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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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天香-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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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燕侠抬手拦住了中等身材老者的话:“那可别,我不愿意少一个对手,我还是自己想
办法吧!”
  他游目一扫,只见广场边上一株柳树,条条垂枝,迎风摇曳,他过去折了一根根柳枝,
掂了掂,道:“不怎么趁手,可是勉强凑合了。”
  一声暴喝声传来:“小辈,你……”
  郭燕像没听见,潇洒迈步,走回原处,一扬柳枝。道:“可以了,来吧!”
  中等身材老者脸色铁青,神情怕人,跺脚大叫:“小辈,你简直……”
  郭燕侠脸色一沉,冰冷截口:“老道们,不要轻看燕某手中只是一段柳枝,十招之内,
要是你们不一个个长剑脱手,燕某立即碎掌天灵,自绝当场。”
  这番话,话声不大,可是郭燕侠他煞威懔人,立即震慑全场。
  中等身材老者的气焰没有,可是他阴笑一声挺了长剑。
  他这里一挺长剑,另外九把长剑同时挺起。
  郭燕侠掌中柳枝下垂,一动没动,可是他那昂然卓立的威态,却是相当慑人。
  突然,中等身材老者一声暴喝,划破沉寂,长剑一抖,匹练疾卷。
  另外九把长剑同时抖动,只见十道森寒逼人的光华,怒龙般矫捷舒卷,袭向了广场中央
的郭燕侠。
  郭燕侠仍我纹风不动,岂得剑气沾衣,他身躯忽作疾旋,疾旋之中,柳枝挥出。
  一阵铮然连声,森寒光华倏敛,那十个,垂剑疾退!
  郭燕侠没有追击,收回柳枝,抱在胸前,淡然道:“你们可以自问,有没有把握在我掌
中这段柳支之下走完十招!”
  那十个,脸色凝重,没一个说话。
  中等身材老者高举长剑,脚下横移。
  另九个,立即同一动作。
  十个人,开始围着郭燕侠绕行游走。
  郭燕侠唇边浮现一丝轻冷笑意,没再说话,也卓立不动!
  身后的五个,绕到了前头,不是五个老者,而是五个中年灰衣人。
  显然,那是‘崂山派’第二代弟子。
  绕行游走之势由余而疾,越来越快,最后快得成了一圈灰影光带。
  灰影是人,光带是剑。
  郭燕侠仍然怀抱柳枝凝立,一动不动,但是他那一双凤目,切凝视着前方,一眨不眨。
  蓦地,轻叱震耳,光带忽折,一道光华横里疾射。
  这道横里疾射的光华,来自正前方。
  郭燕侠仍没动。
  紧接着,光带寸断,光华大盛,汇在一片光幕,森寒逼人,当头罩下。
  郭燕侠动了,单臂一伸,柳枝高举,振腕回旋,只见柳枝幻为无数,分向光幕之中点去。
  再次铮然连声,光幕又自敛去,那十个,抱剑于胸,满脸惊愕神色。
  郭燕侠淡然道:“这应该算是第二招了。”
  他话声方落,那十个之中厉喝暴起,十把长剑挟雷霆之势,万钧之威,分别卷到。
  郭燕侠一声轻笑,柳枝挥出,闪身迎上。
  只见,一条人影闪电交错,一道道光华倏忽隐现。
  高手过招,迅速如电,何况在场都是高手里的高手。
  转眼七招过去,加上前两招,已是九招。
  突然一条欣长人影破空拔起,半空中传来的是郭燕侠的震声朗喝:“道士们,握紧了掌
中长剑!”
  喝声之中,颀长人影忽折而下,人影前一片灰影,隐隐挟带风雷之声,从空而降。
  那十个,睹状闻声,不由大惊,情知逃不这威力无匹的最后一招,就待收剑抽身。
  就在这时候,一声微带冷意,但却无损无限娇美的轻喝划空传到:“你,住手!”
  喝声来的是时候。
  但仍嫌慢了一点。
  铮然连声之中,闷哼迭起,十道光华如腾云之龙,破空飞去,那十个,踉跄暴退三数尺,
才拿桩站稳,为之心胆欲裂,愣立当地。
  郭燕侠随势飘落,轻灵潇洒,不带一丝儿火气,柳枝抱在胸前,目光也投向别处。
  别处,是那声微带冷意,无损无限甜美的轻喝传来处!
