不动地,还会抬手打人,方才在太极殿,连皇上都被他用胳膊给扫了一下。”
    “听押送齐王殿下回来的军士说讲,从他们攻破叛军大营,见到齐王殿下之始,齐王殿下便是这么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
    “哦?”柳一
    头轻挑,难不成,齐王装疯之事,一开始并不是李意指使,而是在见了李佑这后才临时起意,没有当场揭穿?
    “柳先生,太极殿,到了。”正当柳一条皱眉思量的空当,马车已在太极殿前门停下,李然率先下车,伸手掀帘,着请柳一条起下。
    “有劳李总管了!”冲着李然拱了下手,柳一条起身弯腰,从马车上跳下。
    “柳先生客气了,皇上还在殿中候着呢,先生这就随小人过去吧。”尖声冲柳一条说了一句,李然伸手着请,在前面为柳一条领路。
    大殿里,任秉承已带着太医署的一干太医在那里候着,轮流上前为齐王李佑诊断,想要确认李佑的确切病症。
    看他们一个个地全都皱着眉头,拈着胡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出,这些老头儿的心里,也是没有一个大致的谱道,不知该如何向皇上回复。
    本来,像是这种疯、癫之症,源于头脑,散表于外,犯者形态各异,病因各异,古来都是难杂症,最是棘手难医,难诊,难断,先不说能否医治,但就是犯者是不是真个在装疯卖傻,就让人很难判断。
    还有,太医署令任秉承时不时地小心抬头瞄向正在殿堂稳坐地李世民,心中思量着,便是真的能够确诊,若是齐王真是在装疯卖傻,他们要不要实话实说?
    若是实说,齐王必是难逃一死,可是,看皇上方才在看到齐王李佑时的关心态度,父子之情,尚未真正割舍,若是实说,间接地害得齐王殒命,他们这些太医的下场,任秉承着实是有些不敢想像。
    但是,若是不实说呢,这里面又有一个欺君之罪在那里站着。
    说实话,得罪皇上,不说实话,欺君之罪,进退都是两难之际,太医署的这帮老太医们,唯有不声不语,以难以确诊为借口往后推脱。
    事实上,根本就不用这么费事地诊断,在场的几位太医在心里面已经可以肯定李佑的病症为虚,双目神清,脉搏稳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疯子?
    不过,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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