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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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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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地被一个此道中的毛头给迷住了。

    渐渐的,昭元迷魂心得越来越高,也迷得天极圣母越来越是沉迷,以至于她甚至都经常会告诉昭元一些有关这冰雪之宫的事情。当然,每次她都是才一出口,就又立刻停止,似乎她于这上面心防依然极高。其中有几次,甚至吓得昭元以为她就要醒过来。

    又过一些时日,昭元渐渐明白了这雪宫的一些最基本的轮廓。原来这雪宫似乎是建在一处极偏僻的高山之上,但这些房间却都是特别而制,能散发些微暖意,是以也不会太过寒冷。那些黑鹰,则大都是从各地极险峻之处,挑选异种并加意栽培而得的。但即便如此挑选之后,最后能方便骑乘的,也往往十不存一,可说极是难得。因此,神鹰通常都被掌控得极严极严,若非天极圣母本身之命,可说无人能驱使其出宫。

    昭元心中虽然明知神鹰定然难得,但还一直存有一丝侥幸,希望能够找到什么办法劫持一头逃走。不料这里跟外界交互极少,那些神鹰都是层层警卫,必须要天极圣母本人亲自到场,那些神鹰才会被解开禁制。否则的话,就连莲华双仙手持天极圣母的随身令牌,也都不行。昭元得知这些,顿时又大是颓丧,简直连这一点希望都快被掐没了。

    但昭元总是禀承杜宇的“只要人不死,心便不可死”的训诫,并不死心,总想能不能有别的漏洞。只是由于天极圣母每次晚间欲睡时,都要补点昭元穴道,因此虽然过了一二十日,昭元每次能恢复的却还是不足一成半,始终不敢去试着挟持她以逼问驱鹰之法。而且最重要的是,以天极圣母的傲天心性,即使被挟持,也不可能令她从命。昭元无奈,只好勉强按捺下那颗急得半死的心,准备慢慢地跟她一点点地耗,迷她自己说出来驱鹰之法。

    昭元既然存了长期意念,自然也就每天暗示冰灵要对天极圣母尽可能地好,尽量讨她欢喜。至于自己,也不那么象一开始那样急功近利,一能迷住天极圣母一点就急忙引她解穴,而是全方位地各个方面都来先打好基础,准备全面突破她的心防。

    要做到这些,昭元自然只能是更加悲切、也更加坦诚地向天极圣母倾诉思母之情,也更加专注地倾听她的心声,感受她心灵中最苦最空的部分。同时,他也很明白,自己最多也只能算是半瓢之水。因此,他也就尽量避免问一些可能过度刺激她清醒的事,只是死死专注在这既平缓、又安全、更最有效的母子之情上。

    昭元的努力终于产生了效果,天极圣母对他当真是越来越好了,甚至每夜的行动也似乎变得越来越规律了,似乎与爱子每夜通幽相诉,已经成了她潜意识的一部分。而她在对昭元倾诉的时候,是那么的慈祥,那么的美丽,那么的雍容,那么地呵护他体贴他,居然也真的就象极了昭元心底所想象的母亲。如果不是时时提醒自己她随时可能变成杀人狂魔,昭元简直都会控制不住那种真想把她当母亲的感觉。可是尽管昭元下了最大之力来控制自己的情感,那股发自内心的深深依恋依然时时发作,以至好几次昭元向她倾诉或听她倾诉时,居然都险些失去心防把持。虽然昭元每次都是一身冷汗时立刻惊觉过来,也暗自庆幸,可是在那之外,也莫名其妙地总带着幽幽的感伤,淡淡的失落。

    这一天夜里,昭元照例被天极圣母如哄娃娃般哄醒,更在天极圣母的抚慰下沉沉睡去,梦中充满了平安,充满了恬静,充满了希望,充满了幻想,也充满了失落。忽然,他突觉身上一麻,整个人又被惊醒过来。只见一个浑身全白、连眼睛都不露的幽灵已站在了自己面前,似乎还正在呆呆望着自己。

    昭元几乎立刻就觉出这个幽灵绝对不是天极圣母。他眼望着这幽灵那就象是从来也没有过五官的面容,心头震惊无以复加。自己身上那好不容易才得恢复的两成功力,又已是烟消云散了,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昭元心头越来越惊,深恐它是发现了自己在夜里迷天极圣母想逃跑的事,要去向圣母报告,顿时变了脸色,眼中充满了乞求之意。

