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里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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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墓里来的男人- 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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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不走他妹妹,他也不会让我带走,杀了妹妹,都不会让杀父仇人带走他妹妹,而让他消散对我的恨,只有时间。关于这一点,我从未来回来哪一天,在诡墓前,就已经给他乔仁算是提醒了,所以救不救乔枝,不是我说了算,得看他乔仁。其次,我不知道能不能救治她乔枝,因为她会死的,救她就是改变过去,可过去又是改变不了的,这就成了矛盾点,若我强行改变过去,会遭到什么变数,我也不知道。故,现在救她不是最佳时机,得等!还有,四叔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也不要去提醒他乔仁,因为他乔仁是多疑的人,你去提醒他,转告我的话,他只会不信任,会更加猜忌我有什么阴谋,事情也会变得更复杂。”

乔四爷虽然不懂施慕白的时间和空间理论,但他的话听上去也不无道理,于是点了点头,不在说什么。

夜越来越深。

送走了义父和四叔,施慕白准备回房了,但周星一直缠着他。

“慕白兄,我说真的,我真想去未来看看呀。你就带我去去看看行不行呀?”

“知道了知道了。”

“当真?你可不许骗我。”

施慕白点头,笑着说:“快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就这么说定了哈。”周星笑着走了。

施慕白摇摇头,将房门关上了。

房间里还是喜庆的氛围,红烛点着。

施慕白看了一眼放在桌上收拾好的行李,寻找妻子的身影。发现婚床上的红色罩帘落了下来,妻子就在婚床上等着自己。施慕白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撩开罩帘,就看到了妻子。

大红色婚床上,施迎雪没有睡,背靠床架坐在床上,双手环抱胸前,不喜不怒。

“娘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是在等我呀?”施慕白笑着说。

施迎雪抬眼看向他,不说话。

施慕白笑着坐在床边,开始脱鞋解衣,嘴上还笑着问:“明天我们就走了,有想好要去哪儿吗?”

施迎雪不说话,抬腿就一脚蹬在了他背上。

突如其来一脚,直接将施慕白给“呀”的一声瞪下了床,触碰着红色罩帘,摔在床前。

“你干嘛?”施慕白不悦的回头看向红色罩帘里面的她。

她在红色罩帘里的婚床上不说话,就那样坐着。

施慕白从地上起来,撩开罩帘,盯着她。她也盯着他。

四目相对!

见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对,施慕白忍着的不悦也在疑惑中消散:“怎么了?是在责怪我和义父他们聊天聊太晚,冷落你了?”

她还是不说话。

施慕白摇摇头,脱下衣衫。

“你还有脸上我的床?”

施迎雪的话,让施慕白怔住,手里拿着刚刚脱下的衣衫,就这样站在床前看着她:“你怎么了?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不上你的床上谁的床?”

施迎雪盯着他:“你贴身丫鬟的床啊。”

施慕白心中一紧,就这样站着,不说话了。

“千年万年,你上她上习惯了,她也被你上习惯了,你还上我的床干嘛?你娶的应该是她,不是我。”她的眼眶逐渐迷蒙了起了水雾,她忍了一天了,白天装着没事,就是给他面子。

施慕白闭上了眼。

第403章一同轮回

夜如浓墨。

安静的屋子里,两人的世界下起了雨。

滴滴落落在彼此的心里。

她就这样坐在床上,看着他。

他站在床前,垂下双眸闭上了眼。

新婚燕尔,应该如胶似漆,恩爱甜蜜。此刻却无形中有了距离。这是施慕白一直担心的,现在终于发生了。

“能听我解释吗?”

婚床上的她,看着他,眼眶里迷蒙的水雾集结成珠,溢出眼眶,滑下了脸来。

他睁开眼,望着她,看着她脸上的泪,开始将脱下的衣衫穿上了,又穿好鞋。至始至终一句话不说。

她也不说话。

穿好衣衫和鞋,施慕白上床就她抱了起来。

“你放开——”她含着泪推他。

他不放,将他公主抱着,看着她流泪的双眼:“我解释再多,你都会觉得是辩解,是掩饰……跟我走。”

她不说话,也不挣扎,就在他怀里流着泪。

夜幕里,施慕白抱着她去了周星家的牲口房,将她放在马上,牵着这匹马离开了周星家。

出了周星家后,施慕白也骑上了马,环抱着她,拉着缰绳,夹了马肚;“驾!”

