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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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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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是自己闪躲得快,增加了信心与勇气,居然向吕玉娘反击。
        吕玉娘“嘿嘿”冷笑声中,抡鞭狂扫,“噼啪”连声,一口气打了对方十二鞭,直把他打得抱头狂呼,又是满地乱滚,满身都是血污与泥沙,狼狈万分。
        灰衣人见状,转身狂奔。吕玉娘还想再追,凌起石拦住她,道:“别追了,由他去吧。”
        吕玉娘急道:“大哥,他一跑,准是回去报告白额虎去了。”
        “我正要他去报告白额虎,我们本来就要去找他,他的地方必有机关陷阱,危险重重,不如让他前来,我们可以以逸待劳,他又犯了虎落平阳大忌,胜过我们去找他许多了,你还是先杀了这个家伙,我们再和陶老爹他们共商破敌大计吧!”
        “好!我把这厮杀了再说。”
        吕玉娘以一条马鞭,轻易就收拾了四个匪徒,村人都视她为神仙,但对凌起石则不大看得起,因为他未出过手,身上又无佩剑,不像是个英雄人物。
        村人把吕玉娘视为仙女,特别是那些老大娘更是啧啧称奇,似乎不相信一个女人能以一条马鞭可以杀四贼。可是目睹的男人们则指天发誓说这是真的,并且绘影绘声,加枝添叶,把吕玉娘说得比实际更胜几筹,真是个仙女。
        村人一面招待吕玉娘和凌起石,一面把那四个死了的贼人埋了,心情是十分兴奋的。事情告一段落,也未见白额虎有什么动静,只一批过路的客人来了。
        他们是蒲老板他们那一批,村人是喜客的,又在心情喜悦中,招呼自然更好。可是蒲老板他们看到凌起石与吕玉娘两人,恍如见到鬼魅,惊惶失措,使村人大为诧异,甚至怀疑他们不是好人呢。
        马脸人马忠骇然道:“你,你,你……”他一连说了几个你字,再说不下去,因为他本来以为对方是鬼,但他又见到凌起石与吕玉娘两个与村人如此熟络,自然是人,不会是鬼。
        吕玉娘朝他翘一翘嘴,冷然笑了一声,却没有出声。
        她那一笑,在马脸人看来,不但含有讽刺成分,而且,还有阴冷成分,所以看得他心头一凉,冷汗也暗流了,他在怀疑:“她到底是人是鬼?”
        “嗯,你怎么?怎么不说下去?”凌起石挑战地说。
        马脸人道:“我问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什么?你说什么?”凌起石开玩笑地说。
        马脸人一窒,但仍然再说:“我问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凌起石目光一闪,狡滑地盯着马脸人道:“依你说呢,我们是人还是鬼?”
        这使马脸人难答了,如果说他是人吧,自己明明见他给老虎衔走的;如果说他是鬼,他又活生生的和自己说话。如果说他是人,自然会闹笑话,如果道他是鬼,必受到对方报复。
        马脸人沉吟着,久久无法回答。
        凌起石催他:“怎样?我是人是鬼?”
        “你是鬼,不是人,你是虎伥,来害人的。”马脸人突然胆子一壮,大声说。
        凌起石冷笑道:“我说你活见鬼才真,你连人与鬼也无法分辩,还有什么判断力可言,姓马的,你活见鬼了。”
        吕玉娘道:“大哥,我们放走的人,大约快来啦,我们要不要派个人出去把风?提防敌人突袭?”
        “妹妹,你学乖啦!你放心,我早派人去监视了,任他狡猾过狐狸,也瞒不过我们,如果他们来到三里外,我们就已经知道了。”凌起石满有把握地说。
        但吕玉娘有点不大相信,村人也脸有惊异之色,因为这里没有少了任何人,怎会有人去监视敌人来袭?
