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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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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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青目送冷天风走后,便躲回房中。副总镖头刘海入见,说各同事都有点后悔,不该对冷天风那样,他们虽然不满冷天风任性独行,但也不是逼走他的。大家只希望他能遵守规矩,并非要迫他离去。
        尚青说:“刘海,他们现在才说,迟了,说真话,我也舍不得他走的,但我不能为了他一个人,使大家离心。我和大家辛辛苦苦合作多年,镖局才有今天,我却不能不顾及大家。至于冷天风,他任性已惯,决难改变。再说,我也没有这个胆量去劝他,你不知他身份,自然易说话,我却不行。说一句真心活,他若果,甘心受约束,也不会来到这里了。事已过去,说也无益,你替我去安慰大家,我不会责怪他们,绝对不会。”
        “尚总镖头,别的我不问了,你既知他身份,当知他武功如何,不知他的武功和镖局中谁相似?”
        尚青燃着一支烟,吸了两口,黯然说: “刘海,你叫我怎么说好呢?”刘海一怔,说:“尚总镖头末见过他的武功?”尚青说:“见过。”
        刘海诧然看着尚青:“那么,他的武功比花安怎样?”
        尚青摇摇头,道:“刘海,我们不能用自己的同事和他相比,传出去伤了大家的和气。”
        刘海若有所悟地说:“这么说,他的武功比我们都高!”
        “刘海,你既然一定要拿大家和他相比,我就告诉你吧,他的武功和他的棋艺一样,都非我们可及。”
        “难道总镖头也……”
        “你别拿我比了,只怕我连做他的门人还不配,他的武功到底高到怎样,我摸不清,连他是属于哪一门派的,我也未清楚呢!他走了,对我们实在是个大损失,你不可告诉大家,免得大家难过!”
        不久,奉命通知同行的花安却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转述冷天风以一根竹枝击毙十五个截击他的敌人,听得刘海、欧翔等十多名镖师眼都定了。他们除了刘海心中有底之外,都是第一次听到,简直无法相信。
        但花安言之凿凿,力证是由云风、金鞭、银鞭三镖局的人亲眼看到,告诉他的,绝不会假,因为他们都是心高气傲之人,绝不会长他人志气,减自己威风的。他们肯那么说,料不会错,因为他们均非冷天风的朋友,没有理由替冷天风吹牛。
        欧翔等都在奇怪,冷天风那么年轻,怎会有这么高的武功?他们你猜我忖,谁也无法肯定冷天风的身份。
        刘海知道只有尚总镖头会明白冷天风的身份,但他决不肯告诉大家,否则,他也不会辞退冷天风了。因此,刘海并没有再去问总镖头,他只希望总镖头突然改变主意。再把冷天风找回来。
        冷天风去了哪里呢?他去了圆涌山顶峰上的四方亭。这亭子建造得颇为别致,也非常精美。亭分上下两层,原本有梯可通,因为年月久长,出现虫蛀现象,所以封闭通道,不准人进入上层了,久而久之,这条通道便封满了蜘蛛网。
        冷天风独个儿见路就走,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四方亭下,他停下来,就在亭中歇着。
        四方亭自从上下层的楼梯被封闭之后,做长辈的怕子弟攀登上层发生危险,便有人以楼上有妖怪出没,所以封闭,恫吓他们用以阻止他们冒险。最初,谎言有妖怪的人,只是阻吓自己的子弟,非无其他用意,怎知一传十,十传百,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昆明城,于是,跟着而来的传说也来了。
        有人说,亭上到了傍晚就有炊烟,飞鸟不敢飞近,有人说,午夜亭中常透出青绿色火光,阴森可怖,有人说,每当风雨之夜,亭中便有哭声外传,有人说看见过有老翁自亭中出来,转眼不知所踪,有人说看到有老妇入了亭去,就不知去向,有人说亭上常传出美妙琴声;有人说亭中住的是一主一仆两个妙龄少女,美极了。
        传说甚多,各有根据,各不相同,就是没有人敢到亭上去看个究竟。自从传出亭中有妖怪出现之后,除了外来游客不知情者外,本地人已甚少到四方亭附近了。因为,在昆明附近,要赏览的名胜实在太多了,不去四方亭可到其他地方去,谁肯拿生命去冒险,没有这个必要呀!因此,冷天风来到四方亭,感到一片寂静,觉得确是一个歇息的好地方。他感到十分满意。
