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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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色大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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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热销景象好象还没褪去,徐子桢远远就见到谢馥chun门前停了不少轿子和车马,走进店堂内更是拥挤不堪,一派热闹景象,几乎所有人都是开口要买睫毛膏的。

    莫谢氏面带微笑一一招呼着那些客人,无意间回头看见徐子桢笑嘻嘻地站在门口,顿时大喜过望,招手把他叫进了内堂。

    “伯母,今儿生意不错哈。”徐子桢笑着行了个礼。

    莫谢氏眉眼深处都带着笑意:“这都是徐公子的妙物所致,只是你也看见了,这许多客人都在询问着下一批货何时出售,不知徐公子……”

    徐子桢笑道:“公子长公子短,公子脑门顶个碗!伯母,您就叫我子桢吧,别这么生份了。”

    莫谢氏被他一句话逗得扑哧一笑,请徐子桢坐了下来:“这睫毛膏如此大卖,怕是公……子桢你得辛苦一番将货备足才好。”

    “我来这儿就是为这事。”徐子桢坐定身子,笑眯眯地说道,“伯母您给我拿纸笔来,我把配方做法写给您,以后由您的作坊去做就是了。”

    白天的时候他就提过这事,莫谢氏知道推辞不过,客气了几句也就应了下来,找来纸笔亲自给他磨墨,徐子桢手握笔杆一挥而就:“好了!”

    莫谢氏拿起那张配方看了半天,眼中带着一丝古怪的意味。

    徐子桢奇道:“伯母,您怎么了?”

    莫谢氏深吸了一口气,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子桢,你的字……别有特sè。”

    饶是徐子桢皮厚如牛皮,也不禁老脸一红,他又没练过毛笔字,这玩意捏在手里他根本掌握不住力道,那纸上的字迹写得歪七扭八,在莫谢氏看来随便街上找个光腚孩童怕是都比他写得好。

    莫梨儿不在店里,据莫谢氏说琉璃姑娘一个人就买了三十瓶睫毛膏,是给红袖招那些没来的姑娘带的,莫梨儿跟着过去亲自教那些姑娘如何使用了。

    徐子桢摸摸亲亲的也没了念想,和莫谢氏招呼了一声就快步逃了出来,早知道自己口述让丈母娘写就是了,这回可丢人丢大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眼看没几天就要中秋了,那轮明月也是ri趋饱满,将院子里照得一片敞亮,徐子桢回进屋里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刚才这一圈走动他又觉得胸口一阵发闷,隐隐有种呕吐的感觉。

    喀的一声轻响,徐子桢不用回头都知道这是容惜来了,他笑着回过头刚要说话,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处,顿时一阵疼痛,忍不住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一阵微风拂过,容惜忽然出现在了他面前,看了看他苍白的脸sè,不禁皱了皱眉:“怎地伤成这样,你也不知躲避一下。”

    她这语气里带着责备,但徐子桢还是感到一阵温暖,笑道:“大姐,我倒是想避来着,可我又没练过,怎么……咳咳,避得了?”

    容惜微微摇头,轻声道:“坐好,我来为你治伤。”

    “遵命!”徐子桢故意脸容一肃,盘腿坐在床上,那副认真的样子惹得容惜扑哧一笑。

    嗯,治内伤是不是得贴身坐我身后?然后小手这么摸在我背上,贴着我的脖子吐气如兰的,然后……哎呀我又邪恶了。

    徐子桢看着容惜,心里胡思乱想着,可过了半晌却发现容惜只是伸出两根青葱似的玉指搭在自己脉门上,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样坐到自己身后。

    他奇道:“咦?你不坐上来么?”

    容惜一愣,更奇道:“我为什么要坐上来?”

    “你不说给我治伤吗?”

    容惜看着他贼溜溜的眼睛,象是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轻叱道:“正在为你治着呢,坐好!”

    啊?这就是治伤?徐子桢大失所望,可渐渐的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从手腕脉门处有一股温和的热力正缓缓渗透而入,从手腕慢慢延伸上手臂,再经过胸口散入四肢百骸,不多久工夫他就觉得体内一阵暖融融的,舒服之极。

    容惜就这么坐在床边,保持着这个动作,只是额头上渐渐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水。

    大约一顿饭的工夫过后,容惜轻轻吐出一口气,收回了手指。

    徐子桢早就舒服得快要睡着了,发觉容惜收回了手,这才清醒了过来,睁眼道:“好了?”