    然而那幽灵却似并没有立刻向天极圣母禀报的意思,反而忽地伸手一抚,将昭元眼睛蒙了一蒙,又作势要点他穴道。昭元知它是威胁自己不要乱动歪念想迷它,否则就点自己晕穴,只好闭上了眼睛。

    忽然,昭元觉自己身体被那个幽灵轻轻提了起来,接着又被它背在了身上。那种少女特有、更似曾相识的体香和柔软,立刻便印证了他的猜测:这幽灵一定是一位女“鬼”。

    那少女将他背起,极轻极轻地朝外挪去,似乎不愿惊醒天极圣母。昭元莫名其妙地就觉得她一定是在救自己,似乎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证据来推断。昭元之头无力地垂在她颈部,鼻端嗅着她那似曾相识、沁人心脾、更让人遐想无限的清香,体会着那温软无骨的肌肤之亲,心头一阵荡漾:“她是谁?为什么要……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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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万里伊人 第 六十 回 幻中何以疑太真(五)

    她究竟会是谁?为什么能够在这里出现?她真能救得自己出去么?又为什么这样似曾相识?更加为什么不让自己看她的真面目?

    昭元心头忽然一阵颤抖:“难道她就是那梦中的瑶姑娘?难道这竟然又是一个梦?”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只觉得确实极可能是她。除了她之外,谁还能在这冰宫最深密的圣母寝宫出现?除了她之外,谁还和自己有那样欹旎、那样若有若无的肌肤亲近感?除了她之外,谁还能让自己如此近地面对面,居然还看不清她的面容?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能指使神鹰?更重要的是,除了她之外,谁会来救自己?

    昭元想着想着,脑中心中都是晕眩一片,竟然说什么也不愿去确认一下这究竟是不是一个梦境,只情不自禁地盼望能更加贴紧一些,更加感念她的无比温柔和无比美好。至于她是不是来救自己、能不能救得自己出去,早已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正当昭元神魂颠倒的时候,那少女忽然回头朝向了他一下,似乎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昭元吓了一大跳,急忙收摄心神,死死压住心头仰慕,再也不敢胡思乱想。幸好那少女没有立刻把他扔到地上,只是又回过头继续朝外面极轻极轻地走去,半点也没敢加快。

    终于,那少女将他背到了极远处的一个角落,忽然又抓过他的手,用柔软似无的手指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地写起字来。昭元暗暗默记,觉她写的是“这几日下界有人援例送鹰来备选,时机不可错过。你先去查探清楚,再回来叫冰灵走。”昭元正想问如何能把冰灵从圣母身边带走,那少女已象是知道他心意似的,又写道:“让冰灵主动说她要净手。”

    昭元一怔,想起确实也听天极圣母说过类似的一点眉目。他正想反问细节,却又发觉自己说不出话来,也就想要抓住那少女的小手,在她手心再写字回问。不料他才一伸手,忽然头整个一晕,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昭元再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自己竟还是平平躺在原来睡倒的地上,刚才的一切就如从来也没发生过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如梦如幻。昭元心头一叹,正自默默回想那梦中的美好,忽觉身上的功力似乎正在川流不息。那功力虽然还只是在二成左右,可是却似乎关节已大通,已经能开始自行快速加力恢复。

    昭元大是震惊,急忙飞速加力运功恢复。果然,功力简直就如潮水般被恢复了过来,历来恢复功力还从来没有这样快过。不到一个时辰,他便又已神采奕奕,居然已恢复了五成。昭元知即使不是真有人来帮忙,也必是自己潜意识中所积累的意念和预感的某种突然体现,必须极为珍惜这一切的直觉。因此,他根本便拖不起半点时间,只恢复到可以抵挡雨露双仙中的一人,便起来行动。至于剩下的功力,则只能在路上继续恢复了。

    昭元一点也不怀疑那少女的所言所教,似乎怀疑她就是对她的无比亵渎,怀疑她就是在怀疑自己。“她”不就是自己直觉么?尽管昭元还不知道确切的驯鹰所在,但既然那少女叫他赶快而又不说,那么自己就一定能够找到。就算找不到,那也只能怪自己而不是怪她。

    昭元想起梦中那少女的移动方式,也极慢极慢的一点点地朝室外挪移,连所踩方位也尽量一致。他对自己说,这是为了防止机关,因为那少女很可能是在故意暗示自己应这样走。可是即使他自己,也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潜意识里就想和那少女贴靠得更紧一些,更亲一些。

