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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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玄录-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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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琼菊低下头来,轻叹道:是我公公。。。。。。〃
  芮玮〃哦〃了一声,眼光直盯着她道:你终于嫁了人!〃
  他这句话本是慨叹,过去的小伴侣已经嫁人,林琼菊却错会了意,以为怪自己不该嫁给别人,情怀一动,流泪道:爹爹迫我嫁人,再说你。。。。。。你。。。。。。〃
  〃你已变心〃这话没说完,突听一声喝叱,胡异凡乘芮玮不注意翻身站起,扑至厅外,枪到那柄钢刀握在左手中。
  胡异凡忍住右肩剧烈的痛苦,走进厅来,钢刀一指芮玮,厉声问林琼菊道:他是你的什么人?〃
  芮玮忙道:我幼时借居黑堡十载,她是林三寒的女儿,我当然认识。〃
  胡异凡嘿嘿笑道:认识!何止认识!难怪媳妇进门不言不笑,原来有个青梅竹马的情人,星儿,进来!这件事可要弄个明白。〃
  胡天星走进道:爹唤孩儿何事?〃
  胡异凡满面气愤道:拿起刀来,咱们父子俩来会会掌剑飞的后人!〃
  胡天星正等父亲这句话,他知芮玮的厉害,叫道:师兄弟一起进来吧!〃
  胡异凡十八名弟子,同时走进,分站芮玮四周。
  林琼菊见状,情急道:〃你。。。。。。你。。。。。。们要做什么?〃
  胡异凡铁青着脸道:〃你公公被这小子打碎肩骨,非叫他偿命不可!〃
  林琼菊急得泪珠直流道:不。。。。。。不行。。。。。。你们不能将他杀死胡天星奇道:〃怎么不行,我不是请你下来相助爹爹的吗?〃
  胡异凡冷笑道:当然不行啦!我们要杀你的情人,你自是不愿意。〃
  胡异凡平日爱护林琼菊,是见她人美,性情又好,只是少说话,但也是美德,那晓得今天才知她不说话儿另有原因,嫁到这里来,还是被林三寒逼的哩!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尤其胡异凡的性情十分刚惧,现在认出媳妇的坏处,就恨不得马上给她重重的责罚!
  胡天星蒙在鼓里,不清楚原因,问道:谁。。。。。。谁是她的情人?
  胡异凡骂道:笨蛋!早就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快将那臭小子杀了!〃
  胡天星一听戴了绿帽子,骇然大怒,一刀劈向芮玮道:好家伙!
  原来是你!〃
  胡异凡挥刀跟上,同时唤道:徒儿们,一起上罢!对付这种入不用客气。〃
  十八名弟子本还不敢上手,听到师父准许动手,心下奇怪道:
  〃师父往日不是常说自己和敌人相斗时,严禁旁人相助吗?〃
  不知胡异凡说这话时,自命天下无人能将他打倒,现在情况不同那就另当别论了。
  十八名弟子生性好斗,再见都来打一个年轻小伙子,十有九赢,乐得愿意,异凡命令一下,同时攻上。
  芮玮见十二人攻来,倒是不怕,手捏天遁剑诀,东一剑西一剑,抢攻起来。
  林琼菊被公公冤枉婚前不贞,气得耳朵嗡嗡直响,好一会说不出话来,这时见打了起来,忙唤道:〃别打!别打。。。。。。〃
  但她那里止得住,只见越战越是凶狠,满厅尽是刀光剑影,看来没有死伤不会佐手。
  芮玮胸怀父仇,剑下毫不留情,他的天遁剑法已练到七分火候,江湖罕有敌手,虽在众人围攻下,不露败象。
  斗到后来,芮玮的剑威力展了出来,一声〃着〃,立即打断一名弟子的手腕,不能再战。
  跟着又是喊了十七声〃着〃剩下的十七名弟子依样葫芦被击断手腕,抱着呻吟,痛苦难当。
  胡异凡见弟子这般无用,气得哇哇大叫,猛砍猛劈已不成章法,倒是胡天星尚能沉着应战。
  芮玮被胡异凡不要命的打来,逼退了几步,心想:你这样打法,能打得几时?〃
  胡异凡一阵猛砍牵动右肩的伤势,疼得直咬牙,顿时刀法缓慢下来,芮玮毫不留情,大喝道:躺下!〃
  这一剑拍向胡异凡的左肩,假若拍中,他的双手都要残废,胡天星抢救不及,一头向芮玮撞来。
  一侧林琼菊见公公危急,不忍心不救,手中带着宝剑,一剑挥出,想止住芮玮的攻势好救下公公。
  芮玮一见剑势,心中大惊,知道要是再打胡异凡必被来剑击中腕骨,翻剑以不破剑那招一挡。
  这一挡,林琼菊那剑威力太强,收势不住,刺到胡天星的胸上,胡天星大叫一声,翻倒地上。
  胡异凡怒睁双眼,颤抖道:〃你。。。。。。你。。。。。。竟敢帮助奸夫谋杀亲夫。。。。。。〃
  芮玮被林琼菊那招剑法惊住,呐呐道:〃你。。。。。。你。。。。。。也会海渊剑法?〃
