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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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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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许下重利,总会有人上钩的。对于那些不肯合作的官员,就利用可以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加以威胁,天下人谁不怕死?这样就会有一大批的大明官员暗地里加入‘白莲教’,或者对‘白莲教’表示好感。当然,这个世上也会有些不怕死的人,对这部分官员,就让各地的江湖组织,在夜间直接将这些冥顽不化的官员满门屠尽。而这些江湖势力都是本地的地头蛇,做起这些事情熟门熟路,比‘白莲教’自己更为便捷。反过来‘白莲教’则可以通过这些灭门血案来震慑那些已经同意合作的和那些犹豫不决的官员。已经同意合作的自然不敢再起异心,而尚在犹疑不定的官员则会加快倒向‘白莲教’的速度。吴公子,请问皇帝靠什么来治国?”

    吴天远略一沉吟,道:“是官员。”柳千崖点头道:“不错。皇帝就依靠官员来治理国家。可是一旦这些官员都投靠了‘白莲教’,朱元璋拿什么来治国?拿什么来打仗?‘白莲教’甚至都不用靠自己来招兵买马,只要直接接管某地明军即可。去年朱元璋定应天府为京师,送秦王建国于西安,晋王建国于太原,燕王建国于北平(燕王就国应于洪武十三年,因小说之故略做修改)。此三国皆兵强马壮,‘白莲教’只要暗杀其中一王,设法夺其兵权,届时只要张良望拥兵再起,立时天下各州府望风而降,各卫所同时叛变,朝中大臣纷纷倒戈。可以说张良望这时只要吹一口气,大明朝就改姓了。张良望身边定有高人为其谋划,这个人很不简单呀!”

    吴天远听到这里对柳千崖佩服得五体投地,由衷道:“难怪柳大小姐说您是人间智者,可一点也没有错。今天听了三堡主这番高论,真是的胜读十年书。”柳千崖笑道:“吴公子过奖了。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说不定张教主之谋与我大相径庭也未可知。不过依我看来,‘白莲教’这一手虽然厉害,只是说起来容易,当真办起来未必是这样简单。反过来看看朱元璋这个人,这个人非常不简单。当年他投奔郭子兴后,郭子兴开始只是让他做了一个九夫长,可是这个人居然一步一步地爬到了元帅的位子上,最后竟然将蒙古人赶出中原,一统华夏,了不起啊。”

    “朱元璋称帝之后,除了移民垦荒,韬光养晦,不断南征北伐,开疆拓土之外,他也一直在思考怎样才能让他所建立的朱明王朝不再重蹈前元覆辙,如何建立万世不拔之基业。他建立大明之后便定军籍、置卫所、设三司、颁律法干得有声有色。历代以来的君王,也没有一个如此防着别人造反的。这些举措决非他心血来潮之举,实是经过他深思熟虑才付诸实施。他册封诸王,建立藩国,其实也是他思考了很久的结果。大明建立之初,北元有三路大军危胁中原。分别是西路的王保保,中路的元顺帝和东路的纳哈出。自洪武八年王保保病亡后,北元已无将才与大明相抗衡,北元西路大军日益衰落。去年,元昭宗爱猷识里达腊亡故,其子脱古思帖木儿汗嗣位,北元中路大军也开始呈现衰势。而纳哈出是败军之将,不可言勇,当指日可破。朱元璋首建三国皆靠近边地,其巩固边防之心昭然若示,诸武将讨伐漠北,大军返还京师后,边地有三国防卫,便无后顾之忧。这样也可以防止各路将领手握重兵久留北地,拥兵自重。再则,若三国附近一旦出现民变,则可以三王手上重兵直接镇压。而且,让诸王不理民政,也防止了诸王与各地方官吏勾结,减少了诸王造反的可能性。可是,这样一来,这三王也就成了北元的眼中钉、肉中刺。特别是燕王朱棣所镇守的位置直接面对着北元的中路和东路两路大军。而朱元璋将如此重要的地方交给燕王驻守的确是别有深意。大明自建国以来,北平一直是由魏国公徐达经略。而燕王妃则是徐达的长女。我想朱元璋是怕派其他皇子出任燕王无法节制魏国公,因此就派徐达的女婿驻守北平,希望他们翁婿二人同心协力共御北元。可是北元的这两路大军被燕军所阻无法南下劫掠,我想北元此时定是对朱棣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而‘白莲教’若获得了燕军,南下则一马平川可直捣京师,比起秦、晋二王所处地理位置强上百倍。因此我猜想,现在燕王朱棣及其所掌握的兵马势必成为北元与‘白莲教’争夺的对象。而‘白莲教’的种种异常举动以及北元所图,朱元璋未必便毫不知情。这个人很不简单,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有什么厉害招数使出来,或者他现在正在实施某些手段,也未可知。”