    容惜不答,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龙眼大小的浑圆药丸:“把这服下,便可无碍了。”

    徐子桢也不问这是什么药,伸手接了过来丢进嘴里,抻直了脖子咽了下去,咂着嘴说道:“这药好香,还有没有?再给几个解解馋吧。”

    容惜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上品伤药小还丹,但凡是还有一口气的都能救活了,这可是有市无价的极品,就连她自己也没几颗,这徐子桢居然还说给几个解馋。

    徐子桢大概也知道自己瓜了,见容惜白了他一眼不说话,干笑道:“嘿嘿,我开玩笑的。”

    容惜收回瓷瓶,转而打量着徐子桢,良久才说道:“我教你功夫,如何?”

第一卷 第29章 :我不是探子

    功夫?徐子桢眼睛一亮,虽说没见过容惜跟人打架,但看她飞来飞去不带声的就知道她功夫应该很不错。

    “好啊!什么功夫什么功夫?”

    容惜见他那副猴急的样子,忍不住抿嘴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徐子桢一把抢过,忙不迭的翻来看,却不禁一愣。

    这是一本手抄的册子,字迹清秀,想来是容惜亲自抄的,密密地写满了蝇头小楷,翻开一页,下一页却换成了一幅手绘的经络图,一个人体像上画着极细的红线,其间还有一个个墨点,旁边用极小的字注着穴位名称。

    徐子桢压根就不认识多少楷体字,而且他粗略看了一眼,这些语句晦涩难懂,读起来更是拗口之极,才看没几页他就觉得头昏脑涨,那些经络图对于他来说更是象天书似的,什么灵台玉柱三足里的,没一个看得明白。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苦笑着说道,“我说你这是怕我失眠给我找的良药吧?我才看这么一会会儿工夫就想睡觉,还怎么练?要不你亲自教我吧。”说着把那册子递还了过去。

    容惜不禁气结,这可是她师门中最为珍贵的内功心法,这家伙嫌这嫌那的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要自己亲自教他,真当自己很闲么?她一把抓过册子,塞回怀中,淡淡地说道:“不学罢了,或许过不了多少时ri我便要离开这苏州城,也没时间亲自教你。”

    徐子桢一愣,脱口而出:“你要走?去哪儿?”

    容惜道:“我本无根之人,天下何处去不得?”

    “这……”徐子桢一下子无言以对,是啊,她就是个女飞贼,当然想去哪去哪,老呆在一个地方不是容易被抓么。

    虽然和容惜认识总共也没几天,但徐子桢已经在无意间把她当成了一个最贴心的朋友,甚至闲着的时候想她比想起莫梨儿都要多些,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话他也知道,可一听说她过些ri子要走,他这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烦闷。

    静坐相对皆无言,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许久后徐子桢沉声说道:“如果你真要离开,那我只希望你别往北去。”

    容惜看了他一眼:“为何?”

    徐子桢深吸了一口气,语出惊人:“不出两年,北方将易主,沦入金国手中。”

    容惜顿时一惊,双眼微眯看着徐子桢:“你如何得知?”

    徐子桢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想错了,轻叹道:“我不是金国的探子,放心吧。”

    容惜不说话,还是看着他,徐子桢苦笑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唉,北方将乱,国将不国,遭罪的还是百姓。”

    现在是宣和六年,明年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靖康元年,到时候金国兵分两路攻打大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大宋朝半壁江山沦陷,俩皇帝被抓走,这些事情是连不太jing通历史的徐子桢都知道的。

    作为朋友,他自然不希望容惜去北方,到时候兵荒马乱的,万一有个闪失……徐子桢有点不敢往下想。

    容惜眼神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过了良久,方才呼出一口气,缓缓说道:“你是何许人我自然知道,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得知的。”

    徐子桢苦笑道:“我要说我是猜的你信不?”

    容惜说道:“若果真如此,以你之才更应为国出力,怎可独处一隅不闻不问?”

