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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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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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到平时,只要昭元一想训天昭,她就立刻藏到琴儿背后,说什么也不肯出来。这时琴儿也就多半会说“她已经认错了,下次知道改,也就算了”之类的话,昭元无奈,也就只好不了了之。若琴儿一时不在,天昭就干脆大哭“你是我哥哥,要让我”的话,却也让昭元不好出口出手。如此来的多了,天昭自然是全无所惧,那股胡闹劲简直都要更甚从前了。其刚认哥哥时的“长大懂事”,早已是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根本就是越长越小。不管闹出什么,最后她都是几声“哥哥”,最多再加一通大哭,就能摆平昭元。

    这可怜巴巴的一声“哥哥”往往有着惊人的魔力,不论昭元被气成什么样,总是莫名其妙地会气丧如山倒。若再加上琴儿的几句劝慰,那形势甚至能立刻倒转,简直就象是昭元自己做错了事一般。昭元虽然明知天昭恃宠胡闹,却也无法可制,只能边翻白眼边生闷气。当然,天昭对别人似乎要好许多了,跟以前不能同日而语。那些普通族人也都乖觉得很,一见着昭元就不忘帮他消气,夸他肚量大、是个哥哥的样子,生怕祸水流到自己身上。

    昭元虽然明知他们在想什么,但小孩子毕竟喜欢人夸,自然一夸就软。因此,他也就只好暗吃哑巴亏,只能常常闷想:“早先以为得她叫哥哥,我还有占便宜的窃喜感觉,可现在看来,这可真是亏得连老本都快没了。”可是要说不跟她再做兄妹,却一来怕受众人围攻、被骂自私,二来也不知怎地象是有点舍不得,那自然是只能认命。

    天昭自从认他当哥哥后,睡觉时更是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全然不复当初的听话样子。每天她早早就拉昭元去自己寝宫入睡,往往还故意抱昭元抱得特别紧,弄得昭元常常要费尽心机,才能既不弄她醒又把她拉开。

    这天晚上,昭元一拉天昭小手,天昭就醒了。等好不容易把她又哄得入睡,起来再去那小山洞,已是比平日迟了个把时辰。当他路过杜先生居所时,肩头的鹃儿忽然焦躁不安起来。

    昭元心中一动,疑心家中有贼潜入。他连忙轻轻安抚了一下鹃儿,蹑手蹑脚钻进院子后面,想要潜入后门,看看什么贼人敢如此大胆,居然敢偷入大祭师家中行窃。不料身体才近后门,里面便传来两人的轻语,那门还被慢慢推了开来。昭元连忙躲到门后面的一口大水缸后面,屏住呼吸,看他二人动静。

    那门开了之后,一胖一瘦两个黑衣蒙面人进了后院。那二人本来开门之际还甚是小心,乃是猫着腰朝院子里走,但进了院子关上门之后便立刻直起了身子,声音也略微大了些。只听那胖子骂道:“他妈的,每次要来这里都要蹑手蹑脚躲那小妞,真是窝囊。就算不能杀,也还可以放些迷药迷倒她啊,那样我们也好好好地搜这地方了。现在每次都跟老鼠一样,也不敢放手大搜,搜了三四次也还是屁也没搜着,真他妈的烦恼。”听这口音却竟然是中原口音。那瘦子略略侧身,昭元顿时心头大震:这瘦子竟然就是好多天育前就离开了的程明!

    只听程明答道:“别再埋怨了。难道头儿还不如我们想得多?我看头儿交代我们两个来搜,也就是知道我们俩虽然武功低微,但还算手脚伶俐,眼睛甚尖。否则他自己武功便比我二人加起来还高,他却又怎么不亲自来搜?头儿要我们不要用迷药,也是知道那小子和这小妞对药已甚是敏感,怕他们能分出自己是自然睡着还是被迷药弄着的。万一他们有了防备,叫来他族中高手相护,我们还怎么下手?一不小心没准还会中了他们的蛊毒,那时候只怕生不如死了。我们只要尽量不惊动那小妞,一次专搜一片,总能搜得些什么。”

    那胖子不爽道:“说是这样说,可总是难以明白,头到底要我们搜什么?老是说什么‘可疑之物’,什么“象书一样的东西”、‘但又可能不是书’‘重要人物的东西要好好搜’,让人头晕脑胀。上次我们在九江那里一处荒宅中,搜到一包上新下旧的破衣服,上面似乎有些什么文字,结果当时我们欢天喜地呈上去后,头儿却把我们骂个臭死。这个破地方搜了这么多次,还是屁也没有,我看只怕便搜着什么,也还是引来一顿臭骂。他妈的,我还真是不想干了。对了,你不还从贩那只白玉蟾身上发过一笔小财么?我看不如把这里一把火烧个透死,只把那该死的鹃鸟抢去,没准倒能邀个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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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世外桃源 第十四回 谁识此间无心人(一)

