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挑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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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挑红尘-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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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十六将窗户打开了一个小缝,向外就看到了古秋雨住的房间,见那里点燃烛火之后,便来到了林十七的身边。

    “十七,我看着古秋雨心思缜密,能不能被他看出了些什么?”

    林十七看着羽十六,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笑道:“十六哥为何这么说呢?难道你是怕他看出什么之后不愿意出手?”

    羽十六蹙着眉头,道:“是啊,和他接触这么一会,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让人不知不觉间就会对他产生好感,这种感觉我只在师尊身上有过。或许这就是师尊在意他的原因吧。”

    林十七“哈哈”一笑,起身来到窗户旁,透过那道缝隙,双目注视着古秋雨的房间。

    “古秋雨这人身上有种领袖的气质,虽然他现在被仇恨占据,没有体现出这种气质,但不经意间还会通过言语释放出来。你也不用担心古秋雨不会出手,他这个人我知道,他不是个会食言的人,或许说是不敢。”

    回到房间后,魏不语将蜡烛点燃,一头倒在床上,一个劲的哀嚎,口中还骂着林十七不仗义,让那个羽十六的下那么重的手。

    “你看出来了?”

    古秋雨将剑匣卸下,放在桌子旁,自己拿起一只茶杯倒满,面带笑容的看着魏不语。

 第二百六十三章 恶霸

    “我还看不出来么!那个羽十六明明对林十七为命是从,吃饭的时候也一直看着林十七的眼色行事,这要不是林十七那小子出的主意都出鬼了!”

    魏不语一个翻身坐在了床上,将木床压的吱吱作响,仿佛要塌了一般。

    古秋雨喝了一口茶,说道:“那你知道林十七为什么要试探你么?”

    “难道是想看看我的武艺?”

    魏不语挠了挠头,他只知道林十七让羽十六找他的麻烦,却不知到底想要干什么。

    古秋雨摇头道:“你认为林十七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我看他真正在意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师父。”

    “我师父?!”

    魏不语一下就跳了起来,满脸不解的道:“在意我师父他找人打我干什么?我用的可都是雷火堂的功夫啊,他能看出什么?”

    “我也只是猜测,只是你的功夫虽为雷火堂,但其中还有许多地方不一样,单是那焚天掌,我就看出了你用得并不十分合理,总不能说你学了二十多年还没学会吧!就是这一个问题,我都感觉奇怪了,更别说那眉毛都是空的林十七了。”

    古秋雨无奈的叹了一口,幽幽道:“这刑天殿自从见到了你之后,一直都在研究我们呢。”

    魏不语问道:“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古秋雨道:“自从绝尘谷中出现事后,我就感觉到了有一个上百年的故事,好像在现在要有什么说法!”

    魏不语坐直了道:“什么绝尘谷中,什么百年的故事?这些与我师父有关吗?”

    古秋雨一笑道:“过了明天再说吧。”

    魏不语道:“这刑天殿也奇怪了,杀个人为什么要等你来,要说上杀谁,就是那林十七一个人来,仔细安排好,恐怕就是青玄的长老能都跑不了。”

    古秋雨道:“你还没看出来么?明天要杀的那个叫言良俊的人,身份绝对不一般,或许事后还会有很多麻烦!”

    “老大,您怎么知道的?”

    “他们告诉我的啊?你没听见么?”

    “啊?!”

    魏不语苦兮兮的道:“老大,你就别难为我了,我这脑子哪有你好使啊,使点小聪明还行。现在我心中更乱,根本就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您就别拐外抹角的了。”

    魏不语在江湖中行走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古秋雨,阅历是不少,但是脑子却与古秋雨没法相比。

    但现在这个事情却令他感觉十分的不对,本来刺杀言良俊的事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现在却发现林十七已经决定将他也安排起此事了。这其中作为与刑天殿暗杀人的做法根本就不一致。

    古秋雨笑道:“你想啊,今日在大厅之内所出现的人都是什么人,许多是刑天殿的正式弟子,个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现在,连这些人无法直接冲进言良俊的宅院之中杀人,还要选在春宵楼那种风月场所,你说那言良俊简单么?而且,不知你注没注意道,刚刚羽十六最后说的一句话‘一定不会被人抓住’,这么看来,刑天殿是没打算隐藏身份了,而是准备强攻。凭借刑天殿那些人在此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是说明了这言良俊并不像他们所讲的那样简单。”

    魏不语大惊道:“老大,既然这样,咱们还帮什么忙啊,别到时候刑天殿自己捅了篓子,还把罪名安在您的身上,不如咱们今天就跑吧。”

    古秋雨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魏不语,失声笑道:“跑?往哪跑?再说,这件事是我与刑无命之间的协议,是他帮我在先,我才会答应他的,如果跑了不是背信弃义吗?”

