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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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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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

    不料昭元才将一人之面提至面前,却见他已是满面抽搐之色,竟是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咬破了什么暗藏的毒囊。昭元大惊,再看另外一人,却也是如此。昭元正自大怒,那血魔却已如飞攻到。昭元闪避不及,忽将二人之身体挡在自己面前,厉声道:“这是你主人……”

    不料话未说完,血魔双掌击中那二人之胸,那二人哼也不哼一声就被击成了肉泥。昭元大惊失色,知道现在血魔已是无法可制,急忙闪避。但那血魔现在得的令是先制此人再抓美女,自然是全不再顾宫云兮,极力便要猛攻昭元。昭元本已受了重伤,血魔又已没有宫云兮为累赘,立刻便被逼得狼狈万分,险象环生。

    昭元知自己现在所余的这点功力,只怕连血魔大力一掌都接不住,因此根本不敢硬接其掌力。他百忙之中,忽然不惜被血魔掌边余风扫及,不顾一切窜到那二人尸体处抓起一根笛来,身体在屋宇和地面上纵来纵去,不时学着自己所听吹上一下。

    但这等高深之学,岂是昭元一下就能学对的?况且他只会这一声,若是吹得不象还好,若是真吹得象,也只不过是重复了一遍对血魔的命令而已,反是有害无益。

    昭元明白了这一层,只好抛掉短笛,再行躲闪。但他本来就武功不如,加上又有短笛幻想,大失先机,自然更是狼狈。没过多久,他右肩便被那血魔击了一掌,顿时全身都被从屋上打落下来,在地上连连翻滚,眼前金星乱冒。昭元才一站起,一转眼却见宫云兮还在旁边焦急地看着自己,竟然没有趁机逃走,忙道:“你……赶快跑呀,他现在的命令是杀我!”宫云兮一怔,垂头道:“嗯。”但身体却并不移动。昭元大急,道:“你还在等什么?”说话间那血魔又已追到。昭元无奈,只得又全力周旋,以给宫云兮多争取些时间。

    但宫云兮却摇了摇头,道:“我……这里还有这许多姐妹受伤,我不能抛下她们。”昭元简直七窍生烟,正要大骂她糊涂和拖累自己,但一个分神之下,竟然两只手臂都已被那血魔一手反扭在背后扣住。这下昭元虽未被制穴,但却腕脉被扣,一样全身使不出真力来,只得闭目待死。这时忽听旁边宫云兮一声尖叫,昭元急睁眼看时,却见那血魔另一手又已将宫云兮抓住,接着却是静立不动。昭元气得大骂:“你看看你不走,现在两条人命都没了!”

    宫云兮惨然道:“你说完话后,才一招就被擒,我还能跑到哪里去?”昭元叹了口气,无言以对。那血魔呆了一气,却依然并不行动。昭元心头奇怪,忽然间又升起了一丝希望,对被血魔搂在左臂的宫云兮轻轻道:“看来他是完成一令后,如果没了新的指示,就会一直呆在这里。我们不要惹他。等到天明众人群集,那时候说不定只需几个捕快公差,就能结果他的性命。”宫云兮点了点头。二人互望一眼,都是互相鼓励之意。

    又等一气,那血魔依然不动。昭元心头的这希望越来越大,只觉这次自己所猜极可能成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这一下可就是既替望帝、也替洛阳许多无辜惨死者报了大仇,既顺心意,又享大名,岂非因祸得福?

    但他转念一想,却又顿时颓丧万分:这名还不是为宋文昌得的?自己又有何利?自己这番浴血奋战,为他赢得这天仙般美人之心,更为他赢得如此大名,可归根到底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要说对己有利,不过是自己少些愧疚而已。实在若要多说,那就是宋文昌得此大名,自己身为楚王,也能沾些光彩。可这些许的心安和光彩,难道就真的是自己所希望的么?自己就真的只配得到这些么?自己就真的只能得到这些么?自己到底希望得到什么,又能够得到什么?

