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月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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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月飞鹰-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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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妹,你看!”骆雁平指了指倒下的飞鹰。

    好飞鹰,倒下的身子突然直挺挺的飞起,不可思议地在空中翻出一串筋斗,趁现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的瞬间,把场中“十二鸳鸯刀”的尸体堆在一块做成堡垒状,矮身隐在其中。

    原来,飞鹰早已领教过梁王手下的卑鄙无耻,从一上场就对这帮歹徒保持了高度的警惕。当哈公公被砍倒时,他就瞥见梁王的背后伸出了几支黝黑的枪口,他机敏地随着枪声倒地以麻痹敌人,这一招果然骗过了阴险狡猾的敌人,为自己争得了藏身的机会。

    “啪,啪,啪!轰!”狡猾的敌人在急骤的枪雨中夹着手榴弹的轰炸,飞鹰仍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哈哈哈!……东山古寺雾遮云,朗朗乾坤月映明。麒麟佛宝今何在,蒙蒙宝图引剑鸣。先祖夙愿有谁知,一片丹心在汗青。宝图今随祝君去,化为粉蝶报太平!”

    激烈的枪声中突然传来朗朗的笑声,火光中沈正义挺身而立潇洒吟诗!现场的枪声渐渐停了,众人的眼光全集中到了沈老爷的身上。这正是他所希望的,飞鹰的处境太危险了!

    沈正义手擎藏宝图哈哈大笑,慢慢的把藏宝图往火把上靠去,藏宝图被火点着慢慢的燃起来。“啊!”现场一片惊呼。

    “砰!”一声枪响,沈老爷摇晃着慢慢倒下。

    “爹!”“沈爷!”沈余香、骆雁平、明真大师等人扑向倒下的沈老爷。

    “爹!你怎么啦!你醒醒!……”沈余香凄惨的哭叫惊碎了满天星星,震撼着现场每一个人的心!

    “义父!呀!笑、月、惊、天!……”飞鹰悲恸的振臂高呼,突然身子跃起三丈,手一扬弯刀挟着惊艳的光芒飞向空中,幻出满天的刀雨洒向梁王所在阵地。这就是“笑月九式”中的第九式——“寒蟾泣月”!现在这一招在飞鹰最悲伤的时候使出,更增添了“泣月”的巨大威力!

    只见那空中的刀光眩人眼目,仿佛震落的星斗摄人心魄。弯刀激起的逆风轰轰烈烈,振起遍地尘埃。月亮被弯刀罡气遮掩,夜空也为之失色!这才是真正的“笑月惊天,弯刀断魂”!
29。第一卷…第十四章 不散的迷雾(一)
    沈正义的鲜血激起了飞鹰的极大义愤,他带着十二分的悲恸,使出了“笑月九式”中的最后一式“寒蟾泣月”,弯刀化作满天刀雨洒向梁王所在阵地,梁王的阵地里立刻传出阵阵哀嚎,数十个梁王士兵死得很难看!

    “笑月惊天,弯刀断魂”,天地为之震撼!

    “快布金盾阵!”梁王歇斯底里地叫着。二十个手持金刚盾的藤甲兵在混乱中,匆忙布出盾牌阵。虽然千疮百孔,但也挡住了不少的刀气,梁王的士兵得以苟延残喘。飞鹰拔出珍藏的手枪,身子如幻影般飞纵,梁王士兵拼命射击可是连飞鹰的衣边也没碰到!而飞鹰则得心应手,找准机会就向敌阵开枪,梁王士兵不断被击毙。

    “天呐!这是人还是鬼?!……”梁王士兵一片惊呼。

    “砰!砰!啪!啪!……”一阵暴风骤雨似的枪声突然从场外传来,梁王的士兵成片倒下。火光下数十个警察端着枪冲进了现场,怕事的武林人士见有官家干预纷纷四散逃避。

    梁王见大势已去,一挥手带着他的残兵败将向场外逃去。

    “啊!……”飞鹰岂容杀父仇人从眼皮底下逃走,他吼叫着把手中枪一横。“啪!”的一枪,梁王应声张开双手摇晃着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嘴里汩汩流出,他死不瞑目啊,他还在做复辟称王的美梦呢。但现在他只能双眼翻白地看着天上已经西沉的月亮!