    第十四回谁识此间无心人

    昭元心头思绪起伏:“他们又没拿到鹃儿,怎么发财?他们要找什么重要人物、重要东西?难道便是说我和无字天书么?天可怜见,我昭元都躲藏到了这里,难道也还是不安全?而且居然还要拖累琴儿和杜先生他们?”他想起当日父亲被人识破追杀,也有一半是因为自己而起,心头更是悲凉:“我难道真是不详之身,谁沾了我就谁倒霉?”

    程明道:“说到这里,我也不大明白。头儿也私下说了,上面主公交代下来,千万不能让那人活命,但我们这些小虾米也不过就是应付应付差事,不必把自己的命搭上去。这些日子来,我们找遍了各国多少地方,却还是什么都找不到。依我看,主公要找的那人只怕早就死了,只不过主公始终不放心而已。我们就行行公事,安安他的心便是。”

    那胖子边搜边道:“可是以前我们都是搜过一两次便算了,哪象这一次都搜了三四次了,头儿还叫我们来搜?难道我们就白痴般一遍遍看么?”昭元听到这里,更是心凉如水:“他们称总头儿为‘主公’?那除了我那一心要置我父子于死地的大王伯父,还能有谁?嘿嘿,伯父,我躲到这里,你都能找来?!”

    程明叹了口气,道:“其实我跟你一样烦,不过有什么办法?忍忍也就过去了。说实在话,我还真恨我这双眼睛怎么就发现了那破鹃鸟,导致后来碰见头儿的时候,惹得头头大感兴趣。不过我们也算运气好了,幸亏这些日子那小子去享艳福当面首去了,不然我们只怕还没啥机会,不知要潜伏多久。我们这次搜仔细些,不管能否搜着什么,只一口咬定再没可搜之处就是。”那胖子道:“我看还不如直接将那小子和这小丫头咔嚓掉,一了百了。”

    程明道:“别看那野小子年纪还小,若纯论起武功来,我们两条烂货要一对一的话,只怕还真不是他对手。而且他又整天用毒,万一给你我来点蛊毒,我们二人也就只能趁早自杀算了。何况我们头也说过,将来这个宗族或许还会成为我们主上盟友的。他既与那公主交往甚密,还是先不要乱动的好,免得一不小心惹翻盟友。只要这几个小娃娃跟主上要的人没太大关系,我们又何必去杀他们自寻烦恼?”那胖子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摸索。

    昭元听他们话中之意,似是还没有认出自己,不免微微放心下来,但又觉有些不对。那二人摸了一阵,仍是什么都没搜着,甚是失望。程明边走边道:“我们且到那边水缸处洗洗手罢。多次不得,想来也没什么可再搜的了。”昭元一听他们要到水缸处来,不愿意暴露自己,连忙更加伏好。不料鹃儿见敌人已经凑近,忽然主动窜起身来朝程明扑去。

    程明一惊,但一见乃是那只鹃鸟,心头大喜:“正要找你,你却来了!”身子一矮便要避过这一击。不料鹃儿竟然似乎也是精通搏击之术,身在空中双翼连旋,身子紧紧随着程明矮身之势,仍是直啄他眼睛。程明肝胆俱裂,一时间无可闪避,只得本能地双手交叠捂住眼睛。只听一声惨呼,程明双手十指被啄,血肉撕裂,指骨露出,但却仍是不敢松手让开。鲜血淋漓之下,样子极显可怖。

    鹃儿见未能啄瞎敌人之眼,旋翼直上,又朝那胖子扑了过去。那胖子目赌同伴惨状,更是害怕至极,转身狂奔,丝毫顾不得隐藏声音身形了。鹃儿扑地追上,一口啄去。那胖子右耳顿时缺了一小块,却依然忍痛急奔,竟然没有大喊大嚷。

    昭元见情况已急,连忙发出一块石头,正中那胖子的膝盖。那胖子站立不住,扑地跌倒在地上。他怕极了鹃儿铁嘴之威,头面紧紧贴住地面,双手捂住想护,任凭鹃儿停身其背狠命而啄,也说什么都不肯松手。昭元抢上前去用力砸点了程明的穴道,嘻嘻笑道:“便算你们能找到这里,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股脑遭擒?”