  林琼菊却被眼前情况惊呆了,抛下宝剑,扶起胡天星哭道:我。。。。。。我。。。。。。没心伤你。。。。。。〃
  只见胡天星胸前鲜血直流,两眼上翻,看来活命不长,胡异凡一刀朝林琼菊头上砍下,骂道:〃臭女人,别在老子面前假惺惺,还我儿子命来!〃
  林琼菊心中悲伤也不逃避,芮玮出剑托住那一刀,说道:你儿子不是她杀,别冤枉她。。。。。。〃
  胡异凡回刀朝芮玮砍去,叫道:奸人,你也一起陪命吧!〃
  芮玮见他儿子要死了,不忍再伤他,右挡左架,并不还攻,胡异凡一味猛攻,攻到后来,神智有点疯狂起来。
  林琼菊哭喊道:公公别打了,天星快死了。。。。。。〃
  这句话说动胡异凡,霍然抛下钢刀,抢着抱胡天星,老泪纵横,苍声凄凉道:星儿,你不能死!。。。。。。〃
  只见他一面叫着〃星儿,你不能死!〃脚下飞快向厅外奔去,想是设法求医救活他的儿子。
  十余名弟子不敢留下,都抱着手腕走出厅去。
  厅中只剩下芮玮和林琼菊两人,林琼菊呆呆的站着,芮玮叹了口气,向她说道:你快去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林琼菊突然娇啼起来,哭着道:谁要你来的?谁要你来的?
  。。。。。。?''她不知芮玮来这里要报父仇,却以为芮玮打听自己出嫁赶来看望,心想你已对我无情,为何又要来看我?
  芮玮对她这话莫明其妙,一时茫然无语,林琼菊哭了一刻掩面朝厅外奔去,却听她才奔到厅门口就一声惨叫。
  芮玮大惊,飞掠而出,才到厅外迎面一排弩箭射来,亏他心中有备,一剑挥出,格挡住来箭未被射到。
  望见林琼菊睡在地上,一把抱起,迎面又是一排弩箭射来,芮玮一面挥剑格挡一面退回厅内。
  他将林琼菊放在榻上,见她胸前共中三箭,血染得衣衫湿透一片,顾不得嫌疑,撕下她的衣衫,将箭头轻轻拔出。
  然后撕下自己的衣襟,替她包扎佐伤口,这一番动作不免触着林琼菊很敏感的地方,直羞得她苍白的脸色泛起红霞。
  芮玮将要包扎好,林琼菊突然抓住他的手,道:〃大哥,你抱我走吧,我不要死在这里。〃
  芮玮安慰道:〃没有关系,箭射得不深,你不会死的。〃
  林琼菊泣道:不会死,我也不要再呆在这里,他们要杀我,还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芮玮劝道:〃你跑出去,他们不知当做是我,误伤了你,不会存心要射你。〃
  林琼菊摇头道:〃一定存心!一定存心!你没有看到刚才公公一刀要将我杀了吗?〃
  芮玮道:〃他一时气愤出手,你别当真。〃
  林琼菊道:〃我杀了他儿子,他是不会放过我,凭着咱们幼时相交…场,送我回到爹爹那里。〃
  芮玮道:这件事我要向你公公说明,不能怪你,他知道你那一剑收势不住后,自会原谅。〃
  林琼菊哭道:〃你不送我走,是一定要看我被杀啦。。。。。。〃
  芮玮连连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你别瞎疑心。。。。。。〃
  到得傍晚,两人肚中饥饿起来,林琼菊失血过多,脸色越来越苍白,芮玮怕她不支,说道:〃我出去给你找点食物。〃
  林琼菊想起来阻止,却无力坐起,芮玮一走到厅外,迎面羽箭又是纷纷射来,他虽有能耐闯得出去,但伯自己出去后林琼菊遭到不测,退了回来。
  林琼菊低声问道:〃外面的弓箭手还没退么?〃
  芮玮有点气愤道:〃不让咱们出去,是什么意思?〃
  林琼菊哀戚道:〃公公以为我婚前不贞,是定要将我活活饿死。〃
  芮玮怒道:〃他胡猜疑,明天弓箭手再不撤退,我抱你冲出去,找他理论!〃
  入夜,林琼菊昏昏睡去,芮玮不敢睡,到得三更天,四面飘进阵阵浓烟,芮玮大惊道:〃他们放火!〃
  赶忙摇醒林琼菊,就这片刻功夫,四下火光熊熊,无路可以冲出去,林琼菊尖声叫道:〃要烧死咱们!要烧死咱们!〃
  但听外面胡异凡大声笑道:一对奸夫淫妇活活烧死,陪葬我的儿子。〃
  芮玮惊呼道:〃啊!他儿子果然死了!〃
  林琼菊急道:〃这时管他儿子死不死,咱们快想法逃出去呀!〃
  芮玮见她丈夫真的死了,反而一点不悲,心中暗暗不悦,林琼菊又道:〃小玮,你要等死嘛!〃
  芮玮听她喊起幼时的小名,念到往日的情份,叹了口气,抱起她来,林琼菊立时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芮玮抱紧了她,弓身一跃,直向屋顶冲去,胡异凡四面倒下火油,同时烧起,以为芮玮万难逃出,却忘了以芮玮功夫可以冲破屋顶,跳将出来。
  芮玮一落地,就教胡异凡看到,大叫道:〃快射!快射!奸夫淫妇逃出来啦!〃
  弓箭手措手不及,才张开了弓,芮玮已跑出很远,胡异凡紧追身后,叫嚷道:〃别逃,还我儿子命来。。。。。。〃
  深夜中,芮玮左拐右弯便抛丢胡异凡的追踪,不一会儿,白堡各处呼嚷起来,齐声叫道:〃捉奸夫淫妇呀!捉拿奸夫淫妇呀!