    昭元不敢再想,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略一偏头,却见宫云兮那双剪水双眸也正在望着自己,脸上顿时一红,心下却更是悲伤,根本不敢再看她。他怕自己心潮起伏无可自制,以至惊扰血魔,连忙强行逼自己想眼前之形势。

    昭元忽然想起来,现在正是近距离看清这个血魔的极佳机会,何不好好看看其究竟是什么样?一想到这里,昭元立刻极力偏转身体,仰起头来细看。

    那血魔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红,无一处不透着邪异之气,一双血红的眼睛正自凝视前方,似乎连眨也不眨。血魔的面上似还贴着一道薄薄的血红色人皮面具,但昭元眼力非常,仔细看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大致看出了他面部骨相。原来此血魔看起来年纪似与魏颗相近,而且如只以形貌而论,竟然也甚是清逸潇洒。真要说起来的话,他这样貌和血魔这个名字所透出的那种可怕和凶邪,竟似全不搭边。

    昭元看了许久许久,心下不禁越来越叹:“看来这世上还真是少有完美之事。此人武功盖世无双,只怕西王母和雪莲圣母都未必能胜他,可惜偏偏是如此一个血魔。他……应该不会是那个要借比武之名,来杀田振梁的人吧?”又思:“他这武功如此邪异,却又威力奇大,连自己都不是敌手,看来还真是邪功之力。只是若以邪功来论,能活过四十岁而不散功而死的实在少的可怜。他看来已四十上下了,却怎么还是没死?而且也似乎全无死的迹象?唉,他若不死,不知还要荼毒多少生灵?”

    忽然,极远处似乎隐隐约约传来四更天的更声,打断了昭元的思绪。昭元先是吃了一惊,正要笑自己心性不坚时,忽觉身体被挟得一动。再一看时,却见那血魔忽然仰头看了看月色,然后便猛然将二人都是一提一紧,一手一个夹在臂弯里,飞身而朝一个方向跃去。

    昭元大惊,以为又有人指挥,可是仔细想刚才情形,却又觉实在也无类似之音在指。他又惊又疑,看了宫云兮,见她也是满脸疑惑。昭元想了又想,便疑这血魔虽然被人指挥,但可能也只是在深夜才行动,对白天有根深蒂固的忌讳。也许,其潜意识中本来就被灌了一道内在之令,一遇四更天便无论如何都得回去。

    昭元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下一去自己肯定性命难保,自己费尽心机,却终于还是救不了宫云兮。他越想越是神伤,想起宫云兮风姿绰约,心下就更是难过:只要这血魔所去之处稍有神智清醒之徒,那便难免会起异心,只怕还会被蹂躏而死。

    昭元也曾暗中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她实在美丽无双,许多人也许根本都不敢其亵渎之心。可是,他却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等不愿去亵渎她的人,其实必须得是自己这类懂得欣赏美丽、珍惜美丽的人。在那些邪恶之徒眼里,宫云兮再美,只怕也不过就是一个漂亮女人而已,其唯一的作用也就只是供他们泄欲。

    昭元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之死全无担忧,反而是对宫云兮可能遭受侮辱简直丝毫也不能忍受。那血魔全力飞奔,脚程甚快,这时已是跃出城外,在洁白的雪地上飞驰。血魔虽然是提了两人,但地面上留下的脚印依然是几乎看之不见,只是其奔行方向并不顺着大道。昭元看着那白雪上的微痕,只觉得宫云兮若是被辱,不就是如同这白雪蒙尘一样么?

    他根本不敢看宫云兮,也不敢去想宫云兮心中所想,甚至都想咬舌自尽,以免自己到时候亲眼看见她被侮辱而无力拯救。可他却又忽然间起了个念头:“这血魔有通天彻地之能,岂能是普通人能培养出来的?那二人只怕还不是真正培养他的人。要能培养出这样的人,想来也不至于就太过庸俗。那么宫云兮想来也不会处境太惨。”

    但昭元其实也心知肚明,除了这似乎已无人性的血魔之外,任何人只要见了宫云兮,都会情不自禁地大起想和她亲近之念,何况她还是在自己手中、无可反抗?其结局肯定还是要给那人做夫人,那是逃也逃不了的。

    昭元想来想去,觉得这结局还是一样让自己无可忍受,似乎还真只有宋文昌做她丈夫,才能让自己勉强接受。可是自己真的能接受宋文昌做她丈夫吗?自己真实所想的,恐怕是只有自己做她丈夫,才能真正让自己接受吧?

    眼下昭元命在顷刻,却又无可反抗,那许多本来已被压制的想法自然都冒了出来。他虽然一知宫云兮身份,就极力抑制自己情感,但潜意识中,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想将她当成自己心目中的妻子。一个人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子被人污辱,那可如何忍受得了?

