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医妃当自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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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医妃当自抢-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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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总是这么矫情,就算是让她看见他这副虚弱的模样又能怎么地?
  听着云暮雪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往外蹦,萧腾本来发闷的胸口忽然轻松了许多,忍不住就轻笑起来。
  不知道什么缘故,只要这丫头在他跟前,就算是气他恼他,他也乐不思蜀。
  云暮雪又去抢他脸上面具,萧腾却死死压住不放。
  云暮雪气极,骂他,“你这面具重要还是你的病重要?俗话说医者‘望闻问切’,你不让我看看脸色,我怎么能断定你的病情?”
  “有莫神医在,不劳你费神!”萧腾冷冷甩出一句话,索性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云暮雪被他给气笑了,盯着那瘦削如青竹般的背影,龇牙冷笑,“等你的莫神医来,估计你也死翘翘了。他要是能治,你能到今日?”
  只是气归气,这病情还是耽误不得的,云暮雪只得拽过他一只手来给他把脉。
  萧腾这下倒是老实了,把身子翻过来,乖乖地配合着。
  云暮雪诊完了两只腕子,眉头不由皱起来。
  这厮的身体状况已经虚成了这样,还敢在太子面前甩出素缎来救她?
  她就算是不通功夫,也深知这样的身子是动不得内力的。
  如此,岂不是雪上加霜?
  食指压在他的手腕上,云暮雪的眼圈儿就红了。
  这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好得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么?
  “对不起,我怕吓着你!”
  正在出神的云暮雪,忽然被萧腾这句话给惊醒了,不由抬眸瞪他,这才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
  这家伙以为自己看不到他的脸难过了是吗?
  真是有够自作多情的!
  她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龇牙冷哼一声,云暮雪嘴上的损功丝毫不少,“放心,再丑的本姑娘也见过,不差你这一个!”
  不就是毁容了吗?那日在湖面上偶然窥得他半张脸,还是挺惊才绝艳的啊?
  难不成另一半脸见不得人?
  不过既然人家不想让看,云暮雪不是那好奇宝宝,也就算了。
  萧腾无奈地望着这个损功不在他之下的姑娘,失声笑了起来。
  自己这副鬼样子,她不仅不怕,还敢和他顶嘴,真是独一无二!
  他到底没有看错她。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良久,云暮雪方问出憋在心中多日的话来。
  头一次进宫,他救她尚可说是偶遇,那么这次呢?
  明明知道凶险无比,他还动用内力,连性命都不顾地从太子手里救下她,到底是为什么?
  萧腾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就在云暮雪以为自己一厢情愿的时候,那厮忽然薄唇轻启,吐出一句话来,“为你流血,值!”

  ☆、五十一章 前尘旧事

  云暮雪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叫,空白一片!
  谁说古人矜持来着?这简直比最浪漫的情话还要让人心旌动摇。
  男人什么时候最有魅力?
  那就是为了女人心甘情愿流血还强撑着不说的时候。
  云暮雪当真感动地心里像是汪了一滩春水,双眸发红,盈盈欲滴。
  “为什么?”她低低喃喃,似是呓语。
  萧腾面具后的眸子不再如往日冷酷,染了碎金般的光芒,柔情溢满。
  “你还记得六年前的冬至吗?”良久,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叹息般地问道。
  云暮雪一愣,六年前,还是原身,她怎么会记得?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故事不成?
  见她不语,萧腾不由笑了,薄唇勾起,如一朵瑰丽的罂粟,“六年前,你还小,自是不记得了。”
  云暮雪眨了眨眼,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醋意升起。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和原身之间的事儿,与她,还真的没有一点儿交集。
  “那年的冬天,祖母去了,母妃也去了。皇后娘娘请来相国寺的方丈进宫,那狗屁的方丈说我是天煞孤星,克死祖母,又克生母。很快,父皇也病倒,我在宫里,成了众矢之的……”
  云暮雪静静地听着,五味杂陈。
  萧腾虽然贵为皇子,听他的经历,很是坎坷。这么个人,怪不得会冷情冷性呢。
  时隔多年,倒没有听出他语气里有多少伤感,淡淡的,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那年冬至,你跟着你母亲进宫,竟然偷溜出来,闯到了御花园……”
  萧腾慢慢叙说着,唇角始终勾起一抹笑,似是沉浸在儿时的回忆里。
  “冬至那日,母子、母女团聚,只有我跟个孤鬼似的四处游荡,漫无目标,一直走到了御花园……”
  云暮雪算是听明白了,敢情,原身和他在御花园偶遇了?
