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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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朝的太监-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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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巧这时外头走廊上,大阿哥正追着一对蝴蝶,蹦蹦跳跳的跑来了。这御书房可比不得旁的地儿,断不敢胡闹的。谙达张文亮吓得要死,在后头紧追,不成想那蝴蝶绕过门楣,径直飞到书房里边来了。大阿哥也不及多想,一头跟着钻了进去,张文亮吓得魂不附体,险些尿了裤子。

  这载淳调皮归调皮,但从小就十分的聪明伶俐,一见咸丰,立刻收敛了顽态,撩衣袍跪倒,亲亲热热的叫了一声:“皇阿玛!”咸丰一瞧见他乖巧的模样,反倒觉得郁闷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因此不但没有责备,反而把他揽在怀里,搂着说了会话。侯在门口的张文亮,这时才算是擦了把冷汗。稍稍地放了心。

  大阿哥今年已经六岁了,是该入学的年龄。咸丰打发走了载淳,倒想起了这个要紧的事,便去跟皇后商议。早在去年他就已经降了一道“大臣择保儒臣堪膺授读之任者”的旨,甄选上来的饱儒,其中有一位是放在河南学政任上的上书房老人李鸿藻。醇王、钟王、孚王都跟他读过书。况且他又是翰林地底子,论人品才具,都给咸丰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商量了一回,咸丰、皇后两人都觉得李鸿藻堪当大任,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照规矩入学的仪式,要由钦天监来定日子开书房,并且还要择选人照料书房。考量了一番,觉得这个差事还是交给御前大臣景寿最合适。

  景寿迎娶的宣宗第六女寿恩固伦公主。是皇帝的姐夫,宫中都称他“六额驸”,秉性沉默寡言,不喜是非,由他以懿亲之尊,坐镇书房,既不会无端干预师

  权,又可叫大阿哥心生忌惮,不敢淘气,是个很适当

  照规矩。大阿哥典学,上书房里应该找两个伴读的人。从年龄、身份来说,惇王地老二载漪,恭王的老大载澂,可以给大阿哥伴读,可惜现在都在北京城里。无奈只好等秋后回銮再行定夺。

  咸丰办起这事来。异常的来了精神,效率极高,当即命人传来肃顺跟景寿。先下了道旨,宣李鸿藻火速到承德任,然后再安排了细节,拟旨昭告天下。皇后在一旁瞧着咸丰为了儿子忙前忙后的,心里不知怎么就隐隐有了种不详的感觉,倒觉得他像是在急着安排后事一样。

  想到这里。自己先吓了一跳,但随即又好一阵担心难过。多事之秋,如果丈夫真的归天,那么剩下这些孤儿寡母的该面对怎样一个不堪的局面?

  数天之后。李鸿藻星夜兼驰,赶到了承德行宫。入学的一应准备工作都已就绪,典学前一天,咸丰特意召见李鸿藻,亲自又考察了一回,很是满意。第二天一早请过安之后,载淳便由张文亮引着到上书房。景寿早已精神抖擞,接着之后,先是颂旨,然后安排了师徒见礼。照规矩皇子拜师,也要行叩拜大礼,但李鸿藻说什么也不敢受,只是偏着身受了个揖。

  清朝皇子在上书房读书,功课是先拉弓,再读清书(满洲文),然后读汉书。不一会弓拉完了,大阿哥回书房读清书,这是由景寿亲自教授。这些都忙完了,李鸿藻才正式开始开蒙第一课,写下“天下太平”四个字,然后读《大学》四句:“大学之道,在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李鸿藻教大阿哥自己用朱笔点断,读了十来遍,便已能琅琅上口。

  下午放学,咸丰已经是一天几遍的来使人过问。听说大阿哥表现甚佳,还觉得不放心,又传过景寿详细询问了课堂上地每一个细节。欣喜之下,传了升平署的伶官,晚上在攒花阁听戏,一直闹到戌时前后。

  人逢喜事,精神也爽利了不少,安寝之前倒难得的觉着饿了。传御膳房进了碗碧粳鸡汁粥,又吃了小半笼的八珍灌汤包子。不成想这天夜里,久虚的胃肠承不得这油腻,竟害起了肚子,两个时辰不到,拉了七八遍。