        蒲老板道:“石兄弟,我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回答我。”
        “你问吧,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的,不能回答的,我便无法遵命了。”凌起石说。
        “那当然,我不会使你为难的。”蒲老板说,“昨日,我们明明看到你们给老虎衔走的,怎会还活着。”
        凌起石笑道:“原来你们以为我给老虎咬死了,怪不得马镖师问我是人是鬼啦!”稍歇,又接下去道:“你们看到我们和老虎在一起,这是事实,看到我给老虎咬死,就看走眼了,你们怎也想不到,那老虎跟我是老朋友,老朋友见了了,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来咬我?它告诉我,说它见得人多了,有的人貌似忠厚,心实狠毒,它要我带眼识人,不能胡乱信任人,对于那些存心不良,专心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人少惹为佳,绝不能做朋友!我们听了它的劝告,所以便自己走,不愿再和人群在一起了,我这样回答,你可满意?”
        蒲老板等人都深感惭愧,脸也红了。
        村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但都同意凌起石的话,都说凌起石说得有理。
        这一来,更使蒲老板等人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下有个洞,可以钻进去躲躲羞。
        吕玉娘看着他们,露出得意的神态。
        凌起石指着和尚骂秃驴,把蒲、马等一班人骂得狗血琳头,羞愧满面。村人不知内情,凭直觉表示意见,支持凌起石,又把蒲马等人骂了一顿,淋漓痛快,吕玉娘感到十分开心,展颜微笑,更美了。蒲老扳看在眼里,心头为之一荡,几乎把持不住,急忙别转头去,问道:“石兄弟,你过去到过这里了?”
        “没有,这还是第一次经过的!蒲老板,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记得你说过,你和那老虎是老朋友,你既然是第一次经过,怎会是老朋友?”
        “蒲老板,你这话很有趣!我问你,假如我们这次同行建下深厚交情,十年八年之后,再在东海或塞外见面,你说我们算不算老朋友?或者在东海与塞外都不算,一定要再在这里见到才算是老朋友?”
        “你是说,你过去在别的地方已经和这老虎相识?”
        “你以为无此可能?”
        “我不敢说无此可能,但这可能却很少!”
        “何必很多?就只一次已经很够了!老实说,有的人真是未必比得上禽兽呢!禽兽是喜怒形于色的,那些人却狠毒藏在心中,更难提防呢!”
        凌起石指桑骂槐,马蒲他们一伙人自然听得懂,但因为凌起石是泛论,并未指名道姓,若非知道内情,是不会了解的,村人就听不明白,因此,蒲马等人心中虽然气愤,却也不便发作,就这样,蒲、马等一伙人只好吃哑巴亏,给凌起石转弯抹角的骂了一顿,忍着一肚子气,要等机会发泄。
        凌起石假作不知情,骂了对方一顿之后,又道:“听说敌人就要来袭击了,你们来得正好,你们都有一身武功,又有义气,正好帮他们一个忙,给贼人迎头痛击,不让贼人得逞!你们不会拒绝吧?”
        “这个,”马脸人刚说了开头,便侧望蒲老板和其他的人,看大家如何反应。吕玉娘道:“有什么这个那个的,有事就求人家,人家有事难道好意思不理?这个脸怎么能丢呢!难道也要人家出钱请你们保护?”
        头尖额窄的汉子灵机一触,似乎找到挡箭牌,抢口说:“石姑娘身上配剑,想必亦会武,这么说,石姑娘也是准备出手相助了?”
        “那还用说!你以为我不配是不是?”
