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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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决-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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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为快速迅捷地在秋心另一边肋下插入第四根银钉,使得秋心全身抽搐不止,流动的鲜血此刻也渗入地下。

    “封你全身四处大穴,你不过三个时辰的性命,三个时辰之内,你动不了,只能静静地感受着死亡的来临,一步步吞噬你,就不信你没有一丝害怕!”

    地上的人除了偶尔抖动一下,再也没有了动静,魅影恰似一个得胜将军,扬长而去,这时的夕阳,终于陷入了大地,就是在高高的雪山之上,也见不得丝毫光明。

    …………

    人在将死的时候,思维会一停一顿,也就是说,以往的任何事,都连不成一个整体,会呈现出一个个画面。

    而这些画面,也正是每个人极力想要回到的过去,这些画面越多,对将死之人产生的吸引也就越大,使之产生惧死的心结。

    这也正是佛家所言的前尘之事,等到这些画面一一闪过,就会是死亡的来临,生命的终结。

    可是秋心心脏的跳动,并没有因为夜幕的降临而停止,在魅影离去的一炷香时间之后,秋心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躺在地上瘫软的躯干猛然坐了起来。

    就像是被牵动的人偶,又像是回光返照,四枚银钉并没有像魅影所说的限制了秋心的行动。

    缓缓地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细看之下正是一枚锦囊,一枚破旧失色的锦囊,此刻却成了秋心的救命稻草。

    打开锦囊之后,其中显露出一张泛黄的纸,秋心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又伸手向着怀中一摸,之后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般,一瘸一拐,向山上走去。

    而那张旧纸秋心没有心思再装回锦囊,胡乱将其塞入怀中,在此过程中,那张黄纸掉了下来,其上的字迹也模糊不清,寥寥七字:山顶,寒月洞,雪玉。

    细看之下,这黄纸上的字绝非近时所写,而是有很多年份,墨迹都快因为发潮而消失,不知道先给秋心这锦囊又是什么用意?

    当在秋心蹒跚向上赶往寒月洞的时辰,山腰处却响起了巨大的钟声,响彻整座天山,钟声一连响了九下,才停了下来,巨大的钟声也再次激起了即将沉寂的大地。

    几乎是同一时间,天山派的弟子从各处涌出,一同聚集在了一片废墟之前,每个人面色谨慎。

    九声钟响,意味着天山派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上一次鸣响九声,还在二十年前,尹施允夫妇抱子求药的时候。

    天山派的弟子十分有序,分成一排排站好,紧张的气氛中没有一丝慌乱,田卅与几名上代弟子并排而立,魅影一身黑衣也在其中。

    钟是掌门敲响的,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掌门知道,普通弟子心中疑惑,昨晚抓人已经闹得鸡犬不宁,今时又鸣钟示警,难道又是那人,惹得掌门如此谨慎。

    这一丝丝的疑惑终于在田卅的话语之中被打破,“密宗来犯!”

    只是一句低沉之语,却是让任何人面色惊变,再也不能保持平静,最先出言的是几名上代弟子。

    “掌门师兄,密宗,可是须弥山密宗?”

    田卅此刻脸色铁青,沉声道,“除了须弥山密宗,还有哪里有密宗!”

    闻言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密宗与天山同时位列三宗十二派,同是世间大派,不过密宗却是位份更高,实力更强在这西北之地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也是因此,众人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一向以慈悲为怀,普渡天下的密宗,为何会堂而皇之的进犯天山。

    又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站了出来,“师兄,我天山派虽是未曾与密宗关系多么密切,但毕竟也是大派之一。

    密宗如此不问缘由,胆敢大张旗鼓地来天山造事,就算他是三宗,这公然挑起门派斗争的罪责,却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此语说得大义凛然,像是给其他弟子吃下一颗定心丸,引得他们连连点头,不管是什么原因,密宗此举就是理亏。

    想通了这层道理,众多弟子便是安定了许多,没有初时听闻此事的惧怕与慌乱,一个个安静下来。

    而刚才问话的老者也静静地看着田卅,等着他的回答,似乎对自己的这一番推理与质问颇有自信,感觉这位掌门是小题大作了。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在等着田卅的解释,等来的却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第三十八章 内外不和