    忽然间昭元身体一沉,竟然被扔到了雪地上。宫云兮也是惊叫一声,也是一样被扔在雪地上。昭元正自惊疑,忽然想起现在自己双手自由,穴道未被制,正好反抗。不料他才要出手,却忽觉身上一麻,已被那血魔点了麻穴和哑穴。再看宫云兮,似乎也被点了这两处穴道,那双美丽的眼睛中更露出了无比害怕的神情。

    那血魔忽然端坐在雪地上,闭目运功,似是全不防备旁边有人。昭元见他如此,知他跟自己相搏时其实也受了些伤。本来血魔运功时正是偷袭的最好时机,可自己穴道苦于被制,却是无能为力。他想起这血魔虽然入迷,但却依然能如此滴水不漏,心头更是戒惧。

    过了一会,那血魔站起身来又看了看他们二人,忽然一言不发,将他二人面朝上平平提起,继续朝前飞奔。昭元觉出他眼中邪意似乎少了一些,加上自己现在是眼睛向上,心下忽然又升起一丝希望:自己可不可以施展惑心术来迷惑血魔呢?

    但他才一动念,便又觉自己全身被制之下,不要说调动惑心术,简直连话都说不出来。这要迷血魔的话,又能如何迷起?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血魔能在回到其要去的地方之前神智恢复起来,摆脱被人驱使的命运,那时候或许自己二人还有希望。可是这血魔眼中的邪意虽然少了些,毕竟依然极深,这希望只怕是渺茫之极。

    昭元终于还是绝望了,干脆就想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又过了许久,血魔已是带他二人飞奔出了数十里,外面似乎越来越是荒僻。这时天色都已微明,昭元忽觉血魔的身体渐渐低下去,似乎是在走入一处谷地,而且前面也不是那么寒冷了。

    昭元想来想去,却一时间怎么也想不出这旁边一马平川的,到底那里有什么谷地。忽然,他想到太华山旁边被那几个侍女指为瑶池的所在,似乎是一谷地。但转念一想,又觉依天上星辰方向判断,这里实在不是在太华山附近。他思前想后,越来越是头晕脑胀。

    前面林木渐密,也似乎越来越温暖,竟似已到了春天。血魔又往前行,接着又到了夏天,后来竟然有些火热的感觉。但其间林木却是遮天蔽日,又很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昭元越来越奇:难道这谷里面竟然有温泉火山之类,能令这些树木采得地热、以避严冬?

    过了许久,透过头顶上的密林,隐隐约约看见外面天色其实已明,但里面却依然一片阴森。同时,那种越来越热的感觉竟然也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又是一阵寒冷的感觉。

    昭元真是越来越奇怪,只觉如是真有这样一处奇异所在,定然会极是有名,自己却怎么完全没听说过?他想来想去,忽然眼前一暗,原来血魔已带他们进入了一处黑黑的极深大的山洞之中。那洞内虽然有些许火把照明,但毕竟不能和洞外光明相比。同时那洞里面显得甚热,甚至还有许多烂泥的味道,以及一些极奇异的声音,象是什么奇禽异兽所发。

    血魔脚步不停,在其内穿行蜿蜒了许久,终于来到一处所在,停住不动。过不多时,两个人缓慢缓走了过来,摆弄了一会。忽然咣当一声响,似乎是开了一扇铁门。

    昭元还没来得及奇怪,便觉自己和宫云兮已被扔进了那铁门后的小石洞之中。他半空中时忽觉自己穴道已被解开,忙空中一个翻身,抢先落地,一把接住了宫云兮,免得她跌落受伤。只听身后咣噹一声大响,那铁门又已被锁上。

    昭元还没明白为什么自己被解了穴道,忽听洞内黑暗处一声怒吼,一物疯狂地朝自己扑了过来,其来势之利便如猛兽扑食搏杀一般。昭元大惊,运足全身的气力朝那方向一掌击去。一声闷响之后,那物已被他一掌打得哼也不哼,倒飞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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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孽欲魔踪 第七十一回 魔踪复现情难僵(四)

    昭元从掌力反震来看,已知那物似是一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这一掌击去,只怕早已将那人给击死了。昭元抹了把头上冷汗,正要放下宫云兮,却忽觉宫云兮极力朝自己怀中钻,其一颗臻首更是深深埋在自己怀中,紧紧贴住自己胸膛,似乎生怕露出一样。

    昭元从来没见她如此亲密和急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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