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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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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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事,孔任立刻就又感到脸上似还是热辣辣地疼痛,知她当时虽未用真力,但报复之下,下手却着实不轻。他见这少女提及此时甚是得意,不免颜面无光,当下笑道:“这耳光虽然重,但却也值得。其先有姑娘腰带之亲,为此耳光之因,后有姑娘玉手之亲,为此耳光之果,在下实是荣幸之至。就盼何时再挨一下……”

    正说话间,孔任忽然眼前一黑,那少女又是一个耳光便煽了过来。孔任竟然闪避不开,但见她为了搧自己耳光而空门大露,当下不假思索,一手探出,便欲再抓其腰带,意欲那少女回闪自救。但那少女打人乃是顺手天性,哪里还想什么武功?只听啪的一声,耳光已然打实。但孔任伸手一带之下,那少女身体站立不稳,整个人也已歪倒在了孔任怀中。

    孔任软玉温香抱个满怀,鼻畔闻到那自己日思夜想的沁脾幽香,更是心头欲醉,情不自禁便双手一紧,说什么也不愿意放手。那少女被他搂住,感受到他身上的男人气息,心头也是狂跳,身体一阵发软,便欲挣开。但孔任多日己昼思夜想的就是今天,心头早已神魄飞扬,却又怎么肯放手?那少女挣了数下,反而被他抱得更紧,羞恼之下,却也不敢再挣。

    孔任喃喃道:“难道我是在梦里么?”但立刻心知这绝非梦境。他这时又觉怀中的玉人微微挣了一下,连忙乘势放开。两人都是低垂着头,脸上红云高烧,不敢看对方一眼。

    半响之后,孔任方才期期艾艾地道:“刚才实在是对不起,姑娘你……”那少女仍旧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他,只是用细如蚊呐般的声音道:“……我……我叫莲伽叶。”孔任见她一身白衣,肌肤胜雪,确实是美比天山雪莲,心头又是一阵狂跳,续道:“莲姑娘,我……在下……刚才冒犯了你,请你不要见怪……”

    莲伽叶不答,只缓缓低头走到琴旁,收拾琴具。孔任见她步过自己身旁时,莲步姗姗,风姿如仙,说话更是结巴:“莲姑娘,我……你……”莲伽叶脸上一红,更增娇艳,猛然瞪了他一眼。孔任心中一沉,话立刻又缩了回去,低下头不敢正面看她。莲伽叶见他甚是惶恐,忽地抬头向他微微一笑,脸上又是一红,转身展开轻功飞掠下山。孔任呆呆地望着她的身影,但见她下掠之际,裙逸如莲,姿势极为美妙。虽然佳人从头到尾也没有回头,便如要拼命逃开他一般,他心头却也依然充满了甜蜜。

    孔任失魂落魄地回到客栈中,心中说不出的欢喜与迷惘,满脑中都是在胡思乱想,连杨老爹的招呼都几乎没听见。等他回室之后,见绣衣依旧,心中更是甜蜜。他一心只想再见那少女,却苦于无有因头可再次相见;这时见到绣衣,心中顿时一亮,暗暗欢喜道:“有了。明日再见她时,便可托还绣衣为名,谢她赠衣驱鳄之德。这样一来,自然不显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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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碧血痴心 第 四 回 三生宿缘今始订(三)

    孔任轻轻地将绣衣揽入怀中,和衣而卧,脑中却仍是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一心只盼望天早些亮,好再去与佳人相会。他心中总隐隐觉得,那叫莲伽叶的少女明晨定然还会在那里抚琴,但真要暗问自己一声究竟为何会如此肯定,却又总是得不到答案。

    次晨才仅五鼓,孔任便一跃而起,稍叫梳洗便直往飞云巅而去。他心中全无别念,不时轻轻抚摸怀中的那件白衣,一心只盼再见莲伽叶。虽然他昨夜可说一夜未眠,然清早行来却依旧是神采飞扬,甚是迅捷,心中只是想:“佳人仙音,自当早至为恭,岂可让佳人久侯?”