    “站住!都别动,谁动打死谁!”黑衣警察围了上来。

    飞鹰哭叫着扑向躺在血泊里的义父,骆雁平等人起身低声哭泣着默默的让开一条路。

    “义父,义父!你醒醒,我是鹰儿!”撕人心肺的哭喊惊天动地,现场一片哭声!

    “是……鹰儿吗?”沈老爷缓缓睁开眼睛看住飞鹰,眼里闪出温柔的光,“别难过,我很好!我……没有愧对祖先吧!”

    “义父!你是我们的好榜样,是老沈家的骄傲!”飞鹰紧紧地握住义父的手。

    “谢谢……谢谢!”沈老爷头一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爹!”“义父!”现场哭叫声大作。

    “让让!”明真大师拉开哭着的飞鹰和沈余香,一只手麻利地为沈老爷点穴止血,另一只手抚在沈老爷的心口用真气护住他的心脉。

    “全体都有!”警官突然高叫起来,“这些人全都涉嫌聚众闹事,通通给我带回警察局去!”

    “是!”众警察大声回应,四散开来围住了现场。

    泉州警署监押牢房内,飞鹰等人围着沈老爷,眼里噙着泪水。沈老爷双眼紧闭静静的躺着,一夜之间他的脸变得惨白瘦削,似乎苍老了许多。罪恶的枪弹射穿了他的肺叶,由于失血过多,已届古稀的他差一点没挺过来!

    “哐啷啷!”铁门被打开,陈警长迈着方步踱了进来。“哦,老人家,你们还好吧?”陈警长咧嘴笑着说。

    “托大人的福,我们都很好!阿弥陀佛!”明真大师不亢不卑地说。

    “啊!那就好,那就好!”陈警长犹豫着说,“听说你们是因为一张藏宝图而与人争斗的?”

    “呸!是有人要强抢我们的古画,我们是受害者!”沈余香大声说。

    “噢?可我却听说不是这样!”陈警长阴沉着脸。

    “那是有人胡说八道!请警长明鉴!”沈余香急了。

    “嘿嘿嘿!我自然会明鉴!”陈警长沉着脸说,“那张藏宝图还在你们手上吧?”

    “哼,已经是半只蝴蝶了!”明真大师淡淡地说。

    “怎么说!”陈警长忙问。

    “另一半被烧,成了半只粉蝶飞了!”明真大师闭目说。

    “那……那半张图呢?”陈警长紧张的问。

    “喏,拿去吧!”明真大师从袖中取出那半张染了沈老爷鲜血的宝图,随手递给陈警长。

    陈警长接过宝图急忙展开来看,过了许久他终于抬起头,狐疑地看着明真大师:“这就是藏宝图?”

    明真大师点点头,陈警长慢慢地把藏宝图折好放进怀里:“作为证据,我要把它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请便!”明真大师望着窗外说。

    “哼,你们就等着提审吧!”陈警长凶巴巴的说了声,走了出去。

    白纳兰从地铺上跃,起朝门外啐了一口:“呸!没一个好东西!装猫扮狗的还不是为了那藏宝图!”

    “三弟,你的手没事吧?”飞鹰关心地问。

    “没事!子弹从胳臂穿过,没有伤到骨头!”白纳兰轻松地说。

    “你现在倒装轻松了,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沈余香幽幽的说,“三哥,你又一次舍命救了我,我……我真的很感动!”

    白纳兰甩甩手说:“什么呀,你别当回事啊!换谁都会这样做的!”

    “可是我很珍惜这份感动呢!”沈余香低着头说。

    “随你好了!”白纳兰心里其实很开心的。

    “哐啷啷!”铁门又一次被打开,陈警长再次走了进来,他阴阳怪气地挨个看了看大家,然后大声说:“沈正义、程飞鹰,有人保你们七个。你们可以出去了!”

    “此话当真?”沈余香问。

    “当真!”陈警长答。

    “那好,拿来吧!”沈余香朝陈警长伸出手说。

    “什么?”陈警长明知故问。

    “我们的藏宝图!”沈余香不客气地说。

    “噢……那得留在警局备案呢!”陈警长缓缓说。

    “别是您自个要留着吧?”沈余香逗道。

    “香儿!怎么说话呢!哦,陈警长,那其实是沈家祖传的一幅古画,不过……既然已经毁了半幅,那,我们也就不要了!”明真大师看着陈警长。

    “好了!走吧,走吧!”陈警长不耐烦地说。

    “走?有这么好走吗?”沈余香仰头说,“既然你们当初都能把我们老的老、少的少、伤的伤,都‘请’到警局来,难道现在就可以不礼送我们出去?”

