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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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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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真的也冲动过?你是不是在安慰我?”昭元慢慢道:“我更愿意相信你是一个男儿,不需要安慰,只需要理智。我自己也是一个男儿,这些冲动的事我既然经历过,就不会否认或是夸张。”

    那人呆呆地望着昭元,又望了望周围的人,终于慢慢放松了那紧紧抓住昭元肩膀的手。那老船工轻轻叹道:“年轻人,这种事是很多人都经历过的,你又何必这样呢?若是从来也不冲动不沉迷,那就不叫年轻人了。只要能够走出来,那么就没什么可羞耻的。”

    那年轻人怔怔地看着他们,忽然垂泪道:“不,我不是因为为她冲动和沉迷而羞耻。能够为她而沉迷和冲动,根本就是我的福气。我是……我是……”昭元道:“感情之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这蠢事算得了什么?我做的蠢事,绝对比你这还要大上百倍。我虽然至今都不后悔,但我还是知道那是一件大蠢事的。”

    那年轻人茫然道:“什么蠢事能这么大?”昭元慢慢道:“为了一时情感,抛弃国王尊位,置全国百姓于不顾,自己也几度九死一生。这是不是大蠢事?”那年轻人道:“你已经是国王了?”昭元叹道:“自从这蠢事之后,我已永远的不是了。但我至今也不后悔。”

    那年轻人久久望着他,他也久久望着那年轻人,周围一片寂静。那年轻人忽然一转身就朝外面跑去。昭元早有防备,一把将他拦住,道:“你去干什么?”那人大声道:“我要去见阿茜娅!我要对她说,我也不后悔!即使我再听到这个谣言,还是一样会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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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爱琴美神 第四十三回 是是非非谁为错(三)

    昭元道:“你回去难道就只做这件事么?”那人一呆,道:“不做这些做什么?”昭元忽然大声道:“你应该娶她!”

    那年轻人眼前一亮,喃喃道:“是啊,我应该娶她的,我应该娶她的……”他说着说着,却忽然又面色一黯,道:“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知道在所有人的眼里,我……都配不上她。我只能去对她说这句话了。难道……难道我连只说一句话……也不配么?”

    昭元慢慢道:“维拉他们不愿把阿茜娅嫁给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也是为阿茜娅好。可是你想娶她,却也是一样为阿茜娅好。如果不是你这样既痴迷又有本事的人,谁能将她一生照顾好?你之所以现在还配不上,是因为你一没有钱,二没有名声。她亲人不是很愿意把她嫁给你。这等考虑虽然俗了些,但却也是为她着想,实在无可指责什么。可男子汉本来就该迎难而上的,你怎么能够就因为你现在没有,就放弃了以后拥有的希望?”

    那人呆呆望着他,道:“我曾经拥有的,可是一场海中的风暴,已使我失去了一切。再后来,一场感情的风暴更加让我迷失了一切。将来……将来我真的还能再拥有么?”昭元道:“你能,只要你愿意做一件事。”那人道:“什么事?”

    昭元目光闪动,喃喃道:“我……是在利诱他么?”他想着想着,忽然一阵激动,大声道:“这件事就是和我们一起,冒着生命危险,上那并没有阿茜娅的伊沃岛,剿灭那群海盗,为爱琴海除害。我坦白地告诉你,我之所以问你,是因为我对你施恩望报,但我绝不强迫你。你如果答应,那么只有很少的可能可以活着回来拥有名声,却有更大的可能丧失性命,乃至丧失包括阿茜娅的一切。”

    那人慢慢抬起头来,望着昭元,喃喃道:“上伊沃岛?没有阿茜娅的伊沃岛?”昭元见他已经从激动中恢复过来,一字一顿地道:“不错,上伊沃岛剿海盗,而且上面并没有阿茜娅。此行没有回报,只有风险,没有鼓励,只有嘲笑,不是为阿茜娅,而是为周围万千之人。这是一件普天之下最愚蠢的事,但偏偏就是有我们几个蠢材正要去做。你去不去?”

    那人久久望着他,也久久望着那些腓特烈、莫西干和那老船工等人,忽然斩钉截铁地地道:“我去!”昭元忽然厉声道:“为什么?”那人毫不畏惧,道:“因为我也是蠢材。”

    众人久久对望着,忽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许多才起来的房客都扭头过来,象看疯般看他们。威廉道:“不错,我们都是蠢材。只有蠢材才愿意跟蠢材一起,也只有蠢材才愿意理解蠢材。如果没有了我们这群蠢材,世上的很多人又怎么能去炫耀他们的聪明?”

