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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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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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么些人抢着当兄长?”依维干笑道:“那是因为人除了有实利之感外,还有荣誉之感。若是没有荣誉之感,那便是有昭元之图。若是连昭元之图都没有,那就是变态了。”话未说完,众人已是哈哈大笑。一路上的哀伤,似乎都在这一笑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昭元每当要深思之际,立刻便默念方才兄弟们所言。果然,专心之下,行进之速快了许多,这一日轻松便走了二百余里才歇宿。但他白日能极力与众人说笑,勉强压住心神,一到夜深人静,却终于还是难制对冰灵的想念。而且最糟糕的是,这却是怎么用清凉心法也是无效的。一到夜里,他便总是有一种自己身侧空空如也的感觉,默默盼望着自己怀里能还有她的温柔。

    昭元苦笑了一声,干脆便不去想法抑制。他缓步走出帐篷,昂首看天上群星;然而满天星光灿烂,却又是无一不象冰灵那宝石般的眼睛。他呆立良久,忽然想起那天自己和悉达多连夜赶路时的话:“……这些天地日月星辰,又有什么不同?”想到这里,顿觉它们便如是冰灵的心灵倾诉一般,自己几乎都能与这些星星交言。

    夜深之下,凉风习习,昭元却是毫无感觉,只是呆呆地仰望星空。直到天色微明,他才回过心神,回到帐篷中闷坐。他痴痴闷想着,一个念头爬了上来:“嘿嘿,我说我会将她带在心里,难道是骗她的?也许她以为我是在骗她,可我自己却知道不是。”

    但昭元忽然间又是灵光一闪:“既然如此,我与她其实便根本未分开。我行至哪里,便带她到哪里,她与我根本便是一体。那么我又何必做这等失魂落魄之态,全无男儿气概?又何必朝朝暮暮都去这般想着她,以致误了应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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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是情是爱 第三十九回 佛法无边难解情(六)

    昭元这念一起,立刻便觉全身舒泰,居然也不再胡思乱想了。他随便往毛毯上一躺,怀中毫无空空之感,立刻便是酣然入眠。次日一起,众人见他果然容光焕发,连昨日与自己等说笑时的勉强之态也全然无影无踪,都是暗暗称奇。昭元心中既然已知“情至深处枉苦想”的可笑,这一日便走得分外快捷。众人盘算行程,即使算上弯路,也最多不过六七日便能到那座海港。

    一路上,昭元对周围之事,又似大大多了兴趣。但凡有趣事异物,他无不去看个究竟,竟比先前过月氏大漠时还要欢喜。莫西干等见他终于摆脱了自扰之局,也就不再担心触他思索,言行间也不再禁忌。这一路上,自也走得甚是欢畅。

    待五日后,前面渐渐有了人迹。第七日中,已是到了海港之内。昭元命下人带上悉达多的书信,径直去拜那迦毗罗卫国的船行所在,递过该书。主行之人认得是太子亲笔,又见信中处处都是着意吩咐,自然知道这些人与太子交情非浅。再说他们一个个又都是气宇轩昂,手下随从众多,甚至连太子的几名外侍也充在其中引领,排场极大。这一切,自是极明显地要让自己知道,这些人是绝对丝毫怠慢不得的。因此,整个商馆上上下下都将昭元等伺候得如同在宫廷中一般,事无巨细,都是心动便成,简直不需说话。

    至于要船出海的事,那自然是将这一船行里最大最好的船,以及最好的水手,全都召了来。这时是航海淡季,生意不多,那些人本来多半是整天泡在声色场所休憩的。但既然来了如此大人物,他们虽然不愿,却也不得不来。

    昭元见行主殷勤,便想打赏他们,让他们卖力之时毫无怨言。但自己四人远从楼兰带来的金珠等物,已早早就失陷在陀宝利国了,这次带的资费实在不多。他想了想,便和莫西干等去赌场中转了一转,准备先赢点小钱,顺便也看看风土人情。

    这海港虽然破烂,但来往商贾却都是巨富,虽然在淡季,赌场生意却是丝毫不衰。昭元随便转了几转,赢了数千金银,赌场中人竟然丝毫不皱眉头。这自是因为一来此赌场确实财大气粗,二来昭元等赢的时候甚是注意,将所赢之来源分散于众大客商之间。因此,真正属于从赌场庄家那里赢来的,连半成都不到。