        冷天风把亭子的石桌石椅抹拭干净,解开提囊,吃了半只烧鸡,两个馒头,又喝了点酒,这都是他来的时候在路上买的。把留下的,一半包起来,留待晚上再吃。
        他把那卷书摊开来看,边看边想,很有味道,觉得书中所说,和老公公所教的功夫颇为吻合,便细心揣摩,互相印证,将所学套进书卷,将书卷的渗进所学,经过几次试验,果然大有进境,特别是乾坤大法,渗进鬼神行功?不但功力大进,收发自如,更觉身轻似絮,意念方动,身形已变,随便一跨步,便可逾丈,轻轻一跃,便三数丈远,点足轻纵,竟可在空中停止不下,提一口气,还可以举步而行。他想,这不过是刚刚渗透玄机,假以时日再经练习,凌虚踏步绝对有可能,到了那一天,他就可以通行无阻,大江大川亦无奈他何了,心中一高兴,练起来更加起劲了。
        午夜了,他有点饿,便把白天吃剩的半只鸡,两个馒头和半壶酒拿出来,才咬了一口鸡,喝了一口酒,便听到有异声传来。他是在山中长大,长久与野兽为伍,也长久与野兽为友,对于野兽他是一无所俱,全不放在心上,所以虽听到异声也不以为意,望也懒得望一眼,仍旧继续吃喝。
        突然,有人自他背后“哼”一声,很不友善地说,“好大的胆子,这是什么地步,也容得你在此歇足!”
        冷天风不理,又吃了一块鸡肉,喝一口酒,怡然自得,一派悠闲。对方似乎不耐烦,忿然喝道:“臭小子,你是聋的,听不到我说话?”
        冷天风仍然不理不睬,继续吃喝,对方倏的抢到冷天风面前注视着冷天风道:“好小子,你敢不答我的话,你是嫌命长了。”
        冷天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向左右望了一眼,才说:“怎么?你是跟我说话?”
        那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冷然说:“这儿只有你和我,不是跟你说话是跟谁说?”
        “你太不小心了,这儿除了你我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可能还有第四个人呢!”
        “什么?你还有同伴?”
        “不是我有同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躲在树上已经很久了,你瞧,他就躲在这树上,你看得见不?”冷天风向亭前数丈外一株大树一指,说树上有人。
        这株大树甚大,枝粗茂密,树干更大,合四五大汉也未必合围得过,树高数十丈,覆地亦纵横数十丈,若说树上有人,真是不易找得到。因此,对方看了一眼大树,便皱了一下眉头,注目冷天风说:“你肯定树上有人?”
        “我肯定树上有人,但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可不知道,我只听到声响,听声响是无法判出男女老少的。”
        “好吧,就算你刚才不知道我说你,现在,该知道啦,你给我滚吧!”
        “滚?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儿又不是你的地方,我先你而来,我不叫你走,你倒有胆叫我走,这是什么规矩?你是皇帝?我一定要听你的话?”冷天风的这话顶撞得十分有道理,对方只好发蛮了,他一掌拍在石桌上,傲然说道:“官府在远,拳头在近,我虽然不是皇帝,你却非滚不可!”
        “你这样有把握?凭的什么?”冷天风冷笑说。
        “凭的这个,行了吧!”他把手掌提起,吹一口气,右桌露出深深一个掌印。
        冷天风看了石桌一眼,便把目光移到对方脸上,见他一脸得意色,不觉冷冷一笑,说:“凭你这个掌印?你是太没眼光了,狗爪子踏在混泥上也会留下爪印,有什么稀奇,你想凭这个爪印就吓走我,还办不到!”说着话,擎起洒杯干了一杯,随手向外一甩,“拆”一声,杯嵌进了石柱上,然后擎起酒壶,人嘴对壶嘴,把酒倒到口中,又是把酒壶向外一甩,酒壶又是“拆”一声帜进了石桩。
        “怎样?不会比你留下只狗爪子印差吧?”冷天风露了一手,对方的气焰全消,刚才的得色换上了一脸诧异,夹杂着悸怯了。他立即改了口吻,道:“朋友,你是什么人?到这里究竟有什么事?”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了,最好是你别管我,我也不管你。”
        “你是不肯说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说了,我看看你是什么人,若非敌人,或许可以容你在此过夜,你不说,我就只好把你当敌人了。”
        “随你怎样想都可以,我不反对,但我可以告诉你,今晚我是不会走的,明天走不走,到了明天再说,你想怎样,你自己打算吧!”