    魏不语一拍大腿,说道:“老大啊,现在还管什么义不义的,如果咱们明天杀的那个人是什么皇家子弟,或是什么世外高人,这事不就坏了么?到时候,整个华州都容不下你我啊。这么大的一个屎盆子,我可不接!”

    “是啊,你说的没错,江湖上也没有这个言良俊的名号,但就如断剑生一样,横空出来的这么一个人,根本就不知道底细,见面了才知道竟然是天下一等的高手,让我们才会这么为难的。但是,这个任务我不敢不接。被青玄追杀我不怕,但要是被刑天殿盯上了,恐怕咱们这辈子也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古秋雨起身来到窗边,一把将窗户推开,视线正对着林十七的房间,对面窗户上的那道缝隙也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此时天色明月高挂,几朵云彩飘荡在月下,被洁白的月光染成银色,一股暖风顺着窗户就吹进了屋内,身后的魏不语重重得倒在床上,嘴里说道:“什么言良俊、断剑生的,这江湖乱了。”说罢就响起了鼾声。

    古秋雨深深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楼房,关上窗户回到了床上。

    明日将会发生一场大战,心中虽然不想卷进刑天殿的阴谋之中,但古秋雨别无选择,只好在这一天多的时间内将内气尽量的恢复。

    待心神沉定之后,古秋雨便开始运行心法,一股薄薄的内气出现在他的皮肤之上。

    第二日一早,古秋雨并没有去吃准备好的早饭,从房顶下来之后他便找到了魏不语,交给了他一些事情。

    随后,魏不语便易容后离开了这里,古秋雨从窗户向外望去,见刑天殿的人并没有阻拦,而是过了一阵,两名身穿平民衣服的男子从这个宅院中离开。

    魏不语会被跟踪古秋雨早就想到了,可他却不担心,以魏不语的心思,应该不会暴露什么。

    魏不语走后,古秋雨便盘坐在床,开始修炼起来,体内的内气自从离开祈狱城之后便有了很明显的动静,相比于之前的沉寂,现在可以说是爆发。

    明显可以感觉到气海正在源源不断的生出内气,只是古秋雨并不知道,究竟要多久,气海中的内气才会充盈。

    凭借之前的经验,现在的气海应该早就满了,但现在为止,那气海中的内气才一半有余。

    “难道是气海增大了?”

    古秋雨心中嘀咕,随后便全神贯注的运行着心法。

    期间,林十七来过一次,但他只是在楼下待了一阵,并没有上楼。

    就在这同一时刻,盛夏的热浪不间断地袭来,天河城中的每一棵树都愈发得绿,仿佛树叶的水分都流了出来,只余下一团团深深的绿,空气中有着树脂的清香,鸟雀的声音已然听不到了,想是天河城人口众多,又热得过分,能飞走的鸟儿全都飞去乡下避暑去了,而不能飞的,也因为是挂在各家的鸟笼中,只能留在阴凉处正在休息。

    但即使是这样的炎热,也无法阻挡天河城人对集市的热情。下午时分,晓春湖堤,在开着火红花朵的木棉树下,人群熙攘,小贩们把摊位沿晓春湖摆出两里多长,人声鼎沸,比城中操练兵马时的一字长蛇阵还要威武气派。

