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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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兵-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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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糟的是,冷墓以钟姑娘三人作为诱饵,引他入游魂墓阵,早就看出了他不能再撑得多久。以此耗尽他身体之力。
  但是,落缨想也不想最坏结果,一步退回游魂墓阵,对他们道:“你们躺一会。”便放倒三人,排成一个 ‘三’字,彼此紧靠,杨傲雨在中间。
  遂站在杨傲雨肚皮上,又调侃道:“阿雨,无奈之举,疼了就喊!”明知喊不出声。再极尽拓宽次兵游离之范围,恰好能覆盖左右。
  头脚却不能护住。但群兽若左右夹击,他也有速度能瞬时反击,依靠次兵便足矣。它是护盾,也是击矛。四兽南北各成双,两兽见相去五尺,和落缨距两丈许。
  左右的控兽正欲起身,要齐齐扑上钟姑娘、席易展的头、脚时。在钟姑娘这边,南面,落缨急跨一大步,刹间便到两兽牛、猩猩的中间。
  瞬息运身发硬,猛然就撞上瘦牛的侧身,只滚了数尺。却看猩猩,落缨无法出剑,飞速出脚尖直杵在肋面,向侧边移了数尺。
  极疾纵跃回背去,同时转正身体,落地亦是在两兽黄虎、牙猪中间,它们却已然扑起。但落缨比两兽更快,瞬间,对虎又是一个左向凶猛肩冲撞。牙猪就将撞上席易展,霎那出右手抓死猪尾巴,‘噗’声响,反拉砸到地上。差一尺就撞上席易展,很是惊险!他心底都准备齐了,竟被拉开。
  但看落缨回得游魂墓内,双刃剑气游离,再是极限跃动,累的很想倒下!猛然吸上口气,好久才呼出,脑根似在抽搐。那冷墓见状狠说道:“料你能撑几时,又如何保护他们!”再让身后天象扑上,一共五头。
  落缨急忙又备好进攻姿态,心里是不死不休之意!但天虚云泼凉水道:“冷狱主,你料这小辈可撑多久?若是有个万一,撑到他们援手来了,尽杀凶兽,该如何是好?玄云一人在外,可难抵挡!”
  平等王怨厉的声音道:“无需忧心!我已派控兽之人守住入墓之口。”天虚云道:“如此便好。一女流之辈,行事竟也这般周到。”平等王翻他一个白眼。
  冷墓大自信道:“在此阴气旺盛之地,量他来几多援手,都是枉费!”岂料,这话不过俄顷,五兽也复扑落缨四人时,就从西棺道内急进一群人来,为首数人乃是焦傲、卢广良、梁关、陈大鹏。双武庄来了六人游东天、江河图、舒鸿、栾天顺,不过都很狼狈,各负着伤。其后陆续涌进人,将达二十人,半数人执着火把。但是,都只在棺道口外一点,因为有‘游魂墓’。
  韧甲城人数居多,有十二人。天髓派两领头人沉涡、伏水也进来,却无分毫要做帮手之意。天怒合纵恶斗沈翊一事,仍深压心头。这群人一涌进,圆墓仿若给他们挤小了。就此一众人来时,在西棺道外恶斗了一番,玄云落败而逃。游魂兽不够他们打。
  众人见落缨这身殊异之状,身周绕飞着次兵,很是好奇!而他脚下却令他们吃惊,踩着杨傲雨。钟姑娘、席易展在其侧边。
  不远处,还有两具尸体、竹板给翘翻断裂、木棺棺盖随意摆放的残乱景象,甚为心讶。冷墓眼见大势轰然急转,敌群第一反映:口眼呆滞,冷墓说话大了!单是落缨这几人就已让他们难敌了,所有游魂兽也都不动。
  落缨一知道援手来,迅速跃出游魂墓并道:“焦师傅、卢大哥,留神游魂会附身!还有,挡住那些蛇狼野兽!”和冷墓众敌相去四张余。心中最为担心之事没有发生,便是:为何不见吴望、何断月,还有十字门一众人,被控着出来打杀。
  天虚云愤然道:“先前谁讲派人在外守着?果然败事有余!冷狱主,你方才也讲了自傲之话,为何游魂墓不见动静?”冷墓推脱道:“圣者亦有过错。游魂怕是移不得——”
