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豹他们在最高处替卡卡和亮亮找好了位置，由于凳子实在有些小，坐着有些不舒服，莫豹他们干脆直接坐在了台阶上。
“要冰棒吗？要花生、瓜子、爆米花吗？”等人群差不多都做好的时候，广场上第二通长号声又响了起来，一个小贩胸前挂着一个大木箱，满头大汗在座位之间穿梭，莫豹全被这个小贩从木箱里掏出来东西吸引住了。8
第471章 这首曲子，叫韶乐
细心的莫狸却现这长号声有些蹊跷，听着声音挺大的，整个广场却找不到一个吹长号的人，“这声是从哪里出来的？”
“声音是从那几个大喇叭里出来的。 ”随着季小云手指的方向，大家见到对面大门的边上挂着一串形同喇叭花的铁喇叭。
看卡卡和亮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小贩，季小云掏出一个神州币买了两支棒冰。赵半狗在钓鱼屿卖了旧衣服，这几天除了遛到街上加餐口袋里还剩些神州币，他掏一百神州币放在小贩的手里，那名小贩是个老实人，这个踩高跷巨人给他的神州币，都可以把他的箱子买下了。他把所有吃的东西都倒在赵半狗的怀里。
“大哥，欠你们的棒冰，我这就回家给你拿去。”小贩挤出会场，飞似地跑出羽化广场，如果为期一个月的仙人大会都有如此好的生意，下半年不干活都行。
“这喇叭有意思，有机会能仔细看看就好了。”赵半狗咬了口棒冰，甜甜的味道还真不错，虽然知道是牛奶加上冰做的，在挤得满头大汗后吃到冰块也蛮享受的。
“大哥，你看到连着喇叭下面的那些管子了吗？”莫狸说道。
“见到了，是颜色白白的那些管子吗？”
“是的，我认出来了，那些是吼狮的喉骨连起来。没想到黄华垒还有吼狮。这种狮子的喉声在稀树草原能传出二十多里，把这些狮子的喉骨巧妙地连起来，就能放大所有声音，吹长号的乐手一定躲在地下。市面上有比这种小一些的喇叭卖，到时候可以买一只带回去当纪念。”
“太奇妙了……”
前排座位有一个富家公子哥打扮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管子，凑近眼睛边瞧边说：“那边有两队警戒的护卫出来了。”
巍峨的大殿在莫豹的正北方向，透过羽化广场的大门能看见大殿的全貌，但不管莫豹怎么努力，想看清楚大殿门前生的事，却是不容易的事，不管莫豹怎么眯眼也没用。
莫狸蹭了蹭大哥的胳膊，朝前面那人手里的东西努了努嘴。
“这叫千里眼，用这东西看远处的东西特别灵光。”
莫豹起身从赵半狗怀里抓了把花生回来，“小朋友，能借你的千里眼看看吗？”
那小男孩一回头，莫豹摊开手里的花生，男孩爽快地把手里的千里眼递了过来，“谢谢叔叔！我们有带吃的东西。”
“可是你们没有带花生呀！”莫豹不由分说地把花生放在男孩的手里。
“我怎么看不到呢？”莫豹试了两次都没有看清楚前方的风景。
“叔叔，你拿反了，应该这样倒过来看。”那小男孩见莫豹用不来千里眼，热心地比划着，手里的花生撒了一大半。
莫豹大吃一惊，依照男孩说的办法把千里眼掉了个个后，差不多有五里远“瑞气宫”三个字都清晰可见，连门边稍小字体的一付楹联也能分出一个个方块。把千里眼往下移动一点，果然看见有金甲士兵出来，连士兵脸上庄严肃穆的表情都一清二楚。
“看见了，看见了。”莫豹开心地嚷嚷起来，“四弟，这千里眼市面上有得卖吗？多带些回去。”
“街上卖的千里眼是小孩子玩的，我这千里眼是舅舅送我的生日礼物，部队的军官使用的。我舅舅是垒长的贴身护卫，等下我舅舅出来，我能找到他。”
“谢谢你的千里眼，果然是看得远又看得清楚。”莫豹把千里眼递还给男孩。
“大哥哥，他们脸上的黑面具是哪里买的？”男孩好奇地指了指卡卡和亮亮。
“他们没有带面具，他们脸生出来就这么个模样。”莫豹低下头轻声告诉男孩，没想到莫豹一凑近男孩，那孩子突然喊了起来，“爹，这位大叔的眼珠子是蓝色的，你快来看！”