    跃至飞云观听音之处,见天色仍远未破晓,依旧是星光崔灿,也并无琴音传来。孔任心下稍安:“这下定然不会失礼了。”但转念又一想:“若是她不来怎么办?”想到这里,他一颗心立刻犹豫了起来。本来他是那么地急着想跃上飞云巅,现在一想到佳人不来、自己空候的可能性,却又觉得双腿极重,虽负惊世之轻功,也仍是殊难举步。

    孔任定了定神,终于还是飞身跃上。不料他立足还未稳,眼前便已白影一闪,一条纤细身影向自己直扑而来。孔任心知是那少女,但这一扑之势甚急,自己若是被撞实,立时便要被撞至山下,纵不受伤也难免狼狈。他大惊之下,却又不敢向其发掌相抗,百忙中见旁边有一细细松枝斜伸而出,连忙回手一个“海底捞针”,已是抓住了上面的松针。紧接着,他又是一个“千斤坠”倒翻落下,右脚已伸出勾住了松树主干,不顾松针甚锐、扎得脸上刺痛,缩身附向树干。

    那身影极快地逸至他身旁,似乎轻轻撞了一下,却又殊地退了回去,其身形之连贯,既如飞雪飘忽,又如闪电奔驰,竟似毫无重量一般。孔任翻身下树,正想不通她此行何意,却见微微星光晨羲之下,一位少女正向他微微笑着,正是那捉摸不透的莲伽叶。但见她已是换了一身更美的衣袂,星光之下,越发显的白衣胜雪,淡雅如仙。

    她比孔任早来,而且还毫不避忌地笑吟吟直视孔任,明显是比昨天大方了许多。可孔任心下不知怎的,反而不敢正眼回望,情急之下,连开始想好的要说的话,也已不知忘到哪里去了。他情急无奈,已只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额头手心已悄悄渗出了层层汗珠。

    莲伽叶见他极是窘迫,不敢再看自己,心下得意,粉脸忽地一扳,道:“你这人怎么又来了?初时有人告诉我,说这里常有歹人出没,我还以为是戏言;现在我才知道这话原来不假。嘻嘻,你武功也还算是过得去,居然没摔成个大王八。”这句话虽是有嘲讽之意,却也提醒了孔任。孔任定了定神,鼓起勇气笑了一笑,道:“莲姑娘说笑了。在下若是歹人,却又怎能有被姑娘这样的妙人赠衣相护的福气?在下这次前来,便是专程来送还姑娘绣衣,同时也来谢谢姑娘患难相护之德。”

    莲伽叶嘻嘻一笑,道:“看来你这人虽然俗点,倒也不是忘恩负义赖帐之徒。虽然姑娘我从不穿别人碰过的衣服,但是看你这般憨厚,却也不便拒了你的好意。好了,姑娘我就勉强勉强收下了,也免得让你这傻小子老是想入非非。那衣服呢?”

    孔任听她说到“免得让你着傻小子老是想入非非”之句时,脸上不免一红,甚是尴尬。但见她这次只是侃侃而谈,而且隐含笑意,似乎并未在意自己是不是有这龌龊之念,心下方才稍安,忙道:“姑娘高洁秀雅,说来也当如此,便取笑再下也是荣幸。这绣衣在此……”说着伸手进怀里一摸,心下却大吃一惊:“那绣衣怎的忽然不见踪影?莫不是丢了?”

    一想到可能丢了这件每晚伴随自己的绣衣,孔任心头剧震,眼前竟然一时间金星乱舞:“什么丢了都罢了,我怎可丢了这个?我……可怎么向她交代?”一时间竟没了主张。只听那少女笑道:“哦,看来你也不过是一个俗人。要想赖帐,实话实说也就罢了,但若脸皮厚不到底,偏要说得冠冕堂皇,这可就等而下之了。”

    孔任急道:“不是,我……”忽见莲伽叶笑意盈盈,言辞间大显得意之状,突然回想起刚才她向自己一撞之间,似乎在自己怀中探了一下,只是自己当时又为松针所扰,忙乱之间无暇顾及。孔任心下立时雪亮:“必是她趁机偷走了绣衣,现在却逼我拿出,以让自己难堪。”他想到这里,便想出言反驳,但转念一想:“这绣衣本来就是她的,却又怎说得上一个偷字?”

    孔任略一犹豫,见那少女巧笑嫣然,更是得意,心下一动:“看来她尚未脱得稚气,凡事总想压得倒我。再说了,本来就是她于我有恩在先,我又何必去与她争辩?不如便让她数落一通,让她高兴便好。”

    当下孔任便笑道:“姑娘教训的是。不过姑娘的绣衣,在下的确带来了,只不知怎的,好象被一高人窃去。没准那高人现在正如姑娘所说的那样,正在一处想入非非呢。若是姑娘看得起在下,在下定当替姑娘找回……”

    莲伽叶见他忽然从容,知他已知是自己所为;又得听得他说到“想入非非”,脸上立刻升起了微微红晕,打断孔任的话道:“你虽然俗人一个,但弄丢了人家的衣服,怎可不帮忙找回来?只是……你知道是谁所为,又准备如何找回?若是那人愿意交回,你又怎么知道那人交出的,必定便是我那衣服?我可不要你随便拿件相似的衣服,就想来糊弄我。”

    孔任见她明知故问,心下暗笑:“看来不妨再点一下,也增情致。”他只道那少女必是已收之怀中,于是便故作漫不经心状向她怀中望去,口中道:“这人嘛,能自我飞跃之机盗走绣衣,自然是武功智谋卓绝过人。说不定呀,这人便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是我太愚蠢,不能知道而已。还有啊,在下一来怕打不过这人,二来即打得过也不敢去打,想来便只能剩下苦苦哀求一途了。至于真伪之辨,姑娘自知,却又何需在下操心?”

