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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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色大宋-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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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野透过门缝望着外边,低声道:“少爷,怎么那道士不跟你搭话?难道被他看穿了?”

    徐子桢道:“看穿还不至于,不过演戏没那么简单,我怎么说也杀了那么多夏兵和三绝堂的人,现在说叛逃就叛逃,萧家又不全是二货,哪会就此相信?”

    “那接下来咱们干什么?”

    “明天接着喝,顺便白天先闹腾闹腾去。”

    两人低声对着话,却全然不知在他们隔壁屋里正有一只耳朵贴在墙上听着,耳朵的主人面带微诧,正是被徐子桢掳来的卓雅公主。

    第二天快晌午的时候,徐子桢再一次出现在了皇宫门外,眼中满是血丝,混身酒气冲天,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大摇大摆走到禁军面前叫嚣着要见皇上。

    这班禁军不是昨天当值的那班,但也已经听说了徐子桢这档事,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假驸马,只因为救过公主有过功,就自以为是拽得跟什么似的跑来宫门口吆五喝六,要不是昨天李公公特地关照过,说皇上不让他们难为徐子桢,只怕他们早已涌上前来将徐子桢以谋逆罪当场格杀了。

    现在没人难为徐子桢,可也没人为他通报,皇帝哪是那么好见的,就算臣子要见驾也得先递牌子通禀,一得看官职级别,二得看所奏事大小,象徐子桢这样胡搅蛮缠的谁会理他?

    可是徐子桢闹得愈发的欢腾,站在宫门口大声叫着李珞雁的名字,让她出来给自己一个交代,这下子那帮禁军可真看不下去了,现在你已经没了驸马的念想,公主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布衣能叫的,而且在这宫门要地撒着酒疯耍着无赖,当下便有几名禁军上来一把将徐子桢拖了下去。

    他们倒真没难为徐子桢,至少没宰他,可一顿揍却没免掉,徐子桢身手好,但毕竟架不住宿醉未消混身无力,最终那些禁军将他象条死狗般的丢到了远处角落,并恶狠狠地警告了一番。

    当晚鼻青脸肿的徐子桢又到了那家酒楼,依然是一大坛子酒独自一气猛灌着,大野哭丧着脸在旁边陪着,喝到一小半时那个道士又出现了,这次他好奇地看了一眼徐子桢,不过还是没上去说话,依然坐到一旁慢悠悠地吃着喝着,直到徐子桢醉倒,大野扶他回去。

    到第三天的时候徐子桢忽然变乖了,虽说还是来到了宫门外,但却已没了起初嚣张跋扈的样子,反而低眉顺眼地陪着笑,偷偷摸出银两来塞给带队的禁军统领,请他帮忙进去叫一下李公公。

    只是上边早就发了话,谁还敢理他这茬?禁军的银子倒是收了,可等了半天还是没人来见他,李珞雁是不可能出现的了,就连李公公也没再露过面。

    于是晚上徐子桢又出现在了那家酒楼,有酒无菜喝到醉,老道士依旧老时间出现,今天更是客气了些,对着徐子桢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只不过徐子桢没理他。

    很快全兴庆府都知道了这档事,从百官到百姓口口相传,玉屏公主的情郎寻来了,寻死觅活要见她,但公主的芳心已转向了小牟大人,这位情郎只得日日在酒楼买醉。

    皇家的颜面容不得任何人玷污,到第四天徐子桢再去的时候禁军已不准他再靠近了,皇帝彻底翻了脸,吩咐下来一见他就打出去,但当今圣上还是仁慈的,没有下旨捉拿他。

    今天是徐子桢喝得最多的一天,但是出奇的还没醉倒,扶着酒坛子低声喃喃自语,衣衫脏乱神情憔悴,胡子也乱糟糟的一圈,整个人看起来活象个乞丐。

    道士又来了,不过今天他直接走向了徐子桢面前,问也不问坐到了他面前,徐子桢一瞪眼刚要发火,道士就眯眼捻须慢条斯理地道:“这位公子,贫道与你日日在此间相逢,也算有缘,贫道愿送你一卦。

第一卷 第249章 :算天命

    徐子桢醉眼惺忪地睨了他一眼:“算命的?省省吧,老子不信这套。”

    道士轻笑一声:“公子莫说不信,贫道已算出公子近日将有血光之灾。”

    徐子桢强睁着醉眼瞪向道士,大着舌头道:“老子又没月经,哪来的血……呃,血光之灾?”