  那么,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萧腾至今念念不忘,还对她情根深种?
  她心里泛着酸意,沉甸甸地听他叙说下去。
  “那一日,我心灰意冷,坐在御花园的湖边亭子里,吹着冷风,真想一死了之。”
  云暮雪听到这里,吓了一跳。原来他还曾想过死?
  “你以为我想跳湖自杀,竟然从后头抱着我,大声喊着‘救命’!”
  萧腾说到这儿,忽然定定地看着云暮雪,眸子里华光烁烁,“你那么小,怎么就知道这么多?”
  云暮雪对上他那双染了碎金的眸子,无可奈何地苦笑:她怎么知道原身那么小,就知道要救人了?
  见她依然不说话,萧腾兀自说下去,“只可惜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寒风呼啸着吹过来。你怕我跳下去,死死地抱着我,冻得两手都通红了。后来实在是没法子,我只好离开了那个亭子……”
  他说完了,余韵袅袅,似乎还没有从往事里走出来。
  只是云暮雪却浑身不好了,这是关于他和原身的小秘密,他珍藏了这么多年,如今拿出来分享,是想勾起两个人共同的回忆吧?
  只可惜,她不是那个她,要如何去回应他?
  他对她有情,不惜冒着性命之危去救她,为的是当初那片赤子之心吧?
  只是她不是她,怎么能够贪占了这份情分?
  想起先前自己内心还矛盾着,就觉得十分可笑。
  在太子要把她指头给掰断要掐死她的时候,她许下了宏天大愿,谁救了她,她就嫁给谁。
  如今看来,这个愿是不用还了。
  人家心里的那个她,早就不存在了。她现在竟然有丝愧疚,占了这个身子,承了他的情,而原身,什么都没得到,就那么孤零零地死去了。
  若是可以,她宁肯不要穿过来,也要成全了这一对苦命人。
  白嫩如羊脂玉的素手一遍一遍地绞着自己的衣襟,云暮雪心里酸水直冒,说不出的难受。
  “还疼吗?”见她一直垂着头看不出表情,萧腾不知哪个地方又让这姑娘发呆了,忙拉过她红肿的小指,关切地问着。
  “不疼!”云暮雪干巴巴地说完,又垂下了头。
  不疼才怪!怎么会不疼?
  只是现如今,不光光是指头疼,连心口那块儿都疼了。
  想起先前他那双含情脉脉的眼,想起他宁肯自己吐血也要强撑着把她气走,她就觉得自己憋着一口气喘不过来。
  这算是什么?
  自己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只是她这口气还真没地方发去,萧腾是不知道她已经不是她,她自己更不敢说出来,如今硬生生地撕扯着她的心,让她焦虑地几乎快要窒息了。
  萧腾说出这番话,心里松快了许多。
  放在心里好多年了,这段往事从未对别人说起。
  自打那日之后,他就决定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能寻死。他要好好活着,不然,对不住那小小女子的一片纯良之心。
  于是,那年的冬至之后,他就请命去了边关。
  当时边关战事吃紧,驻守边关的是云伯英——也就是云暮雪的父亲,接纳了他。
  皇后和太子巴不得他去,关山远隔,刀剑无眼,说不定他就死在那儿了。
  可谁也没料到,他不仅没死,两年后,还随着大军凯旋归来。
  十五岁的少年,已经能顶天立地了。
  后来,云大将军府上出了事儿,云夫人不知为何病倒了,再后来,就是上吊自杀。
  云大将军心灰意冷之下,扶正了妾室王氏,从此,常驻边关,再也未回过京城。
  而他,也跟着云伯英重返边关,经历了无数的战事,终于打出了“战神”的名号。
  只是造化弄人,在他又一次回京后,竟然糟了皇后和太子的毒手,不仅被一场大火所烧,还中了剧毒,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芷莲郡主给他递过一杯茶,喝了茶之后,他就昏睡不醒了。
  那一天,他本来是想向父皇请婚的。
  可是她已经被赐给了太子为妃,他还是晚了一步。
  从此,他冰封自己的感情,闲居在王府,成了京中人人不齿的“鬼王爷”。
  这些前尘往事尘封许久,今儿当着她的面吐露出来,萧腾觉得自己找对了人。
  今生,也就只有她,还值得他去牵挂了。

  ☆、五十二章 女人心海底针

  可是云暮雪看上去面容带着些悲戚,就跟这故事里的小女孩不是她一样。
  萧腾不甚明白,这辈子,他就没有和女子相处过,对于芷莲郡主那样尊贵的大美人,他也是冷傲孤清,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琢磨女子的心。
  顿了顿,他还是拉过她一直揪着衣襟的素手,握在他温热宽厚的掌心里,轻轻地摩挲着。
  “以后你不用过得那般辛苦,有我在!”
