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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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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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甚至于‘武当派’的掌门松风道长也同样被押入天牢了!”厅上众人闻言皆是面色大变,乌秀贤等人更是情不自禁地同时惊呼起来。

    吴天远闻言,虎目中立时寒光四射,问道:“怎么?朱元璋终于出手了?他竟然连松风也敢抓?”

    柳含烟道:“听说昨日夜间有一个叫作清寒的‘武当派’弟子夜入天牢。而当时天牢内外有‘崆峒派’的名宿镇守,当他们发现清寒进入天牢之后,刚想出手擒拿清寒,却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点了穴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清寒在天牢之内寻找亲人,据说那个清寒是陈宁的外孙。这件事情被天牢中的其他守卫捅到了朱元璋那里,朱元璋一怒之下便命人去燕王府找‘武当派’要人。而‘武当派’居然拒不交人,朱元璋便乘着‘武当派’掌门外出之际,将其拿下,械送天牢。并让张三丰立刻入宫,澄清此事。”

    吴天远道:“有什么好澄清的?”

    柳含烟道:“‘崆峒派’那几名宿老的武功极为了得,而他们却在不知不觉间被人点了穴道,自始至终连对方的面目都未曾瞧见。以这种身手而论,整个天下除了你之外,惟有张三丰能办到了。”柳含烟说完之后,一双妙目便盯住了吴天远。在她看来这件事情十有**是吴天远所为。

    果然,吴天远一口承认下来道:“那是我干的!”

    杨疆闲奇道:“你半夜三更地跑去天牢做什么?”吴天远的面上浮起了一丝不屑的笑容,道:“我只是想去看看天牢防守得有多严密,能否当得上那‘天牢’二字!可是我去一看之后,实在是大失所望。我正准备离去,清寒却偷偷地靠近天牢,我便助他一臂之力,将那些守卫全都点了穴道。而‘崆峒派’的那几个不开眼的老家伙到这时居然还看不清楚形势,还想做朱元璋忠实的走狗去捉拿清寒。我就顺手料理了那几个老家伙!”

    杨疆闲心想以吴天远的武功,除了张三丰之外,无论偷袭谁,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只是他没想到吴天远居然每天夜里都不好好睡觉,却在京城内瞎转悠。当然他也知道吴天远肩头的担子可不轻,每夜这样巡游,为的却是要让京城内任何重要的变故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柳含烟道:“现在朱元璋却抓住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期望能因此压制住‘武当派’,使张三丰俯首听命。一旦张三丰能被他降住,中原各大门派自然将闻风归附。到时候,朱元璋自然随便扣个罪名在吴兄的头上,令张三丰率领各大门派追杀吴兄。到了那个时候吴兄在中原武林便无立锥之地,以吴兄的心性自然不会同整个武林为敌,多半会负气远走异域,嘿嘿,虽然未必能杀得了吴兄,可是其后朱元璋便可以为所欲为了。朱元璋这一手虽然是在铤而走险,可是一旦成功了,回报却也是非常丰厚的。”

    吴天远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寒,他没想到朱元璋的心机竟然如此恶毒,忙问道:“那么张三丰现在去宫中见朱元璋了?”柳含烟螓首微摇,道:“我听说张三丰已经向各大门派发函,说明了京城目下的情势以及朱元璋的预谋,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声言‘武当派’再也不听从朝庭号令。望那些与朝庭走得极近的门派好自为知。”

    吴天远听到这里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么说张三丰是要与朝庭决裂了。很好!”冯文夷则皱着眉头问道:“难道张三丰今夜要直入天牢,救出松风道长吗?”

    柳含烟却道:“据小女子估计不会。张三丰垂震江湖百年,值得他亲自出手的事情少之又少,如劫牢这种事情,即使他想办,他也不会亲自出手了,他徒子徒孙多得是,自然会有人代他办好的。而且‘武当派’中谁出面去劫天牢,都会令燕王朱棣很难作人,所以说这件事情最好还是由我们来办。”

    吴天远点了点头,道:“只要张三丰不与朱元璋站在一条道上,剩下来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办。我今晚就去将那松风救出来,我倒要看看朱元璋究又能如何?”