    徐子桢哈哈笑道:“我就是匹夫一个,哪有什么屁才。”

    容惜摇了摇头:“能做锦绣文章的未必有才,至少我尚未听过旁人说你方才所说之言论。”

    徐子桢笑了笑:“你说让我为国出力,怎么出力?参军打仗?拜托,我素来胸无大志,能安安生生过完这辈子就不错了,国家有难关我什么事?反正金国又不会打到江南来。”

    “你!”容惜被他这话气得柳眉倒竖,强自压下火气说道,“那若是真打来江南呢?国家国家,没国何谈家?若是你家人朋友都陷于敌手,你还能如此安坐不理么?”

    金国当然不会打来江南,要不哪还有南宋这朝代,徐子桢心知肚明,又不好明说,不过他还是笑道:“我这人秉承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虽说我是个懒鬼,可要是我的亲人朋友真遭了难,那老子肯定玩命,管他是金人还是蒙古人。”

    “蒙古人?”容惜一愣,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

    徐子桢自知失口,不过想想和她这飞贼说这些也没关系,索xing侃侃而谈:“你别以为现在他金国牛逼哄哄的,也就只有几十年命了,到头来还是得被蒙古灭了,现在蒙古人各部落还在抢地盘,等哪天出个牛人一下子收拢各部落,那就是他们铁骑南下的时候,什么大金国,哼,狗屁!渔猎民族和游牧民族玩打仗?被人虐跟玩似的。”

    容惜的眼光愈发奇怪,象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这人一副市井模样,说话也是粗言陋语,可说出的话却是句句惊人,她忍不住问道:“如你所说,我大宋只有两年寿命了?”

    徐子桢下床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抹着嘴说道:“这倒谈不上,北方没了不是还有南方么,大宋依然是大宋,不用担心,真等哪天大宋灭亡了,咱俩早就成骨灰了。”

    容惜面露古怪之sè,说道:“你知不知道如你这番言论已足够将你抄家灭族了?”

    徐子桢哈哈一笑,不以为意:“我孤家寡人一个,哪有族可灭?再说难不成你会把我说的话翻给官家听么?我可不信。”

    容惜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过了片刻忽然起身,轻声说道:“以后切勿再说如此言论,不然引火烧身,切记切记。”话音刚落,她便从窗口翻了出去,瞬间消失在月光下。

    今天的聊天显得有些不愉快,不过徐子桢也无奈,打仗这事他真不想参合,历史就是按照这样的轨迹行进的,他就是个凡人,怎么可能强行逆转?不过容惜肯定不能理解他,说也白说。

    这丫头就是个贼而已,干嘛这么激进?看她那脸激愤的样子,好象这大宋天下是她的,搞不懂。

    徐子桢在梦中又见到了容惜,只是场景变了,梦中的容惜身披枷锁衣衫褴褛,身后还有一伙奇装异服的家伙用鞭子抽着赶路。

    “我靠!”徐子桢猛然间醒来,身上已是一身冷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似乎对容惜的情愫变得有些异样,即便是在梦境中,这样的情景依然让他又惊又怒,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天已经亮了。

    他定了定神,不禁失笑,使劲晃了晃脑袋开始起床穿衣,可洗漱时他又莫名其妙想起了容惜那句话——以你之才更应为国出力。

    拉倒吧,北宋注定要变南宋,我还是呆在苏州安分些,去前线打仗?我吃撑着了……

    胡思乱想间他出了府衙,准备先去谢馥chun看看,可刚一出门,眼角余光处就发现似乎有人朝他走来,一抬头发现居然是李珞雁。

    徐子桢大惊:我靠!这么早就杀过来了?

第一卷 第30章 :血口喷人?

    李珞雁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她爹和弟弟,徐子桢正想掉头溜走,却见李珞雁的爹快步走了过来,抱拳道:“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这么一来徐子桢只得停下,慌忙还礼道:“别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他看了一眼李珞雁,又补了一句,“其实我就是特地为那拐卖案子去的,令爱正好在那船上,也是机缘巧合罢了。”

    李珞雁的爹一翘大拇指,衷心地说道:“徐公子好身手好胆魄,又是如此谦和,李胜佩服!”

    徐子桢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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