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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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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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元脸上微红,连连点头,笑道:“师兄说的对。小弟年少识浅,狂态毕露,却正显浅薄无知。师兄今日所教,小弟当谨记于心,时时警醒。”

    弥勒呵呵笑道:“师弟也不必过谦。师兄弟之间本来便是要彼此解惑,彼此纠正。否则的话,我们最多称得上是酒肉之交,还能称得上是师兄弟么?师兄我先前不也不自觉地以为,自己之法能度世人么?师弟年纪虽轻,但方才师弟所言,却正好指出了为兄的一个绝大困惑,使得为兄知道,但凭借一己之力无可度化世人。看来,我们还是要寻找时机再谒师尊。四人一起探讨,想来必能如师弟先前所言那样‘取长补短’,或许可以更近真义。”

    昭元心中一喜,道:“这么说,师兄也有回见师尊之意了?”弥勒笑道:“正是。其实我也早有此打算,只是暂时还未定而已。我前些时游历之时,听说师父又收了个二弟子,乃是迦毗罗卫国王子。因此我这一路行来,也是想先看看能不能先行遇上。不料二师弟没遇到,却先遇到了三师弟。师弟才华胸襟,为兄极是感慰。如此看来,以师尊和三师弟眼力,二师弟必定也是非常人物。师尊座前既然群贤毕集,定能早日得见真义。对了,师弟来此较为兄日久,若依师弟之想,我们该如何动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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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天竺爱恨 第 三十 回 世间谁人心可测(四)

    昭元微一沉吟,道:“小弟先是和二师兄一起来的,后来二师兄之父母不舍他离开,派了些人看守住他,只怕一时间还走不了。”说到这里忽然眼前一亮,道:“大师兄神光盎然,受人打骂而不伤,似乎也是身有武功?若是能力敌三大护卫,那么二师兄若是下定决心要走的话,便可走得。”

    弥勒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虽然也有些武功,但却也最多只敌得我那国中一名一等卫士。这迦毗罗卫国亦是英雄辈出,想来也不会差太远。我勉强力敌一人,或尚支持些时候。若说三人,那是绝无可能。”

    昭元苦笑了笑,道:“可惜我武功受制,所剩无多。唉,看来我们三人若论武功,那是难以脱出三卫之固了。”弥勒笑道:“此等之事,要看机缘。况且父母留子,也是人之常情,怎好强力抗拒?二师弟若是能出得来,与我们一同返见师尊,那自是最好不过。但他若是出不来,我们回去见了师尊,探讨之后再来迦毗罗卫,与他交流,虽然麻烦些,却也是一样。”昭元道:“那看来也确实是如此了。大师兄既然来了,我们便先进宫去见见二师兄吧。”

    二人来到宫门之外,那守门之官自是认得昭元。他们武功虽低,见人却多,见这一胖大之人外貌奇异,神态清高,始终是笑口对人,知道也必是高人,自也不敢拦阻。因此,他们半点没有因为弥勒衣着而多诘问半句,只是一面让入迎客之厅,一面遣人飞报。

    悉达多听说这位从未见面的大师兄来了,立刻飞奔出来相见。各人见面,自然又是一阵稀嘘,彼此感叹。

    净饭王和王后听说爱子又有一位师兄弟来了,大事欢迎之余,也是暗自忧心,担心儿子这下定然去意更坚。弥勒知他们担心,便将自己来意与他们说了。净饭王听弥勒愿意来回传语,心中才略略放心。但他想起儿子本来便去志甚坚,这一点只怕未必能如他之意,不免还是愁眉难展。昭元和弥勒、悉达多看在眼里,都是暗暗为难,却也并无办法。

    又过了两日,弥勒和昭元见净饭王及王后仍然舍不得放悉达多远行,便要主动告辞。净饭王苦留不住,也只好备足盘缠,交代他们日后多来回往返,以免悉达多之苦。二人自是满口答应。二人策马而行,因见送得殷勤,不好快走,半日之间只出得城外二十余里。到了晚间,便在该地一处邮驿暂歇。

    睡至半夜,忽觉得外面似有人轻轻拍门。昭元听声辨认,觉得象是悉达多,不由得心头一动。等开门一看,果见悉达多一身黑衣,提着一个包袱闪身入门。昭元大是惊奇,道:“你不是被看住的么?却怎么又跑了出来?”悉达多放下包袱,笑道:“便是老虎,也得有打盹的时候。我情急之下,冒险一试,居然便被我逃出来了。我这次出门带足了金宝,便在外十年不归也无问题。此番不得正果,绝不再回见父母。”

    昭元本来半信半疑,忽听他说出“不证正果不见父母”之话,忙道:“这却怎么行?你父母爱你心切,虽然有所限制,也是爱护你之故。你怎么可以如此发誓?若是一生难得大道,难道你便一辈子不见他们?”

