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的时光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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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转的时光gl-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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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石最喜欢夏觞,清石亲亲夏觞。”秦圣依样画葫芦地重现了刚才的一幕。夏觞很无奈地接受了“清石”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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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躺下去,关了灯。气氛静谧、祥和。
秦圣问:“夏觞,不要想,马上说,哪些人是属于你的?”
“爸爸、妈妈。”
秦圣紧接着追问:“你是属于谁的?”
“沈清石。”
“那清石是属于谁的?”秦圣的问话轻不可闻。
“她自己……”
秦圣拍拍夏觞的肚子,什么也没说。夏觞反问她:“你是属于谁的?”
秦圣答:“目前,是砚之的。”
夏觞又问:“那她是谁的?”
“那不重要。”
“她如果不要你了,要把你丢掉了呢?”
秦圣语气很淡然:“熬着。”
夏觞沉默了一阵,似乎生气了:“我熬不住的。”
“生个孩子,就是为了牵绊住清石,对吧?好传统的手段。看来砚之的话也有道理,她要清石站在一个丈夫的角度上看待你。”
“你不想一直和展砚之在一起吗?”夏觞的语气有了明显的起伏。
“想,但那不重要。”

沈清石带着海钓的意犹未尽和一身海水味道回到家。推开门是一室的冷寂。就在刚才,她还毫不怀疑地认定,当她回到家,客厅的桌上会摆放着很蹩脚但又恰巧符合她口味的晚餐,夏觞和罗密欧会端坐在桌边,就像两个等着老师发小红花的乖宝宝一样。意料之外的状况让沈清石短暂地沉浸在错愕之中,她漫无目的地在并不大的房子里兜转了一圈,发现卧室的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我和罗密欧要到乡下去了。
这一行字整齐而漂亮,显然是夏觞的手笔。沈清石是典型的多线程思考,所以这行字带来的信息在她的大脑里被从不同的角度分解、归纳着,但她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叫她费解,甚至让她有些惶惑不安,她很容易就联想到了去年这个时候,夏觞长时间的音讯全无带来的兵荒马乱。不断发酵的不安逼迫着她掏出手机去弄清楚夏觞的确切所在。她拨打了夏觞的手机号码,Vitas的《歌剧》在门外隐隐约约地响起。她跑去拉开门,夏觞和罗密欧就在站在门外。沈清石第一次觉得Vitas高亢到近乎是尖叫的歌声在某些情况下还是蛮动听的。
夏觞牵着罗密欧一进门,沈清石就问:“你上哪儿去了?”
“秦圣带我们去南汇看桃花了。”夏觞转身贴着沈清石,含糊不清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无法掩饰的疲倦,“移动的提示音难听死了——您拨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还一遍中文,一遍英文……”
沈清石知道夏觞依旧在对她跑去坐游艇,而把她撇在家里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她没有接茬,只是抱起罗密欧往浴室走,一边还问他:“罗密欧,我们去洗澡好吗?”
夏觞撅着嘴,很认命地进了厨房。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沈清石认真地给罗密欧抹上他专用的沐浴露,洗发液,然后耐心而轻柔地帮他洗澡。这不是她所擅长的事情,但好在罗密欧很配合地完成了既定程序。小小的成就感让沈清石有兴致抱着罗密欧泡在浴缸里,享受温水带来的舒适感觉。出于婴儿时代的本能,罗密欧的手和脸时不时地蹭着她丰腴的胸部。沈清石莫名地开始想象,如果她抱着的是一个婴儿版的夏觞,或者一个2岁大的“小清石”,那会是怎样的感受?