    昭元道:“我叫昭元,极东方、极遥远的中土。除了这个名字外,我还叫景元、屈元、弥陀等等。你方便叫什么就叫什么,我都答应。你叫什么?”那人道:“我叫爱德华•;都铎,是极西一座海岛上的威尔士王子。这次我来这里,本来是为了观摩这里的一场大战的。”

    众人纷纷自报名姓,都是惺惺相惜。腓特烈笑道:“爱德华,阿茜娅现在已经好了。若是等你再万里迢迢来回搬运聘礼,阿茜娅早已被别人给娶跑了。你跟我们去伊沃岛拼命,若是能成功,定然扬名周边。那时再加上我们没日没夜地帮你赢钱,这王子的派头,自然跑也跑不掉的。而且据他们说,阿茜娅对你本来就已很有好感。估计到那时,你就可以得逞了。因此呢,虽然你是被我们挤得答应了,但还是不要后悔。这事的好处嘛,还是有的。”

    爱德华还没来得及反驳,莫西干已笑道:“还有啊,那阿茜娅虽然在你眼里如天仙下凡、不得不迷,对于我们来说,却是魅力远远不如另外一人。”爱德华急道;“你说什么?”昭元道:“你这么急做什么?我们最喜欢的都是那位金娜厨娘。你心里急,我们比你还急呢!到时候我们可是说什么也要去观礼的。你要是想推我们走,我们可要跟你翻脸的。”

    爱德华听他们都如此挤兑自己,不免招架不住,极是尴尬。到最后,还是那老船工帮他解了围。昭元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还有一件事,你可要小心。当时,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大家也就随口乱说。结果呢,多迪夫人说你是上雪山为阿茜娅采高山玫瑰去了。这也是我力邀你加盟的原因之一。反正你也一时也不能去见阿茜娅,而且阿茜娅最少也会等你几个月。你何不就在这一段时间里,既讨好美人之心,还满足她亲友望她嫁得良人之心?”

    爱德华吃了一惊,道:“你们……真是这么说的?什么高山玫瑰?我听都没听说过啊。”腓特烈道:“高山玫瑰是我家不远处的大雪山特产,生长于雪山严寒,在雪山周围一带被传说为不畏惧严寒、战胜一切的爱情之火。当然,也极是难见难采,去者九死一生。不过你既已被多迪夫人点了名了,阿茜娅也很喜欢的样子,想来你不会怕死吧?”

    爱德华悠然神往,情不自禁地道:“我怎么会怕死?只要阿茜娅喜欢,不要说九死一生,便是十死无生,我也要去为她采摘。”莫西干笑道:“年轻人就是张口无度,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体会不到了。不过说归说,你若死了,阿茜娅可就被别人娶跑了。”

    众人哈哈大笑中,自然又是大大嘲笑爱德华和昭元,简直都导致二人起了同病相怜之感。爱德华既知此等缘故,又有这么多人在侧不住嘲笑,也就只好极力压抑住那股刻骨铭心的爱恋之意,生怕太多表露而招致无法在众人中立足。

    这接下来的几日,自然还是一切都跟以前一样。那特制的弩在昭元天天催促之下,终于如期完成了。昭元试了试,但觉颇如自己所望,心下甚喜。其大小已很适中,不再象当初地藏王手下打的那样一味求大,操作起来大是方便。要论射程,也还能达到三百步左右。爱德华知他远程准头很差,便也领他到郊外比划,教他远程取准之术。

    但这远程取准可不比那些十几步几十步的暗器,若要炉火纯青,常需一生的体会。而且即使一生体会,也难箭箭全中。因此,这等之学自然也是极难极难。昭元好好体会了几日,勉强算是有些起色,基本上在最大射程处,已对人般大小的目标平均四五箭中上一箭了。虽然这与爱德华在二百步极限射程处,仍然能一箭一个人般大小的目标不能比,但毕竟也已大有进步了。再说了,这等特别长程的弩箭本来便不易取准,无法如那十几年练来的长弓那样随心。昭元能到这等进步,却也已经很是不容易了。

