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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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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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斗胆,希望由娘娘来看顾。”南婉仪瞧着皇后脸色说道,想了一想,又怕皇后不同意,便接着表明,“娘娘福泽无限,只求娘娘能庇佑臣妾这孩子。臣妾知晓娘娘还需看顾陈嫔的胎,不敢多求娘娘费心,但求娘娘慈心。”

    闻言,萧君雅蹙眉,掌中的玉石如水似冰,她握了握玉石,说:“这怕是有所不妥。”原以为南婉仪会趁此拒了他人看顾,没想法却是来求她。

    南婉仪眉心一蹙,还欲再劝,就看榻上皇后将手肘搁在窗台上以手支着额头,把玩着手中玉石,看着她道:“你不必担心,本宫回头给婉贵妃说说,由她来看顾可好。你与她关系一向亲厚,想必婉贵妃必然乐意。”

    “妹妹有着身子,要多多小心才是,此事是本宫大意,应该早些日子去通知你的,也省得你多跑一趟。”萧君雅温和笑着,又问:“本宫送你那儿的那个宫女,用着可还称手?”

    南婉仪唇角抽搐一下,皇后还真是半点余地都不留的将话断了,她不动声色的说到:“臣妾多谢娘娘怜惜,夏诺如今在臣妾身边侍候着,极为称心。”

    “这便好,如此本宫也放心了。”萧君雅笑的温柔,却看的南婉仪心里诡异感颇重,险些压迫的她透不过气来。她目光下意识的放到了皇后指间把玩的圆润玉石上,玉石透着一股温润的莹绿色,那颜色极为让人心安,南婉仪触及之后极快的将视线收了回来,吞咽了口口水,面不改色的站起来朝榻上人微微欠了身,“臣妾叨扰娘娘多时,先行告退。”

    萧君雅“嗯”一声,暼了眼一旁站着的春分,“妹妹多加小心,春分送南婉仪出去。”

    春分福身应“是”,将南婉仪送出了凤栖宫。

    待再次进殿时,萧君雅正摊着手掌看着掌上玉石,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听见动静,她旋即将玉石包裹在掌心里,而后侧脸,抬手,将手中玉石朝春分丢了过去。

    春分眼睛一睁,手疾眼快的伸手接住了玉石,就听皇后声音懒散的说到:“你走一趟澜月宫,把这个玉石给夏顺容,顺便问问她缺不缺什么东西。”

    闻言,春分不疑有他,领了命便去了。

    春分是不晓得这玉石有什么玄机在,瞅见夏顺容接了玉石整个人就呆若木鸡的模样,便晓得这玉石怕是有天大的玄机在。

    夏顺容全部的心神都留在了玉石上,也没听见春分的问话,初桃瞧见夏顺容模样,只得代她谢了皇后的好意,说要用的东西叶贵嫔已经差人送了来,暂时不需要其他东西。

    听闻叶贵嫔三字,春分心头还真是诧异了几分——

    翌日一早,一道尖叫从澜月宫侧殿响起,随后便是初桃和采绿的凄厉的哭喊声,“娘娘——”

    夏顺容悬梁自尽了,用的正是叶贵嫔送来的布料子。

    萧君雅知道这事时,拿着眉笔描眉的手顿了一顿,她瞧见镜子里那人的眼睛又黑又沉,头上梳着繁杂的发式,鬓角垂下来一缕流苏,轻摇细摆着,她唇角勾了勾,眼帘微垂,细长的眼睫几欲盖住她眸里的深沉及笑意,“悬梁自尽。”

    “如意,派宫女太监往各宫跑一趟,今儿的请安免了,若她们问起因何事而免,就如实告诉她们。让王福安去宣政殿侯着皇上去。”萧君雅搁下眉笔,并不掩饰眼里的笑意,只这笑意与她极为端庄的容颜摆在一起,是极其的诡异,站在她身后手执凤钗的青竹不自觉的就打了个寒颤。

    当初董才人自尽时,也没见皇后如此大动作免了请安。到底是以前的淑妃,即使是沦为罪臣之女,这个女人在后宫里也是风光了些时日,她得罪的人不少,同样依附过她的人也不少,是以,有些人听说此事,免不了要走一趟澜月宫。

    纪诗云到达澜月宫时,就听见里面传来细细的抽泣声,正座上萧君雅一脸凝重的询问着初桃,看见纪诗云进来,就道:“妹妹怎地也来了。”

    “出了如此大的事情,臣妾既能不管不问。”纪诗云边说边给萧君雅行了礼,后问:“夏顺容尸身呢?”