罗密欧突如其来的重重一啃,把沈清石从不着边际的幻境中拽回了现实。她有些自嘲地认定自己是被热水蒸晕了,或者是因为海上的颠簸,而轻微脑震荡了。这时候,夏觞拿着大毛巾进来了,她靠着洗手台,安静地看着罗密欧靠在沈清石怀里,不断侵犯一块本应该刻着夏氏标签的,谢绝外人参观的“私人领地”。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伸手把小罗密欧捞出来包在毛巾里,往外走。
等沈清石拾掇好自己回到客厅,眼前的景象正是她原本预计过的。夏觞和罗密欧坐在桌前等她来吃完饭。俨然是一幅乖囡囡的样子。可接下来,夏觞做任何事都有些迫不及待。她的火烧火燎一直持续到罗密欧在他的小床上睡着才稍稍平息。
夏觞的意图昭然若揭,沈清石也并不想否认或者掩饰,现在,此刻,没有什么比一次彻底的性高潮更具吸引力了。

在金色的朝霞铺满天际的时候,微凉的晨风拂过游艇的甲板,轻轻撩动起沈清石的卷发,她靠在展砚之怀里,眯起眼睛看着海水和天空被染上绚丽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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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时刻,能比这会儿更惬意呢?”杨清池慵懒地嬉笑着。
展砚之探手拍拍他的脑袋,脸上带着笑,但看起来并不是附和他的意思。杨清池极为不服气,反问她:“那你说一个更惬意的时刻给我听听?”展砚之依旧只是笑,杨清池不以为然,跑到另一头摆弄一堆渔具去了。
沈清石把视线从海天相交的地方挪移开,兴味盎然地看着展砚之。
“你有兴趣听?”展砚之脸上的笑纹逐渐扩大,用一种神秘兮兮的声音轻轻地问。沈清石把头一偏,耳朵凑到她嘴边。
“小死一回,活过来后,抽一支烟。”展砚之一脸的心向往之。
沈清石皱着眉,沉默着,突然“哼”了一声,说:“展砚之,你已经堕落得太彻底了。”
“清石,你这样评价砚之的生活追求,是因为夏觞不能让经历你小死一回的境界,还是仅仅因为你不会抽烟?”躺在另一边的杨清尘翻个身,靠过来,嘀嘀咕咕着。
沈清石指着一只掠过海面的不知名海鸟,很果断地扯开了这个很不适合在他们三个之间谈论的话题。
杨清尘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他揽着展砚之的肩膀问:“听说,秦圣帮你戒烟,自己反倒把烟戒了?”
展砚之辩解:“她没有烟瘾,而且抽的都是凉烟。”
沈清石扬扬眉毛,站起来,准备往杨清池那边去。展砚之却拉住了她的手。她转身去看,展砚之的脸因为朝霞的映照,显得无比祥和,大概正是因为这样,她的话也变得更有说服力了。
“清石,我不是想干涉你的事情,只是夏觞实在另人担忧。”
沈清石并没有被展砚之祥和的脸所感染,她的语气变得生硬:“你已经说过了,而且我也已经答复得很明确了。”
展砚之的语气依旧平和,但已经隐隐约约夹进了一种压迫感:“清石,你确定吗?”
尽管迟疑了一阵,但沈清石还是固执地点点头。
……
沈清石坐在夏觞的腿上,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交付给了夏觞,整个人倚在她身上,两条胳膊穿过夏觞的颈侧交叠在她身后,呼吸凌乱而急促。她突然想起了展砚之说的——小死一回,活过来后,抽一根烟。于是,她这样问夏觞:“你现在想抽根烟吗?”
“不想,我想……回来住。”夏觞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看沈清石。
“很多人,包括砚之在内,一直在替你抱不平,他们觉得我重视你的程度远没有你重视我来得多。她们还认为你给了我一卡车的金币,我却只带了一个小挎包来装。”
夏觞并没有对沈清石的话做出反应,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回来住。”
“他们都告诉我‘清石,我不是要干涉你的事情,我只是有点担心夏觞。’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这句话吗?是啊,他们只是有点担心夏觞。可为什么夏觞总是那个该被担心的人呢?”
夏觞终于抬起头来,与沈清石对视。漂亮的嘴唇里溢出的仍是那一句:“我要回来住。”
沈清石懊恼地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
“我不是你的负担,我不是!”夏觞的音量陡然提高,“我没有缠着你,你做什么我都配合你。为什么还是不满意?”
沈清石放开夏觞,从她腿上翻身下来,背对着她侧躺在床铺上。
“夏觞,你觉得你所做的一切,所谓的配合,是伟大的牺牲吗?你真的觉得,你的生活中除了我之外,不再有别的,我就肯定会感激吗?当你这么做的时候,你是在幸福,还是在忍耐呢?如果你是在享受幸福,你不会问我,‘你做什么我都配合,为什么你还是不满意’,如果你只是在忍耐,那你能忍多久?如果你只是在忍耐,并且让我处处感受到你的忍耐,我能心安理得地幸福吗?”
