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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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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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该怎么办?”
        “你等一会叫人准备五斤上好的陈酒,要上好的,用个坛子载着备用,再叫人卖二斤大蒜头,去衣,用水洗净并吹干,要吹到干,就这两样东西够了。”
        “还有,这两种东西都不可放到屋里,放到外边大客厅好了。”
        “就这么了?”
        “就这么了!”
        “好,我马上叫人准备。”
        “不要太急,更不可打锣打鼓,能少让几个人知道就最好。”
        “好的,我明白。”
        “我该走了。曹师父可能已经在外边等我了。”
        “曹师父才不会这么快的呢,你等一会,我陪你出去走走。”
        “去哪里?”
        “去买酒和蒜头呀,你忘了?”
        “那也用不着自己去!”
        “不,我怕你走了之后,那个刘公子又来缠人。”
        “那么,我们去哪里?”
        “管他呢,出了门再说。”
        “好吧,我就做你的保镖好了。”他笑说,她也笑了。两个人谈得真是投机。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恰巧和尚书公子打个照面,他趋前叫了一声“竹莹姑娘”,她朝他看了一眼,说:“你好!”连名也没一句,把尚书公子气得呱呱叫,粗言也冲口而出。她头也不回,和石喜棱出门,乘兴而去。
        竹莹与石喜棱两个出门不到盏茶时光,舆夫已经回到桃花江了。鸨母问姑娘去了哪里,他们说,姑娘出了街口不远就叫他们回头,自己与石喜棱步行去了,至于去哪里则不知道,鸨母听得,倒有点不安了。
        不过,她不用担心,傍晚时候,一乘小轿把竹莹抬回来了。她显得容光焕发,十分高兴,以致鸨母有了另外一种担心,怕她与石喜棱有了超友谊关系,她就损失不少了。看竹莹眉舒眼笑,神采飞扬,确似。但看她全无困倦态,又不相似,所以心中十五十六,总想找机会发问,却又怕触她之怒,引起严重后果,所以迟疑不决,讷讷未能出口。
        不过,在鸨母看来,这是一件大事,不能不问一个明白的,所以在她认为适当的时候,便婉转的问了。竹莹听了真是有气,急急地说,“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是你所认识的那样吗,我认识的朋友,才不象你的朋友那么下流!你别疑神疑鬼!”
        “阿弥陀佛,这样我就谢天谢地了!”鸨母说道:“不过,似石师父这种人,又粗鲁,又没钱,好勇斗狠,常常有危险,你还是不要和他太亲密,男女之间,日久情生,我见得多了!”
        “妈,你还有话要说吗?我要歇息了!”
        “你听妈话,妈是为你好呀!”
        “我几时不听妈的话?我一直都听你的话呀!”
        “这才是乖女!你今后少和他来往一些吧!”
        “你这样想可能要失望了,他今晚就会来了!”
        “他今晚来?你说……”
        “嗤”一声,竹莹忍不住笑了。她转身就进入睡房,不理会鸨母了。
        鸨母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恨恨的在心中骂:死丫头,你迟些时就知价钱!
        天黑的时候,有人送来一坛上等好酒,还有二斤蒜肉,鸨母听说是竹莹买的,心中大为惊异,不知她又捣什么鬼,但不敢追问,只好暗中监视。
        入黑之后,妓院更热闹了,这一天竹莹心情好,也肯见客了,所以桃花江更形热闹。鸨母是又惊又喜的,喜的是竹莹肯见客,惊的是她心情特别好,由见客之外还肯饮酒这一点可以见到。而这一切,是在她认识了石喜棱,和他去玩了半天之后才发生的,可见得她对他极有好感,他对她的影响力极大,在鸨母看来,这是十分危险时。她非及早加以防止不可。
        竹莹这一晚一直闹到将近二鼓才回房歇息。一如平常,全无异状,鸨母暗中派人监视,也看不到什么,及至房中灯火熄灭之后,监视的人也离开了。
        桃花江渐归沉寂了,有的只是个别房中透出的灯光和一些浅笑微吟,外边的更鼓刚打响三更,一这黑影似电闪星流的突然闪入了桃花江,驾轻就熟的溜入竹莹闺房中,蛰伏一隅,过有约半盏茶时光,使听到有一阵“沙沙”之声响自瓦面,由微而着,跟着,两点绿色光芒由瓦与墙相接的地方现出来,由上而下,移动得并不快。
        这两点绿火光越移越近了,伏蛰一隅的人已看清楚来的是一条蜈蚣,那两点绿光是它的眼珠。它的体积甚大,由头到尾,有三尺过外,足爪张开,也有七八寸宽,它的样相可真凶啊。
        它由墙上爬下,沿着床柱而下,身子的长度,占了床柱一半以上。蛰伏着的人手指动了一动,三枚铁钉陡然飞出,“啪”的一下声响,三枚针竟同时到达,分三个不同部位把蜈蚣钉在床柱上,床上的竹莹也被惊醒,听到床柱上传出异声,不由的心头一跳,本能地推被下来,由两点绿光而看到娱蚣,吓得张口惊叫!