        对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两道充满杀气的目光直射冷天风脸上,沉声道:“朋友,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不说出身份,就莫怪我手下无情!”
        “谢谢你的最后警告。我可以回答你,你这警告十分多余,简直是放屁!”
        中年汉气得浑身一颤,凶光暴烈,手起处,呼的一掌便朝冷天风头上打去。
        冷天风头微侧,口一张,“噗”一声,把口中的一根鸡骨吐出来,疾向对方掌心插去。
        中年汉也很机灵,急忙撤掌,但也缓了一些,掌缘被擦了一下,皮损血流,痛得失声而叫,人也退了两步。
        中年人吃惊了,他知道自己的手掌经过特殊锻炼,普通刀剑也伤不得,怎么给人家一根鸡骨擦伤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却又是事实,原因何在?当然是人冢的内力厉害所致了。
        中年人如此一想,不觉心头打鼓,大感不安了。他退了两步之后,站立不动,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冷天风,似乎要在他身上看出他的身份来。
        但是,冷天风十分老练,也十分镇定,他坐在那儿动也不动,恍如未有事情发生过一样。
        “最好是走远一点,你的本领不过如此,算了吧!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何必一定要强迫自己献丑?趁我还没有发怒,你最好滚得远一点,别给我看到,你听到没有?到底走是不走?”冷天风霍然站起来,若有所行动。但对方竟是不走,只是把剑拔了出来。
        “出来,我倒要看看你的剑术怎样!”冷天风大踏步走出凉亭,站在亭外空地上。中年人果然尾随来到他面前,双方相距在五六丈左右,一个两手空空,扎撤着双臂,神态悠闲,颇为潇洒,一个握剑在手,神情紧张,在表情看,冷天风已胜一筹了。
        对峙片刻,冷天风缓缓拍出一掌,对方点足斜退,旋即扑功。
        冷天风心头一动,微退半步,对方一招走空,绕步又进,再发一剑。
        冷天风见他绕步再进,微微一笑,略一旋身,斜出三尺,故露空门,对方果然上当,以为有机可乘,不待身形稳定,立即转身反攻,发出了第三招。这一回,冷天风不退不避了,猝然吐掌迎剑,似要空手夺剑,胆大极了,对方似乎末料到他有此胆量,反而凝剑不前,不敢用足,就在这一刹时光,冷天风已经化掌为指,屈指疾弹,“铮”一声把对方的剑弹反了方向,失了准头,指向另一地方。冷天风抬指向对方一指,道:“你是谁人门下?怎会使公孙家剑法,快说明原委,免得自误!”声色俱厉,威势迫人,饶是中年人曾经战阵,也感胆颤心寒,还是不由自己的把姓名与师门都告诉了冷天风。
        “原来你是车田心的门人,怪不得江湖上都说他是个坏蛋了!不识其主观其奴,不识其师观其徒,徒弟如此蛮不讲理,师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冷天风当着和尚骂秃驴,直骂得对方脸色大变,由红而白,又由白而青,怒极了,一抖手中剑,刷的便转向冷天风,又快又狠又准,相隔又近,这边厢才抖剑,那边厢已经在剑尖威力下,照理冷天风是很难避得过这一剑了,事实上他却不知用什么身法,只见他身形一恍,对方的剑已经斜出了几寸,由他的胸前闪过,他的衣服一飘一摇,正好是贴着对方的剑锋!奇怪的是他的衣服却完好无损,反而因为招式用老了,被冷天风反手扬袖一拍一卷,对方手腕被击中,痛极惨叫,剑也丢了,人也退后了。冷天风再一抖袖,把卷在袖中的剑抖出来,伸手按住,翻翻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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