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达年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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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达年代记-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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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是一个失职的父亲,总是忙於国事,疏於照顾妻子和女儿,每次回想起皇后,还是觉得负疚良多。」
    陛下平常是很忙,忽略了妻女这也是事实,不过这与国事没什么关系,只是他是忙著在後宫寻欢作乐,征服诸国美女,这是每个男人在有权有势後必然的问题,诸国王室多是如此,倒也下能怪他什么。
    他口中的皇后,并不是如今坐在后位上的柔安皇后,而是月樱姊姊的生母,已过世的雅香皇后。据说雅香皇后和陛下鹳鲽情深,当雅香皇后因病亡故,陛下悲痛不已,这才对貌似雅香皇后的长女恩宠有加,溺爱的程度,远远不是冷翎兰、冷星玫这两个女儿比得上的。
    「朕的大女儿月樱,从小就很体贴,代朕采访民间,作为施政的参考,也难为她小小年纪,就这么懂得为朕分忧,约翰世侄你幼时与她相热,这些事情想必记忆犹新。'
    坦白说,自从有一个茅延安大叔之後,每次我被人叫什么贤侄:世侄的,就觉得浑身发麻,好像给毒蛇爬上了身体,但这样喊我的是国王陛下,难道我能要他换个叫法吗?
    冷弃基说得陶醉,把女儿夸奖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以他为人父亲的身分,这些话无疑就是自卖自夸,不过听在我耳中,却对这些赞美月樱姊姊的言词甚觉受用。
    只是,说着说着,冷弃基的表情又阴沉下来,说十二年前国家遭逢困境,无论经济与外交,都处於不利的地位,正是危难之秋,当时我国急需外援,偏生满朝文武都无力打开困局,他每日忙得焦头烂额,却是不知该如何领导国家度遇难关,最後,月樱公主提出要求,希望以自己的政治婚姻,换取金雀花联邦援助。
    莱恩。巴菲特得知此事,兴奋不已,除了答应会全力帮助阿里布达解困,更立刻派出使者求亲,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位貌若天仙的绝色公主迎娶回国。
    「国家的危难,因为长公主而得救,可是这些年来,朕每当想到月樱为了国家而牺牲,心里就反覆自责。朕不能强大邦国,又个能守护女儿的幸福,算是什么国王……」
    冷弃基长长叹著气,声音还有些哽咽,倒看不出他这把年纪了,居然还如此的多愁善感,而在旁边的我,则完全惊慑於自己听见的东西。
    回想起十二年前,我六岁的时候,阿里布达确实是国治不顺,几场连续性的大灾,加上政治上的问题,弄得国内乱成一团,许多太平时期不显著的问题,全都浮上台面,一场风暴就在眼前,後来得到金雀花联邦的人大力协助,这才履险如夷,把情势稳定下来,自此之後,两国就结为兄弟之盟。
    这些事情由於国家人力宣传,我还有印象,却从没起别的联想,听陛下这样一说,时间一加估算,止是在月樱姊姊出嫁后,金雀花联邦才对我国予以援助的,尽管早巳明白那是政治婚姻,可是现在多知道了这层内情,我顿时觉得很下舒服。
    然而,就算是这样,如果月樱的婚姻确实给了幸福,那么政治婚姻也不过就是一个形式,我再不满,也没有理由去破坏月樱此刻的幸福牛活,却怎知冷粟基重重一拳打在案上,更进一步地打击我已在崩溃边缘的自制力。
    「朕本以为,这些年来月樱在金雀花联邦过得很愉快,那样总算也稍稍减轻我这为人父亲的罪孽,可是,最最近才得到消息……」
    陛下的消息下知从哪得来,如果是出自我国军部,那么高额军费果真没有白花,因为能查探列金雀花联邦大总统是一个同性恋,这样子的大丑闻,我国的情报部门就远比我所知更要厉害。
    莱恩。巴菲特,十二年来一手操控金雀花联邦动向的大人物,外表虽然足个堂堂男子汉,被国内百姓以「百里雄狮」视之,但在私底下,这头狮王却是一个对女人完全没有性趣的同性恋者。
    陛下说,他们夫妻结亲的这十一年来,表面上伉俪情深,回到总统官邸後,却是分房而睡,莱思另外有几个秘密的男性情人,每到夜晚,他这名大总统并不与第一夫人共枕,而是和自己的男宠彻夜欢好直至天亮。
    这个消息的震撼程度,真是好比晴天霹雳,看不出他堂堂一个伟丈夫,居然有这样的性癖,我心中刹时升起一个不下於「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恒古之谜,就是不知道他是搞他的男宠?还是让他的男宠搞?