  要说这拉肚子,搁在别人没有什么了不得,但搁在虚痨的人身上,那可就成了不得了了。泄泻最伤人,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三泡稀,何况是虚极了地人?须知寿命之本,积精自刚。内经有云:精不足者,补之以味。味者五谷之味也,补以味而节其劳,则积贮积富,大命不倾。所以太医院为咸丰治病,一直以温补为主,用“小建中汤”,加人参,附子,建其中气,庶可饮食增而津液旺,充血生精,渐复真阴之不足。不成想今天这一拉,数月之功,竟毁于一旦。

  果然→第二天,咸丰已经是爬不起来床了。这一次的病症跟以往不同,太医们一诊脉,心里便叫了一声:坏了!但是咸丰一贯讳医,又不敢多言,只能尽力的调养。但是这话还是很快在宫里传开,很快的行宫内外就已经私下里传言,都说皇上这一回,怕是要大不豫了!←

  皇后心急如焚,每日里看顾照料咸丰,同时还要批阅奏折,几天下来,就象扒了层皮,也只有咬牙硬撑着。这一日在御书房,处理完手头堆的小山一样的奏折,只觉得浑身的精力都被掏空了一样,猛一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摔倒。袖子里骨碌碌的滚出一件物事,抬眼一瞧,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

  原来这却是那只小葫芦做成地不倒翁,她每日都带在身上,倦了就拿出来把玩一回,心情也舒畅不少。这时拣了起来,搁在几上,轻轻一点,就看这小太监摇头晃脑,极像萧然调皮又有几分狡黠的神情。

  不觉想起萧然在的日子,每日说说笑笑的可有多开心呢!就算是遇到了什么愁事,只要有他在,眼珠子一转就来了主意,好像在别人那天塌了一样地事情,到他手里也都迎刃而解。尤其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倘使他能在自己身边,心里便象觉得有了靠山一样。

  一想到这里,皇后又隐隐有些不安。说到底,他也毕竟是个小太监罢了,尽管见识跟头脑都非比寻常,终究是脱不了奴才的身份。这一回他离开行宫,说是要出其不意的杀个回马枪,但是一个奴才纵有通天的本事,又能成什么大事呢?

  事情的发展到现在来看,似乎正在象萧然预料的那样一步步走了下去。但是真到了关键的那一天,萧然是否能够力挽狂澜,连皇后自己都觉得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尽管如此,对萧然所说的话,皇后还是毫不犹豫的去做了。这也可以说是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总是隐隐的有一种别的感觉。或者说,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不可否认的是,在她的生活中因为萧然,许多东西竟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变化,尤其是一想到这个俊俏的小太监,自己这个端庄淑仪、堂堂的一国之母,竟然会莫名其妙的脸热心跳!

  难道……我竟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小太监?……

  这个被压抑了多少次的念头突然间又跳了出来,皇后心也跳得厉害了,忙用袖子遮了那不倒翁,好一阵慌乱。闭上眼睛想平静一下思绪,但是脑海中却依稀闪过跟他缠绵的那一幕幕,固执的在眼前晃来晃去。这奴才虽是个阉人,却真真儿的是色胆包天呢,尤其是那一双罪恶的爪子,滚烫火辣的吻,还有……

  啊,我在想什么?!皇后脸泛红潮,只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慌忙睁开眼睛,桌子上那个“小萧然”还在悠然自得的摇晃着,笑嘻嘻的盯着自己。

  “色太监,看什么看!”皇后轻轻戳了一下,含嗔啐道。怔了半晌,幽幽叹了口气,呢喃的道:“小三子,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呢?快回来吧,我……就快撑不住了……”

  “噗~~!”身后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皇后陡然一惊,慌忙回头瞧去,顿时眼前一黑。

  赫然只见一个身披黄袍的人,嘴角、胸前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颤颤的伸出一只手臂向前指着,急喘道:“你,你……好……”一口气泄,身子一软,颓然瘫倒在地。

  “啊!皇上!……”

  世上之事,但凡一个巧字。

  比如咸丰今天偏偏就身子好了些,自觉精神也爽利了;比如一时心血来潮,闲逛去了御书房;比如才一进门,就瞧见皇后在哪里瞧着个玩偶发怔;再比如,那个玩偶竟然就是自己一直当作体己人的小三子!