        吕玉娘一口答实了,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最少在表面上是比马脸人胜了一筹。
        马脸人见个个老板都摇头示意,反应不佳,不敢口硬答允下来,只好扮乌龟道:“石姑娘急人之急,令人佩服!我们的责任是保卫老板一路平安,现在还有许多路要走,不敢妄自冒险!我们只好抱歉了。”
        “好一个‘只好抱歉了’真难为你说得出口来!你现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人家有事,你却置身事外,这算什么呢?再说,就算你们真个出手相助,也帮不了什么,到时还得由别人照顾你们呢!现在好了,你既然说得这样清楚。如此自私,只顾自己,人家也用不着来照顾你了,贼人来的时候,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纵然有危难,也别指望有人来相助!”吕玉娘把相互之间划清界线,互不混淆。这原是马脸人的意思,吕玉娘不过引申细说罢了,但她这么一说,马脸人他们可就感到难堪了。
        十几道怨恨的目光迫射向吕玉娘,吕玉娘并不在乎,转身向村人问道:“早先逃走的贼叫什么,你们可知道?你们见过贼首没有?他惯用什么兵器?武功怎样,可有人知道?他们……”
        “陶老爹,他们来了,那边已经有暗号通知了!”一个人匆匆入报,打断了吕玉娘的话。
        这个报讯传出,气氛立即变得紧张起来,马脸人也紧张起来了。吕玉娘冷然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贼人的目标是这里,你们最好是快点离去,要不,贼人一来,难免鱼目混珠,玉石俱焚,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们,不要后悔才好。”
        吕玉娘这一招用得可真绝,明是提醒对方,实是挖苦对方,马脸人果然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商量。
        两个退休镖师倒有点义气,傲然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是死了,我也不算夭折了,数十年刀口吮血的生涯也挨了过去,今天依然活着,人家在危难关头,仍然招待我们,我们却只顾性命,马忠,茅贵,你们要走就走,不必理会我俩了。我俩决定留下来,是生是死都与村人在一起。”
        “好!这才是好汉子,我们欢迎。”吕姑娘说。
        马脸等人仍迟疑未决,陶老爹则说:“吕玉娘,早先逃走的那个人叫焦扬谦,他是一个最狡猾的人,贼首的武功有多高强,无人知道,因为无人能在他剑下逃生过。唔,我几乎忘记了告诉你们,他那柄剑据说是宝剑,什么武器若跟它碰,都给它削断。你们等一会和他动手,最好别跟他的剑硬碰。”
        “老爹,那柄剑叫什么名字?”凌起石问。
        “名字?让我想想,我会想得起来,那剑……”陶老爹沉吟着。
        一个精壮的小子插嘴道:“叫做‘沉龙’!”
        “对!叫做‘沉龙’,小铁儿,还是你记得。”陶老爹赞赏地说。
        “这就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妹妹,恭贺你,我们干一杯!”凌起石笑说。
        “恭贺我?恭贺我什么?”吕玉娘愕然。
        “恭贺你快要获得一柄宝剑呀,你没听见小铁儿说那是一柄‘沉龙’宝剑?”
        “哦,你说的是这个。”吕玉娘开心地说:“你以为他肯答应?”
        “谁管他答应不答应。”
        “你是说……”
        “象以齿焚身,这一回可不由他作主了。”
        “那么,我得先多谢你了。”
        “哪里话,你自己就行啦,还用得着我。”凌起石说完哈哈大笑。
        吕玉娘也哈哈大笑,笑了一会,问道:“大哥,你以为我真可以对付他?”
        “当然可以!”凌起石道:“不是我故意捧你,只要你不骄不怯,已少有敌手了。”
        突然,马脸人马忠冷冷插上一句,道:“这个当然,塘中无鱼虾封王,在这穷乡僻壤中,吹牛皮又算得什么,难道还会吹得破?”他是想泄早先受吕玉娘讥讽之恨。
        那个退职镖师道:“石兄,令妹或许真有过人武功,但天下之大,奇能异士尽多,话还是不宜说得太满。”
        “多谢孟前辈、苗前辈指教,嘴边无毛,说话不牢,这是我一时疏忽,晚辈这里谢过。”凌起石向苗、孟两个深深一揖致谢。
        孟猛和苗深两个想不到凌起石如此谦抑,勇于改正,大为高兴,连忙谦逊几句,相互之间,感情甚佳,气氛亦甚和洽。
        外边再有人来报讯,贼人又是近了许多,快要来到村口了,马脸人等十多人匆匆向外走,连行李也带走。
        苗深和孟猛两个,他们是表示过与村民共存亡的,所以留下了。
        马忠等人走了之后,凌起石带了六七个人到后山去斩了近二百根竹,他带着吕玉娘、苗深、孟猛三个到村前路口,把斩下来的竹插在地上,布成一个竹阵,又把一些石块堆在山腰,只等敌人迫近,便用滚石阻他前进,这样,便可以把贼人挡阻村外,不致村中受到损失了。
        村人一方面见凌起石年纪太轻,年龄所限,到底会欠缺经验,另方面不相信几根竹竿就可以阻挡得贼人进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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