    可是,我很快从这个无解之谜中清醒过来。假若莱恩。巴菲特对异性恋没有兴趣,这也就代表说。他与月樱姊姊的婚姻,何止是貌台神离,根本就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我个人对於不同於平常的性癖者,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恶,虽然说不上什么心胸宽大,但也下至於看见非异性恋者就喊打喊杀,在今天这个世道,无论哪一国,只要细加留意,都可以听到王公贵族私养变童、偏好龙阳之道,我早就见怪下怪了。
    但无论怎样,莱恩。巴菲特都不该利用月樱姊姊,用她来掩饰自己的性癖,引开国内选民的目光,却牺牲了她的幸福。这件事情令我越听越是怒发冲冠,管他哪一国的大总统,我只想要一刀子就干了那头雄狮。
    就算对莱恩。巴菲特下满,阿里布达也没有开罪他的本钱。揭露他丑闻的做法,纵然能令他失势,但也一定大大得罪金雀花联邦,令下任总统乘民意进行报复,阿里布达立刻就大祸临头。为著国家利益,阿里布达什么动作都不可以有。
    陛下说,他苦劝了女儿几次,但月樱认为唯有得到金雀花联邦支持,阿里布达才能干和安定,更何况她已经是巴菲特家族的人,又曾处於第一夫人的位置,为了家族的体面,不能采取离婚动作,以免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
    月樱姊姊坚决要以这形式守护故土,要说动她是不可能的。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莱恩。巴菲特主动提出离婚,或是……莱恩的猝然死亡,顿失所依的月樱再无需有任何顾虑,将在不影响到两国政局的情形下,顺埋成章地回到阿里布达。
    想到这里,我终於明白为何被宣诏钊这里的理由。一个十多年来从下曾与我有什么接触的「世伯」,忽然把我找来,说那么多最高机密,借刀杀人的企图实在是明显得碍眼了。
    下管要做什么,这件事情下可以与阿里布达的王室有关,否则事迹畋露,金雀花联邦的反应将不只是经济制裁,而是武装报复了。在这种情形下,找一个与王室没关系的倒楣家伙,出了事就把什么都向他身上一推,作为对金雀花联邦的交代。
    我不知道自己的脸看来是否一副衰样,但从国王陛下的眼神看来,他摆明就把我当成上那个倒楣家伙上国王陛下似乎说话说上瘾了,讲说什么我是月樱姊姊当初最疼的人,就连嫁到金雀花联邦,都常常在信里问起我的近况,换言之,我与她的感情深厚,由我来劝说,定能收到事丰功倍的效果,让她愿意放弃这段婚姻。
    看国土陛下通红苦双眼,活像一个出嫁新娘的妒恨老爸,只是不好直接说出口,要我设法干掉那个害他女儿伤心流泪的同性恋浑蛋,一来兹事体大,二来恐怕他也不认为我有这种本事吧。
    「总之,朕授权……不,朕诚心地委托你,无论是用什么方法,定要说服朕的女儿,让她留在国内,别再回去金雀花联邦受苦。」


    话说得很动听,就只是漏了一句「如果失败,一切责任由你自负,我们会否认与你的一切关系」,况且他还收回了「授权」两字,改用模糊空间级大的「委托」,其中意义,不可言语,更别说他要我保持秘密,下可以让月樱姊姊知道我们的努力,否则固执的她肯定不会接受劝阻。
    走出皇宫时,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想不到这场诸国联合的和平会谈,一波末平,暗潮又汹涌而至,不但别国有一连串的小动作,就连阿单布达本身,我刚才都被授与了一个这样的任务,真是不敢想像,在进行会议的这段时问里,还会生出多少事来?
    要把心情回复,又能够理智思考,这著实花了我一点时间,才能从那种悲愤得快要气到炸掉的情绪中清醒。
    无论为善为恶,在冲动状态下所做的决定,不会有任何奸处,这是我用血淋淋教训换取的经验。
    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国王的话是真是假?这是很讨厌的一件事,因为即使国王说实话,他仍然有可能因为接收错误情报,告知我错误的事实,到头来仍然没有意义。
    「你想想我平常的为人,难道我会骗你吗?」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就这样坑死了无数的英雄豪杰,所以我从下相信。然而,我也没法要国王陛下拿出证据,别说他愿下愿意,只怕他根本就没有。
    金雀花联邦总统的保安何等森严,莱恩本人也是极强的武技高手,旁人想接近也是不易,更何况拿到他暗中搞男宠的证据?