    孔任说话间,故意斜斜望着莲伽叶怀中,本来只是想借次说明此事其实早已两相明了,让她不要再继续纠缠下去,难为自己。不料他一望之下,却见莲伽叶胸前白衣清新别致,上面缀着两排极精致的花边,扣眼、领结之处都是一朵朵形态各异、却又都极尽清丽的的雪莲花,中间还缀着一串串的珍珠。诸般美好都随着那少女酥胸微微起伏,竟让他看得呆了,一时已不知移开眼去。

    莲伽叶见孔任忽然盯着自己胸部看,虽知他本意是想提醒自己,但见他如此死盯不放,心头顿时狂跳。她脸上红云陡盛,身上一阵发软,又羞又急,身子转也不是不转也不是,只得狠狠瞪了孔任一眼。但孔任少时勤练武功,心无旁骛,从不近女色,这时忽然见如此可人之少女,又远离父母宗族之管束,一时间自不知收敛为何物。待见莲伽叶羞急窘迫,脸红欲滴,连身体也因羞急之故微微颤动,越发显得娇美绝伦,心头更是不知怎地,就如吃了豹子胆一样,虽被她狠狠瞪了一眼,双眼居然还是不肯放松。

    莲伽叶见他仍不知收敛,更是窘迫,忽然拧身直上,又一个巴掌便向孔任打了过来。孔任此时如痴如醉,虽然这一个耳光来势远不如上次训诫,但他心中却还毫无相避之意,也无从运功相抗。这一耳光顿时打得结结实实,他一时间虽还不及觉痛,脸上却已高高肿起。

    莲伽叶也没想到这一下竟然打个正着,见他右颊肿起老高,心下得意,却又微感歉然,当下伸手想去摸一摸以示歉意。但孔任一见她右手又起,以她又要开打,连忙双手齐翻,便想截住。这一下他已用上了内力和擒拿手法,触手时却发现莲伽叶手软如绵,全无内力灌注。

    孔任心中大悔,但收招已是略晚,余势一带之下,莲伽叶站立不稳,整个身体便要摔倒。孔任连忙左手又是一紧,右手疾伸揽住了她腰,总算是止住了她摔倒之势。孔任心中有愧,不敢再趁势抱她,连忙向后退开;同时右手缩回,左手使上了绵力内劲与其摇晃之势想抗,终于稳下了她那柔若无骨的娇躯。

    莲伽叶站稳后微微气喘,扭了扭手腕,又狠狠地瞪了孔任一眼,道:“你……”孔任道:“姑娘,在下实在不是故意的。在下以为姑娘是又想打,所以才不小心冒犯……”莲伽叶脸上一红,怒道:“便再想打又怎样?你……你便不该打么?”

    孔任一呆,垂头道:“是。在下的确该打。”莲伽叶道:“哼,姑娘我最喜欢打人,尤其是你这样的轻薄……轻薄之徒,不打不足以平我心头之恨。”孔任偷眼一看,见她俏脸虽板,但眼中却仍是闪现着笑意,似乎并非真怒,心道:“本来也是自己有错,如此冒犯确实是该打,不如便送给她打,可以平她心中之气。况且她似乎并未真愠,想来也不会就真打。”当下便道:“是,是。若是在下挨打能平姑娘之恨,自当献打。只是姑娘玉手单薄,在下自己倒是没什么,却怕打疼了姑娘。”说着便上前了一步,微微抬头看着莲伽叶。

    莲伽叶见他竟果真让自己打,一时间想也不想,右手又起。孔任料不到她居然真的老实不客气挥手便打,心中大悔,但话已说满,又怎生收得回来?无奈之下,他只得闭起眼睛准备硬受,心想拼着挨她几下,也算赎过。

    不料孔任等了一会,耳光竟然还没落下来。他偷偷睁眼看去,却见莲伽叶凝手在空,脸上却满是似笑非笑的神气。孔任知这耳光看来是免了,心头大喜,道:“莲姑娘……”却见莲伽叶忽然脸又一寒,道:“哼,这耳光算是记下了。日后姑娘哪天想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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