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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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4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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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入黑暗。

    昭元望着她身影消失,心头莫名其妙地很是舒服和放松,就象是真的和自己的亲姐姐扯了一会家常。要知胭脂公主非常非常美,对他又总是象姐姐一样大占便宜,还当真是重复千遍,习惯自然,真的就让他潜意识中有了些“好姐姐”的感觉。

    昭元微微苦笑一声,心头已定下了征伐陆浑之戎的计划:“她在此地经营,究竟是为了什么?莫非是他们本来就有进兵中原、里应外合之意?无论如何,这么一股和鬼方暗通声气的山贼身处中原腹心,总还是先剿灭了再说。唉,别人不肯干,我便来干吧。”

    等昭元回到酒楼时,从人居然已全部散得精光,早不知跑到哪里去快活了。那店家知道他们是楚国使臣,反正帐也跑不掉,自也不急。昭元无奈,只得自己闷闷付了帐,一个人晃回驿馆大睡特睡。

    到得第三日晚,昭元一行已是到了洛阳。虽然周室衰微已久,但此行既然要过周都,也还是准备了去参加周天子。为了正式,昭元等先在城外,待到先行通报,有人出来迎接,这才真正入到城中。但迎接之人却并不是王孙满。

    入城之后,眼望那许多旧物新颜,自然许多当时似曾相识的旧感觉又回了来。那迎接之人将他们带到馆舍居住,次日一早又去见司礼之卿,种种情形,都是一如在晋都之时。只是楚早已自行称王,俨然有与周对抗之势,只是一个名多些,一个实多些。楚使来周甚少,是以虽然只是平常通使,周也没有怠慢,反而比在晋时的礼节更加隆重了些。

    到中午时,昭元便去朝见了一下周王。由于楚本子爵,但现在公然称王已及五世,是以在这礼节上来了个折衷,周王大致以比公爵略高的“宾礼”方式来迎接。昭元见周王年纪甚老,虽然面相端正,但满脸酒色安逸之气,甚至连赐宴朝会都急于离开,心想:“有王如此,周能不衰?”但转念一想,却又觉他这倒反而是聪明之处:“周已衰落至此地步,便自己去,只怕也是难有大益。这样尽情享乐,反而正是所有人都能相安的最佳之道。”

    这巡回使之任,一是各国间保持一下平常的音讯之通,二来也是要借机好好观察其所过国的民生。因此,各国通使先见礼之后,大都并不马上离开,并且都引为惯例。昭元说起来既然是借了宋公子的身份,那便还要代宋公子定婚期,日后再通知真正的宋公子。要办好此事,他自然更是要留几天。

    这一天的礼事完毕后,他想起当初自己伤心离开洛阳的情形,自然极想去看看自己师门。在去之前,他先留意了本地的各种传说,知道此行最想偷偷见见的两个人,他却一个也没见到。王孙满早已成为周天子出使的顶梁柱,一年到头几乎总是在忙着出使,此时根本不在都中。昭元无奈,只好暗中去看了看王孙满父母,却见他们虽然更老了些,但身体也还好,还能坚持过一年一度的忆苦清凉日,也就放下了些心。

    至于公孙贤,自从那一次失踪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公孙门上两辈人全都失踪,这门面虽然还在,但实在已垮得差不多了。现在,这公孙门中,已经几乎成了流氓地痞交钱混出身的地方。昭元原来还想从中物色些人才的,现在一听现在公孙门的名声,便是连连摇头:“师祖说原来我的那些同学其实已经算好些的了,现在看来真是如此。”

    昭元想起这许多变故,更觉大有物是人非之感。虽然他很明白这些肯定是实,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想去看一眼的心情,似乎觉得即使那里已空无一人,自己只要去看一看,也能了却一桩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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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王者归来 第六十七回 风信天使作文章(五)

    他这多年来,早已由小孩成了大人,看门之人虽然还是原来的人,却丝毫没有认出他来,只是将他如迎客一样迎了进去。昭元见门内凄凄冷冷,原来的同学早已星散,剩下的果然都完全是些歪瓜劣枣,心头实是说不出的感受。魏颉和姬黑臀的房间也依然都在,可是望着现在占据他们房间的那两个人,却恍然似有隔世之差。