    柳含烟却笑道:“为什么一定要救松风出来?以天远哥的身手去救松风,自然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武当派’的掌门若是由他人救出来,又让张三丰的那张老脸往哪里搁?”

    杨疆闲奇道:“那该如何?张三丰又不愿出手,而我们再不出头的话,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松风被关在天牢里,那张三丰的老脸不是更没地方搁了吗?”刘四海却在一旁接口道:“最好让朱元璋自己将松风放出来。”柳含烟见刘四海一点就透,面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而这时连乌秀贤等人也听不明白了,松风明明是朱元璋下令捉进天牢去的,刘四海却说要让朱元璋自己将其放出来,那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乌秀贤便大着胆子向刘四海问道:“刘前辈,朱元璋将松风道长抓了又放,那不是吃饱了撑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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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独闯天牢(二)

    而杨疆闲却向乌秀贤斥道:“我们大人说话,你这孩子别插嘴!”然后,他轻咳一声,向刘四海道:“老狐狸,朱元璋就那么听你的话?说放就放?那他还捉松风作什么?那他岂不是吃饱了撑着了?”杨疆闲说来说去,也是与乌秀贤一个意思。刘四海自然清楚杨疆闲的为人,知道一旦与杨疆闲斗起口来,没有几日几夜自己便别想得到休息,因此他只有尴尬一笑,闭口不言了。

    而柳含烟却道:“不错!就是应该让朱元璋自己下旨将松风道长释出。”然后转向吴天远道:“天远哥,现在是展现我们实力的时候了。”

    吴天远一怔,问道:“展现实力?怎么展现?”柳含烟道:“一定要让朱元璋明白他手下的那些高手并不足恃!依我想自从松风道长入狱之后,朱元璋一定将其最为精锐的高手派去把守天牢,只要我们将任何一个人从天牢中救出来,必将使朱元璋的气焰大消。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下,朱元璋自然会主动地将松风道长从天牢中放出来。”

    吴天远也明白柳含烟的意思了,沉吟道:“你是说让我去……”柳含烟截口道:“不是让你,而是让愣子去将宋老先生救出来。”她顿了一下,又道:“由愣子出面,比起由你出面来好得多。第一,宋先生是愣子的老师,学生救老师,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也不好多说什么。其二,你也答应过朱元璋,不过问他在朝庭中的事务,所以你也不适宜去救宋濂。其三,愣子的武功远不如你,这是朱元璋久已知道的事情。如果连愣子也能轻而易举地将宋濂从天牢中救出,这肯定会让朱元璋对于身边的护卫程度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必将迫使他改弦更张,不敢再一意孤行。”

    柳含烟分析得丝丝入扣,吴天远自然无话可说,抬手重重地一拍身边的茶几,道:“不错!那就这么办了!”而李越前听到柳含烟一力建议由自己去救宋濂,心中也是十分高兴。可是等他冷静下来一想,朱元璋对自己也着实不错,自己就这样背叛了朱元璋,心中也颇过意不去。

    吴天远望着李越前的神色,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朱元璋?”李越前也不隐瞒,点了点头,道:“是的,大哥,我觉得皇上对我也很不错。况且,大哥也说过皇上是一代明君,我们这样与他作对,那日后我们会不会成为千古……?”

    李越前想不起那个词来了,吴天远却帮他补上,道:“千古罪人!愣子,我告诉你,虽然朱元璋待你很好,可是你想想看大哥对你也不错,而宋濂对你也不错。而朱元璋为什么对你那么好,你知道吗?”

