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自己矫情了吧。”洛可可暗暗地感慨了一句，然后便拿着试卷，一边走、一边看。
第一题，已经集合M，｛2，5｝是M的子集，M又是｛1，2，3，4，5｝的子集，则不同的M的个数是：。
嗨，这样的题，洛可可还是知道的，把所有可能的M列出来，数一数不就知道了。这是最直接、最笨的方法，毫无疑问，通过列举，最后，洛可可隐约得出，答案应该是7个。
但是，如果这道题目改成前面不是｛2，5｝，后面也不是｛1，2，3，4，5｝，而是｛a1，……，an｝和｛a1，……，an，an＋1，……，an＋m｝又会怎样！？
没错！如果这道题改成这样，那么洛可可已经懵逼了。要是非要做，那么，洛可可可能会自己随便选几个例子出来，然后看规律。
比如｛2个数｝和｛5个数｝试一次，｛3个数｝和｛6个数｝试一次，｛2个数｝和｛6个数｝又试一次，如此反复，通过一步步谨小慎微的尝试，直至试出大概的规律为止。
洛可可知道，聪明的人肯定是不会像她这么做的，所以很显然，她并不属于聪明人。
看完第一题，然后洛可可又继续去看第二题，然后再看第三题，第四题，第五题……
直至把所有习题都看完了……
洛可可不禁心想：好吧！虽然她提倡的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但是这种题目，应该留给未来想当数学家的人去做，而不是她这种普通的凡人。像她这样的普通人，能算好一般的加减乘除，只要买东西的时候不会被人找少了钱都不知道就好了啊。
在习题的最后，答案的开头部分，洛可可看到了唐玉留下来的话，“比赛在两个月后，可以努力一下，拿不拿到好成绩没关系，就当是培养自己的数学思维——唐玉。”以一个潦草的亲笔签名作为了结尾。
看完了唐玉的留言，忽然间，洛可可停了下来，她想想觉得似乎也对，毕竟她就是连跑上周会国旗下丢脸的事情都做了，难道还在意参加个奥数考不及格？
想通了这个，洛可可也就不再纠结了，反而，洛可可又开始纠结起另外一件事情。
……
接下来的两天，唐玉都没有来上课，据说是老妈子入院做手术了还是什么的，需要人陪。
而高一（9）班的数学课，毫无疑问，暂时就交给了另外一位数学老师。
好死不死，恰恰就是之前问洛可可话的那个。
洛可可发现这老师说的最多的几句话就是。
“这一题的答案是什么？”
“还看不出来吗？”
翻翻白眼，一脸拿下面的学生没有办法的样子。
“赶紧想想。”
“我点一个人起来回答。”
说实话，这样的教学氛围，这样的老师，毫无亲近感可言，而且，下面的学生，更多的反而是害怕吧。一言不合就翻白眼，一言不合就喊人起来回答问题，感觉填鸭式教育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这鸭子还得每天都担惊受怕。
接下来这几天……
高一（9）班全班都是战战兢兢的。不过还好！在经历了近一周的噩梦之后，秀中的学生，也是终于都迎来了他们的国庆长假。
第五十七章 尾随
“国庆七天去哪里玩？”
“肯定是留在家里玩游戏，这还用说。”
“我家里打算一起出去旅游。”
洛可可收拾着书包。
“你呢？”
让洛可可没想到的是，竟然还会有人问她。
“你去哪里玩？”
洛可可抬头一看，不过不是陆晓雯还有谁。
咳！估计也就只有陆晓雯，才会八卦她放假以后做什么吧。
“减肥！”
洛可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然而，却已经蕴含了洛可可一生的重量。而且，正好趁着这一次放假的机会，洛可可觉得，她也是时候给前段时间的自己做一个总结了。
“一周后见！”
收拾完了东西，洛可可就跟陆晓雯她们拜别了。
留下面面相觑的陆晓雯几个。
……
徐兆辉尾随在洛可可的身后，倒不是说，他是个跟踪狂，他只是真的恰好，跟洛可可同路，然后，又恰好地，失心疯地跟到了这里。
——零距离网吧！
看到零距离网吧，徐兆辉无语了。肥婆还真是胆子大，虽说是国庆放假，老师肯定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出来抓人，但是，刚刚被抓了一次国旗下讲话，这又来！