    想来想去,总是拿不定个主意,不过倒回来一想,也是国王陛下的手段太差,假如他不是单纯对我下命令,要我去办事,摆山一副「事成之後你行行灭门」的嚣张样子,而是直接利诱於我,我说不定就答应了。
    人是充满私欲的动物,不管是为了再崇高的日标,一开始就告诉我没好处可拿,我自然大起反感;而若是诱之以利,就算明知他事成之後会过河拆桥:心中仍是不免怦然乱跳。国王陛下在这一点上,实在足不够圆滑聪明啊。
    要拿什么东西来诱我呢?这点实在很有意思,金银财宝、高官厚禄,我诚然跃跃欲试。但要拿性命去赌,那就敬谢下敏,至於赠找美人娇娃,任我把身边的女人玩厌之前,也没什么吸引力。但如果………
    「只要把月樱长公主救出来,肤就做主把她许配给你这英雄。」
    当耳边响起这段假想话语,我蓦地呼吸一顿,身体一阵火热,停下脚步,讶然於自己受到的震惊。
    虽然没这种可能,不过如果陛下拿月樱姊姊为饵,我纵是知道风险,恐怕还是会一口咬下去。能与月樱姊姊在一起,光是想到这件事,就已经觉得皇身火烫,对我的诱惑程度,大得出乎我自己的意外。
    一丝轻微的罪恶感,在心头一闪而过,像是责怪我怎可对月樱有不当妄想。
    不过这念头却极为短暂,很快就被压过去了,我始终是一个欲望很重的男人,与美丽的女性之间不能存在纯友谊,无论怎样发展,到最后都会变成'想上她」、「不想上她'这样的二分法。
    之前与月樱姊姊重逢,因为旧情与敬畏,我不曾有过邪念,加上她的婚姻状况,也让我压根没有动这力面的心。不过现在情形下同了,当一个冠冕堂皇的大义名份摆在面前,深埋在我心中的欲望,找到了出口,蠢蠢欲动,尽管我对国王承诺得很保守,但该怎样做决定的抉择,几乎不用考虑就已经定了。
    所以问题也就跟着出现,因为当事情进入实行层面,我顿时发现,自己只能孤家寡人奋斗,连一个可以商量的都找不到。
    我过去也是孤军奋战惯了,为什么现在就会志忑不安,想找人商量呢?身边有个伴,还是差很多,阿雪的出现确实改变了我。
    想到阿雪,抬头望艮天色将明,我脚步加快,想先回伯爵府看看阿雪。在这种时候,她美丽而恬静的睡脸,很能起镇定心神的作用。
    进入伯爵府,还正想着不要被人发现,哪知就看见一个人大剌剌地坐在前院的空地上,背负着重剑,两手交叠,像是在沉思一样。
    「大叔?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不是告诉你在事情结束之前,我们两个最好不要见面吗?'我很讶异,一向狡猾成精的茅延安怎么会把这种错误?他现在的伪造身分若被拆穿,对他对我都个好,可是他听了我的呼暍,却只把手一摇,并下答话,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那副黑色的墨镜,看来都特别地忧郁。
    过去问了几句,茅延安没有回答。我见他在那边耍酷,说什么都不适当,转念一想,如果用婉转的方式来询问,这个博学多闻的不良中午,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谘询对象。
    「喂,大叔,我有件事情要与你商量,这件事很机密,我下能说得恨明白,所以你将就著……」
    「贤侄,不得了了,大叔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件事情真是……真是非同小可啊。」
    平心而论,茅延安是个很镇定的人,但看他这样慌忙地左顾右盼,确认没人窃听後,拉著我袖子,小声说话的样子,我也很好奇那秘密会是什么,怎知道他却说了一段令我心底震惊又发笑的话语。
    「大叔小声告诉你,这件事很机密,千万下能让别人知道。你晓得吗?莱恩大总统他……他原来是个搞基的。」
    搞基的,这是大地上人们对於同性相恋者的不稚称呼,算是很不礼貌的一种叫法。茅延安说话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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