  这话要是换了今日之前,云暮雪听了指不定有多激动。
  只是听了他的故事后,她一点儿劲都提不起来了。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个替身,他的情意是给原身而不是她的。
  与其这样纠缠不清的,索性长痛不如短痛,绝了他的念想罢了。
  从他手心里决绝地抽回自己的手,云暮雪坐正了身子,面色冷淡超然,“九殿下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你未来的皇嫂,你这是做什么?”
  萧腾还想去拉她的手忽然就停在了半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仿佛当头一个晴天霹雳。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番深情,竟被一句“皇嫂”给打击地无影无踪。
  她什么时候想嫁给太子了?
  先前她还答应地好好的,不是要和他合作,解除这桩婚事的吗?
  怎么这会子就变了?难道自己哪儿得罪了她,她故意气他的?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一向高冷清傲的他,头一次结结巴巴起来,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
  云暮雪看得一阵心酸,却不得不扳起了脸,声音也变得冷邦邦的,“九殿下这话我不敢当。你贵为王爷,说的话自然没错。是我没福分听罢了。”
  萧腾细细地看着她的脸,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了?
  方才看他唇角有血,她的话虽不好听,但眼里的关切之意还是满满的。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云暮雪也不容他猜下去,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扔给他,撂下一句“每日记得吃三粒”就匆匆地跳下了马车。
  望着那个急如脱兔的背影,萧腾痛苦地闭上了眼。
  坐在车辕上的归隐和德成两个先还竖着耳朵听着,心里都觉得经过这一次事情,王爷对云大小姐的心思已经明了了。云大小姐定也会被王爷感动,两个人会走到一起的。
  谁知道后头云暮雪竟然说出那般没良心的话来,连他们两个都听不下去了。
  德成急得就要挑了帘子钻进去,他主子是何等样尊贵高冷的人,都这般对她掏心挖肺了,她怎么还能用这样的话来伤他?
  主子身中剧毒,本就不宜动武,可还是用内力救了她,如今伤势这般重,怎能受得了?
  见云暮雪跳下马车,德成双眼几乎冒出火来。
  归隐则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个跑得有些慌乱的身影,暗暗摇头叹息。
  王青桐看着一脸苍白跑回来的云暮雪,喜笑颜开,表妹是什么人,怎么会被萧瘸子给迷惑住了?
  他忙下马迎过来,笑道,“雪儿,走吧,咱们回家!”
  扶着云暮雪上了车,他并没有上马,而是顺势也跳上了马车。
  云暮雪疑惑地瞪了他一眼,王青桐厚皮赖脸地笑道,“雪儿,姑母不在了,想来王氏那贱人也不会教你什么规矩礼仪。如今表哥就来跟你说说,等将来接你回琅琊,让祖母再跟你细讲。”
  云暮雪心情不好,哪里想听这些?
  “三岁不同床,五岁不同席,男女授受不清……”这些她懂,只是萧腾说起来是她的救命恩人,他伤得那样,她不忍心撇下他。
  如今王青桐当回事儿来给她念叨,她自然烦得要死。
  “表哥,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对于王青桐,她有的只是兄妹之情,实在是不想再跟他谈论什么规矩礼仪了。
  王青桐见她面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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