    面对如此知趣的客人,赌场自然不但无丝毫强留他们不走之意,反而差遣人众,帮他们将金银等物送回船行。同时还要借机大对周围不明之人宣传,说这是从赌场中赢的钱,要显赌场气概。昭元等微笑之余,也不揭穿,反而赏了这些人不少。这些人自然更是卖力。

    到得那行主清点,但觉光是昭元等从中拿出来打赏自己和众水手的,便已够了此港船行一年的纯利的两成。他欢喜之下,知是碰上了财神爷,连忙率众人来谢。莫西干笑道:“我们虽是太子的朋友,但你们正值休憩之时,我们来此打扰,却也是为难你们。这次的赏钱,便当是你们多忙了一年半年。日后大海之上,若是尽心竭力,自然还会有赏。”

    那行主得了这利,更是飞也似地忙上忙下打点,众船工也都是精神振奋,与先前完全判若两人。行主见昭元等虽然不熟航海,但却都是很有兴趣的样子,便将各处的航海图志尽数买了来,找来有经验的老水工一样样讲解。昭元等自是赏钱不断。

    这一日,昭元终于问起那西方诸国之事。那行主甚是困惑,道:“公子们所问的,小人的确不甚了了。这里偶尔也确实有极远处的客商往来,说是那里似乎有什么平等之国的。据他们说,那些国虽不大,但大都甚是富庶,还吹得天花乱坠。但大家也只当是吹牛之语,无人在意。但公子既然如此认真,那想来是有也未可知。待小的再去多问问详情再说。”

    过不多时,那行主回来道:“据他们说,此事甚是虚无缥缈,但若是真究起来,便需在大海外再过一海。”昭元皱眉道:“什么‘大海外再过一海’?莫非是说两片海中间有块陆地?”

    那行主道:“正是。小人说话含糊,公子莫怪。只是我等都只在这边行海经商,从来也没理会那边居然还有一海什么的,是以不大知道具体什么情形。小的以为,若是果真如此,我等送公子去了那边岸边之后,公子只怕还需上岸;待过了其地后,再行浮海而行。但那时候,小的们可就帮不上忙了,公子可能得再雇那边的水手。”

    昭元没想到这么复杂,皱了皱眉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当下和莫西干等商量了一下。众人都觉若是果真如此,那便要再多准备些金银以备不测,当下又去赌场中转了几圈。这几次却是每次都换个不同的赌场,待得将城中大些的赌场转了遍,船行中的金银已是堆积如山。莫西干笑道:“金银等物,天下通用。这许多财物,到时候便买它十几艘大船都够了。想来那里的船,总不会奇贵无比罢?”

    昭元道:“便是奇贵无比,当地必然也有赌场。这天下的赌具赌艺,不也是一样通用的么?就我们几个捞钱圣手,难道还怕它怎的?”四人哈哈大笑,便不再去赌场了,每日只是细细随那老船工学西方言语和航海之事。

    到得快要临行之际,那海船已然准备妥当,行主邀昭元等先去看看。昭元见那海船果然甚大,除了自己一干人等金银外,剩下空间还甚大,便道:“我等此行既和你们平常经商顺路,也不用带驮马等大牲畜,你们便顺便带些货物前去碰碰运气。反正还有这样大地方,闲着也是闲着,浪费了不好。你们送我等登岸后可自行回去。我等已明海事,自会再搭船回来,不必你们等候。”那行主甚是感激昭元等体谅,谢声不绝。

    待得终于出海,却是天海都是一片蓝,四面单调之极。但好在几人都曾多行大漠,对这等单调环境并不陌生。再加上他们每日都找那些老船工问些风土人情,不去想单调之事,这日子也就并不太难熬。

    这海船果然甚速,有风帆之利,无劳歇之苦,昼夜行进,当真是倍于陆路。不到一月,众人便已深达海之彼端。昭元等上了岸,见从人似颇有思归畏前之意,便也施了些赏钱,打发他们要多早回去就多早回去。至于自己四人,则多带金银,买些驼马,好走陆路。