    昭元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这不过十步的距离竟然花了他几乎半刻时间,才挪到了那到处都是美玉玄冰的回廊中。这再外面向来是有两名侍女随时准备伺候的,但这些日子来从无异状态,二女自然也就不甚警觉,都是昏昏欲睡。昭元已然有了五成功力,处心积虑之下,自然立刻便将她们点了晕穴,丝毫也没引起任何注意。料想等她们醒来时,也只会觉得自己是太累睡过了头,并不会疑心是遭人下了手。

    出了这一后殿,外面来回巡逻的人比里面似乎多了几批。昭元早已有备,拿出无声攀爬的本事,配以观察房屋风水布局的心地,果然不一会便到了自己猜测的客房之处。

    那些客房似乎只有三间有人居住,但昭元却丝毫不敢大意。他先仔细看了周围形势,确信无人在此张望,这才如黑猫一般悄无声息地从那一排客房前掠过,以亲自察看是否真只有那三间有人居住,并确认有无其他埋伏。末了,他才悄悄来到那三间房的中间,也就是他确认住着这次进献神鹰的主使者之房的窗旁,微微揭开窗叶朝里面张望。

    昭元这时目力已清,仔细看了一气,确认那人的确是已睡熟。但那门窗都是从内扣住了,自己如强要进去,便难免会惊醒其人。他深吸一口气,运去力道,突然一指发出少阳剑,直袭那人之哑穴和麻穴。本来少阳剑是高手对敌时的绝学,其厉非常,但现在二人相距有些远,及于那人之身便最多也就是个重手点穴的力道。他这一下乃是用了大力,因为他根本不知那人本身武功高低,只能先取自己最大之力。至于那人会不会因此受伤,却也是顾不得了。

    那人果然鼻息微变。昭元听了几下,知道他确实已然麻哑。昭元一下下抽开那窗条,每一下都是极小心,终于跃身进去。但他却先不管别的,首先便又将那窗条都插好,以免外面有人警觉。接着他来到那人床边,却见那人已醒,只是无法喊叫和动弹。那人一双眼睛冷冷注视着昭元,虽处窘境,惊惧之意却并不甚浓,显然也是沉稳之士。

    昭元却并不问他任何之话,而是先行将他所带文书都翻出来看。他只略一破译,便见上面是说萧日聪带一名得力管家前来,献幼鹰备选,其间若有消息要通,可遣从人来回以通信息。昭元看出此文有些象是杜宇提及的华夏先古之文,似是故意保密才如此写的,心中微动,但却也无暇多想。他见那上面说及“献鹰”、“来回以通讯息”之字样,心知他们确实和自己想的一致。来献幼鹰时或许是从陆路来,但必然备有能骑的神鹰,以备万一需骑乘通讯息之用。他们自己来回骑的鹰,是不是应该没有那么厉害的禁制?

    昭元将那些重新收好,来到床前一摸那人脉息,立刻便知此人武功不弱。而且其内息劲力,竟然与天极圣母还有些类似,但却又不尽相同。昭元微一沉吟,低声道:“我来此有要事跟你商量。你是明白人,当知若是尖叫,我只好出手取你性命。”

    那人眼睛眨了几眨,似是表示同意。昭元扣住他脉门,解开了他穴道。那人目光炯炯,坐了起来,低声道:“阁下来此何为?听阁下语音,似是周地之人。”昭元道:“我正是周地列国中的一国。我误入此地,急需离开,还请阁下相助。”

    那人略一犹豫,道:“非是在下不想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昭元手上加劲,那人立刻头上豆大汗珠渗出,但却忍住并不叫喊。昭元冷笑一声,道:“你当知我能看懂你的文书,还是莫要装蒜的好。快说,你的座鹰在哪里?”

    那人见他已明白其事,道:“我之座鹰只有一头,况且极难驾御……”昭元手中又再加劲,冷声道:“你只说在何处,别的无需多言。”那人无法抵受,又见昭元目光冷竣,亡命之徒的神色大浓,再不敢违抗,伸手一指道:“就在客房后面一处专门款待我们的鹰舍中。”

    昭元道:“有无人照看?冰宫自己的鹰不在其内?”那萧日聪道:“有人,但武功不高。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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