    悉达多见昭元满脸不解,忙道:“我所说也不过是激励我求上进之语。父母待我恩重如山,岂可不报?我如此说,无非也是想鞭策自己早日修明真义,也好早日回见爹娘。”昭元见他神色坦然,知道他心中已自决定,便也不再相劝。

    昭元正要再问其他情形,忽听外面一声断喝,一个极粗野的声音叫道:“驿站的肥羊统统都站出来,乖乖将金银珠宝交出来。大爷我高兴了,说不定便放了你们一条生路。”那声音在夜空之中显得极是突兀,无法令人凝神细听。

    二人本来一惊,但听此人口气,似乎不过是劫持物品的毛贼,便先安了一大半心。待奔出去时,却见一个黑衣蒙面人站在场中,弥勒已然站在庭中朝那人施礼。弥勒看到悉达多和昭元也都出来了,脸上微现异色,但却仍然是呵呵而笑。

    那蒙面人身后也是一个黑衣蒙面之人,却只手执一刃,站立不动。再往其身旁,却是倒着几个人被捆绑着的身体,自是驿站的其他人众。悉达多悄声道:“这些人既然蒙着脸,说不定真的会在大劫后放人生路。只是他们武功好象很高啊,却不知怎么做了盗贼?”

    昭元点了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他们居然舍了点穴之术,却用捆绑,莫非还真是不懂此武功?不过先看看大师兄怎么对他们再说。”只听弥勒笑道:“我们都是行脚之人,虽然带了些盘缠,却都是要长路之资,实在并无可孝敬二位之处。”

    那黑衣人怒道:“你这秃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们是来打劫的,可不是来跟你商量借钱的。”身后那黑衣人也朝悉达多一指道:“二哥,不要跟他们废话了。我们明明看到这小子夜里独行,身上包裹里隐露珠光宝气,乃是肥羊一只,难道还能给他们蒙过去不成?”

    悉达多挺步上前道:“二位要些盘缠,我本来也是有所富余,用不到这许多。我这便去取些来送与二位。”说着便要举。那二人齐齐大笑,当先一人道:“好笑,好笑!三弟,他似是压根儿便没把你的话听到心中去。我们该如何让他们听进去?”那三弟笑道:“那自然是直接杀了他们。他们死了之后,回想先前的话时,定然会聪明许多。”

    那人说着说着,忽然身体一跃而前,挥刀便扑悉达多。悉达多侧身闪开,反手拿他手腕。昭元也是头前身后,要夹住那人刀背。那人冷冷一笑,刀势依样砍来。昭元眼看就要拿住刀背,那刀背上却忽然现出一股滑力,昭元已是拿捏不住。再看悉达多,也是一把抓了个空。他那一手姿势用老,被那人回指一戳,立刻便是一麻,单手立刻半颓。

    那人见情形极佳,刀锋微偏,直削悉达多手臂。只听弥勒“善哉”一声,已是和身扑来。那人呵呵一笑,撤了刀势,反手一掌接下弥勒之拳,笑道:“二哥,这三个却还不只是肥羊,居然都还有两手!不过小弟好久没有碰到什么扎手货色了,这番却是该当好好练练手。”那二哥微笑点头,站立一旁掠阵。

    昭元心头暗暗叫苦。他本来也早已看出这二人不是寻常小贼,但一经交手,这才发觉他们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都已可列高手之列了。这般高手,因为他们手劲既巧,上赌场转上几回,便是钱来如注。因此,他们多半会视钱财如粪土,却怎么会打旅人主意?可是眼见此人出刀凶狠,却又显然是真的要将自己三人杀人越货、要抢那些财物一般。难道悉达多除了带了些普通金银之外,还带了一些金银买不到的宝物?又或是大梵天等什么人派来的?或者干脆是夜叉那一伙特地来暗中复仇?