不过很快，徐兆辉便又看到洛可可从零距离网吧里走了出来，还好徐兆辉反应快，愣是几个翻滚滚到了墙边，没让洛可可发现。
继续跟上去！
只见洛可可又走到了零距离网吧后面的小巷子中，然后拿出了一条钥匙，一副要开门的样子。
“难道……”
徐兆辉摸摸自己的下巴，这里面难道是洛可可的家？
徐兆辉又看了一眼上面，几层楼下来，外面挂着的都是晾晒着的外衣、内衣，这里明显是居民区。
紧接着，徐兆辉又看到了洛可可打开了门。
不过正好这时，一个人也是从里面走了出来。
徐兆辉明显看到那男的愣了愣，紧接着跟洛可可说起了话来，徐兆辉因为站得比较远，所以难以听清。
但不知道为什么，徐兆辉总感觉这男的有点刺眼。
还好！只是说了两句，洛可可就上去了，而那男的，也是出了去。
大概只是邻居吧？
感觉没什么好看的了，徐兆辉这才回去骑上他的自行车，离开了后巷。一边离开，一边心想——没想到，肥婆竟然是住这里的。
然后大概是骑了十多米吧，徐兆辉忽然才又反应过来：不对啊！如果是住这里的话，离学校也就一百米不到，那还住个毛线的校？嫌家里钱多？
所以旋即，徐兆辉又掉转了车头，在楼下盯了好一会，正好有个老太婆要上楼，他顺便就混了进去。
说实话，里面的环境有点复杂，每层楼，里面住了什么人，徐兆辉都不清楚，就这样在犹豫要不要敲敲门试试的时候，之前的那个男的回来了，拎着两袋外卖。
而且隐约间，徐兆辉还听到那男的说道。
“我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肥婆。”
“我妈也是的，家里突然多出来了一个肥婆啊，还要留宿，难道她就不会阻止一下吗！”
“感觉多养了一个肥婆了。”
“不行！鸡腿饭的鸡腿不能留给她，让她吃草就行了。”
寥寥的几句话，然而却是剪不断、理还乱的错综复杂的关系，让徐兆辉听得直皱眉。
男的开门、关门！不多久，徐兆辉的线索还是断了。
门被关上了以后，徐兆辉只知道，洛可可肯定在里面，但问题是，他进不去。
然后，之前那男的说的每一句话的每一个字，就不断地在徐兆辉的脑子里循环播放。
‘我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肥婆。’
‘我妈也是的，家里突然多出来了一个肥婆啊，还要留宿，难道她就不会阻止一下吗！’
‘感觉多养了一个肥婆了。’
‘不行！鸡腿饭的鸡腿不能留给她，让她吃草就行了。’
还好！听完了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而且可以感觉得出来，那男的对洛可可很排斥，然后，徐兆辉这才安心了不少。
而就在十五分钟前——门口处。
“你怎么来了？”
俞铭俊显然也是被洛可可吓到了，毕竟大傍晚的突然冒出来。
“今晚通宵，已经跟你妈说过了，你去那？”
洛可可也是意外道。
“打包外卖。”
“那多打包一份。”
然后买完回来后的俞铭俊就发现，自己怎么这么傻呢。要是肥婆想吃的话，让她自己出去买就是了。
……
“你的鸡腿饭！”俞铭俊把饭推给洛可可。
在推给洛可可之前，他已经悄悄地把鸡腿给夹走了，想给洛可可一个恶作剧。
但洛可可一边看着自己的电脑，一边慢慢地打开饭盒，饭盒中只剩下青菜，但她好像还浑然不知，啪的一声拉开了一次性筷子，就直接吃了起来，眼睛、心里，也是向着电脑，不知道再想什么。
而俞铭俊原本还想着，洛可可说不定会暴走说‘我的鸡腿呢！’，但是意外的平静，却让俞铭俊有点兴奋的内心，反而一下子郁闷了下来。
“想什么呢！你的鸡腿！”俞铭俊真心受不了洛可可给他的混不在意、恍惚游离的表情，紧接着把鸡腿夹回去，不过却被洛可可拒绝了，谁知道你丫的有没有在上面舔了几口，露出嫌弃的样子。
“哎，还不是在想你！”洛可可感慨道。然后摆出一副自认霸气，然而却只有萌萌的感觉的表情，尤其配上头上那一撮小冲天辫，洛可可挥着筷子对俞铭俊继续道：“要是你能争气点，现在就成为澄海3c第一解说，我现在就不用愁钱了。唉~总感觉，没钱的日子，真难过。想做点什么，都做不了。”
俞铭俊先是被洛可可的‘霸气’给稍稍地弄失神了片刻，然后在洛可可的认真表情下，又很快地反应了回来，一脸好气道：“你以为第一解说这么容易，不过有个好消息！单日点击破九千！”
