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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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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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舜华心下莫名其妙地起了一阵忧伤:“当年他也是如此想讨好我,可惜却是不恤国事,为我所鄙。现在他又如此,依然是一片真心,却是极难得的成大业后依然纯真。只是他深藏着那方丝巾,不知是不是已被哪位姑娘先受用过他的这份心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你别担心,我没生气。只是你用这个比喻来比,却是不伦不类。那息侯是亡了国,夫人才被抢,你难道也想亡国么?这等之话不可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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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王者归来 第六十二回 昔日懵懂今不妨(六)

    昭元心中一凛,正想说自己从来不忌什么破口之话,但想了一想,还是低头道:“多谢姐姐指示。”又抬头笑道:“看来有你当姐姐真的是很好啊,我越来越觉得当初我笨了。”樊舜华一笑,正待说话,忽听昭元又道:“姐姐,我今天就真的认你为姐姐,从此成为真正的姐弟,好不好?我以后可以想办法封你为公主,为你选驸马。”说着就要拉她对拜。

    樊舜华却甩开他手,轻轻道:“你我心中这样就行了,我们形式上毕竟还是夫妻,对么?若是你定要流于姐弟形式,我怕日后你在外面也会情不自禁露了出来。我们平时还是要作出夫妻的样子来才好。”昭元眨了眨眼睛,终于道:“对,扮龙象龙,扮凤象凤,这样也好。”

    二人默默相对,一时间似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夜色越来越深,二人心中却又都回荡起昭元的那句“扮龙象龙,扮凤象凤”的话来,都觉甚是尴尬。樊舜华心头莫名其妙地跳得越来越厉害,脸也越来越红,怕极了他今晚要在这里睡。

    但昭元却终于定了定神,道:“那个扮我的人,你觉得该怎么办?”樊舜华道:“你说呢?”二人相望一眼,都知这等之事,要说最为省心也最为安全的办法,就只能是将其杀死;但二人却又都不愿意如此。昭元想了想,道:“能不杀人还是不杀为好,况且他也有些功劳。这样罢,好好吓唬他一下,多给些金银财宝,命他远远离开。他从此隐姓埋名过一生,也就是了。”樊舜华点了点头,终于轻轻道:“夜深了,你还在这里么?”

    昭元低头道:“夜深了,今天……今天我就不在这里了。她们的穴道甚轻,醒后当不至发觉是被点穴。我还有要事,明天再来看你。”樊舜华低头不语,终于轻轻道:“你一切小心。”昭元点了点头,想顺手拥她一下,却又不敢,只是道:“我去了,你也要小心。”说完先看看了外面动静,轻轻跃出帐外,回头看了一眼,飞身上梁而去。

    昭元一路疾奔,见宫中灯影稀疏,已是后半夜光景了。他心中颇为迷茫,竟然连自己也不知今晚究竟要去往何处。他首先奔回那先前传来乐声的地方,见那里也已再无乐舞之声,全宫都已入睡,忽然间竟有了一种自己根本就是多余的感觉。

    他想了想,忽然蒙上脸,还变化了一下身形打扮,心中已打定主意:“我何不先去斗越椒府里去看看情势?所谓知己知彼,才好行事。”百官府邸中令尹府最大,极是高大好找,不一会就已被他跃入了其内。只见其中也是一派夜深人静,但来回巡逻的兵丁卫士却都极为挺拔,比王宫中的不知精神多少倍。昭元暗暗苦笑:“怪不得樊舜华不让他的人进宫,他也不甚生气。他武功本高,再带着这些人,只要一冲王宫,还不是手到擒来?”

    各种府邸大都布局有套路,没过多久,昭元就找到了戒备森严的斗越椒寝居之处。昭元悄悄潜入,其内卫一丝不觉。昭元望着床上正拥着一名姬人躺着的那人,心下暗笑:“当年能跟孔任相搏之人,现在居然也已沉溺酒色如此。”忽然想起:“若是我现在一下将他杀了,岂不是一了百了?只是他并无明显犯上之迹,要是也还知道进退,那便可惜了这一人才。只要他肯退让,他便想一辈子如此快活安逸,也是容易。”

    忽然间昭元觉得似乎有些不对,立刻缩身而退,但却又丝毫没有动静。他不敢停留,忽然心生一计,只用五成功力拔足疾掠出外,随即又跃出城外,朝荒野处疾奔。果然,才过了一气,他便渐渐觉出似有一人在后面跟随,其距离始终和自己保持百丈左右。但自己只要做出不经意的样子略略回头,那人便立刻隐没于长草之中。