    昭元特地去看了看自己当初居住过的小屋,停身其外,虽然感慨万千,却已丝毫没有当初的那种被冤委屈、甚至想报复的感觉。他微微一笑,知道自己气量上早已大大进了一层,已越来越能够设身处地为别人多想想了。师祖、师父、师叔们的房间似乎外人不能进去,他却也并没有坚持。他命从人取出一封白银,作为给那陪同之人的赏钱和给此地的捐礼,便自而出。回想起来,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这次故地重游,竟然只是如此的平淡。

    昭元早已派人去向那陈太史家递了帖子,说自己明日要登门商量婚期。今日既然无事,他自然便游览了好几处地方,甚觉畅快淋漓。要知他当年来此的时候,只是努力读书习武,根本没有时间精力和心情去这等名胜之处游览。这次自己能有所掌握,自然甚是尽兴。同时,他此番一面游览,一面也是在暗暗体验民情,细查风俗,却也觉实在与几年前毫无多少变化。

    东周王城百余年来,虽有几次内乱,但从无真正称得上的战祸,百姓甚是安居乐业。但近几年来,血魔时有出没,一直未能破获,倒是给百姓们带来了一些恐慌。当年其出现时,大都是杀人,近来却已发展到掳掠男女。

    而且要命的是,这血魔之好跟以前天下间失踪者多是童男童女不同,简直是不论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能,完全没什么规律可言,自然也就更加加大了武林内外的缉拿难度。其出现虽不甚频繁,但也不是太不频繁,最起码前个把月便有两名妇女不知所终。不过这等之事与大军交战的杀伐之惨终究不能比,因此每次城中也就是惊惧几天,市上气氛便又能如旧。

    昭元回去的时候已是傍晚,只见前面路上熙熙攘攘的许多人在挨挨挤挤猜着灯谜。洛阳的灯会和盆景园艺都极是有名,日日有人互相比拼。现在接都快到腊月了,其事自然更盛。因此,一到晚上,这里就随处可见聚众比赛灯谜的地方。昭元左近无事,便也顺路而去。他一路看去,但见每一个灯谜都有彩物,可惜自己不擅猜谜,却是丝毫也没法出风头。但好在那些灯都做得极是精致好看,即使是光看美景,也是不算白来。

    不多一会,大半灯谜都已被猜出,只剩下几个旁边还挤着一堆一堆的人群。昭元随众人挤来挤去,每一处被猜中,不论是不是自己猜中的,也都是欢喜一次。到得最后,还有一灯周围围了一大圈人,大家都是死活猜不出来。昭元一看,却见谜面上写着:“昔有华屋,门高第隆,彼佳人兮,何钻狗洞。”旁注:“打一俗语。”

    昭元一见狗洞二字,自己倒先吓了一跳;但随即知道不是说自己,当下便暗笑自己疑神疑鬼,做贼心虚,一面放心大猜。只是这谜却实在难猜,众人百猜不中,不满声渐起。昭元今晚倒也不是全没猜中,最起码猜到了两个小谜,可说兴高采烈。可是这个谜实在太难猜,他想来想去,竟是半点线索也没有。

    又过一会,昭元见众人都是相当为难,心下忽然起疑,便壮起胆子喊了一声:“这谜底究竟是什么?俗话说,出谜易来猜谜难,别不是故弄玄虚,根本就没谜底吧?”众人本来早有人想喊这话的,见他脸皮厚先喊了出来,立刻都是随声附和。

    那谜主笑道:“按照规矩,我若公布了谜底,在场所有试图猜过本谜的人今天所得的彩物,可就都要归老夫了。”此言一起,下面立刻又是一片丧气声,显是没几人愿意。

    昭元自己倒不怕,但那些猜到了好东西的人,大半都想拿东西回去夸耀,却怎么肯冒这个险?昭元想了一想,道:“谜主大人,彩物是什么?”那谜主笑道:“就是这灯笼。”

    昭元见那灯笼本身确实甚是精致,足可当得彩物,便道:“各位,在下拿出十两银钱跟他赌。要是他公布了谜底,确实有些意思的话,便算我们输,我这些银给各位再买一份原先得到的彩物。若是没什么意思,那就是玩我们了,却要他给大家依样多买一倍的礼物。要是没钱,在下手中有笔,就让大家每人在他脸上画一道杠如何?”下面众人大都是惟恐天下不乱的角色,见有人买单,都是哈哈大笑,立刻就有许多人起哄附和。

