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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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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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便受三位王子所疑心,此去或许也可为我少些烦恼,于尊驾也是有益无害。尊架何不随我等一行?”说着便朝那人望去。月氏王父子见那人有不去之意,也是心中有疑,也都朝那人看过去。

第三卷 天竺爱恨 第二十六回 天涯疑踪天涯路(1)

    第二十六回天涯疑踪天涯路

    那人笑道:“如此说来,我若不去,反而显得我象是说谎之人了。既然如此,那么我便与诸位同行一场,也好免了蒙这污名。诸位是否还要将我等看管起来,以防逃脱?”月氏王脸上挂之不住,忙道歉道:“我这几个儿子年少不懂事,说话不知礼数,冒犯了尊客,乃是孤王的不是。寡人先向贵客陪不是。”那人一笑,道:“无妨。”

    那处离王城有好几百里之遥,这些客人却是今早方来,该当休息,不宜立即长途跋涉。因此,众人便约定明早带足食水出发。

    早朝散后,昭元见那三兄弟朝自己使了个眼色,似乎还有些话要对自己说。他心中略一犹豫,终于还是觉得私怨不可盖上公事,便也托口要料理石经,来到后花园。过得一会,莫西干等三人果然来到。屏退众人后,依维干道:“我已分派人手监视了他们,防备他们暗自派人前去探查,先行去做手脚。”昭元并不回答。

    支奴干看了看昭元脸色,似乎自言自语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们都是本族贵客,如此监视的话,他们很可能会发现。日后若是他们确实清白,那我们可就更加理亏了,只怕世交难再。”

    莫西干叹道:“若是他们确实是清白,那么看守其实乃是多此一举。若然不是,以他们闯荡多年的身手经验,便自己不能亲去,亦可飞箭传书,让其党羽协助。别的不说,上次阿曼也是在此潜伏多年,我们不还是将他视为心腹?依此说来,此事实在防不胜防,说不定他们还有其他党羽也说不定。我们正是为此而烦恼,想问问公子之意。”

    昭元微笑道:“在下来此已有一会,三位王子现在才来,想来也先去跟那些客人说了些类似之话罢?”三兄弟脸上顿时都现尴尬之色。莫西干道:“此举确实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实在也是无奈之举。还望公子大人大量,为万千人命体谅我等的为难之处。”

    昭元随意以手捻花,慢慢道:“既然来了此地,那便索性弄个清楚。你放心,我不会就此一走了之的。他们人多,要看住他们其实甚是为难。不过你们既然先提到了那阿曼,那么便可试他们一试。”

    依维干奇道:“阿曼已死了,如何能试?”支奴干却喜道:“好极了!阿曼虽亲,平日却少见外客,更加没见过他们。若是我们找人以阿曼身份去见他们,却又丝毫不加假扮……”依维干也一拍脑袋,笑道:“不错,若是能被他们认出不是阿曼,那便有了九成把握。”昭元道:“只是这事不能现在去做。需等我们与那头人出发之后,他们互相不通消息时,才有最好效果。”

    莫西干醒悟道:“正是。若是那头人在场,他气度沉稳,处变不惊,也是有的。需待他与下人分开后,我等专去试那下人,才好试出本色。”昭元道:“还需考虑一下阿曼身份。他若身份太过隐秘,那么那些下人也未必知道。”莫西干道:“纵然大半下人不知,那承带消息之人总该知道的。如此我便去分派人手,找人注意他们承带消息的人,好好准备一下。三弟,你马上先带些精壮人马悄悄去那里……”

    依维干道:“我?不是明天才出发么?”昭元大笑道:“果然还是姜是老的辣。你们都在担心他们先去,又怕看守不住,那么何不自己先去看看?至于你大哥和二哥,那便是要留下来,一个负责看着那些来人,一个负责看着我了。因此你要多选人手,行踪要快,也要秘密。便是你父王,也不必禀报。”