        不过,她才张嘴就给人用手掩住了嘴巴,同时耳边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姑娘别惊,是我,石喜棱!”
        “哦,石师父,吓死我了!”她腿一软倒在他怀中了。
        竹萤被吓得心跳腿颤是真的,但仍不至于站不稳。他倒下去却是别有用心的。她十六岁了,在桃花江这种地方,耳濡目染,对于男女情爱,早已了解,有些客人更另有企图地故意加以诱词,还加上手势以挑逗。有时,她更亲耳听到姐姐们在欢娱时的淫呼浪叫,也听到她们交换情报时的肆无忌惮的研究姿式。她对这些都懂,只是找不到对象,所以把一份真情抑压在胸膛,不曾发泄。白天她与石喜棱玩了半天,对他极具好感,回来之后被鸨母查问,便有了决定。此刻知道是石喜棱救了她,想到他待自己如此之好,一时感触,便有献身以报的思想了。
        但是,石喜棱并不乘机揩油,他把她抱起来,放到椅子上,对她说:“别怕,没事了,我以为是蛇,所以白天你问我,我不敢说,怕你吃惊,再也不敢上床睡觉,也幸而我白天没说是蛇,要不,我便说错了,姑娘,你快去把酒和蒜肉取来,我要用了。”
        “我怕!你陪我去!”她抓着他的手,偎靠着他,情意绵绵,溢于言表。他抚着她的肩膊说道:“不行,我要守着它,可能还会有一条出现!你叫小青陪伴吧!”
        竹莹没法,只好叫醒了小青,两个人一起去取蒜肉与烧酒。
        这时候,石喜棱立即抢上床前,迅速地把两颗蜈蚣的眼珠和额珠取出来,用预先准备好的药纷把它裹着,等竹莹刚入房就叫她用酒送服。然后,把那条大蜈蚣丢进酒坛,再加上蒜肉,最后把坛口密封,放在竹莹床下,笑对她说:“它吸了你许多精血,你可以报仇了,匝月之后,便可以饮了,若等到六十天,那就更有功力了,就怕你没有这个耐心。”
        “不,我会等的,到时,我们一起饮。”
        “好的,小青也可以饮,她……”
        “哎呀,我才不饮,怕死了,我恐怕要做几晚恶梦了。”
        “竹莹姑娘,我……”
        “怎么啦!我叫你别姑娘姑娘的叫,你又忘了,你叫我竹莹就行啦,要不,叫我莹莹也行。”
        “那怎么好意思?给别人听到,要说你闲话的。”
        “管他呢!别人管得了我?”
        小青也识趣地说:“石师父,我们姑娘这么说你就这么叫好啦,你不答应,我们姑娘可不高兴啦!”
        “那好吧,竹莹姐姐,我该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什么?你叫我姐姐?你……”她嗔着脸,更加显得淘气可爱,石喜棱朝她笑笑,捏一下她的脸颊,低声说:“你妈来了,我该走啦!”
        石喜棱走了不到片刻,鸨母果然是来了,她隔着门问:“竹莹,你怎么啦,还没睡?”
        “我睡了,不知怎的,给饿醒了,妈,你也未睡?”转口又叫:“小青,小青,还不开门!”
