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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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的人生-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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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桶┲⒉』际芑浦瘟撇牟皇剩 彼靡獾嘏牧伺纳肀叩摹芭杈啊保骸澳阒繪evi的牛仔裤起先是用麻布作的吗?麻布软而耐穿,麻纸比平常树皮做的纸强十倍,而且大麻炼出的油是很好的染料!我告诉你——”这时花盆头站起来:“大麻应该合法化!?
  “对——呀!对——呀!”他的朋友们赖散地附和着。
  花盆头又抽一口,往前走几步,突然砰地摔在地上。他的头撞到桌角,破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自己却没感觉似地,扒在那里一直笑。
  他的嬉皮朋友们过去帮忙,可是大家都太“石头化”了,没走两步,在地上跌成一团。
  武林二毒——迷幻乐(LSD)
  我有个朋友是撞球大师,常跟人赌钱比赛,就像The…Color…of…Money这部电影一样。纽约“撞球武林”之人都认识他,但我不能说出他名字,因为这一行是违法的。
  他有一次告诉我,在重要的比赛前,常服一片LSD。“很奇怪,吃了之后,我便看到光从每个球上射出来,好象一道一道线!”他说:“我沿着线打,奇准。有时连进一百多球都没问题!”
  进大学之后,他退出撞球武林。
  “我再也不服毒品了!?他最近对我说:”LSD把我吓坏了!这种药,服用后便停留在身体里,有时会莫明其妙地发作。“他说了两年怪事:”有一天去考SAT,坐在那里好好的。考卷上第四题的‘四’字,竟长出两只脚,跳到地上。我抓来抓去,还是让它跑掉了!“
  “更可怕的一次,我正开车红绿灯,突然斑马线长出牙齿,要把我活吞!当时我死命往路边躲,幸好旁边没有别的车,不然一定惨了!”他喘着气:“我应该早就知道,上帝是很公平的。我在这儿赢了钱,在那儿可能赔上命!”
  武林三毒——古柯碱(Cocaine)
  和同学们聊天,谈到“你试过哪些毒品?”多半都说他们抽烟、喝酒,可是很少有人碰过别的东西。
  或许他们不肯承认。跟人说:“我吸毒”好象是强调自己个性上的弱点。就在吸毒群中,也分等级——光抽大麻的常看不起吸“古柯碱‘、的,而吸古柯碱的又看不起抽”快克(Crack)“的。他们说那样不健康,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古柯碱是由Coca的叶子里提炼出来的。印第安人常口含着这种叶子,当作登山提神剂,据说早期可口可乐里也曾含有这成份。谁能想到印第安人用了几百年,也没出毛病的东西,到了现代人身上,因为滥用,成为毒品。
  吗啡和安非他命不也是这样吗?少量是乐,大量是毒。用对了,可以治病。用错了,可以要命!
  有一次聊天时,一位女同学说:“我昨夜跟我老妈吸古柯碱。”
  大家目瞪口呆。
  “当我妈把东西拿出来时,我也吓一跳。”她说:“但她告诉我,街上买的东西太杂,有时候非常危险。好的掺面粉,坏的加老鼠药!所以,我既然好奇,不如在她监督之下试一次,以后不准再尝!”
  多奇怪的理论!


  武林四毒——“X”
  两三年前,欧洲出现了一种新毒品,名叫Ecstacy(简称“X”)它使人充满活力,而且效果长达十二小时。当时在英国流行超高能量的Techno音乐。年青人常参加所谓的Rave——整天整夜的疯狂舞会,从晚上十一点不停地跳到早上七点。Ecstacy自然成为了这种场合的宠物。我同学说:“去Rave而不吃Ecstacy,就受不了那么吵的音乐,也没体力跳那么久的舞。”
  问题是,Ecstacy的作法很复杂。一点偏差,可以产生非常类似的东西,却有不得了的副作用。
  我曾参加过一个Rave五彩雷射灯光和八万瓦的音响从四面袭来。有很多人服了“X”,汗流满面,身子还不停地抖。有一个人大概吃到坏药,跑去出口,把整个玻璃门踢破之后冲到街上。警卫后来告诉我,那个人发疯似地跑了半英里,看到一辆计程车经过,竟从车窗跳进去,抓住司机。四个警察连拖带拉才把他“拔”出来。
  最近几年,人造的毒品愈来愈厉害。
  去年在纽约街头出现一种新海洛因(Heroin),名叫“探戈与现款(Tango…and…Cash)”。据说能给人空前的High,问题是:吸了必死!