    话未说完,忽见鹃儿忽然舍了那胖子,飞身猛扑向自己身后。昭元心中大惊,急忙回首,却觉自己咽喉竟已被一黑衣人紧紧卡住;紧接着左手脉门也已被拿住,全身顿时毫无力气。鹃儿奋身前扑,铁嘴利爪直取那人面门。那人竟然不闪不避,忽然放开卡住昭元脖子的手,左手随手一挥一挡。鹃儿铁爪抓落在那人衣袖上,顷刻间片片碎布乱飞,却不见鲜血渗出,似是其手臂上有专门的防护之物。

    那人骂了一声“畜生!”左手猛地一带,便如平地起了一阵旋风。鹃儿一时无法相抗,身形翻转下落。这黑衣人猛的一抬脚,居然不知怎地,凌空踩住了鹃儿的一只翅膀和一只脚,其武功竟比之公孙门中第二代的司天仪等也没差太多。鹃儿半身被制,奋身扑腾,尘土飞旋。那人浑不在意,左手点了昭元曲池大穴,低头问道:“说,你是什么人?这个老头又是什么人?你们是师徒么?”

    忽听一声叹息,似乎是从极远处传来,但却又象是近在咫尺。那人大惊,右手虽仍是毫不放松,但身体却微一后退。这一退导致脚下缺力,鹃儿乘机腾空而起,腾身向那声音来处飞了开去。昭元听到这是杜先生的声音,忍痛顺着鹃儿飞过去的去势看去。只见杜先生一袭灰白的长衣,已经站在了后院落门口。他肩膀上停着的鹃儿,兀自在张翅扬爪,跃跃作势。昭元心头大奇:“杜先生怎么回来了?”

    只听杜先生缓缓道:“你们终于还是找来了。难道你们真的不存任何慈悲之心?”那黑衣人退了一步,冷冷道:“我若是存了慈悲之心,谁又来对我存慈悲之心?主上所要的人一日不死,主上一日不安,搜寻百姓也就越急,逼迫我等也是越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昭元忽然叫道:“你们要找的是人不是他,是……”杜先生忽然朝昭元一瞪眼,怒道:“这不关你们小娃娃的事。他们苦哭搜寻的人正是我。”昭元大是惊奇,瞪着眼睛向二人望去,果见二人都在互相对视,浑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杜先生道:“多年来,我早就将那件事放诸脑后了。这么些年来,我早已经没了报复之心,只潜心尝试毒物药理,以造福蛮荒之民为业。难道你们连这也看不出来?”那黑衣人慢慢道:“我自然是肯相信,但主上却未必会相信。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若不卖力寻着您的踪迹,我们自己性命难保不说,一家妻儿老小自然更加没指望。”

    杜先生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总是躲不过他,该来的总归要来。你主上要斩草除根,便让他自己来罢。你们身不由己,我也不怪你们。你们这便去罢。”昭元心道:“那人已经擒住了我,难道这便会放手不成?”

    那黑衣人目光闪动,竟然果真放开了手,还恭恭敬敬向杜先生躬身道:“望帝有言,自然言出无改。多谢望帝慈悲,体谅小人的难处。”他本来对杜先生也只是称“你”、“您”的,虽然时时也有恭敬之意思,但自始至终都是极其戒备。但这时候,他却忽然改口称起“望帝”来,而且神态已经完全放松,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杜先生在诈他,或是趁他放手后再抓他。

    昭元正大大惊奇,杜先生忽然随手一杨,几颗黑色的药丸向那黑衣人飞了过去,道:“你回去告诉你主上,说我就在这里恭候他来取我性命,叫他不必再去骚扰吏民。他本来也是机智绝纶之人,论起聪明才略,十倍于我。只要肯用心治国,定能强我十倍,何愁不能千古留名?这些用药制人的手段,也就不必再用了。这里是几颗药丸,虽然并非对症,但你们中毒未深,只要能服用之后勤加内功逼毒,勿要再服毒药,一年之内或者可以解毒。”

    那黑衣人伸手接过道谢,一探身抓起了程明和那胖子,转身欲行。忽然,他两掌拍在程明和那胖子晕穴上,回身道:“望帝对川蜀万民有大恩,臣等恩将仇报,实在于心有愧。这二人想偷神鹃,自然罪该万死。在下曾对令高足无礼,亦是错在在下。在下在出手之前已经发出了信号,主上只怕不日便至。还望望帝宽大为怀,不念我等之恶。”那杜先生久久沉默不语,良久才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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