  轻喝传来处,在一家民宅门口,那儿,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儿。
  从头到脚一身白,白得圣洁、高雅、白得清秀、脱俗,白得不带人间一烟火气。
  白衣人儿,她国色天香,风华绝代,她玉骨冰肌,清丽绝伦。
  郭燕侠看得不由一呆,呆的是白衣人儿的美,也果的是白衣人儿似曾相识。
  就在他这一呆的当儿,白衣人儿说了话,话声仍是无限甜美,但比刚才那声娇喝,又多
了一份轻柔:“您十位请!”
  她十个,如大梦初醒,定过了神,半句话没说、空着廿双手各自腾起,如飞而去。
  只听白衣人儿又道:“我想跟你谈谈。”
  郭燕侠也定过了神,凤目凝注,道:“谈比厮杀拼斗好,我乐于奉陪。”
  白衣人儿颜色清冷,话声一如颜色:“那么,请过来坐!”
  郭燕侠道:“敬遵芳谕。”
  一扔柳枝,潇洒迈步。
  白衣人儿转身进了那家民宅。
  郭燕侠没有一点犹豫,跟了进去。
  渔村人家,房舍简陋,住家一明两暗,进门处即是厅堂,一张方桌,四条长板凳,如此
而已。
  白衣人儿轻抬皓腕,欺雪赛霜一般,柔荑修长,玉指晶莹,宛若无骨:“请坐!”
  白衣人儿隔桌而坐,冷望郭燕侠:“你很狂傲,也很自负!”
  郭燕侠淡然道:“有点,不过我这狂傲、自负,由来因人而异。”
  白衣人几道:“你也很会说话。”
  郭燕侠道:“不敢,倒也差强人意。”
  白衣人儿黛眉一剔,娇靥上冷意立浓:“你简直可恶!”
  郭燕侠咧嘴一笑,牙白得让人心跳,这一笑才真可恶:“是么?姑娘。”
  白衣人儿很快的垂下了目光,娇靥上冰意稍退,话声也轻了些:“所以你非管这个闲事
不可?”
  郭燕侠笑意微敛:“姑娘,这不是闲事,这件事最正经,最严肃不过。”
  白衣人儿道:“你跟吕、鱼两家,什么渊源?”
  郭燕侠道:“姑娘何不干脆问我,是不是‘汉留’?”
  白衣人儿道:“我正是这意思。”
  郭燕侠神情微肃:“说渊源没什么渊源,说没什么渊源,倒也有渊源,你我跟吕、鱼两
家都有渊源。”
  白衣人儿脸色微变,抬起了一双美目,深深一眼:“你真是很会说话……”
  郭燕侠道:“这无关会不会说话,姑娘请自问,我说的是不是实情?”
  白衣人儿未置是否,道:“你既然懂我的意思,等于还没有答我问话。”
  郭燕侠道:“我不是‘汉留’,但是我不能不承认,我是汉族世胄,先明遗民。”
  白衣人儿道:“你这是骂人不带脏字儿。”
  郭燕侠道:“人各有志,那我不敢,也没有这个必要。”
  白衣人儿脸色又变了一下:“你就是为这个理由,来管这个闲事?”
  “管闲事的理由很多,可以自编,总会沾上一点边,可是这件事不是闲事……”
  “所以理由只有一个?”
  “一个也好,很多也好,只要该管,有一个也就够了。”
  “非管不可?”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想出能让我不管的理由。”
  “我请你不要管。”
  “姑娘,你的立场不够超然。”
  “或许,但是你欠过的情。”
  “郭燕侠目光一凝:“姑娘是指……”
  白衣人儿道:‘崂山’‘南天门’上,你害得我还不够?”
  郭燕侠早就想起为什么白衣人儿看来眼熟了,但是听了这句话,他还是不禁呆了一呆,
因为他没有想到白衣人儿会提起这件事,更没想到白衣人儿会拿这事让他抽身收手。
  他沉默了一下道:“姑娘你或许不知道,事后我曾经不避禁忌,跑到贵派去解释。”
  白衣人儿道:“我知道,可是你或许还不知道,你越解释越糟?”
  郭燕侠又为这一怔:“我想知道,因为我,姑娘究竟受到了贵派什么惩罚?”
  白衣人道:“那是‘崂山派’的事,我不能也不愿轻易告诉外人,不过我名节蒙不白之
冤,应该是我最大的损失!”
  郭燕侠双眉一扬,道:“如果姑娘这么说,事由我起,我不愿逃避,日后我会为姑娘洗
刷不白,不惜一切。但是,现在,我不却不能为着这件事收手抽身。”
  白衣人儿目光一凝:“不要以为你一身武学不错,你还不一定管得了,官家既然决心要
这么做,那就一定要得手不可。试问,普天之下,谁能与官家抗衡?”