    顿了顿,柳千山接着道:“由此看来,张良望要做得事还多得很呢!就拿我们‘昊天堡’来说吧,‘白莲教’硬逼上门来让我们做我们不想做的事,只怕就没有那么容易得手。柳家的人只想做好自己的生意,造反的事,我们压根就没有想过。吴公子你也知道,‘昊天堡’这些年来人丁不旺,可是却生意越做越大,难免会与各地强梁磕磕碰碰的。现下柳家就缺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震慑四方的人物。而令弟则是最好的人选之一。”

    
………………………………

第四章 人间智者(四)

    吴天远听他这么说,知道柳千崖是让他放心,只要李越前进了柳家的门,决不会亏待李越前。当下他道:“这门亲事我原本也不反对,不过我还是有个条件——舍弟入赘贵堡后,不可以改姓。”

    柳千崖则笑道:“这点请你放心,我们从未想过让他改姓这种事。不过令弟武功虽高,可是在江湖上却没有一点名气。这可是一件美中不足的事,我想随着柳家的生意越来越大,今后不买‘昊天堡’帐的江湖朋友会越来越多。我们总不能出一点事就让令弟去处理,他这样疲于奔命,你也不会喜欢。所以烟儿才让紫儿陪着他到江湖上历练一番。”柳千崖这番话一方面指出了李越前的不足之处,另一方面也是在为柳含烟开脱。

    吴天远明白他的意思,道:“想让他出名还不简单?他那种人只要一个人在江湖上闯上几个月,便会名满天下了。”

    柳千崖却道:“可是我听烟儿说由于你对令弟管教甚严,使得他毫无江湖经验。令弟自幼醉心武学,对其他的事不感兴趣,所以对善恶曲直也未必能明辨。(吴天远听到这里俊面微微一红)而紫儿也是初次行走江湖,我倒是担心这两只老虎放了出去,也不知会惹出什么样的祸事来。烟儿平日里挺精明的一个人,可是这件事做得却欠妥。”

    其实柳千崖从内心里是赞成柳含烟对这件事的处理,他对柳含紫的心性是了解的。通过今日与吴天远的交往,他对吴天远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如果让吴天远现在就见到柳含紫那种鲁莽的丫头,吴天远肯定不会喜欢,这门亲事只怕就要告吹了。柳千崖这样说主要是为了让吴天远认定柳含紫初入江湖,就算今后她闯出什么祸来,吴天远说不定也会谅解。

    吴天远则笑道:“三堡主请放心,他们总不会把天捅个窟窿出来。就算他们闯了祸,我想也有挽回的余地。”

    柳千崖淡淡地笑了笑,口中轻轻地道:“但愿如此。”他又望着吴天远,指着吴天远腰间悬着的半块玉佩,问道:“吴公子,这半块玉佩是不是有什么来历?”

    吴天远道:“是啊,这是当年我和爹娘失散之后留下唯一的表记。”柳千崖又问道:“所以你才把这半块玉佩天天带在身上,希望有朝一日你的家人能认出这块玉佩,便能同你的父母团圆。”

    吴天远点头道:“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柳千崖微笑道:“可是像你这样寻找便如大海捞针般地碰运气,终究不是办法。我倒有个主意,也不知你愿不愿意?”