    依维干尴尬道:“公子说笑了。公子真是要走的话,我等三人联合起来也未必拦得住,自然还是唯公子自择。只是我等对这石经颇有疑问,不如今晚便请公子为父王与我略一讲述,指点门径。我部甚感大德。”昭元笑道:“盛情难却,也不可却。在下自然是客随主便。”他话才说完,便有下人进来请他入花园静室。那三兄弟也是各自而散。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莫西干和支奴干已来邀请昭元和那头人上路,昭元却是行在后路。行至半程,一人自后飞马近前跟莫西干耳语了几句,便又往来路奔会。莫西干小着凑耳过来对昭元道:“果然不出公子所料。方才那假阿曼一去,才一说自己是阿曼,里面便有人面露惊异之色,还有一人脱口就问‘你是阿曼?’之类的话。待到掩饰时,已是晚了。”支奴干笑道:“他们昨夜也是一夜全无动静,倒是沉得住气。”昭元笑而不言。

    大队人马行进,其中又有贵客,自然无法太速。因此,虽然众人所骑均是好马,也还是在三日后的晚上,才到了昌吉绿洲之外。远远望去,已见一队人马在那一片警戒,正是依维干所率。依维干看到众人来到,纵马迎将而来,就要彼此寒喧。

    昭元见那头人脸上毫无变化,心中暗赞,抢先道:“我说二王子何以不在我等队伍之中,原来却是一路先行,为我等开路来了。”依维干道:“正是。两位都是贵客,一路行程艰苦,我等先行扫除些妖魔鬼怪,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一片甚是广大,我也不知那个地方究是哪里,只好令手下将这一整片绿洲周围全都看管下来了。”

    昭元策马而行,极目望去,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由于他想起了自己早已将那些人掩埋,无狼兽吞噬之危,所以才提议来看的。可他却没想到沙漠之中风沙变幻,这个把月间,沙丘的形状和彼此之间的方位都变了不少,眼前景物大有所变,竟然无可确定当日之所在。昭元闭目细细回想当日所见,以那绿洲为定位,一下下朝此处引申,但终是过于模糊,始终是难以确定。这里沙丘个个广大,若是一阵乱挖,却要挖到何时才能碰到?

    莫西干见他眉宇中深有忧色,跟上问道:“怎么?”昭元叹了口气,未及答话,那头人已接道:“想来必是当日所见之景与现在大是不同,导致公子现在无所适从。唉,看来我当初说的野兽之危,也只是考虑了一部分。如今情景难辨,我等之疑只怕一时还难得洗清了。”昭元不答,跳下马背,伏地听沙,不时用手拍一拍。但沙地疏松,难以象实地那样凭震荡而知何处有大的不同,导致他耳中全是一片细沙之声,四面都全无二致。

    依维干忽道:“公子先前所见是什么样的?若是能说出大概,或者我等可将其找出来。”昭元皱眉道:“当日我本来便记不大清,现在又是大变,你却怎么能得知?”依维干道:“公子自小并非生长大漠,不知我大漠中人看风辨向也是一项本事。在下不才,别的不行,于此项却还可称精通,或者可以辨认出这些沙丘先在何处,所朝何向。”

    昭元将信将疑,但见莫西干和支奴干皆点头赞同,不觉信了三分:“难道还真有此种本事?不过反正最多就是找不出来,让他看看也好。”

    当下他选了一块平整空地,就沙为盘,以手为笔,大致将那日自己所记之周围情形都画了出来。他本来便记之不大清,画出来后自己更是觉得一团糟,再对照周围一看,更是全然不对。如此之下,他不免也是大有心虚之感,连道此图不准。

    依维干看了看沙图,又看看周围景物,便要周围从人都报上这个把月以来各自的游历经历。接下来他便将这些人所说的各次刮风时,其所处的地点和当时的大致风向、风力和持续时间汇集起来,列成了一个很大的表。然后,他又骑马到那些沙丘迎风面背风面和侧风面都看了又看,这才回来。接下来他便在昭元所画地图旁边又取一地,也是一般的堆沙划线。待忙了好一会,依维干才侧过身来,道:“公子可记得当日是这般情景?”