  他早在人来时,已在私下里暗想:“若是移开游魂墓恶斗众敌,杨傲雨这凶悍角色便脱开游魂。可若是不移走游魂墓阵,韧甲城、双武庄定会灭了我等!可恨突袭来得悄然,未有空闲带上何断月等十数人,大意之极!这番情况,如何敌得过!”此刻责怪自个,极其恼悔。
             

  ☆、第七十八章 木棺之下的噩耗

  冷墓忖度了轻重,立即坚决弃言道:“隐罗狱众人听命:青山尚在,当下各自散去!他日再聚岳州展宏图。”聚流云所在之地就是岳州。冷墓一个匆促跳身,已进了亮木棺。
  平等王随之后,也跳了进。这让天虚云可是发了个刹那大愣、震惊!就这么给他塞过烫手山芋。跑得可是比兔子贼快。却也跟着跳入。
  落缨暗惊不妙,纵身跃起,向着木棺去。虽距两丈,但跳的很是精准,直接就进了棺口。那五王:受伤的卞城王、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阎罗王,早转头回向东面的棺口。
  数个个六门兽人并不死忠,狱主都逃了走,哪还有死战之理,也向各自靠近的南北棺道鼠窜而去。游魂墓烟消散尽。天髓两人急撤出。
  有两三人被韧甲城、双武庄的人猛追到,试图控兽反抗,被结果了。遗留下可追那五王的人却没这么好运,被他们操纵游魂附身,庆幸,他们没空下毒手,只顾着逃。
  众人追逐敌手时,钟姑娘、杨傲雨、席易展已被解开自由。前两人开步,先后赶下木棺。焦师傅都追不及飞尘,只得问向席易展,为何不见他女儿在此。甚是着急。席易展如实简述道清。焦师傅惊了一番,吩咐众弟子在此地候着,便带陈大鹏慌慌入棺。
  席易展劳累已无多少力气,问他的同门道:“大师兄,我们共来一十九个同门,为何此时只八人?”卢广良低落道:“皆是那平等王之计!料不到此恶女心机之高。在今日生晓时分,你离开我等。不知她在何时发现我们少了一人。便在来路上,以要事相商为由——是师傅安危一事,态度甚是低微诚恳,故而相信了她——引我等到一荒僻处,结果是中了他们那所谓游魂阵!十二位师弟舍生死,护着我等逃离。之后,我便与在场师兄弟暗跟去向昏雾谷之队尾,天黑才到得此地。焦师傅不断在打听我们,方与他一道。大火亦是我们所烧。繁话过后再叙,我们是否也进入那口棺内?”
  席易展道:“只大师兄你和二师兄进去便罢,我们六人就在这里守住。”游东天道:“那棺下必有逃出谷外之路,好在有二三十韧甲城弟子守在道外。大师兄,我们速速进去!”
  木棺正下为一‘十字’道口,便是东北、东南、西北、西南朝向。似有意与圆墓上的棺道错开。大体布局如同一个斜向‘田’字,是以,有地屋四间,直连接圆墓地底,正如两层阁楼。却正正方方,更像四个大竹箱。各路有两拐弯点,恰能遮挡住身影。
  总所占地大小跟棺上圆墓相当。七根老竹便捆绑成一条大支柱,各置三桩于地屋内,棺正下亦有三根,皆是成三角以负力。光线比圆墓上要昏暗些许。
  落缨当时神速急赶,无头苍蝇般跳入棺中。其下,阴气森沉了倍许,知域荡开在前。若是慢上两步,就不知要从哪个方向的路追了。
  只见天虚云身影晃晃在西路一头的拐弯处,还拖着残烂的拂尘,动影一瞬便消失。顾不得观察四周,望着那影就速奔去。
  心忖:“冷墓说过有暗箭,跟着他们走过之路,应当无事。”也担心天虚云在拐弯处陡施杀手,就一个右侧身前进,随时可躲之身势到了第一拐点。
  果真是,猛然见一影在数尺远的第二拐点。瞬时间一白细状之物疾刺向心门!落缨刹地速速侧闪身,撞到竹墙,左肩仍被伤住皮肉。烂拂尘穿刺入竹墙。
  转影,已不见人了!逃了的天虚云暗怒:“走运!不死可真是万幸!”知域只可感觉到移动之物,天虚云才因此静若死尸候来敌。
  落缨连忙追前。拐弯第二点,眼前两丈处,‘咣’一道竹门从黑乎乎的从顶上吊关下来,堵了追路。又响两声,却是再关住了几道竹门。两旁都是连顶竹房,无路可走。
  只得前去顶起竹门,忽觉得竹门卡顿一下。知域忽有微小异常。那时快,突然就从头顶射下雨箭,急前开一步,骤然猫到竹门下方。‘噗、噗……’声雨下,数十根利箭射在竹门上及才躲过的身位。