    萧君雅扶额揉了揉额角,“内殿里。”

    闻言,纪诗云转身进了内殿,采绿守在床前,哭的一脸泪水,无心察觉有人靠近,倒是两个被叫来的御医看见她进来,急忙起身行了礼。纪诗云随意摆了手,也没在乎采绿的不敬,她在中间站立,暼见夏顺容脖子上一道紫青的勒痕,便把视线转了,顺着倒在地上的凳子将视线移到悬在梁上的青色绸缎,纪诗云眯了眯眼,没想到这叶贵嫔送来的东西竟将夏微欣送上了黄泉路,只怕她以后睡觉都不安慰了吧。

    眼睛乱转一周,最后便将视线落到半开的窗户那儿,纪诗云蹙眉走过去,想把窗子关上,不料手方触及窗户,就看见窗台边残留的一缕香灰,心里诧异之下,猛然顿悟了什么。

    初桃哆嗦着嘴,哭的泣不成声,“娘娘只说……夜里,想好好静静……不想奴婢守夜……奴婢,奴婢只得依言……却,却没想到,娘娘,娘娘居然……”初桃再也说不下去,伸手捂住嘴,眼里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纪诗云心里的有了计较,步出内殿暼见相续而来的颜昭容和容修仪俩人,直接看着萧君雅说:“娘娘,皇上也快下早朝了,虽然这夏顺容已是罪臣之女,但到底还是要?驶噬弦簧攀恰!?br /》

    “本宫已经派人在宣政殿候着了,你且放心。”察觉纪诗云有话要对她说,萧君雅起身,走了两步,“你们俩人也回去吧,此地不宜多待。”语毕,又吩咐高正业和如意俩人先安置了夏顺容的尸身,这才和纪诗云出了澜月宫。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提要我只是为了GD巨人党_(:з」∠)_ 


55皇后千岁



    【秋去冬来】

    纪诗云在圆凳上坐定;从袖里取出一方丝帕,朝着萧君雅笑的高深莫测,“娘娘猜臣妾发现什么了?”

    萧君雅抿唇不语,抬眸看了她一下示意她接着说,纪诗云斜勾了唇角,抬起手来;小指上的金色护甲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萧君雅没看见她的动作,见到的只是从护甲里落到丝帕上的香灰。

    原来这个护甲内里是有玄机的;中间镂空开辟出了一个小槽,一侧镶着的鸽血宝石既是开关;只需稍稍一碰;藏在里面的东西便不着痕迹的落了出来,若是藏了毒药,简直是杀人于无形了……

    萧君雅眯了眸子,颇有几分深意的暼着纪诗云笑,纪诗云自然晓得这位心里想什么,只是回以了一笑,说:“娘娘,这是臣妾从澜月宫侧殿窗台那发现的。”说着,她便将丝帕推到了萧君雅面前。

    把丝帕拉至跟前,萧君雅看了一眼,眉间疑惑渐显,抬头看向纪诗云,“香灰?她那儿怎么会有香灰?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娘娘莫不是认为这是臣妾子虚乌有捏造出来的?”纪诗云声调一扬,带了几分讽刺,旋即便压制了情绪,说:“不知娘娘进没进去内殿,那殿里有半扇窗开着,臣妾本想着过去关窗,无意间便发现了这残留在窗台上的香灰,便将其藏在了护甲里带了过来。”说罢,举了举小指上的护甲。

    澜月宫里头也就住了夏顺容一个人,那几个下人除了一个高正业还保持了点镇静,剩下两个早已经哭傻了,根本不知来凤栖宫通报一声,若不是萧君雅亲自过去,只怕夏顺容的尸身在澜月宫待一天都没人管。

    “如此说,夏顺容是被人谋害了?”萧君雅声调平平。

    “夏薇欣平日里得罪的人也不少,少不了有人心心念念着让她死的。”纪诗云伸手将丝帕拉到跟前,“虽说初桃没有守夜,若是她守夜了又如何?这香,多半是迷香。”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把香灰包了起来,抬眼看着萧君雅,又道:“这件事情我来查就是。”

    既然纪诗云都开口了,萧君雅自然就顺着她了。不管夏薇欣是自杀还是遭人谋杀,于她都没有什么关系,而纪诗云多半是想顺着这个茬去布局,至于最后落网的那个是不是幕后人,于她也没多大关系。

    总之,各取所需就是了。

    “娘娘,王公公回来了。”如意的声音突地响起。

    “让他进来。”萧君雅微怔,旋即吩咐。

    王福安很快就进了殿,对着上头两位行了礼道了安,方说到:“娘娘,皇上说了,夏顺容的事情全凭娘娘处理,不必再来过问皇上的意思了。”