    那随船的几名老船工考虑周到,已先在此端海港中替他们雇好了几个向导仆役。再加上昭元对当地人物语言早有准备,是以走起来倒也并不困难。

    昭元见这海港虽不甚大,但民口众多,而且相当繁华富庶,不免赞叹不已。问之当地人,得知这乃是埃及王朝下面一个分封侯国的东南部之一港。再一多问,便颇觉这地方有些象中土的各诸侯国:其首领名为王朝任命,其实不过是先自立、后追认。其领主几年前已死,由其女儿摄政。

    逢港必须补给,自然是要买不少东西。再说这一片大陆与出发处大不相同,处处充满了异国情调,众人自然也就边走边游。出城之后,虽然也还是海边,但两边的树却是比出发的那个海港少得多了,甚至连草也没多少。这自是此地降雨甚是稀少,树草之类都很难得的缘故。也正因因此,此地的林草之类都甚是被看重:难得的几小块草地都似被人特地立了名字,树木也大多被涂了一圈圈一片片的白石灰保护。有的树草旁边,还专门写有砍树要受罚的威胁话。至于花儿之类耗水之物,就更难得一见了。

    莫西干等倒是很是好奇,东看看西看看,要比较与月氏沙漠的异同。昭元走了一气,忽道:“这里虽然也是沙漠,却比月氏的要好,最起码这沙好象不怎么流动。”

    支奴干笑道:“没想到你这堪比沙盲的家伙,现在居然也敢在我们面前炫耀沙漠知识了。沙漠分好多级别,我们的那一种,可实在是最差最糟的一种了。象这种地方,在我们眼中已经算是水草丰美些的了。”昭元忙摇头道:“不一定。有的地方虽然看起来不是沙漠,却也不见得比沙漠好多少。你们见过盐碱地没有?见过石漠没有?”

    莫西干确实没亲眼见过,自然是被他唬得一楞一楞的。其实昭元自己也没怎么见过,不过是听杜宇说过,便随口乱吹,先占点便宜再说。等到被莫西干等人发觉,昭元其实也就是在信口开河时,已是被他侃了几百句都不止了。

    一路上他们极力模仿本地口音,询问本地及周围的情况。这一带乃是两洋商道,来往之人极多,自然路上也不少伴。这陆上行路不比海上,一天至少要歇一次,睡一觉。不过他们反正是要借机与人攀谈,多打听那什么西方邦国的事,自然也就丝毫不以为意。

    这里之人似是对那“西方之国”知道甚多,一经问起,人人都能说出不少来。而且虽然他们说的各有差异,其根本大意却并无多少出入,显然应是口传之讹。昭元等暗自心喜,都道此行想不到如此顺利,看来不久便能完事回沙漠圣城。

    那些人都说极西之海虽然也大,但周围却都是陆地相围,而且相隔也甚是狭窄,多岛屿半岛,便于舟楫通行经商。那些国家大都以商而富,是以西面海中所行船只倒有大半是他们邦国的,要找他们丝毫不难。只需到达对岸,随便问问,便能找到所需的船只,直达其国。

    昭元等不断的赏钱下去,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才不几天,一路上该怎么走、应该注意什么、各种商品的大致价钱、彼处的口音等等,都已大致有数。这陆路其实不长,三日之后昭元等便又看见了大海。那向导将昭元等领到一处高崖上,指着下面又一片临海城市说:“这便是我们领主的城堡。”

    昭元等在向导的介绍中眺望那城堡。只见它依山傍海,左高右低,三面被水包围,乃是一个半岛,风景甚美。环绕其周围,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水汊,其中左边的因地势崎岖,兼又临近领主大人的私宅,无船停泊;右侧平坦一些的地方,则很多都被利用起来做码头。

    四人进到城中,却有另外一拨人来接手。那先前的向导虽然有些舍不得昭元这个大金主,但还是爽快地交手过去,显是这几帮人有某种约定的规矩,或是地盘划分默契之类。那新向导阅人无数,自然一眼就看出昭元是大方之人,不停地介绍这那,颠前颠后地讨好,要极力从他们身上多搜刮点钱。昭元等既发现了几个大赌场,自然放下心来,干脆就将采买各种必备之物的事都交给他办。只要这人办事还能过得去,也就任凭他去刮些油水。

    那向导很明白这种默契,一面叫伙伴们拼命替他们花钱,将事做得光亮,一面亲自要领他们四处游览。四人见这里风景优美,树木花草都是远盛于一路上所见,很是养眼,自然也是乐得多轻闲几天。但其人不停地窜前窜后讨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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