    昭元站到他的方位一看,果然觉得似与当时有些象,但似乎又不是特别象,便又说了几点似象非象的地方。依维干又去看了看那些沙丘,回来时又便又休整沙盘上的那些大小沙丘。如此好几趟,昭元终于觉得这新图先前所记忆大致相符了,手指动处,已标出了两处所在。之所以是两处,乃是因为当初他见双方对敌,于是便不辞辛劳掘了两个大坑,分开埋了他们。这自是以免他们死后,还彼此打架、不得安眠。

    莫西干一声令下,手下众人便径直前挖。那两处所在原本是一个大丘两边的丘脚,可现在却已分别处于两座大丘各自的半腰之处,埋藏已是甚深。但人多手快之下,仍是一会便挖出了两处尸体所在。

    那些尸体埋藏已有月余,而且失水过巨,都是面相干枯。但毕竟他们都是身埋沙下,一丝也未腐烂,却仍是可以辨认。只见一边是一群黄白紫黑各色人等之身躯,一边是月氏众人身体,许多人身上还插带着箭。推算时间和干枯程度,确实大致使相合;再看各自身上都带着对方的箭式,显然也确实是用各自的箭杀伤对方的。支奴干叹道:“当日苏哈之一小部久出未归,我等皆疑其已遭不幸,只是还不能确定。现在看来,已是真相大白了。”

    众人这时都回过头来望着那头人。昭元慢慢道:“贵客先曾说他们是为鬼方之人所杀,可是鬼方诸部,实在没听说过有紫色黑色之类的人。反倒是你所率之部下跟这些人很类似,弓箭之类也很象。你如何解释你先前所言呢?”

    那头人面色不变,道:“依我看,这些月氏人未必便是这些人所杀。我部先前也只是从鬼方听及,并非亲眼看见。焉知不是鬼方故意使的反间之计,杀死我两部落之人,再各自插上箭支,故意将他们埋在一起?他们只需露些消息误导我们,然后再由这位鬼方之人来亲自揭穿,不就可以离间我两部了?”

    昭元倒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怔了一怔,笑道:“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若果真要如此,却似乎不必这么麻烦。我本来就已在月氏部中大有地位了,只需直接告诉他们此事,再引他们来此,他们眼见之下自然相信。那样的话,根本就没有你说话质疑的机会,不是更妙么?我又何必要等到现在你来之后才说?”

    那头人点头道:“这话听起然也是有些道理,可惜却有极大漏洞。你乃是前几天才得摄尊位,而当时三位王子就已经对你起了怀疑,你的话只怕未必能有太好的效果。当然,也不排除这些都是巧合,你我阴错阳差,都各自有误。不管怎么样,三位王子乃是明理之人,事实也摆在面前。只要我们好好验伤,看其是否为原伤之箭、原箭之伤,自然便可一清二楚。你可敢跟我去检验一下月氏部所受之原伤,与那一部所用之箭是否真正符合?”

    昭元心道:“我正有此意,你却先说出来了。”当下便道:“如此甚好。只怕到时候若是相符,你又要说那些人未必是用这些箭的。若是证明那些人确实是常用这些箭,你又会说你部跟他们并非一部,又或是有什么误会才致如此。”那头人鄙夷道:“我还真是不明白,为何还未开验,你便先急着给自己留下台阶?莫非不敢跟我去验么?”

    昭元气往上冲,道:“我当日亲眼所见,难道还怕此验?”说着一转身,便和那头人前行验尸。昭元举起一支射在月氏诸人身上的箭,又从另外那拨人身上所带之箭中取出一根,给那头人看。那头人看了又看,忽然似是松了口气似的,失笑道:“这两箭明明不一样啊。你是不是想说这两支箭一样?”

    昭元冷冷道:“明明一样,又如何不一样?你可不要说,世上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东西。”那人鄙夷道:“那是你才能想得到的。我说的不一样,是指风格不一样。通常骑射部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虽然细微,但明眼人却是一眼就能认出来。你连这一点都还不知道,就想来挑拨我们之关系?你曾说怕我否认这些是我的族人,我可还真是一点都没想过否认。”

    昭元见他神色甚是自负,心下也不禁打起了鼓:“难道我亲眼看的也错了?难道他竟能连夜先来,将这些箭都换过了,反而设下陷阱等我?”他心中虽然不信,但还是不自觉地将两箭并排凑至眼前细看。忽听几声暴喝“小心”,昭元身旁那头人本来离他尚有两步的,现在却突然如同鬼魅一般地欺到了他身侧,而且一掌朝他后脑击来,其势凌厉至极。

    昭元本无防备,加上双手正并持箭头贴近眼前,正是最不好应变的姿势,顿时大慌。他百忙中身体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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