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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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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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势,心头镇定,说话也不同了。他说:“这儿不是长白山,不是你的地方,你最好是多学点礼貌为好。”
        长自山狼又气又恨,愤然说:“你以为这是你的地方我就怕你?你做梦!”口中说话,手中剑却一点不慢,直迫得骆宏道连喘气也难。他还指望有人来助,怎知听到的却是不断的惨叫声,他这才知道估计错误,急谋逃命,一边打一边退,把怀中一个小盒子掏出来,向外抛去。长白山狼一见,便忘了凌起石的嘱咐,顾得了抢拾盒子,给骆宏道逃了。
        长白山狼拾到的只是一个锦盒子,内里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当堂气坏了长白山狼,但骆宏道已逃,要追也难追得上了。
        两个人会合了,长白山狼说出放走了骆宏道的经过。凌起石说不要紧,迟早会抓到他,催着他到寨中去搜索银子,并且替小孩子治哮喘。凌起石用生草药、针灸、内力几种方法同时进行,不到几天,使小华连病根也清除了,凌起石还和孩子结下了一段友情,两个玩起来简直忘形,使为父母的也为之叹息。长白山狼对凌起石表示,不管凌起石要他们干什么,只要通知一声,他夫妇就一定照办。
        凌起石和他们分手了,把镖银也交还妥了,刘玉凤已经回了家,又只有凌起石自己在江湖上走动了。
        他是个大孩子,好奇,好动,更好捉弄人。高仲坤的话使他对有钱人有偏见。
        这一天,他来到一个地方,住在一对老夫妇家中,听得老夫妇说明天有赛会,老头子要参加赛马,要替妻子赢一匹布做衣服。凌起石问参加的办法是怎样的,外人说不许参加,假如可以参加,他要代老人家出赛。
        老头子大为高兴,说外人一样也可以参加,但老人没有马,要向别人租匹马才能参加。凌起石说不用他担心,到时自有办法。
        凌起石说有办法果然就有办法,他自认是老头子的远房表亲,并找到一匹马,要替表伯出赛。村人有容许外人参加的惯例,更可以容许老头子的亲戚参加了。
        凌起石依正手续,都办齐了,只等开赛便可以争胜了。
        老头子夫妻十分紧张,他们游目搜索,在人头涌涌中终于看到凌起石了,他们看到凌起石骑这一匹瘦马,都表示不平,但凌起石并无异议,他抚着马鬃马颈,十分疼惜这一匹瘦马。
        二十五匹马排成一列,凌起石排在中央,开始时,两旁的马抢头,挡住他的去路,使无法抢先,老妇喃喃咒骂,但跑开了之后,有前有后,缝隙多了,凌起石的一匹突然发力冲上,快极了,很快的就山最后冲上了十多匹,之后,又抢前,已经排名在第四匹了,老妇看得甚为兴奋,大叫大嚷。替凌起石打气。
        突然,人群中发出惊呼,原来跑第三那一匹不知怎的,忽然失了前蹄,摔倒在地,打了个跟斗,骑者是个大汉。大约有二十五六岁,长的很高大,他也跌倒了,后面的马如飞而来,他处境十分危险,旁观者都替他担心,有的骇叫,有的侧头,有的以手掩面。他的家人更是呆了,晕倒了。
        但是,在这危险关头却是出现了奇迹,有人看得十分清楚,凌起石拍马抢前,身子一侧,伸手一把抓住那大汉向空中一抛,将他抛高了二三丈,跌向前面,落下的时候,他的马正好赶到,于是一手把他接住,就两人一骑的继续前进,到终点时,比头马差不到一个马鼻,屈居亚军,但评判人认为凌起石不惜舍弃冠军和名次,抢救坠马者,值得嘉奖,而且,以到终点所见,若非救人阻误了时间,又两人并骑,加重压力,已可稳夺冠军无疑,主张亦是列为冠军,以双冠军论,以示奖励。此议连旁观者也赞好,当然是无人反对了。于是,凌起石获奖所骑的瘦马之外,更替老妇获取了一匹花布。
        但是,古语有说:树欲静而风不息。正在扰攘间,突然
        有人飞跑而来,高叫:“山贼来了!快逃呀!快逃呀!”其声凄厉,如大祸临头,人群开始也奔进,连那些大力士也逃了。
        凌起石振臂大喝:“站住!大家都别走!听我说话!”他的声音盖压了所有的声音,极具慑服力,各人果然都停下来,或者放缓了脚步!自然,有的是继续狂奔的。