  郭燕侠道:“姑娘这是算关心,还是算恐吓?”
  白衣人儿娇靥上飞惊一抹酡红:“彼此立场对敌,我为什么要关心你,也没有恐吓你的
必要,我只是告诉你实情!”
  郭燕侠道:“无论如何,我谢谢姑娘,不瞒姑娘说,秘密卫队‘血滴子’,甚至于所谓
的帝都铁骑,我还没有放在眼里,即便万一我管不了,可是我尽了心,尽了力,也就无疚无
愧了!”
  白衣人儿美目中飞闪异采,娇靥上也泛起了异样的神情:“你有没有想到,如果你管不
了,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郭燕侠明白她何指,双眉一扬,两眼之中威棱闪身:“我懂姑娘的意思,谢谢提醒,我
不会藏,不会躲,只要官家认为有把握对付我,尽管找我。”
  白衣人儿道:“你有没有为你的家人想想?”
  郭燕侠淡然一笑,道:“我都不在乎,我的家人,恐怕更不会在乎!”
  白衣人儿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下:“你既然这么说,似乎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
你既自认有这个胆识,有这份能耐,为什么不在‘济南’跟官家斗到底?’”
  郭燕侠当然也知道她何指:“在‘济南’,我是受雇于人,不能不为雇我的人着想,现
在,我没有这层顾虑。”
  他没有说实话,他不能,他不愿意把傅夫人胡凤楼牵扯进来,因为他是‘南海’郭家的
人。
  白衣人儿目光一凝,那清澈深邃目光,似乎要看透他的肺腑:“你真是受雇于人?”
  郭燕侠道:“姑娘另有什么高见?”
  白衣人儿道:“我不相信你是受雇于人,甚至于相信你姓燕叫侠。”
  郭燕侠道:“姑娘凭哪一点不相信?”
  白衣人几道:“就凭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怎么?”
  “这么个人,不该是受雇于人的人,你这么个人,也不该是让人从没听说过的人。” 
  “事实上我确是受雇于人,也确是个让人没听说过的人,不过,现在我已经是小有名气
了。”
  白衣人儿沉默了一下:“你既然不愿意对我说实话,我不愿勉强,也无可奈何,我看,
你我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
  她缓缓站了起来。
  郭燕侠也跟着站起,道:“就这么算了?”
  白衣人儿目光一凝:“我什么意思?”
  郭燕侠道:“我不认为姑娘这样就能交差。”
  白衣人儿道:“我这样是不能交差,是你不让我交差!”
  郭燕侠道:“我不让姑娘交差,难道姑娘只是奉命跟我谈谈,凭几句话让我抽身而已
么?”
  白衣人儿:“我没有奉谁之命,也没有谁指使我这么做,我只是爱惜你是个人才,爱惜
你一身所学,不忍你落个谋叛罪名,最后累及你的家人!”
  郭燕侠道:“要照这么说,姑娘应该无所谓好不好交差,不过,像我这么一个江湖莠民,
姑娘只是跟我谈谈,我仍然为姑娘的擅做主张担心。”
  白衣人儿凝目望郭燕侠:“套你一句话,你是关心我,还是几讽我?”
  郭燕侠一双目光凝注在那风华绝代,清丽无伦的娇靥上,庄容道:“无论如何,我跟姑
娘有过一面之缘,也正你姑娘所说,我欠姑娘的情,请相信,我还不至于讥讽姑娘。”
  白衣人儿美目中异采飞闪,一袭雪白衣裙也微微抖动了一下,道:“我谢谢你,那你要
我怎么样,非跟你动手不可?”
  郭燕侠道:“假如动手对姑娘有所帮助,我劝姑娘不要犹豫。””
  白衣人儿道:“我的武学,在‘崂山派’中可以直追掌门,但是我知道,仍然不是你的
对手。”
  郭燕侠道:“我是否能敌得过姑娘,那操之在我,不过我怕那样姑娘并没有什么好处?”
  白衣人几道:“为什么?”
  郭燕侠道:“那样他们会指定姑娘专对付我,我不能老不是姑娘的对手,一旦让人识破,
那对姑娘更不好,而且姑娘的不白之冤也就更加增添几分了。”
  白衣人儿道:“你为什么愿意这么做?”
  郭燕侠迟疑了一下:“就算是因为我欠姑娘销情吧!”
  白衣人儿掠过一丝异样神色,道:“刚才我也不过是那么说说,真说起来,你并不欠我
什么,你不要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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