俞铭俊得意地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洛可可。
“就今天啊。”俞铭俊理所当然道。
“还不够！”洛可可先是肯定了点了点头，但很快却又摇起了头，“至少至少……”
洛可可伸出了一个食指。
“一万！？”俞铭俊挑着眉头问。
“错！是十万！”洛可可。
“呃……”俞铭俊无语地对洛可可翻了翻白眼，“你脑子没烧坏吧？”
洛可可脑子当然没有烧坏，人如果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第五十八章 两份文档
洛可可没管俞铭俊脸上的惊讶，三下五除二，先把饭给吃完。
吃完饭后，然后打开了一个word文档，沉吟了一会，洛可可开始全神贯注地打起字来。
第一份文档——论YY语音的发展前景及未来数年发展规划；第二份文档——关于在浩方（QQ对战）平台上添加澄海3c排位系统的建议。
2007年的现在，YY语音还仅仅只是一个用来战队开黑的语音软件，还不带视频直播功能，但在不久的将来，两年后，它将发展为一款用户群可以和游戏用户相抗衡的超火软件；同样，2007年的现在，后世火遍世界的英雄联盟还在美服内测中，仍还没有向世人展现，原来游戏中还可以设置一个排位积分系统，从此装逼开始有根有据，已不再是古龙那虚无缥缈的一剑西来天外飞仙，而是魔武双修九阶剑圣法圣，九阶就是比你八阶牛。
对于这两份文档，前一份，洛可可可以说是投石问路用的，算是跟现在仅仅只有十个人的YY团队认识一下；而后一份，则是想挽澄海于将倾，毕竟，过了2007年，2008年后半年，澄海就要开始没落了。同时，这也是给俞铭俊提供一个更快成名的机会，毕竟，没有什么比实打实的实力，更容易得到别人的认可，以及封住别人的嘴巴。
认真起来的洛可可，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自己的工作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洛可可写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
“宵夜。”俞美人期间回来了一趟，给两人带回了宵夜，然后就又出去了。至于俞铭俊，一开始还有点尴尬，不过看到洛可可那认真的样子，顿时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也是被他抛到了脑后，专心打自己的素材。
俞铭俊期间倒是有看过洛可可在做什么，不过看了两眼，俞铭俊就放弃了，毕竟，那些都不在他的兴趣范围之内。
太阳渐渐地从西边沉了下去，然后绕了一圈，又从东边升起。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慢慢地，俞铭俊便可以看到外面街道店铺开门的声音，再去看洛可可，然而洛可可还在埋头工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
“终于完成！”
直到不知又过了多久，五分钟，还是十分钟？俞铭俊木木地看着认认真真的洛可可，突然被洛可可的一句“终于完成！”给弄醒了过来。
“接下来，就是怎么发过去的问题了。”
“你要什么早餐？”
“不用了。”洛可可却说道，“我等下下去路过打包，然后直接回家。”顿了顿，洛可可又继续：“原本是打算教你怎么做更好的解说视频的，不过，昨天晚上的时间用太多了，还是之后再在QQ上跟你说吧。”
“……”俞铭俊听毕。‘那你昨天放学了直接回家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洛可可：‘山卡拉地方，我晚上回去，小巴早就过了最后一趟了。’
果然！之后下了楼，洛可可跟俞美人打了个招呼，就背着书包，啃着馒头回去了，留下一脸无语的俞铭俊。而俞铭俊他妈竟然还问俞铭俊，昨天晚上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