“闻儿，别失礼，你再这样没礼貌，明天爹不带你到羽化广场来了。”男孩他爹听到儿子的叫声，眼睛赶紧从隔壁一位大姑娘高耸的胸部上转到座位后面。
“对不起，不好意思，失礼……”等他看清楚莫豹的眼珠子确实是湛蓝色后，一下语塞。再一眼看见赵半狗满满两小腿的脚毛后，他尴尬地冲赵半狗露了下笑脸。
“闻儿，你刚才不是想吃柿饼吗？来，爹带你买去。”
“不，不，舅舅就要出来了，我不去，我不去……”小男孩被他爹拦腰一抱，走出莫豹他们的视线范围才重新坐下来。
第三通长号声骤然响起，红白两个方阵开始移动，成散兵一线排开，花了半个时辰，红、白有序夹杂的士兵们把羽化广场围了起来。广场中间的九层高台上升起一股五色的彩烟来，“砰”地一声响过，一个小黑点冲到半空中，接着“啪！啪！”小黑点炸开，出清脆的两声后，整个广场顿时鸦雀无声。
大殿方向传来一丝竹吹弹的曲子，或者说飘来一阵香风。
声音不高，就像在耳边吹弹一般，委婉清丽，每一个乐声，就像一个跳动的小仙女，不时在你的耳膜上和心尖上踮着脚跳舞……连粗陋的赵半狗都停止了咀嚼，屁股下传来一阵阵麻痒痒。
“这曲子叫韶乐。”小云从小在大垒长大，因为听过韶乐多次，第一个从迷幻中灵魂回归。
赵半狗没感觉到自己的眼泪下来了，直到小云递过来一块手帕，他才不好意思地回过神来。
“垒长、垒长……”羽化广场的几万名士兵整齐地喊了起来，一顶华盖沿着大殿前的大道缓缓而来。
听到马车辚辚的响声，从小对马感兴趣的莫豹一眼就认出，这些都是汗血宝马。”
“这些都是温血马，度应该还可以，只是这马的骨架太小，不适合我们骑乘。”莫豹轻声自言自语。
“朋友们，你们能不能等下再聊天，你们这样很失礼诶！”坐在前排座位一个黄华垒人，被莫豹的声音吓了一跳。
“对不起！”莫豹一脸尴尬，赶紧道歉。
禹垒长开始登九层高台，上了一层，他三跪九叩一通礼数下来，起码要半柱香的工夫，上到第四层的时候，赵半狗忍不住了，“小云，昨天晚上你不是说今天羽化广场晒场子吗？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季道：“大概要等那家伙祭天告地仪式结束吧！再等等……”
“耐心点，赵半狗，好饭不怕晚。”莫狸拍了拍半狗的肩膀。
禹垒长仿佛在挑战羽化广场上百万观众的耐心，好不容易等上最高处后，竟然坐了下来，坐下来歇会儿也正常，毕竟要爬上这么高的台子，确实需要点体力。但一个时辰后，禹垒长还是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刚才还劝赵半狗耐心点的莫狸，屁股像搽了油。卡卡和亮亮干脆小脑袋一歪睡着了。
那名小贩满头大汗背着一个包裹挤了回来，“不好意思，刚才送过来，路上又被他们买完了，这一次我干脆没有带箱子。”
“礼毕！”
九层高台方向传来禁军的喊声，百万民众齐声欢呼！
禹大成缓缓下了高台，登上马车，刚出羽化广场的大门。
所有在羽化广场上的士兵们，从肩上取下火枪来，朝天“噼噼啪啪”好不热闹，莫豹再次愣住了，离得最近的一名士兵，扣动班级朝天连射了**枪，火枪身上不时有亮闪闪的东西掉落地上。
那士兵从腰间摸出一排东西来，只见他娴熟地把手上的东西往枪身上一拍，朝天又射了起来。
莫狸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凑近大哥身边：“大哥，什么东西都可以不要，这火枪一定要弄上一把。”
“唐大将军接任后，我们一定会有的。黄花垒的好东西，远远不止这些，有机会能进到军营观摩一番就好了。”
“先要有神州币，有神州币就好办了。”莫豹突然也像赵半狗一样急切地盼望羽化广场的晒场子活动早点开始。
士兵们开始退场了，等最后一名士兵走出广场后。
从羽化广场的十八处大门，涌进来滚滚的人流，各色旗帜飘扬，旗帜下，三五一群开始忙碌起来，有搭台子的，有搭帐篷的……好不热闹。
坐着看大宇王无聊表演的观众们也纷纷起身，走下台阶，加入到广场热闹当中。