    又一夜来临,天山上又一种别样的安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乱了所有人的思绪,田卅头看向来路,还在等着田卅解惑的老者也被吸引过去。

    只见一人衣着散乱,穿着是天山派的衣服,上面却出现了数十处破洞,顺着躯干往上,便是一张憔悴的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田卅派往青龙山毁灭证据的罗杰,不知遭受了什么,竟是这般落魄模样。

    排在此处的弟子主动给罗杰让开一条道路,而罗杰径直走到了田卅身旁,凑到起耳边,轻声言道,“弟子快马加鞭赶往青龙山的时候,那些死掉的土匪以及婴童尸体皆被烧成了焦尸。

    在我快要下山的时候,便有密宗恩施恩觉带领上百弟子将青龙山围了起来,弟子本来已经躲藏起来,可是依旧被道先发现。

    费了百般手段,弟子这才逃出来,赶来报信,还望师父早做决断…”

    田卅一日一夜来往两地,想来十分疲惫,但是此刻却没有半分气弱无力的感觉,抬头看着田卅,心中不断思索他究竟会如何应对。

    “你去了一日一夜,应是赶在密宗之前回来,可是人家已经欺到了山头,你为何才敢来报信,如此延误时间,要你何用?”

    罗杰心中打了个冷颤,本来是师徒二人窃窃之语却是传到了每个天山弟子的耳中,又一层疑惑萦上了他们的心头。

    先前提问的老者拉了拉身旁的几人,同时提步上前,拱手言道,“还请掌门师兄实言相告,密宗来犯,此事究竟是何原委。

    语气不再是试探,而是转为丝丝质问,田卅似乎没有听到他们所问,挥手喝道,“闭嘴!”

    一声怒喝让几人面色怒红,抬着的手缓缓放下,唯独那老者还是抬着,田卅也不过问,继续看着罗杰,想要一个答案。

    田卅这等大派掌权之人,心机何等深沉,只是听闻罗杰叙述了一遍,便抓住其中矛盾之处。

    他们发现密宗弟子来犯,是他们布置在山下的暗哨起了作用,并非是罗杰赶来报信,但是此中矛盾之处也恰巧在此。

    罗杰既然能从青龙山逃出来,必然是先行一步赶回天山,此刻却是先发后至,故此才有田卅如此一问。

    罗杰突然低下了头,筹措半天,感受着身前师父将欲爆发的怒气,终于实言,“是道先!”

    田卅闻之终于将眼神从罗杰身上移开,右手四指互动,罗杰不知他什么心思,心中更添几分害怕。

    “道先似乎早就知道弟子在青龙山中,而且弟子藏身之处他也能顷刻便知,又有恩施恩觉二人金刚之躯,弟子敌不过,这才被抓……”

    罗杰越说越没有底气,事实并非如他之前所说,而是他根本没有从密宗手中逃脱,从一开始就被抓了。

    如此一来,罗杰如何在密宗之后才赶回了天山,实则是一同来到了天山,不过是被密宗地抓来的罢了。

    “不是似乎,而是肯定,道先之能,为师二十年前便已经领教过了,其五指定江山,一卦谋万代的招牌并不是假的,怪不得你。

    他又有恩于我天山,所以我们才如此礼敬于他,想不到他如今带着密宗竟要行如此不正之举,却也不是我们能忍得了。”

    田卅的话语说得平平淡淡,正犹如是老者适才所说一般,但是这一句句听在罗杰耳中,却如同洪吕大钟。

    他虽然作为天山派下带掌门的候选之人,可是田卅在其心目中始终是无法逾越的大山,带给他的压迫不言而喻。

    “他还说,还说,因果报应,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

    啪一声脆响,田卅腰间的玉佩碎裂成两块,可见他已经怒到极点,当年的点点耻辱又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慧冲呢,慧冲在不在?”

    密宗弟子此刻皆聚集在天山山下,而他们却迟迟没有上山与天山派撕破脸皮,只是放了罗杰前来报信。

    田卅知道他们是这个用意,所以才要逼问罗杰,他身为掌门,所忌惮的人,正是慧冲方丈。

    还未等罗杰回答,在这天山之上阴暗的夜空中,一声浑厚的佛号响起,“阿弥陀佛,故人相邀,老衲怎能不来!”