夏觞一直都知道,沈清石的语气越平静的时候,说出的话往往越血淋淋的尖锐。
“你不是秦圣,你做不来她那种心甘情愿地隐忍,你也做不来那种不求回报的,忘我的给予。你所做的一切,看起来是牺牲,其实,你是要回报的。就好像你觉得这些天,你按照我的意愿,回家去了;并且前天晚上,没有大吵大闹着破坏我的出海计划,你就有权要求回来住。你和大部分被宠坏的孩子一样,潜意识里永远觉得你给我多少,我就得还你多少。你自己无所事事,所以一天可以为我腾出24小时,我就该拿我的24小时来回报你?夏觞,你是在以虐待自己来胁迫我!”
夏觞失去了思考和反应的能力,只能感觉到自己额角的血管在激烈地搏动。沈清石这种凌迟一般的剖析却仍然不依不饶地在继续。
“我们不是戏剧里的人,只生活在一个有始有终,不受干扰的爱情故事里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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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觞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打断了沈清石:“你这是幡然醒悟,终于发现我只是个草包二世子,你是在后悔吗?!”
沈清石突然坐了起来,定定地看着夏觞。
“啪——”清脆的击打声在静谧的卧室里响起。夏觞的脸歪向一边,怔怔地回过头看着沈清石冰冷的表情,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在她脸上拍下重重一掌的,就是眼前的沈清石。
激烈的哭声在另一边骤然响起,罗密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小床上坐了起来,正对着眼前让他害怕的剑拔弩张。
沈清石强迫自己放柔了动作和表情,穿上睡衣,缓缓下床,笑着走到罗密欧身边,抱起他。拍拍他的小脸蛋,也不管两岁的罗密欧是否能明白自己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哄着:“乖,没事儿,我们是在闹着玩,别怕……”
夏觞依旧塑像般呆坐在床上,看着沈清石抱着罗密欧出了卧室,听着她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在一墙之隔的客厅里呢呢喃喃。
伊甸园和荆棘林原来仅仅一步之遥。

沈清石把沉睡的罗密欧抱回卧室,放进小床,帮他盖好被子,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往后退了几步,坐到自己的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她蜷缩进被窝,良久,伸出胳膊轻轻地攀住夏觞的肩膀。
夏觞趴在枕头上,两条手臂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头桀骜不驯的乱发。对于沈清石突如其来的触碰,她绷紧身体,选择了漠视。沈清石却并没有因此而放开她的肩膀。
这种僵持变得有些难熬,夏觞甚至能听到自己的手表在枕头边滴滴答答走动的声音。各种感官也如同耳朵一样,变得格外敏感,肋侧的皮肤隔着衣服依旧感觉到了异样的温暖和湿润。她气愤地拽开沈清石的手,粗鲁地翻身。
如她所猜测的,沈清石在哭。
几分钟前她就已经体认到了这个事实,于是打定主意的漠视也好,桀骜的骄纵也好,都渐渐蒸发了。据说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腐蚀剂,尤其是沈清石这种泪腺并不发达的女人,难得一次的流泪足以融化夏觞。当她转过身来面对泪眼迷蒙的沈清石时,她几乎已经忘记了挨打的经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搂着哭哭啼啼的“施暴者”。
“挨打的是我,你哭什么?搞得好像是我打你一样。”夏觞的口气不善,可用袖子给沈清石抹眼泪的动作却轻盈而温柔。
“只准你哭天抢地,我就不能冲洗一下我的眼珠子啊?”沈清石闷闷地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嗯,我……”
夏觞的手指盖在她唇上,没让她继续往下说。因为对于沈清石来说,眼泪就是佐证,证明一切无法表述的纠结与忏悔,或者说佐证了那不容质疑与辜负的用心。
“是我不好。”夏觞把沈清石搂到自己怀里,就事论事地分析,“如果,你也说出这种轻易否决我的话,我大概会更生气,不过,无论如何,我不会打你。沈清石,虽然你一直声称自己对肢体冲突很反感,但我认为你是个潜藏很深的暴力主义者。”
大部分人并不害怕失去理智本身,因为一种不受理智支配的行为从酝酿到被执行,是一个及其有快感的过程。但它的后遗症无疑是漫长而痛苦的,为此要背负的代价也是那一点快感所无法抵偿的。
显然,历来冲动行事的夏觞最明白这一点。并且,她从小到大,挨打的经历数不胜数,打她的也多是至亲的人。所以,沈清石的这一记巴掌,虽在意料之外,但也并没有真的给她造成什么不可弥补的感情伤害。在逐渐冷静下来后,她首先想到的,还是沈清石会因此而感到不安。
沈清石摸着夏觞柔软的耳垂,体会着她的细致和用心。她知道,夏觞突然岔开话题,是不希望她再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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