        凌起石不理,继续说:“今天是赛会,参加比赛的不少是英雄好汉,也有神箭手!为什么怕几个山贼?山贼有多少人来,我们未知,但决不会有我们人多!我们比赛时多么英勇?山贼只是为抢人抢钱,是怕死的!你们是保护父母妻儿的,是英雄,英雄是不怕山贼的!你们都该停下来收拾山贼的!我第一个参力,打头阵!我愿意对付最强的山贼,证明我早先获胜不是侥幸的!我是个外地人!我愿为你们效劳,你们是本地人,又是英雄好汉,更应该同心合力对付山贼!来!我们在对付山贼后再来比一场!年老的,姑娘们,小孩都请退下去,是英雄好汉的就留下来,是胆小鬼的,就滚他妈的蛋吧!”他大踏步走出,果然有不少人跟着,更有人出主意,安排弓箭手伏在两旁,等待山贼来临。
        过有盏茶时光才有山贼来,有的骑马,有的走路,骑马的有五六人,其他的有二三十人,人数不算少,有人又胆怯了,凌起石即要弓箭手不要射马上人,让他们进来,然后射后边的人,不许他们回去,但弓箭手不肯听,先射人马,并且中了一人两马,于是,一个跌下马,一个跳下马!其他四个吃惊了,他们在这一带劫掠,从来就是如取如携,不曾受到抵抗的,这一次还未动手便伤人伤马,如何不惊?有两个己拨斜马头想走了,有两个却拉不住马僵,继续冲了过去。弓箭手已来不及发射,各人正大吃惊,怕他们冲过来之际,陡见一条人影斜里飞出,快到极点,一下子已窜到马背,刀光未闪,骑者已经被抓住掷向另一个骑者,结果是两个都撞到了马下,拉斜了马头那两个见状更惊,但说也不信,马竟不够人快,给追上了,一并抓住了。
        六个骑马人全给抓住了,正所谓蛇无头不行,那群喽罗不作得什么恶,都逃的逃,抓的抓,很快就散了,消失了!
        一场贼劫,就如变戏法一样,转眼间已平静!
        贼人给抓往了,怎么办呢?凌起石就交给当地的人去处理,人家问他怎办,他说最好的办法是杀掉,吓得那几个山贼大叫救命,叩头不已!凌起石说:“你也怕死?你们平日杀人,怎不想到别人性命的宝贵!我认为杀掉最干净!过几天我再去把他们的山寨烧了,省得再有贼人作恶!”但乡人怕事,不愿杀人,结果是送官。一听送官,贼人就高兴了,因为他们与官方本来就是互相通气的,所以一点也不畏惧。不过,经此一仗之后,查出凌起石是那对老夫妇的人,怕凌起石将来报复,再也不敢到这一带抢劫了,同时,经过这一役之后,乡人胆子大了,把青壮年组织起来,共同训练,共同负责守卫乡村,也是一个有力的退敌方法,确起了阻吓贼人的作用!
        这一仗,贼人未有伤人,但各人闻风而逃时却有好些人受了伤,凌起石替大家医治,很快就处理了,有的小孩和少女,竟然恨自己没有受伤,无法亲近他呢!
        那对老夫妇坚持要留凌起石住一夜,凌起右也怕伤者有不良变化,答允了,并对大家讲解一些简单的制药与治伤的方法,叫他们记住了,以后有需要也可以自己救治,乡人对此深受感动,也实在受益不浅。
        凌起石在老夫妇家作客,住了两天,推说实在有事,第三天便上路了!他作客时,给老夫妇带来热闹,他走后,这热闹仍持续了好长一段日子。
        凌起石这时带着两匹马,一匹是他原来骑的,另一匹是比赛获胜后的奖品。那是一匹黑色的瘦马,马身高而瘦,脚长而直,尾巴也很长,骤眼看来,确是不受欢迎的。但凌起石却很喜欢它,比喜欢自己原来的一匹更胜一筹。他把它带在身边,沿途交替乘坐,甚为舒服。但是,他是一个大孩子,不管如何装腔作势,还是骗不了人,依然被人看出是个十来岁的大孩子。一个大孩子骑一匹马,又带一匹马,难怪旁人见了都投以奇异的目光,多看他几眼。但是,凌起石对这一切不在乎,我行我素,处之泰然。后来,当他走到一道河旁的时候,听得岸上的人大叫,说有人跳河自尽,却无人肯跳下河去救人,凌起石走近去一问,恰巧看到有个人头浮出水面,迅即又下沉,他连想也不想,一跃由马背上直跳下河去,很快就找到那个投河自尽的人,把她带到岸上。
        这是一个少女,大约十七八岁,和刘玉凤的年龄差不大多,相貌倒不错。可能多喝了水的关系,脸色苍白得很。
        过了一会,她能说话了,一开口就是抱怨凌起石不该救她,因为她是决心投河,并非失足实在没有救她的必要。她不谢凌起石救命之恩,反怨他多管闲事。凌起石没有出声,旁的人却忍不住气,指责少女无礼,她说她自杀是她自己的事,旁人大可以不理,她并没求人相救了她,等于叫她多受一次痛苦。
        凌起石等她完全清醒之后才问她年纪轻轻,到底为了何事,竟致如此灰心,搞到要投河自尽?