  芮玮听到这样叫嚷,心中十分气愤,恨不得将叫嚷的人一一打个大耳括子,只见叫嚷处灯光亮起。
  他怕惊动到全堡,将灯光全亮起就难逃走,当下疾展轻功,掠到堡外才喘了一口气。
  到了堡前左侧一里处,一户农家取回寄存的马匹,仍抱着林琼菊快马加鞭朝城中奔去。
  黎明,驰到连阳城这个地方寄宿一家客栈中。
  这时林琼菊经一夜振动,伤口又流出很多的血,支持不住早就昏迷过去,芮玮将她抱到房中,要来一盆水,不得已脱光她的上身帮她洗涤伤口,重新扎上新的白布。
  芮玮上街配了一方草药,买了几贴上好的金创药,回来重新又给她上药,上药中林琼菊曾经醒来,见他这样照顾自己,深情一笑便闭下秀目,重又睡去。
  芮玮煮好汤药,弄了一锅稀稠的食物,将她唤醒,用匙子一口口喂她吃下,再服侍她吃下汤药。
  林琼虚弱过甚,吃完一句话也没说便又睡去。
  直到第三天都没说一句话,晚上发高烧,整晚梦呓,直呼'小玮'!'小玮'!。。。。。。吵得芮玮一夜不敢安睡。
  芮玮听她整夜唤自己的小名反而不高兴,心想:〃你丈夫才死,梦中也不成悲戚,未免太无情了。〃
  第四天请了一位医生来看,说是伤口发炎,开了一方药,关照要好好养息,否则伤口恶化起来,性命危险。
  芮玮每天替她洗涤伤口换药,直到半月后,林琼菊的伤势才渐渐无妨。
  半月来的肌肤相亲,林琼菊已把芮玮当做丈夫看待,芮玮则不稍假颜色,总是板着面孔,虽然心中对她亲切,面上却一点也不露出来。
  一月后林琼菊已能行动自如,但仍不能剧烈活动,这天她道:
  〃大哥,你送我回黑堡好吗?〃
  芮玮皱眉道:〃我再也不去黑堡。〃
  林琼菊道:〃为什么呀?你从小住在黑堡,送我回去一趟不好吗?〃
  芮玮厉声道:〃等我再回黑堡时,不会放过你爹爹!〃
  林琼菊颤声道:〃你。。。。。。你。。。。。。还要杀我爹爹。。。。。。〃
  芮玮眉头皱得更紧,一言不发。
  林琼菊道:〃我爹爹再对你不起,总有十年养育之恩,你!你不该再对他老人家记仇。。。。。。〃
  芮玮气愤道:〃十年是我忍辱偷生,要想找机会行刺,说不上养育的恩德!〃
  林琼菊道:〃但那年我救你一次,你就不记得吗?〃
  芮玮回忆起往事,在黑堡得到一个机会谋杀林三寒,未想到林三寒很机警,不但未刺到,反而使他得知我是芮问夫的儿子,将我关在牢中。
  那一次她冒着大险将我放了,临别时说:〃父亲知道我和你要好,说要将我嫁了,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
  芮玮又想到父亲死得好惨,临死前拼命挣扎跑回家来,传了几句练功口诀,仅说出一个仇人的名字便死去了。
  这仇人就是黑堡堡主林三寒,父亲不说别人名字,先说林三寒的名字,一定他是主凶,这主凶是万万不能放过。。。。。。
  想到这里,他大声回道:我记得那年救我的事,你救我,我也救你,但与上一代仇恨不相干,除非我死了,不然非杀林三寒不可!〃
  林琼菊幽幽道:那你现在已经救我一命,算是回报当年救你一命啦?〃
  芮玮硬着心肠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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