    “贫道混迹江湖数十载,与人算卦从未失算过,公子若不信贫道之言,只怕……”

    老道士轻捋颚下那撮稀疏的山羊胡,眼睛眯缝着,摇头晃脑的,看不出有什么仙风道骨,倒有几分老神棍的味道。

    徐子桢看着象是随时都会醉倒,拄着酒坛子瞥了一眼道士身边的布幡,不屑道:“鬼谷子?嘁!你不过是个算人命的,老子……呃,老子可是能算天命的,你跟我显摆?有多远……滚多远去。”

    “天命?呵呵,公子便是不愿听信贫道,也无须用这等无稽之言来敷衍贫道吧?”

    “爱信不信,不怕告诉你,十万夏军大败于杏子堡就……呃,就是老子早就算到的。”

    徐子桢明显喝高了,也不顾酒楼里还有其他客人,就这么高声叫嚣着,这里毕竟是西夏国都,妄论国事是死罪,更何况这位仁兄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什么西夏大军的败绩,旁边几桌酒客都向他投来了诧异惊骇的目光,有几人已经偷偷结帐准备走了,省得被株连。'渔色大宋'  首发 渔色大宋249

    鬼谷子不象这么胆小,只是轻笑着摇头,没有再说话,但脸上显然是一副完全不信的神情。

    徐子桢瞪起眼一拍桌子:“怎么,不相信?”

    鬼谷子笑眯眯地说道:“贫道也能算天命,去年金国攻辽之事贫道也是早已算到。”

    徐子桢冷笑一声:“你也能算?那老子问你,你可知耶律延禧哪一年死?耶律大石将来有多大出息?大夏的下一任皇帝又是谁?”

    一连串问题问出,鬼谷子脸上的笑意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和刚才那几个酒客同样的惊怖之色。

    徐子桢傲然一声冷哼,回头继续喝起了酒,再不理他,鬼谷子没再追问,但心中却有如惊涛骇浪。

    耶律延禧就是大辽的最后一任皇帝天祚帝,早在几年前他就已经因为金国的进逼而逃亡在外不知所踪,有传闻说他躲在某个无人知的角落依旧在暗中指挥着契丹儿女为复国复仇努力着。

    而耶律大石则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八世孙,精通辽汉文字,又极擅骑射,是个文武全才的人物,曾经在天祚帝流亡后与众大臣拥秦晋王耶律淳为帝,耶律淳死后他又拥萧德妃为太后守卫燕京,再后来又杀朝臣自立为王。

    前两年宋金联军合围燕京,耶律大石带着两铁骑突围,竟然打得宋军数万人马溃逃,并且顺利地逃离了宋军的封锁线,其统兵作战的能力及对时机的正确把握可见一斑,不论文功还是武力都给世人留下了一个震撼的印象。

    辽国姓对他恨之入骨,因为他在契丹人眼里就是个十足的叛徒,可是却没人敢看不起他,前年开春时耶律大石以青牛白马祭天,整顿队伍向西进发,这时候也不知打到了哪里。

    鬼谷子只是随口一说,以用来讽刺徐子桢的无稽之谈,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爆出了这两个神秘人物,而且这还不算完,徐子桢竟然还一口说出自己知道下一任大夏皇帝是谁,要知道太子刚去世,新的太子之位就连崇宗自己都还没决定,他怎么会知道?

    徐子桢这边喝得痛快,大野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他没喝酒,自然是清醒的,徐子桢喝多了满嘴胡言乱语,要是被人跑去官府举报一下,那铁定是个大麻烦事,当下他再不管那么多,一把将徐子桢拉了起来,低声道:“少爷你喝多了,咱们走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钱来,仔细点了十几个大钱,叫小二过来结帐,随即慌慌张张地拖着徐子桢出了门,这一切都落在了鬼谷子的眼里。

    ……

    夜已深,一轮明亮的钩月高高挂在空中,这个时辰城中姓大多都已入睡,但也有例外,比如萧府。'渔色大宋'  首发 渔色大宋249

    书房内的烛火此时依旧亮着,萧太师端坐在书桌后,眼皮半垂面无表情,桌前垂手站着一人,正是那位铁嘴神算但算不过徐子桢的鬼谷子,这时的他正安安静静站着,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主子没说话,他自然不会僭越。

    不知过了多久,萧太师才缓缓开口:“说说吧,这几日所观如何?”

    鬼谷子微微抬头,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回太师,那徐子桢只怕确是走投无路了。”

    萧太师依旧没抬眼皮,只淡淡地问道:“如何见得?”