  这样的打击对于痨病缠身、身体羸弱的咸丰来说是如何的难以承受,可想而知。盛怒之下的咸丰一口血直喷出来,只觉得一块无比巨石当胸压来,霎时间天旋地转,扑的倒了。

  照规矩,太监人等是不得进御书房的,所以明全等人都在走廊上伺候。陡听得里面传来皇后一声惊叫,可也就顾不得祖制了,连忙抢了进去。一见皇上已经人事不省,吓得魂儿都飞了。一边七手八脚的扶起来,一边火速传了太医。

  不一时,御赏太医院院士梁重恩带着一帮子太医,火烧屁股一样跌跌撞撞的跑了来。隔气,拔指,掐人中,忙活了半天,好容易救得皇上有了一口气,但只是眼皮翕动了几下,就又昏睡过去。这时后宫众妃嫔也得了消息,纷纷跑来,嚎啕大哭。

  皇后此时正哭得伤心欲绝,听到外边的声音,这才猛的醒过神来。作为后宫凤首,这个时候自己可是万不能没注意的。拼命抑制住眼泪,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猛然间想起萧然说过的话来,急忙跑到门外去找懿妃。

  这日懿妃正在小憩。得了这个消息,也慌了手脚,头发也来不及梳就跑了来。见了这场面,心里咯噔一下。略一思量,道:“快传肃顺、景寿他们,这样地场合。非他们料理不行。”

  皇后醒悟,连忙传了肃顺。这时军机处的一大帮人早已得了消息,正在行宫外侯着。见有人传,肃顺只带了载垣、端华跟肃顺,一路进宫,来到冬暖阁。急急的跟皇后见了个礼,便拉过梁重恩,问了下咸丰的病情。梁重恩初始不敢说。只说些“六脉平和”之类的样子话,后来见肃顺拉下了脸,这才战战兢兢的说:“恐怕很为难了!”

  肃顺尽管心里有些准备,也不禁低低地啊了一声。半晌又问:“大概能拖多久?”

  “这……明早之前可保无虞。”

  “你才说皇上是阴虚过损,烦劳伤气。我问你,今天突然昏倒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梁重恩心猛的一跳。这病是急怒攻心所致,他一搭脉相就已经瞧出。但是皇上昏倒却是在御书房,又有皇后伴驾,这话是打死也不敢说的。当下连忙道:“现下正是开春。阳气旺盛。皇上龙体久虚,当不得这旺火,再加上积劳成疾,是以晕厥。”

  挥手退下梁重恩,肃顺脸色愈发难看了。背着两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端华却长吁了一口气。道:“六哥,亏得你有先机,趁前儿个皇上大好,把那太子跟辅弼的上谕都办了。要不然,到了这节骨眼儿上可就抓瞎了!”

  他所说的上谕,却是指立太子和顾命八大臣的谕旨。三天前咸丰病体沉重一度昏迷,自觉时日无多,醒来便急着召见肃顺。肃顺趁机的旁敲侧击。劝咸丰先把那立太子跟襄赞政务八大臣的名单以谕旨地方式拟好,以备不测。现在看来,这一步走的再及时不过了。

  不过肃顺还是阴沉着脸,半天才摇头道:“这事有些蹊跷。皇上今儿早上自己还说身子爽利了不少。怎么到了下午就忽然晕倒了?再者懿妃最近又复了名号,只怕她趁着这个机会,借着小皇子的光来拉拢皇后,早晚是个麻烦。还有一点,京里那头一切还不完备,说话就要回銮,对咱们可不利!”

  载垣道:“那怎么办?”

  肃顺猛的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手臂用力一挥:“宫里宫外一起准备!皇上一旦大行,马上动手拔钉子!”

  且不说肃顺几个如何料理后事,单说皇后一直守在咸丰身旁,寸步不敢离开。懿妃等众妃嫔都在窗外侯着,连小皇子也给抱来了。这一夜竟似无边的漫长,除了小皇子趴在张文亮的怀里睡着了,其他人哪敢眨半下眼?

  皇后这时脑子里翻江倒海。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看着锦榻上气若游丝的咸丰,忍不住泪如泉涌。毕竟跟咸丰七八年的夫妻,现在却被自己气成了这幅模样,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悔恨。

  其实从心里来说,她自打进皇宫那一天起,跟皇上感情一直都还不错,皇上对她也十分敬重。但这种敬重却总让她有一种生疏的感觉,有时坐在一起说话,就象两个相交如水的君子一样,你也谦谦,我也谦谦。以前地时候也还不觉得什么,作为大清的国母,只是在尽自己的本分罢了。但自从有了萧然,这一切似乎都变了一个模样。

  尽管萧然只是个小太监,但是只要一瞧见他,心就一下子变得充实了,似乎只有跟他在一起,才能有一种彻底的放松,甚至是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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