    闻言,纪诗云不屑的哼笑一声,萧君雅则道:“本宫知晓了,你且下去吧。”

    王福安作了揖,弓着腰下去了。

    纪诗云收起了丝帕,唇角勾起了一个和睦的弧度,“娘娘,这事是按着夏顺容自裁来处理吧。”

    “本宫晓得。”萧君雅点了点头,旋即便让纪诗云先回去了,接下来她只要静候“佳音”就是了。

    看着横柜上重新被摆上的那枚玉石,萧君雅眉目间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一声轻唤,“春分。”

    刚刚送走纪诗云回来的春分听见这声,忙不迭的快步走进了内殿,“娘娘,有何吩咐。”

    萧君雅指了指横柜上玉石,说:“把这个处理了去。”

    春分看过去,即刻了然,应了声“是”,走过去将玉石用手绢包裹好,旋即便转身离了开去。

    要说起这玉石可算有有来头的,这玉石不是别的,正是夏家小妹的东西,故而,夏薇欣看了才会整个人都呆傻了。萧君雅将玉石给她,无非是想告诉她,她手里握了夏家几条人命。

    所以说,夏薇欣自尽的事情早已经在萧君雅意料之中,毕竟是她逼死的她,可让萧君雅没料到的是,事情另有蹊跷?夏薇欣不是自尽,是被人谋害?

    总归人死了就是,至于夏家那几个小辈的命,萧君雅是没那么好心去救,玉也只是浅梦从那孩子身上拿来的。而夏薇欣到底是怎么死的,于萧君雅来说没什么关系,既然纪诗云要插手管,那不妨就丢给她。

    余下的时间里,萧君雅命着人将夏薇欣的身后事办了,一切按照从六品宫妃的规格来办。

    那边滴翠宫董蕊的法事还未做完,这边夏薇欣已经极其不光彩的送出宫下葬了。一个是正七品的才人,一个是曾经的淑妃,两桩身后事办的截然不同,说出去还真是让人唏嘘。

    没想到皇上是一点情面也没给夏薇欣留,就这么把她的事给办了——

    时序推后,如今已是十二月,肃寒之气好似一下子笼罩了天地,平日里一向早起的萧君雅今儿的难得的赖起了床,睁开眼的时候,外头天都已经大亮了。

    彼时凤栖宫中温暖如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清新的花香,萧君雅往旁边一看,那人早已经走了,也是,都这个时辰了……她懒懒打了个哈欠,轻柔的声音从嗓子里溢出,“春分,什么时辰了……”

    外头围坐在火炉旁的几个宫女听见声音,忙不迭的将手头东西放下,春分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床榻前,撩起了床幔,看着里头睡眼惺忪的人儿笑道:“回娘娘,快辰时末了。”

    青竹撩起另一边的床幔,钩挂在金钩上,接着春分的话又说:“皇上走时特意嘱咐奴婢们不必叫醒娘娘,太后那边的请安皇上也已经托人去说了。”

    萧君雅抬手掩唇打个了秀气的哈欠,眼角暼见唇角抿住嘴唇忍笑的模样,视线再一移,才看见自己雪白的手臂上那一串的红红点点,当即就佯装生气的瞪了春分一眼。

    春分几人不再耽搁,服侍着皇后起了床,萧君雅直接披了一件雪白长袍,直去了汤泉。

    外头寒风凌凌,里头温暖如春。陈嫔到凤栖宫时,带了一身的寒气,方一进殿,便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她外披了一件金丝绣牡丹的粉色披风,一手扶着腰,白净的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极具灵气,方一见着如意,就道:“听闻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我特来看看,敢问皇后娘娘可好多了?”

    如意福了福身子,说:“娘娘如今正在汤泉,陈嫔不妨先一坐。”

    陈嫔点头,“也好。”她解下披风,递给了一旁宫女,如意上前扶着她入了座。

    时值十二月,陈嫔的小腹早已显山露水,她抚了抚凸起的小腹,喝了一口热热的花茶,驱了一身寒气。

    插在长颈瓶里的白梅是今早新摘的,娇花开的饱满,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馥雅的气息,陈嫔看的喜欢,就问:“这梅花是御景苑那处的吧?”

    “妹妹好眼力,宫里梅花如此多,你也能看出这是御景苑那处的。”

    不远处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陈嫔微怔,旋即由千羽扶着站了起来,“臣妾恭请皇后金安。”由于身子不便,陈嫔这一礼,施的并不标准,但却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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