  一步回原处,拔来一烛火,举高一照,顶上,五排共二十余简易弓弩,仿佛大型蝙蝠般固定吊着。细细查看竹门,原是门落下之时,在竹门两侧有暗绳,被旁边竹墙的暗钩勾上。只需竹门一升,暗绳被卡绷,触动顶上弩钩,随即箭如雨下。
  躲过这劫,又到竹门下,抬起走过。丈余开外,再是一堵竹门。走了两步,一股淡淡泥土味扑鼻来。心道:“这些竹墙后大概是泥土墙。”便一剑身如竹排缝隙,软软塌塌两尺深,止住。出剑,复回第一道门,照此试剑,却是那样的空空。已追不到敌手,就疑惑着:“他们真是逃走了——”
  贯注凝思时,忽听杨傲雨叫到:“阿离!”吓得他一个小抖,正要回声,有一个哀声呼道:“杨大哥!当心头顶暗箭!”悲恸呜呜。
  落缨心头实实一个震惧:“为何这般哭声?”仓皇回跑。杨傲雨焦急喊了一声:“玲心——”便摘来一盏烛光,闻声去西南向那昏道。
  落缨也正阔步到拂尘拐弯处,见了杨傲雨、钟姑娘两人,唤一声,就同去找焦姑娘。他带路在先,三盏星烛,翼翼前进。高举照顶,视之头上,没有暗藏落箭。直至第二拐弯,猛见地面,满是一尺余长的落箭,射进竹板地面,隐隐有半干的血渍。
  三人顿感事态不妙!再,见前方左侧丈远,开着一黑门。地屋里没有灯火,这点星烛,只照眼前就是最大能耐了。落缨立即小声唤道:“焦姑娘——”
  她当哭声回道:“阿离……”杨傲雨慌到心神,快速喊她道:“玲心,你情况如何……”踏断落箭,急急到门前,举烛照一圈。却蓦听焦姑娘呜咽声骤起,由竹门后传来,断断续续,极其伤心,令人魂碎。
  杨傲雨看头顶没有暗弩,急步冲进,绕到门后。映光下一眼,猛地大生震惊!随之,心头骤然一空:夏空翔趴于门角内,背面四五支箭直射入过半,腿上也有一两支。焦姑娘是双手抱着腿,呆靠竹墙边上,发着抖。
  杨傲雨慌慌蹲下,按摸脉门,早已气绝……冷不丁的大吼出声:“阿翔!”身后钟姑娘油然听状,黯然悲伤,随之心里发酸,痛楚落泪。落缨亦是如此悲痛,但泪却在心胸。
  焦姑娘恐怯道:“杨大哥,阿翔不是因我而——”苦楚地说不出声音了,由心生怕,杨傲雨会深深责怪于她。
  落缨悲声问道:“焦姑娘,那个凝云去了何处?”杨傲雨正折断夏空翔背上箭。焦姑娘呜咽道:“不知跑了哪里去,阿翔是因为救她,以身挡住暗箭而逝。”杨傲雨低落道:“估计是和天虚云一块逃了。玲心,她为何不将你抓走以此作为把柄?”
  焦姑娘道:“是阿翔请求她,不要加害于我。他还说:郎君有意,清莲无情。”杨傲雨扶她起来宽慰道:“玲心,起来。别为此悔恨,我毫无责怪之意。阿翔是如何救了她?”忽一个担忧声音叫来:“玲心女儿!你在何处?!”是焦师傅。
  焦姑娘哑声忙回道:“爹,女儿安好,请勿担心。玲心一会便出去。您当心头顶上,有暗箭隐藏!”杨傲雨连忙道:“焦师傅,傲雨在玲心身旁,都平安。您别走动,原地等我们出来!”
  哪料,焦师傅勃怒说道:“好你个杨傲雨!那位离落缨也在否?!”火气冲顶。落缨不管了回道:“焦师傅,落缨在。”焦师傅怒得道:“你们快快出来!”也是害怕他女儿有何伤痛。
  里面,焦姑娘对杨傲雨道:“杨大哥,阿翔是如此救了恶女凝云:进来这里之时,在门外一拐道上,阿翔早便发现头顶所设暗弓。谨慎走过脚下触绳,教我先藏这个门内。哪知,凝云后脚跟就追了上来。二话不说将打,却不知阿翔极为关怀她,匆教她止步。她不听劝,脚下欲触动暗线之时,阿翔不顾性命危险,扑去将她驳倒,整个身面牢牢护住她——暗道上都是弓弩……”
  杨傲雨哀道:“阿翔对那凝云竟是有了真情……”落缨突然惊道:“华大伯——”可是面无血色,犹如寒尸,瘦了许多。
  原来,他边听边提火查看屋内情况,人被缚在竹墙上,手脚都被绑。再道:“又是这种暗箭,一触缚绳,暗箭难防!”所安置的箭弩,在人质头顶及三尺周围,粗心救之,双双难防难逃!
  屋里走上一圈,又先后发现数人,张鸿狩、封决冰竟在其中,还有华大伯的几个友人,不认识的也有,共十人在此屋。
  杨傲雨速道:“打掉暗箭,救人,阿翔的后事,出去再说。”落缨即举剑,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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