        少女被问,想是悲从中来,竟然痛哭起来。她浑身湿透,衣服又薄,身材尽露无遗,有轻薄者居然吹起口哨,评头品足,语涉淫亵。少女羞不可仰,偶一抬头,便是怒目相向,凌起石也发觉了,愤然喝骂:“狗口难长象牙,人家心情苦痛,你竟无半点同情心,还要说这种话!还是个人吗?”随手抓起一把河沙掷去,使有几个人失声痛叫,急急逃走。
        凌起石扶起那少女道:“姐姐,我们走吧!你去哪里,我送你回去!”他牵过一匹马,扶少女上马,少女哭着上马,路上凄凄切切的向凌起石道:“我是给几位伯伯叔叔迫死的!他们要我嫁给一个老头子,我不肯,他们就迫我娘,要我娘出头劝我,否则,就会对我弟弟不利!我娘是疼我的,但她拗不过他们,也为我弟弟着想,不得不要我答允,我见娘无法挽救我,还有什么办法,不如一死了之,免得一生受痛苦!”
        凌起石听得少女这样说,大为同情,问道:“你爹爹呢?他为什么不出声?”
        “我爹,早死了!”少女声音更悲,也有点自豪地说:“要是我爹还活着,他们才不敢欺负我,就因为我爹死了,他们才敢飞扬跋扈,欺负我娘!”
        “真可怜!和我差不了多少!”
        “和你差不了多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爹,更没有娘!我是自小就由高爷爷抚育长大的,根本不知道谁是爹娘!”
        “苦瓜缠上黄连,一样是苦!”
        “你还有个娘,有个弟弟,我两样都没有!”
        “但你不用受男人威胁,我却受威胁!”
        “姐姐,我忘了问你,你姓什么?你那几个该死的伯父叔父叫什么?”
        “我姓华,叫锦屏!我爹叫玉峰!大伯是云峰,二伯父是雪峰,四叔父是柱峰,五叔父是蹑峰!我爹居中,他在生的时候,被江湖上称华家五峰,以武功论,我爹最强,所以一直都受到兄弟妒忌,五年前,有人挑战华家五蜂,大伯父出卖了我爹,让我爹孤身作战,不加援手,结果,我爹被害了!”
        凌起石听得无名火起三千丈,大声说:“这么说,他们简直是谋杀!也真蠢得可怜,少了一个最强的兄弟,今后还能享誉江湖吗?真蠢!”
        “现在,还是五个人的,其中一个是我的姑姑!她快四十岁了,还没结婚的,她叫玉芳,武功也很强,只是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十分可怕,也可惜可怜!”
        “许多人的脾气都是变幻无穷的,你姑姑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己。这些人,全无人性,根本不配为人,你何必跟她生气?你放心,我会替你找他们算账,叫他们后悔害死你爹,无人保护他们!”
        “不!你千万不可!他们心狠手辣,诡计又多,你千万不可去碰他们!”
        “这都是将来的事,我们暂且不要理他,现在,先替你找套衣服换换,免得冻坏了身子,要闹伤风,那就惨了!”
        凌起石对她照顾得十分周到,使她大为感动,想致谢,才记起还未知道他的姓名,郝然询问。凌起石具实以告,姑娘称他为凌小侠,后来又依他意见,以姓名相称,显得十分熟络了。
        “你娘和弟弟现在哪里?他们知道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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