    昭元看看跑出十里有余,周围已是荒僻无人,忽然回头嘎声道:“朋友何必躲藏?若要与在下结交,直追过来便是,何必如此戏弄在下?”那人见藏不住,便也坦然现身走近,却也是一样黑衣黑巾。只听他沉声道:“朋友何事夜闯令尹府,还偷窥令尹?”昭元道:“山野之人,不过一时好奇,高来高去而已。君不闻侠客以天下为家,处处为居么?阁下武功高强,只怕还在在下之上,不知何以肯屈身做令尹护院武师?”

    那人目光闪动,道:“人各有志,公子何必多问?倒是公子擅闯人宅有违国法,还请跟在下回去见令尹,请他发落。公子武功不弱,若是肯服,令尹有爱才之名,未必便会降罪。”昭元见自己虽然故意假装,那人却依然能猜出自己是年轻人,心下微惊。他不愿跟那人过多纠缠,当下笑道:“阁下所说的人各有志一话,在下实在极是赞同。在下山野之人,不愿屈身权贵,还请见谅。告辞。”

    那人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便要得罪了。”双掌一错,立刻一股大力冲了过来。昭元一惊,连忙用上了七成之力才接住,但身形却晃了好几晃。那人冷冷道:“原来还有余力。”身形忽然迅疾绝伦地冲了过来,双掌翻飞,招招都是大力制穴之势。那人虽然每一击都极是厉害威猛,但却似更想擒住昭元,而不是想置他于死地。

    昭元一面做出忙乱之象拼命招架,一面观察他之力道,只觉似乎有些熟悉,但却又对不上自己一路上所碰见过的主要高手。他始终想不出来,便索性不想,只细细探其功底。渐渐的,他越来越觉这人步履或凝重之中不失撒脱,出招浑厚之际更带灵活,的确是非常少见的高手。

    那人斗了几招,虽然占了上风,但却不能取胜,似已不耐。他忽然跳出圈外,道:“朋友莫非是在故意戏耍在下?若是如此,在下恕不奉陪。阁下今天偏巧是碰着在下值夜总巡,在下武功稀松平常,才让阁下全身而退。但在下同僚之中人才济济,奉劝阁下莫要再对令尹起窥视之心。”说着一翻身便没入长草中。昭元见他见事极明,口风也严,知便再追下去,也难得什么好处,便也只好任由他去。那人几个起落,不一会便全无踪影。

    昭元暗思:“这斗越椒府中有如此厉害的护院武师,倒也难怪他高枕无忧。”又思:“现在国君暗弱,对他全无威胁,他却还要蓄养这等异士,看来其心果然可疑。”但那人离去时,自称院中还有许多比他武功高强之士,却肯定只是虚声恫吓而已。要知昭元这三年来见过的高手无数,自然知道这种可比梵天胁侍的高手便举全世也没几人。如要请动他们扎堆,没有那……那……虞……玉小姐的身份面子,简直就是连想也不用想的。

    这样的人,哪能一股脑地都来当什么护院武师?那人如此说,肯定不过是因为制不住自己,但又怕自己日后再去时让他难做,这才出言威吓。不过如此高手便只一人,要让其肯做武师也是极难极难的。斗越椒是怎么请动这种人屈尊的?

    昭元心中一动,忽然一念突起:莫非此人才是真正的斗越椒?要知差不多二十年前,斗越椒就曾与号称天下第一少年英杰的孔任力战不败。若是要说斗越椒本人能有这份功力,那倒还真是毫不希奇。

    昭元一想到这里,更是越来越觉先前探府所见可疑。斗越椒大有英名,无论他后来如何沉溺酒色,自己深入他房中时,曾故意放大些声响试探,他怎么也当有所觉察才是。可那人丝毫也没觉察,难道也跟特洛伊老王一样,只是一个替身?但说起己这次去探,可说全无征兆,可不一会那人就发现了自己,似乎又有些过巧。难不成堂堂令尹大人,居然每天都自己亲自做巡夜家丁?要是这样的话,那当令尹的乐趣何在?

    昭元心中极想回去看看,但想对方已有戒备,自己再去定然是无功而返,便也只好打消。回去的路上,他不住地想着这斗府奇人的极高武功,忽然心头莫名其妙地一惊:“那什么玉小姐,会不会就和斗府、斗越椒有关联?”