这匹马载着他们奔跑了起来,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清冷月色,古道悠悠。

夜风拂过他们的脸,衣衫随着马的奔跑,猎猎而舞。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她含着泪怒问:“……这都已经出县城了。”

“跟我走就是了。”

马在月光下奔跑,风从耳边嗖嗖刮过。

黎明前!

江州,枫林山的山脚下,迎来了一匹马,马背上骑着施慕白和施迎雪。

虽然周围漆黑一片,但这里的环境施迎雪还是认得,这是枫林山。下了马,她环视一圈,不悦地盯着他:“你带我来枫林山做什么?你到底想干嘛?你要解释就给我解释,别做这些有的没的。”

施慕白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凝盯中,牵上了她的手,朝着半山腰而去。

来到半山腰的诡墓前,施慕白牵着她走了进去。

“你要带我去未来?”

施慕白心里算了一下时间,然后找到位置,抱着施迎雪就释放出了闪电,闪电在黎明前的诡墓里异常耀眼。在她施迎雪的挣扎中,狂风肆虐,白雾升起,夹杂着一股吸力。

春秋轮转,时光如梭。

天亮了。

昨晚下了整整一夜的雨,似把大地给清洗了一遍,连同一切的罪恶,就连天空也像被雨水洗过一样明亮,整个大地都在阳光的沐浴下变得五光十色。

那河水,微波荡漾,金光闪闪。

那小鸟在枝头欢叫,像是在赞美雨后的太阳。

雨后的太阳多么美丽,多么令人陶醉。它像一腔热血,鼓舞着人们勇往直前,给人以奋进的力量。

江州。

人来人往的码头,一袭红色长衫的施慕白和红衣红裙的施迎雪两人凭空现身,全身上下布满了电流,出现在了人群中。

全身似被撕裂了一般疼痛的施迎雪,龇牙咧嘴的锤了他一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施慕白不说话,望着前方那艘刚刚靠岸的大船。

施迎雪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因为周边很多人,而且周围的环境也好熟悉,她嘀咕:“这不是江州……码头吗?”

“这是我的过去时光,也是过去我从临安来江州的哪一天。”一袭红色长衫的施慕白,单手负后,看着前方那艘船上的自己,那个自己一袭白色长衣:“更是我们以前在枫林山消失,你去了未来,而我则回了过去的哪一天,不断轮回,不断重复,周而复始,人不人,鬼不鬼。”

“什么?……”施迎雪怔住。

“你看,那就是过去的我。”

施迎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下意识怔住,那艘船上确实出了另外一个施慕白。在那施慕白身边左右,还有周星和乔仁!他们意气风发……望着船下码头人来人往。

“行时风发斗志昂,不取功名誓不归,怎奈文豪何其多,厚颜归来亲朋稀。”

“功名利禄不对味,复绪不因榜中落,人各有志戏相逢,归期只怕棍棒抡。”

好熟悉的他们,好熟悉的声音。

尤其是那身穿一袭白衫站在中间的他,他也即兴赋诗一首:“只为夺魁天子生,不料榜中二甲命,不要也罢待三年,你说他说是不是?”

他们同声而语:“呜呼哀哉!”

然后他们大笑。

看着他们的模样,听着他们的大笑,她施迎雪,回头看向他施慕白:“那真是你的过去?我能去和他打招呼吗?”

施慕白从过去的自己身上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妻子,凝看着她的眼睛:“迎雪,你能看见他,能听见他说话,但他看不见你,也听不见你说话。只有夜晚12点,你能现身那么一会儿。因为这个时间,有你的过去,两个你,造成了冲突,不属于这个时间的你自会虚幻。以前我告诉过你,但你只是知道,而没有什么概念。”

施迎雪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了什么,看着他问:“为什么带我回你的过去?你……该不是怕我离开你,要把我关这过去时光里吧?你这该死的,我……”

她伸手欲打,被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凝看她瞪着自己的眼睛,不忍的说:“曾经我在这里轮回,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被时光囚困,那种镜花水月,那种一个人的孤独,一个人的寂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人可以懂。所以从现在开始,这段路得你一个人走了,我只跟着你,但我不会再说一句话。”

施迎雪怔住。

“那,我,现在去哪儿?……”

施慕白不说话,似乎被封了口。

她无语的踹了他一下,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一袭红色长衫的施慕白,跟着她。

两人,逐渐消失在了码头上的人群里。

过去的时光,虚幻着!