    那谜主见众人喊势汹涌,一时间倒也有些着忙,便要收谜而去。昭元见他如此,更觉他确实是在耍弄众人,立刻便抢上前道:“谜主大人,耍不能白耍,谜不可轻撤。”众人哈哈大笑,都是跟着起哄。一些好事者也暗中推推挤挤,不愿让那谜主离开。

    那谜主年老力衰,怎么也挤不出去,无奈之下只好道:“这谜底乃是‘自寻烦恼’。”下面立刻有人大呼:“岂有此理,这算什么谜底?这不是耍还什么是耍?大家去给他画脸啊。”众人哈哈大笑,便有人真要过来取笔墨。那人以手遮脸,极力回避,甚是狼狈。

    昭元见他已够狼狈,便笑道:“好了好了,有这一次,以后想来也没人再敢如此耍大家,大家就放过他这一回。其实呢,他这却也未必就全错。若将他整个人看做一个谜的话,这个谜底不也贴切么?”众人都是笑声不绝,渐渐让开一条路让他出去。昭元看着他仓皇远去的狼狈模样,正自得意,忽然听到一丝极极其细、似乎还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道:“真笨!”

    昭元吃了一惊,立刻四面乱看,却见众人都根本没有听见。他顿时起了疑心,怀疑是有人传音入密、只让自己听见。但众人尚未全散,他却也不好立刻施展轻功,只能微微快步朝声音那边走去,却发觉正是和那谜主同一方向。

    昭元心下起疑,但仔细观察,那人却又实在不象是有武功的样子。他想了想,实在还是觉得这声“真笨”显然是对自己猜谜而发的。既然根本无从查起,那么先跟去看看这谜主到底有没有可疑,无论如何总不是坏事。

    昭元此念既定,自然远远尾随而行。那谜主走得慢条斯理,根本就没意识到被跟踪;跟了一气,却是到了一处大宅院之处。昭元一抬头,却见那牌匾上两个大字“陈府”,心下一动:“难道就是我冒充的宋文昌的亲家所在?不会如此巧吧?”他想到这里,忽然有些揣揣不安起来:“若然真是,那岂不是我涮了他们的面子?这明天可怎么去拜见?”但转念一想,却又释然:“哪一姓之人不是无数,却怎么就会是这个陈府?况且就算是这家,我定婚期之时亦是在堂上,这老家人不见得就会出现。便出现了,我脸皮厚些就是。”

    当然了,昭元心中还是觉得,最好根本就不是这个陈府。自己猜谜的本事的确是差,这会忽然又有人说笨,显然是真的谜底自己等确实并未猜出。但问题是众人都猜不出那谜,那显然就不全是自己的问题了。

    昭元想来想去,忽然便想潜进去看看真正的谜底到底是什么。要知若是此陈即彼陈的话,那么其家也是有冠剑传统的,要潜入可得小心一些。等昭元悄悄跟着那老家人进了几进房间,却见他所走的地方越来越是华丽,心下奇怪:“难道一个老家人也能住这么好?”

    正寻思间,那老家人已停在一处等候。过了一会,里面出来一个垂髫小环,将灯笼接了进去。昭元犹豫了一会,凑近朝里面看了看,却见从窗楞间的缝隙看过去,隐隐似有一名少女身形的人在卸晚妆。那灯笼就放在她不远处。

    昭元等了好一会,觉那少女依然在卸妆,不免心中甚急:“人言女子上妆极能费时间,怎么连卸妆也是这么费劲?”但却也无奈,只能乖乖等下去。不料过不多时,忽然又有一小环轻轻道:“小姐,该做晚课了。”昭元一听,立刻颓然丧气:她卸妆都要这么久,谁知道她要做晚课要到什么时候?万一她就是“自己”要娶的那位小姐,难道也要先点倒她再进去么?看来这想偷看谜底的事还是得算了。他想来想去,终于觉得还是退出为好。

    昭元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直到离自己馆驿已近,这才完全放松下来,心头连叫晦气。但见月光圆润可爱,就象是一道极美的玉壁升在天上,这不爽的感觉也就消了一些。他正思是不是应该趁此机会登高览月,忽见前面有人身形一闪,竟然似是胭脂公主。

    昭元大吃一惊:“她来作什么?”心念大动之下,立刻悄悄跟在她身后。胭脂公主已换回女装,奔行之际甚是飘逸秀美,但神情却看不大清楚。这时夜深人静,她展开身形飞奔,虽然看似依然极为随意,可昭元竟还似有些追不上。

    不多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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