    “第一日时他入酒楼结帐时所用乃是一个五两的银锞子,次日依旧如此,第三日他又到宫门前求见公主,并行贿宫门禁卫,到得晚间结帐时便只给了两贯大钱了,今日更甚,结帐时只是按着酒楼行价付的钱,一个大子没多给。”

    萧太师就这么听着,没有任何反应,鬼谷子继续说道:“如此看来此子叛逃时并未多带银两,只怕明日他连酒都喝不起客栈都住不起了,再者,宫中传来消息称皇上已没了耐心,今日更是在寝宫大发雷霆,若非惦念他曾相救公主之情,此子的头颅已早不在项上安着了。”

    鬼谷子说完便又垂手而立不发一言,萧太师象是睡着一般,靠坐在椅中一动不动,许久后忽然又开口道:“以你之见,徐子桢叛逃是真是假?”

    萧太师位及人臣,在朝中的地位无人可撼,并且能以一府之力和当今皇帝相抗衡甚至动起了歪脑筋,可见他的思维之缜密处世之老辣,鬼谷子跟随他多年,自然知道主子的性子和能耐,问这话并不是要征求他的意见,而是心里早有了定性之论,不过是听听其他不同意见罢了。

    “不好说。”鬼谷子思忖了片刻只说了这三个字,顿了顿却又说道,“但真假可以试探出来,若是假的自然不必再纠缠,若是真的……此人倒是可以拉拢。”

    萧太师忽然抬起眼皮来,微微眯着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似笑非笑地道:“不论是真是假,这徐子桢能入你的法眼倒是难得。”

第一卷 第250章 :断头饭

    如今还是新年普通百姓还在享受着一年之中难得的懒觉但是青秋客栈的掌柜和伙计却早已经被揪了起來顶着簌簌的寒风远远站在门外浑身发着抖不光是冷的更多是被吓的

    整座客栈方圆百米内都已站满了盔明甲亮的禁军将这里包围得水泄不通锋利的长枪长刀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着白渗渗的光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客栈掌柜暗暗叫苦他是开门做生意的虽然不知道这帮官爷是來抓谁的但这么一闹之后谁还敢住他的店正在他唉声叹气之时几个先一步进店抓人的禁军出來了手中紧紧抓着一人蓬头垢面满身酒气眼睛还泛着宿醉之后的赤红

    “谁敢抓老子还不快放手”醉鬼兀自叫嚣着昂着脑袋一阵挣扎但脖子上已被套上了粗粗的铁链连着手脚一起被捆了个结实丝毫动弹不得

    紧跟着又是两人被押了出來一男一女男的壮得跟头牛似的女的则漂亮得象个仙女不过他们并洠в刑咕苣械拇雇飞テ脑蚶淅涞乜醋拍亲砗壕愣家谎圆环⑷斡山谴

    禁军來去如风很快就消失在了客栈外街上一切如常刚才的事情就象根本洠Х⑸频

    徐子桢被套上了黑色布套脸面全都被蒙了起來根本看不见外边而外边的人也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子洠Ф嗑霉し蛩捅淮搅艘桓龅胤窖鹤潘慕艽直┑亟厣弦晦杞幼胚训囊簧蠊孛诺纳

    地是砸压过的泥地又冷又硬徐子桢被摔得后背一阵生疼咒骂了一句坐起身來他的双手手腕被绑不过还好不是背缚一伸手将头上布套摘去放眼望去却见自己身处一个大屋子内高高的房梁顶上开了个小天窗其他就再洠в写白恿酥挥幸簧却竺沤舯兆

    大野和卓雅就在旁边这倒让他定了定心自己被抓不是计划之内的事让他多少感到些意外不过他相信萧太师那头老狐狸一定不会舍得让他现在就死

    墙上洠Т安淮頉'人能偷看他现在也不敢和大野说什么只是偷偷使了个眼色随即大声怒骂了起來:“來人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凭什么把老子抓來有活的给老子蹦一个出來”

    大野也跟着骂了起來吵吵闹闹的不过门外洠в邪氲闵旄緵'人理会他们卓雅则依然静静坐在旁边面无表情连看都懒得看徐子桢一眼

    朝堂之上一脸困倦的夏崇宗李乾顺无精打采地坐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问道:“众卿还有何事无事便退了吧”

    身旁的太监嘴一张刚要喊出退朝两字只见堂下站出一人來:“臣有本启奏”

    站出來的是枢密使牟先亭也是当今大夏皇帝的坚实拥趸崇宗只好懒洋洋地问道:“牟卿有何事说吧”

    牟先亭神情肃然:“启奏陛下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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