    这些天里,爱德华总是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偷偷问昭元有关阿茜娅的事。昭元知他实在是情之所钟,心头难耐,倒也从来不嘲笑他,都是据实相告。当然,他自己其实也没跟阿茜娅多呆几天,实在也没什么可多说的。因此,他说来说去总是那么几句话,常常自己也觉没意思。可爱德华却依然每天一定要来问,想听听他以旁人的角度来述说阿茜娅对自己的好感,而且每听一遍便如饮了醇酒一般,神采非凡。昭元虽然心头好笑,但也没有办法,只好一遍遍地说。

    可是这一天,爱德华却是一反常态,很是有些扭扭捏捏,没有再问昭元这些事。相反,他总是问昭元这一带的海路情况,海盗们的活动范围有多大,到底还有多少时间等等。昭元先还没怎么在意,但到后来被问得很是被动,心下不免越来越是奇怪,便道:“这些我也不太清楚,你应该去问船工老人他们啊。”

    爱德华道:“他们或许对行海之途,但毕竟只有你对天气感觉得最准。”昭元很奇怪地望着他,忽然心头一动,大声道:“你是不是想先私自去看她一眼?”爱德华顿时如同被点着了要害一样,急忙否认道:“没有……没有的事。”

    昭元正色道:“若论时间,其实不是大问题。即使季风来了,我们也可以稍稍延后。若论海路,只要肯绕大弯,还是可以避开海盗干扰。但你若是在这个时候回去看她,我看你只怕会舍不得回来。你要考虑清楚。”爱德华道:“我能回来的。”

    昭元看了看他,慢慢道:“你真是这样觉得的么?依我的感觉,应该是你回不来的可能性大。”爱德华默然不语。昭元道:“我们当然不强迫你做这件事。但此事虽然不是直接为阿茜娅,实际上也还是为了你能娶到阿茜娅着想。我们中土有句俗语,叫做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光看是没有用的,你得娶到她才能长远看。你要考虑清楚。”

    爱德华轻轻叹了口气,道:“那我该怎么办?不怕你笑话,我真的是非常非常想她。这话实在是无法跟别人提起。”昭元皱了皱眉,道:“我能理解你。但她肯定会等你几个月的,而且你也只有这次机会。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你就是再想她,也得先安心办好此事。”

    爱德华双手抱头,蹲坐在石头上,想了好一会,忽道:“那你说,我要是把我想送给她的东西托别人送去,她会不会还是会很开心呢?”昭元见他神态极是扭捏,童心大起,忍不住道:“是什么东西?给我看看!”说着就要大搜爱德华。爱德华急忙奔逃。昭元大声嚷道:“她会不会开心,当然是要看什么东西了。难道你亲自去送一包臭鱼烂虾,她还能高兴?你既然问我,我不看又怎么回答?”

    爱德华无奈,只好道:“不是臭鱼烂虾。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昭元自是忙不迭地大点其头。果然,一到爱德华房中,爱德华便立刻掩上房门,生怕别人进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取出两幅图画,不好意思地求他道:“好兄弟,千万不要笑我。”

    昭元不由分说,一把将其抢过展开,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倒也亏你想得出来!还想这么套住人家?!”原来那两幅画一幅是从爱德华的角度来看的,画的是一位美丽而又精神恍惚的少女,正从阁窗里朝外面眺望。另外一幅则是从阿茜娅的角度来看的景象,乃是一个青年痴痴地坐在礁石上,为她吹草笛。

    爱德华甚是尴尬,急道:“你说过不笑我的!”说着便要抢将回来。昭元边躲边看,笑道:“你可还真是心思不凡哪,居然想用这个办法来两头都占,不给别人留半点空隙!”

    爱德华更是窘迫,道:“还我!还我!”昭元见他极态,也就不再笑他,将二画交还,从旁边道:“这画不错,她一定会喜欢的。虽然画功拙劣,但却是心意所致,而且还这么细心为她。只是一样,你有些细心过分了。现在她不但不怕那块白斑了,反而还很喜欢的样子。我要是你,就还是老老实实将那块白斑画上,说不定还能更增她的遐想。”

    爱德华眼前一亮,道:“真的吗?”昭元其实心中也不能说完全有底,面上却是极确定的样子,笑他道:“当然是真的了。”爱德华却是并没有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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