    吴天远道:“三堡主请讲。”柳千崖道:“你若信得过我,就先把这半块玉佩交给我。我找人把你的玉佩多做些模子,或者也可以找人画成图,然后分发到‘昊天堡’在各地的当铺和珠宝玉器行。这样比起你漫无目的到处碰运气要强多了。”

    吴天远听着觉得柳千崖的这个法子很好,当下笑道:“如此便有劳三堡主费心了。”说罢解下玉佩,交给柳千崖,又聊了一会,便起身告辞了。

    月黑风高的夜色中,柳含紫的身影出现在“高升客栈”的屋顶上。她向李越前的客房望了一眼,轻叹一声,纵身向“东方堡”的方向飞跃而去。自从她听说“白莲教”将对“东方堡”下手之后,她就劝了李越前无数次,想让李越前插手这件事。可是任她磨破了嘴皮,李越前还是不肯答应她。好话都说尽了,她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便找出种种理由不肯离开许昌城。她打定了主意,即使李越前不去“东方堡”,自己也要去“东方堡”报个讯。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东方堡”沦入“白莲教”之手。

    出了客栈,还没有奔出二十步,一条铁塔般的身影蓦然出现在她的正前方,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不看也知道来人是李越前。

    李越前黑着脸,道:“你真的要去救‘东方堡’?”柳含紫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错!我已经同你说了许多次了,即使你不去,我也要去。”

    李越前道:“我不让你去!”

    柳含紫冷冷道:“你让开。你自己可以不去,但是你你没有权力要求我不去。”李越前见自己无法阻拦柳含紫,显得颇为沮丧,问道:“你真的铁了心要去?”

    柳含紫点头道:“是的!”

    李越前咬了咬牙,道:“那我也去!”柳含紫闻言又惊又喜,道:“什么?你愿意同我一起去?”

    李越前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的。”

    柳含紫高兴极了,跳起来搂住李越前的头颈,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道:“我就知道你会同我一起去的。”李越前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如果大哥知道我在外面胡乱闯祸,只怕……。”柳含紫却道:“这怎么是闯祸?我们这是除恶扬善,是行侠仗义。你大哥知道了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怪罪你?你就不用担心了。”

    李越前苦笑一声,心想事已至此也不用多说了,当下问道:“‘东方堡’在什么方向?”柳含紫道:“出了城向东五十里。”李越前也不多说,右臂一伸,轻轻挽住柳含紫的小蛮腰,风驰电掣般向“东方堡”的方向疾驰而去。

    远远的“东方堡”出现在地平线上。“东方堡”的四周并没有什么民居,它孤独地伫立在那里,显得孤傲且阴森。夜风呼啸着冲击着坚实的城堡石墙,似乎在警告城堡及城堡里的人,今夜将不会平静。

    李越前与柳含紫二人携手来到“东方堡”大门前,却见“东方堡”大门紧闭,堡内也没有一丝光亮透出来。李越前向柳含紫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柳含紫秀眉微蹙,道:“看来‘东方堡’真的一点防备也没有。愣子哥,报我们俩的名字,求见‘东方堡’堡主。”李越前问道:“这个堡主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说?”柳含紫道:“你就说武学后进李越前、柳含紫求见‘东方堡’堡主东方玄空。声音越大越好!”

    李越前点了点头,大声道:“武学后进李越前、柳含紫求见‘东方堡’堡主东方玄空。”李越前的声若洪钟,透过呼啸的夜风远远地传了出去,方圆十余里皆清晰可闻。

    不一会儿,“东方堡”内便有了动静,大门的顶端升起了两盏硕大的灯笼,吊桥缓缓地落下。伴随着“吱呀呀”的声响,城堡的大门徐徐开启,堡内此时已是***通明。在***的映照之下,从堡内走出一群人来。为首一人五旬开外,面如冠玉,胸前长须飘洒,正是“东方堡”堡主东方玄空。

    东方玄空将李越前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心中暗自纳闷:“刚才那求见的话定是他说的,没有数十年的内功火候根本做不到这一点,有些人甚至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到达这种程度。这少年才多大岁数,怎么一身内力却如此深厚?前些日子天英说得罪了一个叫李越前的少年,并被打成重伤,也不知是不是眼前这个少年。”想到这儿,他询问的眼神向身边的东方天英望了一眼。东方天英立时会意,向他点头表示肯定。

    东方玄空又想:“这个李越前来‘东方堡’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来找碴的?”想到这儿,东方玄空带着满脸疑惑望着李越前,问道:“李少侠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李越前张着大嘴不知如何回答,便望向柳含紫望去。柳含紫见他不知如何对答,忙上前一步,道:“东方伯伯,我是‘昊天堡’的柳含紫,此番深夜冒昧前来拜访,实是有要事禀报,还请东方伯伯恕罪。”

    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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