    李越前一愣。他并不傻,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多想。如今听到吴天远的话,不禁在心中深思起来,过了许久,方明白吴天远的用意,道:“皇上觉得我是一个非常有用的人,所以对我另眼相看。”

    吴天远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就好!”李越前突然间又明确白了吴天远所说的另一层意思,朱元璋无论对自己多好,那都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础之上。如果自己只不过是一介白丁,武功又不是如此出众的话,自己在朱元璋心里的份量便可想而知了。宋老师虽然当初并不是真心实意地收自己为学生,可是宋老师却是倾心竭力地教授自己。到后来,他也认定了自己是他的学生,并用他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虽然自己并不照办。那天晚上,自己与柳含紫在相隔数月之后去见宋濂,他可以看出宋老师是有多么的高兴。一切都发自于内心,与朱元璋那种利益相投的友善是大不相同的。他也明白,如果没有宋濂的教诲,自己在宫中的那段时日里,在钟尚隐那里也不可能学到这许多的道理。

    而大哥与自己的情感却是与朱元璋和宋濂大不相同的。李越前知道无论自己的武功有多差劲,无论自己的有多不成器,无论自己会闯多大的祸,大哥却始终是自己的大哥。他永远如父母一样爱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永远将无私的爱倾注在自己的身上,永远会默默地在自己的身边帮助自己走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永远会原谅自己的过错,不会与自己斤斤计较。虽然在他看来,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他在内心深处却明白这种关心和爱护却是朱元璋和宋濂永远无法给予自己的。

    李越前一想到这里,心中热血***起来,冲着吴天远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柳含烟在一旁道:“你明白了就好。那你知不知道,既然朱元璋是一代明君,深受天远哥的推崇,可是为什么他却总是要与朱元璋作对吗?”

    李越前茫然摇首起来,这也是他一直所无法理解的事情。柳含烟当下便将朱元璋的用心如竹筒倒豆子般一骨脑地说与李越前听了。李越前听到这里才明白大哥为什么会大闹皇城,这什么会去危逼朱元璋,原来朱元璋安着这样令人难以置信的用心。他沉默良久,才道:“你们为什么不早对我说?如果我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去保皇上了。”

    冯文夷在一旁插口道:“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事情会进行到现在这种地步,也是当各大门派掌门突然现身京城时,才让令兄产生怀疑。其后又经过柳大小姐与‘昊天堡’三堡主的剖析,才使得我们认清朱元璋的真面目。其实这件事情应该早已对你说起了,只是令兄因为你在朱元璋身边当差,而且又深得朱元璋宠信,所以一直也不忍揭穿这件事情。”

    李越前低头想了一小会,方道:“可是我不觉得大家都尊从朝庭的号令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吴天远苦笑一声道:“朱元璋其志是要覆灭整个江湖和武林,而不是要大家听他的号令。你知道吗?他要杀人!要把我们这样的人全部清除干净!”

    柳含烟也道:“愣子,你听着,朱元璋这样的人是翻脸不认人的。如刘伯温那样忠心耿耿的臣子,他却将刘基毒死了。韩林儿是他的主公,他却派廖永忠将韩林儿杀了。廖永忠是他得力的干将,又替他杀了韩林儿,他却随便给廖永忠安了一个罪名给杀了。而宋濂则是太子的老师,朱元璋却硬说他是胡惟庸一党,将其打入天牢。如果没有人营救宋濂,其下场也是可想而知的。以后他会如何对待你,也是一件非常难说的事情。而且,我想你很快就能看到朱元璋有多么残忍,他又是如何对待他的臣下。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有任何人能危胁到皇权的存在,即使这个人是潜在的危胁,他也会想方设法将此人清除。”

    李越前闻言一怔,问道:“刘伯温不是被胡惟庸命御医下毒毒死的吗?怎么又成皇上杀的了?”柳含烟道:“胡惟庸去探望刘伯温的时候,他也只不过刚刚担任上右丞相。他那个时候一来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另一方面以他那么精明的人想要除去刘伯温应该也不会用下毒这么平庸的手段来。如果我是胡惟庸自然要将刘伯温弄得身败名裂才罢休。况且,御医就那么听胡惟庸的话吗?刘伯温是什么人,天下谁不知道?他在朱元璋心目中的地位,哪个又不清楚呢?如果没有皇上下令,御医干这种事情,可是随时会掉脑袋的。”李越前没想到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其中居然有这么复杂的隐情,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刘四海在一旁接口道:“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一旦一个人的权力无边,且没有人可以制约他的时候,他就会为所欲为。而我们的存在,特别是令兄的存在,则可以制约朱元璋,令他不可以倒行逆施。”

    李越前听到这里点了点头,道:“大哥对我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话,我到现在还记得。而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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