  最近新闻上又出现一种叫CAT的毒品,比古柯碱更强,而它的原料竟全部可以在药房买到!据说这种药因为人人能做,所以街上卖的不是“药”,而是“配方”。
  有时我想,如果能发明出像在亚道斯赫肯黎(Aldous…Huxley)的画“美丽新世界(Brave…New…World)之中的药物。消除忧愁而无副作用,其实也蛮好。可是大家都知道,没有痛苦,就感觉不到快乐。得到每种毒品的快感之后,都要付出一番代价。快感越强,代价越高,两样都得吃。用毒品好象借钱。借得多,还得多,附加利息,而且绝不能赖帐。
  我常想,那些用毒的人,猛吸一下、小打一针,然后让药在身体里面作用,好象发生许多爆炸,自以为变大了、变轻了、上了天堂。然后,药力消失,成为废物排泄出来。
  这个世界没变,他们变了!被那些“屎”改变了!
  女生抬起头来,脸上一道一道的泪痕:“我要去死!
  悬在空中的一天
  我站在一个铁栅栏前,那是一个很高、很高,爬满长春藤的铁栏。顶上是尖尖的牙齿,中间有一个镶花的牌子——哈佛大学。
  我跟班上的同学排着队。前面马克、大卫、波亚斯一个接一个进去。我心里好急。为什么排在那么后面?大家慢慢移动着。终天到门口了。突然一只手横在面前:“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没有答话。
  铁门慢慢关了起来,只剩我一个人站在外面。转身,发现全家老小都看着我。
  “妈妈……”我哭着说:“我没进去……”
  妈妈开始说话,可是发出的却是个男人的声音,带点西班牙腔:“第一马路,十五街。”
  猛然惊醒,地铁的门正合起来。我往前扑,把书包夹在门中间,好不容易挤了出去。
  几天前下的雪,被机器推到路边,掺着沙子、口香糖、水果皮和纸屑。人行道很滑,有些地方洒了盐,跟鞋底磨擦出奇怪的声音。我把领子拉高,埋着头往前冲。
  书包往地上一扔,我就把头靠在教室桌子上发呆。昨夜报告赶到清晨五点。
  书呆子J。D。一扭一扭地晃过来,打了个呵欠。厚厚一叠纸“砰!”差点打到我鼻子:“50页!你的几页?”
  “老师规定20页以下,你发什么疯?”我抬起一只眼睛。
  J。D。掏出一张纸条扔过来:“一共有24个人提早申请哈佛。我调查出全部人的总平均跟SAT(全国会考)。”
  我的眼睛睁大了。一群人跑过来抢着看——96、1420、97、1450……
  我发现,在我的名字和几个其他人的名字旁,打了一个个小叉叉。
  “叉叉干什么?”我问。
  “噢。”j。D。一笑:“那些是我认为进不去的。”
  谁说高中最后一年好混?应该讲这一年不是人过的。一叠一叠的申请书、一落一落的报告,又那么多大考、小考。连“铁木工”的老师都认为他的课最重要,谁不好好做,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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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堂微积分老师也很混蛋,告诉学生课愈难,大学愈看得起。他最喜欢用的句子是:“你要去市立大学,还是上长春藤盟校(Ivy…League?)”这样一说,很多人明明痛恨数学,也不得不选他的课,我就包括在内。今天他讲课时,发现有一位女生头埋在膀子里,好象在睡觉。他走过去,用粉笔敲她的背,拉大门:“小姐!你要去市立大学,还是上长春藤?”
  女生抬起头来!脸上一道一道的泪痕:“我要去死!”
  “听说早申请耶鲁大学的,今天已经有回音。”理查转过身来:“她八成……”
  “你申请耶鲁了吗?”我问。
  他伸出一只冰冷、发抖的手握着我:“你猜!”
  才下课,理查就冲到楼下打电话回家:“邮差还役来?只好等了……”
  就在这时候,旁边电话另一个同学突然大喊:“快打开!快打开!上面说什么?”
  大家瞪着他,看他的脸变成吸血鬼的颜色。好几秒钟过去。突然,他脸上的肉,仿佛都掉了下来,缓缓把电话挂上,快步走开。
  我追过去:“你进了吗?”