        “不了,我不入来了。”鸨母口里说不入,却不曾动脚步。竹莹知她不入来看看便不放心,索性让她入来。
        “妈,你也吃点吧,很不错呢。”竹莹把一碟糕饼递给鸨母。鸨母随手拿了一件,赞了两个好字,一双眼晴滴溜溜地转,把房中每一个角落都瞧了个遍,找不到什么,在离开之前,借故说到衣服,拉开竹莹的衣柜看了一眼才放心的离去。
        竹莹对她的举动甚为反感,但忍住了,没有出声。
        下半夜,竹莹思绪甚乱,幻想极多,直到天亮也不曾好好再睡过。
        第二天,竹莹正在梳洗,便听得鸨母在外边大声说着什么,她叫小青出去打听。不一会,小青就回来了,她告诉竹莹,说昨夕有人三进三出左相府,杀了七个卫士,宫廷也发现有刺客,西宫娘娘的头发给削了一绺,皇帝的胡子也给剃了,现在皇城紧闭,不许任何人出入,展开逐屋搜查,闹得全城风声鹤唳,一班大官贵人寝食难安。无母说叫大家快准备,可能会有人来搜查。
        竹莹听得后冷冷地说:“好呀,这才大快人心,假如有人把刘公子宰了,那就更好。”
        “小姐,今日刘公子不会来了。”
        “你怎么知道?”
        “连日来都有人在官府人家杀人,刘尚书怎会放儿子出门。”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从另一方面看,则又恰巧是相反了,刺客入到刘家,当然知道他是刘公子,要是他出了尚书府,刺客即使碰了面也认不得他是什么人呢,他在外边不是更加安全。”
        “这个,也对!你看怎办?”
        “怎办?见一步行一步,船到桥下自然直,何必太多顾虑。”
        “小姐,你好象不很开心。”
        “我是担心石师父,说不定哪一天刺客摸进王府,唉,别想了,如果石师父来了,马上通知我。”
        “是!”
        这一天石师父没有来,曹师父也没有来。
        翌日,消息传来,右相府又闹刺客,杀了四个卫士,伤了十三个武师及卫士,王大人府中也闹刺客,石师父与汤怀都受了伤,汤伤了胸膛,石伤了左臂,幸都是轻伤。据说,刺客很年轻,只有十四五岁,却厉害无比,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无人能够阻止。这消息传到桃花江,吓坏了竹莹,她叫小青去打听,又托人请石、曹来桃花江。
        这一天,曹石没有到得桃花江,当晚也没有什么事故发生。又隔了一天,石喜棱来桃花江了。平日冷漠不愿见客的竹莹紧张的亲自出来迎客了。她不顾别人在场,热情地依靠在石喜棱身边,问长问短,十分热情,在客厅坐了一会,就请他到房中去了。
        她无限关怀地询问起他的伤势,还亲自撩起他的衣服查看,玉指轻抚,无限情意。她幽幽地说:“你不干王家这一份工怎样?那太危险了,我真替你担心,因为,那个刺客实在太厉害了。”
        “你放心,别人怕他厉害或者是会有危险,我是不会有的。”
        “你不是受伤了?”
        “不,那是我自己不慎弄伤的,他们说我是给刺客刺伤的,我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便默认了。”
        “你没有见到刺客?”
        “你说见过可以,讲未见过也可以,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刺客!嗯,是了,你该可以继续练功了,让我再替你把把脉,看看今天怎样?”
        “石师父,你不如来我们这里做保镖,我可以对妈说,妈一定肯。”
        “不!我现在是客人,她要待我客客气气,我如果做了桃花江的保镖,就不能再坐在这里替你把脉了。”
        “对!我倒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你的脉象是好得多了,但血积沉瘀,对你练功仍然有碍,我就索性帮你一个忙吧,你躺下来,不要害羞,我来给你针刺通穴。”
        她如言盖卧床上,石喜棱卸开她肩膊的外衣,在她肩膊上按摩,进行针刺。
        石喜棱入了竹莹闺房许久还不见出来,反而小青给关在门外,个中情形还用查问?鸨母又气又急,用自己的门匙开了竹莹的房,直入睡房,这一看,可怒也,只见竹莹伏卧床上,裤虽未除,上衣已卸到肩下,露出雪白的香肩了。石喜棱侧坐床沿,背向门口,双手在竹莹的背上捏着。
        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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