    “嘿,嘿!那是有点失了计较。”陈警长看着刁蛮的沈余香,心里有十二万分的头痛。“小妹,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那好办!我们并不需要八抬大轿,更不需要鸣锣清道!”沈余香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只需要你们郑重其事的道歉,说明你们是抓错人了!另外……郑重其事的送行也还是需要的!”

    “其实我们只是执行公务,但是我还是应该对你们说声对不起。对不起!老少爷们,你们受苦了,请你们能原谅我们这些办事的下人!”陈警长好像很诚恳的样子。

    “哈哈哈!……这样不算!”沈余香抓住不放。

    明真大师这时才说话,“算了,香儿!人家警长大人也挺不容易的!我们还是走吧,别难为人家了!”

    “就是,就是!”陈警长点着头。

    “哼!”沈余香不满但无奈地瞪着陈警长,陈警长只好假装没看到。

    “来人呐!”陈警长喊道,应声进来两个警察。“全体集合,到警局门口列队礼送沈正义老人一行!”

    “是!”两个警察兵出去了,一会儿进来报告:“报告!全体集合完毕!”

    “请!”陈警长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明真大师的率领下一行人往外走去。当快走到警局门口的时候,飞鹰突然哎了一声,明真大师回头看了看他,继续往外走。出得大门,两队警察已整齐地列队等着送别沈老爷,大群的百姓围着看热闹。

    嗨!警察以如此礼仪送犯人,这大概在全国的警察史上也是绝无仅有!

    此时的沈余香是左顾右盼得意非凡,飞鹰却莫名其妙地哎了一声,一向大大咧咧的沈余香不满地说:“哥,你老大惊小怪的干什么?难道你真的不习惯有人对你这样客气吗?”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大概着凉了吧!”飞鹰好像在刻意掩盖着什么。

    “哼!古怪!”沈余香不满的说。

    “大家快走吧!”明真大师转身对陈警长说,“谢谢警长大人厚意!青山不倒,绿水常流,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陈警长客气地说。

    看着明真大师一行渐渐远去,陈警长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
30。第一卷…不散的迷雾(二)
    夜已经很深,明真大师和飞鹰还留在沈老爷房里。飞鹰轻轻走到房门口探头四处看了看,然后轻轻地关好门回到沈老爷身边。

    “鹰儿,你有什么发现吗?”沈老爷突然睁开眼,看来精神并不错。

    “啊!义父,原来您也会演戏呀!”飞鹰高兴地说。

    “看这孩子!你义父其实伤得真不轻呢!”明真大师笑着说,“说吧,你有什么发现。”

    “你们知道吗,我在出警察局门口的时候先后看见了两个人!”飞鹰神秘地说,见两位老人正关注着自己,赶忙接着说,“我先是在里面看见了云山县警察局的罗副官正和一个警官说话,后来在门口又看见了在贾以贵家地牢里曾经救过我们的那个神秘人,不过我只是看见他的背影在人群中一晃就不见了!”

    “你确信没有看错?”明真大师问。

    “没有!”飞鹰肯定的说。

    “唉!我特意当众毁掉藏宝图,可是看来仍有不少人在关心着佛宝呢!”沈老爷沉思着说。

    “更要命的是,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内鬼是谁!”明真大师看着飞鹰,关切地说,“明天我们就要分手了,鹰儿你可要多加小心呢!”

    “嗯。师父,我准备这样……”飞鹰凑到师父身边低语起来。

    第二天早早的吃过饭,飞鹰他们来向沈老爷和明真大师告别。飞鹰探身观看了下义父的伤情,有点伤感的说:“师父,我真不愿意看着义父这样重的伤就离开他,他还需要人照顾呢!”

    明真大师安慰他说:“孩子,你们放心去办你们的大事吧,一切有我呢!”

    飞鹰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沈余香,沈余香突然转身对白纳兰说:“三哥,我把我爸交给你了,你帮我照看他老人家,送他回云山去好吗?”

    白纳兰爽快地说:“行!四妹这样看得起在下,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沈余香看了下飞鹰,走到白纳兰身边柔声说:“三哥,其实你自己也受了伤,你也需要休息。你就借这个机会好好养养,顺便帮我照看着我老爹吧!”

    白纳兰甩甩手不高兴的说:“哎!我这点伤算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义父的!”

    “那就拜托你了!”沈余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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