施迎雪不知道去哪里,就去了乔府,看看曾经的慕白是怎么过的,也好奇虚幻的自己到底能做一些什么事,甚至很调皮的去弹过去施慕白的脑嘣,当然结果是穿过了施慕白的头。

对于这一幕,跟着她的施慕白,眉头有了黑线。但也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虚幻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凡是有生命力的东西,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她都会穿过,就没有生命力的东西,她也动不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十天后,施迎雪有点受不了了!

因为十天时间里,她走过白天和黑夜,之前的新鲜感已过去了,剩下的就是枯燥乏味的孤独,要发疯了。因为没有人和她说话,肚子还很饿,就算夜里12点能吃一点东西,可她吃的慢,才吃几口,还不够塞牙缝,就没了。这让大大咧咧的她,忍受不了!找施慕白说话,施慕白被封了口,不言语。

施慕白就这样跟着她,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晚上饿了,我给你找吃的,你冷,我脱衣服给你驱驱寒或抱抱你。仅此而已。

今天,她受不了了,她对施慕白说:“我要回去了,你带我回去。”

施慕白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

“你听见没有啊?我要回去!”她黑着脸,鼓起两只眼睛冲他吼,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施慕白闭上眼,不搭理她。

“你个王八蛋,你要饿死我啊?”她气不过踹了他一脚,然后气鼓鼓转身就走。

施慕白跟上她。

“别跟着我了,让我去死。”

施慕白依然不说话,静静得跟着,因为他知道虚幻的世界里,你拿不起任何东西,哪怕一片树叶,死自然成了奢望。

时间悠悠而过。

又是十天过去了!

这一天,施迎雪再也受不了,这种一个人的饥寒交迫,一个人的孤独,没有人和自己说话,让她的精神受到极度摧残,来到枫林山让他带自己走,可他不带,他还要让自己体验这人不人鬼不鬼,畜生都不如的虚幻生活。她瘫软地坐在诡墓里的废墟里。

施慕白坐在她身边,手持长笛,静静地吹奏一首安魂曲。

月色清冷,树影婆娑。

她听着他的笛声,虚弱的望着他,眼里的愤怒直接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臂。咬死你个王八蛋。

施慕白整张脸都邹了起来,停止吹笛,投眼看向她。

她死死咬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松了口,望着他,一滴泪溢出眼眶:“……带不带我回去?……哪怕和说一句话也好啊……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忍心看着我受罪吗?”

施慕白闭上眼:“感觉自己很委屈,对吗?”

她含着泪点头。

“也知道这是畜生不如的生活了吧。那么……”施慕白睁开眼,凝望她的眼睛:“当年的我呢?”

她含着泪,怔住。

“你这才哪儿跟哪儿?一个轮回是半年多,一个轮回的十分之一你都不到,你就受不了……”施慕白眼里有着水雾,不忍的看着她:“现在你身边还有我陪你,哪怕我不说话。可当年的我呢?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走过寒夜,冷了没人送衣服,饿了没人给食物,饿得在地上打滚,更找不到人发泄我的委屈和愤怒,甚至还在担心你是不是也在受罪,那种急迫和担心却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折磨,没有懂,找不到人哭诉,无人来安慰身处地狱的我,而你还可以找我发泄,咬我,打我,骂我……我一直轮回,一直重复,来来去去,我自己都记不得到底轮回了多少个半年,所有的所有全部消磨掉,只剩下绝望,甚至绝望都成为了奢侈,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前路是看不穿的黑暗,很深,没有尽头。”

泪,从施慕白眼里夺眶而出,止不住的淌。

第404章共鸣

倒流的过去时光里。

有风,吹起了地上的落叶。

一片,一片,起起落落,犹如那啼笑皆非却又支离破碎的人生。

对于施迎雪,对于自己和细水的关系,他施慕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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