“大家一切照昨天晚上制定的赚钱计划行动，分成两拨，大家如果走散了，自己回国宾馆。莫大哥，我们等等，等他们都晒出来后，我们再一路砸场子去。”赵半狗说完忍不住笑了，这黄花垒还真有趣，每年都举办这么一场让逍遥客充分展示自己本领的交流会。
“赵半狗，等一下我们。”莫獾和莫狸追赵半狗去了。
“二弟，四弟，你们别失礼了！”莫豹朝迫不及待准备抢地方立场子的弟弟们喊道。
“知道了大哥。”几个人从看台上直接跳了下去。
等莫家兄弟追到赵半狗的时候，半狗已经用玄铁刺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圆圈，彬彬有礼的黄花垒人素质真高，没有一人失礼踏进圈子里面来。8
第472章 首战告捷，季小云
莫豹他们走下空荡荡的看台在一个壮汉立好的场子面前停了下来。
那个壮汉正在进行花色石锁表演，一把小石锁在他全身上下飞舞，刚柔结合动作既有力又优美，只见他时而用正掷、反掷、跨掷、背掷等掷法把石锁抛到空中，时而用手接、指接、肘接、肩接、头接把石锁稳稳接住。没有十年以上的锻炼，舞不出这份自信来。
“好，石锁大王，来一个苏秦背剑。”
看热闹的提出要求。那壮汉一点不含糊，放下小石锁，换了一把百斤重在中号石锁，在裤裆间把石锁晃荡了三下，“嘿”一声把石锁抛到空中，石锁翻滚着落下，那壮汉一侧身，右手在背后一伸，眼看石锁就要掉在地上，那壮汉的手像长了眼睛一样，一把抓住锁的把手，这时石锁离地三寸不到。
四周响起热烈的掌声，那壮汉来了兴致，赠送了张某跨马、关某脱袍、黑虎穿档三个动作后才把石锁放下，一个貌似他妻子的女人拿着一块面巾不停地替壮汉擦拭汗水。
“有人下场试一试吗？除了官府给的二千个神州币的本钱，我愿意再加……一万神州币。”
那壮汉抱拳一周，目光在莫豹身上稍微一停留后，迅速移开了，嘴里本来想说二万神州币的，说出口时已经少了一万。
“请问壮汉，这场子怎么比？是比举石锁吗？”季小云看到那壮汉的身后一溜放着轻重不等的九个石锁，故有此问。
“朋友，这都不知道，这场子比‘双石头’，就是两人互扔石头，谁先掉地谁输。”边上一名热心的年轻人替壮汉回答季小云。
“是你来踢场子吗？双石头，举石锁都行……”那壮汉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这个小伙子身后那几个踩高跷的，他心里就一阵发虚，为首的那个汉子，手臂比自己粗了二倍不止。
季小云撸起宽大的袖口。
“小云，这力气活还是让叔来吧！”赵半狗见季小云想小场子，他赶紧挤了进来，学着壮汉的样子把身上的长衫前后摆都别在了腰带上。
围观的民众一声惊呼，这……人是怎么回事？这人还是人吗？他的身高也太像寺院里泥塑大力神仙了，哎哟！后面还有好几位呢？寺院里的大力神仙们放假赶仙人大会来了吗？
“这回石锁王麻烦了，看他的手臂比石锁王粗那么多……”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石锁王暗暗叫苦，刚才还以为这人脚下踩着高跷呢，原来他的双脚脚货真价实都是肉长的。
“这位兄弟，您这身高自己开个场子和人比身高多好，三天一过，没人把你比下去，不是可以领到十万神州币，进入第二轮了吗？”
那壮汉的妻子眼见丈夫立好场子还没一柱香工夫，就来了这么多愣头青，她赶紧把丈夫挡在了自己身后，朝着赵半狗盈盈施了一个万福礼。
赵半狗根本听不懂这女人在说什么？他转头问小云，“季小云，她说怎么比？”
“她说，身高超过丈夫的不能踢场子。”
季小云其实也听懂这位大嫂说的方言，他不动声色地说道。
“这算什么鸟规矩，专门捡软柿子捏……”赵半狗说道。
“小云，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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