    昭元心念来回乱转,始终不好确定其人身份。但那人却不会给他空裕多想,刀锋横砍竖削,浑不在意间,便已将三人迫得连连后退。昭元无奈,知自己若是着意欺近想去近击,一旦不能拿住要穴,那便立刻有性命之危。当下他回想起当初天龙八部合斗自己的策略,只施展所需内力少的步法来跟那人游斗,也不再主动去拿那人兵刃。悉达多和弥勒见他如此,也都会意,都是跟那人若近若离,不与之斗力。

    果然一使出这般之略,立刻便扳回了劣势。三人分进合击,只要一人受袭,另外二人便相救援,配合越来越熟练。那人左冲右突,始终无法击中任何一人,心中渐渐焦燥起来。他刀上力道大增,显然是盼他们三人中有哪一人忽然有个闪失,接下一招,受伤之后这配合自然便瓦解。可昭元等三人却是全不急躁,只在周围小心游斗,绝不冒险。又斗数十招,那人用力过猛,后力不继,昭元等反而渐渐占了上风。

    后面观战那位“二哥”一见情势不对,轻啸一声,加入站团。昭元等压力顿增,立刻便是手忙脚乱。这二哥看出昭元虽是功力最弱,但却是邀斗经验最为丰富之人,这三人默契实是以他为枢,当下便不管弥勒和悉达多二人,专门进击昭元。昭元立刻便感压力剧增,不一会便被迫接了好几掌,心口气血阵阵翻涌,眼前竟然金星乱冒。

    弥勒和悉达多见他情形危急,都是飞身过来便要相救。但那三弟自少了一人为对手之后,立刻便左右逢源,随手出招都是分袭二人之必救,二人始终无可抽身。过不多时,只听啪的一声,昭元右手被制,身体顿时不灵。那二哥嘿嘿一笑,道:“小娃娃不练好武功便出来闯荡,今日送命,不亦愚乎?”说话间双掌一错,已朝昭元天灵盖拍了过来。

    悉达多和弥勒同时惊呼,都不顾那三弟所击,飞身而至。只听砰砰两声,二人分别中了那三弟一掌一脚,但身形急扑过来时,却依然接住了那袭向昭元的两掌。弥勒和悉达多空中接掌之后,都是一声轻哼,滚落在地,显已吃亏。那黑衣人更不停留,略一收势,双脚连环,横踢二人之腰。昭元右手不灵,左手亦颤,干脆一咬牙,狠狠朝那人之腹撞去。

    那人见昭元居然将六阳之首的头颅直接暴露来撞自己,却又显然并未练过铁头功,那自是武学中之大忌。但这等情急拼命之招式虽然拙劣,自己身体却也不得不回避,否则纵然踢中了弥勒和悉达多二人,自己却也是不得不受其伤。那人当下冷冷一笑,身形微退,右手一掌便印向昭元头上。

    翻滚之中,弥勒和悉达多都是看得分明。那黑衣人这一掌乃是蓄势而发,若是直接击在顶门,莫说昭元功力受制,便是不受制,这般顶门直接受重击也是不死也伤。但自己二人却都已无从救援,只能闭目不看。昭元自知必死,紧闭双目只待那一击,心中只是一个念头:“难道我们三人便死于野盗之手?”可这念转了几转,那一掌却还未击下。耳中只听那黑衣人刺耳的声音冷森森道:“你们三人,真的便是都愿舍弃自己之命么?”

    昭元等都凝目而视,却是并不回答。那人瞪着他们,忽然朗声笑道:“大哥,你输了!”三人一怔,却听远处黑暗中一人如鹰隼般飞跃而出,而且未带蒙面之巾。悉达多失声叫道:“果然是你们?!”昭元心念电闪间,果见那人依稀便是舍利弗。那先前二人也都摘下面巾,齐齐跪倒在地,道:“我等冒犯三位,罪该万死。但这是奉命行事,还请三位见谅!”

    悉达多站了起来,笑道:“我怎会怪你们?以后只怕还要仰仗你们保护呢。”那舍利弗道:“太子殿下已然知道了?”悉达多叹道:“我先前还以为你们真是看守有了差失,直到现在,才明白我是被你们故意放将出来的。”那金禅子笑道:“其实也不是我们擅作主张要放殿下出来,而是陛下和王后之默许。”当下便把情由大略说了一遍。

    原来悉达多每日在宫中度日如年,净饭王和王后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后来弥勒和昭元离开,悉达多更是苦恼非凡,虽然并未多露,但父母连心,如何不知?净饭王很有些悔意,但王后爱子心切,怕他远行受苦,却仍是一时难舍。

    正好这时三位贴身卫士换防,二人便去问他们之意见。舍利弗与王后相类,认为人心难测,王子远行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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