    这年迈和蔼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在场的天山弟子分不清方向,大多数人已经将手放在了剑柄之处。

    这一下田卅的脸色彻底变了,慧冲方丈这一首敲山震虎可谓是恰到好处,他武功本来就在田卅之上,又显现出这等高深的内力,让田卅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其实天山派的很多弟子到现在,还未知晓密宗为何要进攻天山,就连一向德高望重的慧冲方丈也在其中。

    但是在场之人,知晓内情者,心里早已是沉若死水,罗杰早已退到田卅身后,其余弟子皆是分开两旁,以废墟为据,正对着此地入口之处。

    唯有一人还站在正面,就是刚才拱手低头,还未得到田卅回答的老者,依旧不肯回到众人之间。

    这时与他交好的几人急忙冲着他使眼色,但是他却依旧不肯回来,田卅冷哼一声,“王师弟,此刻孰轻孰重,你还分不来么?”

    王姓老者轻甩衣袖,跪倒在地,“我天山至今已有数百年历史,虽然偏居极西之地,但是至少也为正道大派。

    如今大敌来犯,掌门师兄只顾一味遮遮掩掩,个中原因,余人皆未知晓,教我们如何一心抵御外敌?”

    王姓老者的话语再一次引起了在场弟子的共鸣,让他们将关注点再次转移到此事的原因上来。

    田卅怒极反笑,他身为天山七子,是他们这一代弟子之中最为出名的人物,多年任天山掌门,也从未有人忤逆于他,此刻却是被此人当众质问,还是在如此关头,就算他修养再好,也难以平静相对。

    “王胤触犯宗规,忤逆掌门,大敌当前不知轻重缓急,意欲葬送天山百年基业,特此逐出师门,永生不得踏入天山半步!”

    王胤闻言噔噔向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田卅,在他眼中,田卅虽然从来都是独断专行,可是每一次的决断,都能服众,这也是他能够赢得如此敬重的原因。

    可是他如今的举动却是让他大失所望,沧桑的脸上满是失望与不解,这时那些同代的弟子面色齐变,一个个跪在田卅身旁。

    泰山之上也承乾几人连手向隐灵子逼宫的场景再现与天山之上,只不过上一次田卅作为外人,抱着幸灾乐祸之心,想不到此刻他却成了被逼宫的对象。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田卅拔下手中的剑,指着几人说道,“反了,你们都反了,今日谁再求情,一并逐出师门。”

    田卅冷漠而无情,跪下的几人悻悻退回原处,心中只是叹息几句,王胤也低叹一声踮足御空,还留下一句话语在空中飘荡,“师弟自知无力挽回,师兄好自为之。”

    王胤的离开像是一颗种子,一颗退却的种子,埋在了不少人的心中,可是紧接着,就被一方带着强大气息的密宗弟子吸引过去。

    密宗弟子皆是一身土黄色僧衣,恩施恩觉二人缓步在前,慧冲方丈执佛礼跟在其后,与他并排之人还有道先,以及青寻。

    在他们五人之后,还有上百气息骇人的密宗弟子,手腕脚腕处皆紧紧绑缚,眼看皆是武僧。

    恩施与恩觉二人走到离天山众人几丈之距的时候停了下来,慧冲方丈走上前去,带着和煦的微笑,躬身一礼,“田掌门,三宗法会仅去半月,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田卅也收剑入鞘,不肯落了身份,提步走出众人所在之地,言道,“不知慧冲方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田掌门客气了,想必今日老衲到此所为何事,施主业已知晓,青龙山之事,实乃骇人听闻逆天之举,此事发生在青州地界,想必施主也对此深恶痛绝吧。”

    田卅脸色不变,也随声笑道,“恕我天山消息闭塞,在下适才从泰山回来,不知青龙山发生了何事,引得慧冲大师尊驾移至青州,还请言明。”

    听了田卅掩盖之语,密宗的所有弟子,都是静等着方丈询问,只有青寻觉得这田卅欲盖弥彰,甚是下作,脸上有些鄙夷,就要请动身旁的道先,可是道先也是一脸气定神闲,示意青寻看着就好。

    慧冲方丈也是不急不躁,再次说道,“一年之前,有人传闻在青州洛城一带,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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