    在这热闹的人群中却有一匹高头大马不急不缓地走来,一个人骑在马上,身材高大,皮肤油黑,一双大眼睛,在肩头扛着一把长刀,长长的刀柄是纯红色的,刀身却是黑色。

    天河国虽然没有明确禁止携带兵器,但凡手拿兵器都会被官府询问一番,虽然确定身份就会放行,但还是十分的麻烦。

    而扛着这么一把显眼的大刀在街上走的却自有他一个,在天河城,没有人不认识他。

    他便是栾族的一个贵族,名叫乌昴岩华,他九岁到了天河城,如今已然十五年了。

    自四年前起,乌昴岩华就不知犯了什么病,身为贵族的他,竟然加入了天河城的刑部巡捕司,成了捕快,却又管起来城中的小偷小摸和寻衅滋事这种小事来,每日跨上他从寒州买来的高头大马,一个人出得巡捕司来,到市集上上街巡逻,遇到偷盗勒索的都少不了一顿胖揍。

    长此以往,小贼们远远看到了他的高头大马都要暗暗抹一把汗,然后灰溜溜地跑回家去。

    实际上对于这巨大的天河城而言,什么样的人都应该能有活下去的营生,更别说这些小贼们了。乌昴岩华这样的折磨他们,确实让这些人的日子过得不好。

    而且在这富裕之地,每年的劫财害命案子也都不少,但这乌昴岩华却只是喜欢管这些小贼们,对于那些杀人大事却不闻不问,平时就是拿着他的大刀,在各个市集中来往,宛如小贼们眼里的恶霸。

    乌昴岩华是出生在四州最南部的栾族部落,栾族与库族的领土一直在涯国军事、经济与文化的侵袭之下,大量的土地已经被占,许多族人都已经服从了涯国的统治,说通用语,与华族的人一起生活,成为涯国的士兵与工人。现在只有不到一半的栾族与库族还在相信自己的传统与文化。

    乌昴岩华从小来到天河城,却不是为了成为华族人,而是栾族的贵族们希望有有一个能完全理解这华州花花世界的人,来指引栾族与库族如何避免被同化。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一家三口

    乌昴岩华此时骑着马向着紫金街而去,紫金街是天河城东的小城和乐城里最繁华的地段。沿着落金河,都是各种店铺,卖点心的卖珠玉的、卖饰品的应有尽有。到了夜晚,街道两旁就会摆出挂着各式灯笼的摊子,照样还是人声鼎沸。

    乌昴岩华刚走到街头,这时一大声高喊从顺发祥的赌场外传出来,李羚站在赌场外,又开始喊了起来,:“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又偷家里的钱来赌,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东西,让我不省心,又不去上私塾了是不是……”最后的声音直接高了八度,大有穿云裂石之势。

    赌场内的吕奎霖,只有十七八岁,是一个小胖子,长得并不白,一双小眼睛很有精神,模样却也不错,很像正在赌外发飙的母亲。

    跟他一起赌的人听到外面的声音,都道:“你痛快儿走,你一刻不出去,这半条街都安宁不了。”

    吕奎霖将刚赢来的银子揣进怀里,一露白牙道:“不好意思,下旬休学了再玩!”刚一出门就被白胖的母亲一把拉住,嘴里还不停的在说着不好好读书,就没出息的话。

    二人刚转过一个街角,李羚伸手将吕奎霖怀里的银子掏出来,这时笑道:“儿子,这回赢了多少钱?”

    吕奎霖道:“妈,才三十两,说好的一人一半啊。”

    “你个小子,要钱做什么,你爸要回来了,跟他讲去。”

    “妈,不是说好了一个多月砍这些肥羊一回,也不能让我光乐呵,来点钱花啊!”

    “我还得去玩会叶子牌,这些钱我先拿着。”

    吕奎霖有一手好的老千的本事,通过各种赌术每次都能小赢。李羚有时就来一喊,这样吕奎霖也就有了走的理由。他母子家境十分好,但就是觉得赌来的钱花起来更有便宜的感觉。

    这时一个长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年人笑着走了过来,此人正是吕俗,只是相貌与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却还是那种普通到让人怎么也记不住的样子。

    李羚也看见他了,张嘴骂道:“你个不听话的东西,又去哪里剑挑红尘去了,又有两个多月没见到你,明天痛快儿地拿行李走人!”

    吕俗却是开心地不得了,道:“媳妇,又长肉了,这不出去给你买糖去了吗,吕奎霖,你个小玩意儿,不是今天上学吗?”

    吕奎霖眨眨眼睛,道:“爸,那个我,我回来说吧。”说完转眼没影了。

    李羚道:“这儿子你也不管,经学都考完了,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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