  他把我抓到一边,嘴角向两边拉、拉,半天说不出话。
  “你进了?”
  他点头,有点发抖地:“只是理查在我旁边。他还不知道,所以我没敢吭气,否则如果他没进,他会恨我。”他东张西望,看没有人了,突然跳起来大叫:“YES!”
  多一个人被录取,就少一个空位。虽然每年大学入学部的人,都说只要你够杰出就会进,史岱文森却没人信这一套。哈佛每年只有一千多个名额,却有好几万自以为了不起的人申请。难道每个人都杰出,每个人都进?
  我们相信的,是长春藤很重关系。父母是校友,毕业后又对学校猛撒钞票,子女通常没问题。所以J。D。的名单上,专门有一个记号,代表某人“出身好”!
  下一堂是美国历史。我的老师很鲜。他在二次世界大战当过间谍。有一天一个地雷在他身边爆炸,把他两边耳朵都差不多震聋了。他不能再做间谍,就来当老师。他总有很多奇怪的“内情故事”,什么UFO是美国的秘密武器、外太空人其实住在地心……,但当他告诉我们甘乃狄还活着,跟猫王住在一起时,就没人听了。今天也一样。他站在上面喃喃自语,大家则在底下聊天、传“名单”。
  “什么?只有九十二分?她家最好有两把银子。”
  “但她有很多课外活动……”
  有个人探过头来:“我今天在‘玄学’课上玩碟仙,问我将上哪个大学。”
  “它怎么说?”
  “耶鲁。”
  “那很好啊!”“好个屁!”他说:“我根本没申请!”
  铃一响,最后一堂下课了。
  我去参加舞台剧排演。今年的脚本是讲一个史岱文森学生拿到申请哈佛的名单,于是把“出身好”的人,一个个都掉,给自己腾出位子。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故事,因为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都想把好出身的人干掉。
  天黑了,我走出学校,竟看到理查一个人很沮丧地走在街上。
  “信还没来?”我问。
  他摇摇头:“听说他们先寄出被批准的。不批准的后寄。”
  “没问题啦!”我打他一下,但突然想到自己的申请书,我也不确定。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问。
  “再过两天。”我突然肚子痛。
  “Good…Luck。”他蹲在地上做了个雪球。“努力到最后,还是靠那百分之一的运气。”他苦笑:“这样好了!我能打到远处那个公车牌,我就能进耶鲁。”


  “等一等。”我也做了个雪球。“我能打到,就进哈佛。
  “砰!砰!”两个雪球都击中了,散成花,落到地上。
  我们高兴地跳起来,彼此恭喜,然后拿起书包,冲向地铁。
  开刀的前一晚,约翰带她出去抽烟、咽酒、飙车,做各种玩命的事……
  曾经拥有的美丽
  每个人在中学时代,都会有几个死党。很多“过来人”说,真正永久的朋友,往往都是中学时代交的。
  我也一样,有几个形影不离的,像是马克、罗勃特、久安娜和伊凡娜。马克的单亲家庭里,只有他妈妈和得蒙古症的弟弟。罗勃特是康州千万富豪的独生子,在曼哈顿有一栋自己的房子。久安娜和她妹妹是波兰的第一代移民。我们有不同的生活背景,却能成为死党。没产生恋情,却能成为异性的好朋友。我们分享每个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甚至父母不知道的事,彼此都清楚。
  受篇幅的限制,我挑了读者较熟悉的久安娜来。
  为什么专挑她,您读了就知道!
  当久安娜(Joanna)告诉我,她想当模特儿时,我差点笑了出来,但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只好点头。
  刚认识她时,久安娜穿着传统长裙和破球鞋。一副大瓶底眼镜,讲话时在油亮的鼻子上滑来滑去。当你看到她背着大书包在街上一歪一歪的样子,准以为她是在一夜之间不小心长到180公分,两条腿不适应突然的身高。
  直到有一天,摄影师摇着头说:“你真想当模特儿吗?好!从现在开始,别再当保守的书呆子了!真正的模特儿,要能秀出她们强烈的个性!记住,走路要大方、动作要大胆、笑容要放肆!”
  一年之后,我跟久安娜走在街上,发现车子经过都会慢下来。有一次一位陌生人竟跑过街,喘吁吁地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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