    才一想到这里,昭元便惊出了一身冷汗,连脑袋也有些晕了起来。本来这只是一个瞎猜,但他一想到那玉小姐所曾说过的话,诸如“势力极大”之类,便越来越难以撇去这份疑心。除了她,又有谁能让这等高人甘当自己家仆?难道她还是斗越椒的女儿不成?

    昭元越想越觉诡异,总觉得是既极象,又极不象。按理说,有了这么一层关系,他应该更加戒备斗越椒,也更加恨斗越椒才是。可是他却怎么也达不到什么恨的地步,甚至连先前还时时想的万一不对就宰斗越椒的念头,也弱了不少。他脑子里,更开始莫名其妙地越来越觉得,斗越椒多会知进退,会知道保持他的臣子本分。

    直到昭元退回客栈,思前想后,依然始终难有一个答案或结论。他一气之下,便干脆不再想:“反正不论是何人,我已知其大致所在和其武功,自然不惧。”

    这件事算是了了,可如何找个好理由,以让自己从酒色中奋起,倒还颇费脑筋。昭元想来想去,始终觉得还是最好应由臣下进谏才好。可是现在众臣早已习惯了自己的昏庸,对自己冷了心,却还怎么办?难道自己再去弄些什么迷魂术,去“托梦”给那些人,暗示他们来进谏不成?

    按说此法本来也并非全无可能,但那人要敢冒掉脑袋的危险来进谏,说什么也得是耿直之人才可。可这等之人往往意志坚定,天然就有很强的抵御迷魂术的能力,不是那么容易下手的。即使以雪莲圣母那样厉害的身手,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都没能对昏迷中的自己灌顶成功,自己才只知一点皮毛要对这些硬骨头下手,那却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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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王者归来 第六十三回 芙蓉何以奉红妆(一)

    第六十三回芙蓉何以奉红妆

    昭元想了许久,忽然有了一个主意,立刻便是心下大畅,酐然入梦。到了白天,店伙来催了几次,都被他撵走,待到睡足醒来,却又已是傍晚。他静静思索,想想这些办法还是和樊舜华商量一下才好。于是才一到夜间,他便又潜入了宫内。

    樊舜华知他要来,早早已遣开了众宫娥彩女,是以这一次入寝宫比昨天要顺利得多。二人照例又入帐内说话。樊舜华道:“我想来想去,不如就由我父来劝谏。他是国戚之身,或许好自圆其说一些。只是他已告老,要召他来还需些时日。”

    昭元微笑道:“本来丈人……丈人老爷来也好,但毕竟是我倒有个办法,想来请教一下姐姐。”樊舜华听他叫“姐姐”叫得甚甜,但说到“丈人老爷”时候虽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了“丈人老爷”,心下暗笑,便道:“什么办法?”昭元道:“群臣不谏,乃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我这等所为。若是要让他们再能惊动,或许可用以进为进之计。”樊舜华一呆,道:“你要更加荒淫么?”

    昭元道:“正是。一来这样会快许多,二来也能识别些真正不怕掉脑袋的忠臣,日后好依为肱股。三来,说不定还可安抚一下令尹。”说着悄悄将自己昨晚所见所闻说了一遍,最后道:“若是我忽然更加荒淫,受谏而退,他当会少许多疑心。”

    樊舜华听他昨夜亲身涉险,虽是轻描淡写,但自己素知令尹本人及属下都是武功高强,还是禁不住阵阵后怕。昭元见她如此担心,笑道:“不用怕,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我不会意气用事的。要说危险,这些年来我所经历的每一样都比这要险上百倍,不也还是回来了么?”说着轻轻拍了拍她,又道:“当我姐姐,可不能比我还胆小哦。”樊舜华微觉害羞,道:“不是我胆子变小了,是你现在艺高人胆大了。”昭元微笑道:“我看是二者都有。”

    樊舜华忽然脸上一红,扳起脸道:“不许乱说。”昭元也觉自己说错了话,忙岔开道:“我想不如就命朝官传令,准备广选天下秀女以充后宫,说是务必要超过我祖父楚成王。你看如何?”樊舜华道:“这个当然好了。你这些年只发荒淫令,自然人人只会有惊异和气愤,却是绝无怀疑。”昭元道:“那就好。那个假楚王,不如现在就叫他过来?”樊舜华道:“待会是我跟他每日见面赐药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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