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着了道了,我说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请到没?”
我点点头,然后还不忘自夸一句。
“也不看谁出马!”
“闪一边儿去,妹的,要不是老子道行高深,今晚可能就交待在这儿了,回去我们再算账,这会儿你赶快将这些石头,绕着这个芭蕉林每隔十米,就要放一块小石头,要快,尼玛没时间了!”
我点点头,然后从开始赵半仙蹲着的地方,抓起两把石头装在我的裤兜里,差点没有把我的裤兜给撑破。
“对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建议你点好红烛!”
我自然知道,心想这赵半仙之前肯定是自己装逼,却是差点着道,这件事要是被陈八两知道,不知道会是什么效果。
正想着,赵半仙递给我一个点好的红烛,然后一脸杀气道:“今晚的事情,不准说不去,要是让第三个人知道了,看我不弄死你!”
我连忙摇头,其实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因为赵半仙这个时候的样子,我完全严肃不起来。
不过很快我和赵半仙便开始分工合作了,这些石子都是被赵半仙动过手脚的,我一手拿着红烛,一边开始将石子安放在芭蕉林的周围。
虽有有赵半仙之前的调味剂,但是当我独自一人走在芭蕉树的周围的时候,依然是感觉这每一颗芭蕉树似乎都会趁我不注意迷惑我,吞吸我的精气神。
“大叔,你在吗?”
一阵阴风吹过,我心中一凛,着实有些害怕。
我想起了之前和我说话的那个中年男鬼,想要和他说话来释放自己的压力。
完全难以想象,二天前我还是一个无神主义者,这个时候,却是需要一个鬼来和我说说话。
“在!”
这个中年大叔似乎说话有些困难,因为我看得出,他的身体似乎是被摔伤的,这会儿靠近才看清楚,他的头骨竟然刺破了头皮,猩红的血水早已流干了。
“大叔,你这是意外事物吧!”
我一边投放石子,一边问道。
毕竟现在我和一个陌生的鬼聊天,也只能聊这些了。殊不知,自己这一说,却是为自己惹来了一个小麻烦,这就是陈八两口中所谓的阴阳先生最怕因果的原因,我询问了鬼的生前,我便和他沾上了因果。
中年大叔的眼神明显有些惊讶,然后才缓缓的开口。
我看到他伸手将自己那有些合不上的嘴猛地一压,嘴巴便合上了,然后咬合了两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之后才给我讲述了他的故事。
我一边按照自己的步子投放石子,一边听着这个沙哑生硬的声音讲述。
原来这个中年大叔是三年前才克死他乡的,他在沿海一带工地打工,每天都是勤勤恳恳,供着自己的女儿读高中,可就在三年前,他的女儿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名牌大学,也正是那一年,他发生了事故。因为想赚更多钱,让自己的女儿能够在大学里去手头宽裕一点,大叔每天加班,终于在几个月后,一次下了雨之后,去工地拆架子时,不小心从架子上滑落了,安全带也没能保住他的命,就这样摔死在了工地上。
到最后大叔还说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再见到自己的女儿一面,我知道自己主动与鬼聊天了,也就沾染上了此人的因果,于是我便开口问道:“既然你想你女儿,为什么不去找她呢,你不是说他就在成都大学读书吗?”
中年男鬼没有说话,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接着红烛的光看着格外的渗人,幸亏我之前一路已经适应,不然绝对会被这样一双鬼眼吓一跳。
见他久久不说话,我也没有说话,继续放石子。
一个多小时之后,石子完全的放好,我也和赵半仙会合了。
赵半仙看着我身边的中年男鬼,脸色微微一变,但是随即又笑了一声道:“小杨,你让他们都分别站在石子的上面,我马上布下锁阴大阵,让这群芭蕉精插翅难逃!”
我点点头,然后传达给了这位大叔。
他们的动作很快,几乎在短短的三分钟就搞定了,我一眼望去,眼前那原本被自己投放石子的地方,站着一个个面容祥和,一身寿服的鬼魂。
“天残地缺,借阴锁阴!”
桃木剑在赵半仙的手上行云流水,陡然之间,他一口咬破自己的中指,对着眼前空旷的空间就是一点。
“急!”
我便惊讶的看见那原本站在石子上的一个个鬼魂竟然化作了一条柱子一般,整整齐齐,而且还在随着赵半仙的动作不断的交织在一起。
足足十分钟,赵半仙才布置好锁阴大阵,放眼望去,就如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罩住了眼前的芭蕉林。
“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天才亮,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去给我搞一套衣服来,尼玛就这样,明天一早怎么做事!”
我看着赵半仙那长着粗毛的大腿,溜光着的膀子,格外搞笑。
“笑,笑屁呀,走!”
说着我们便朝着回村的路走去,惨淡的月光笼罩整个山村,我总感觉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在暗中注视着自己一般,带给我一股无形的压力。
“赵叔,你老实告诉我,这个村子是不是有古怪?”
走到了进村的大路上,我提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下。
赵半仙没有说话,而是指着不远处晾着的衣服道:“快去,给我取下来,尼玛,没想到这天儿还挺冷的。”
我无语,跑过去取下了衣服裤子,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人个个都睡的很沉,自然不会有人知道,赵半仙提着衣服裤子便跑到一边的灌木丛中。
站在那里,我望着那之前无数鬼火的坟林,心中极度的不安起来,总感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这种感觉就如我能够感觉到同寝室的室友有危险一般,说不出道不明,第九感。
赵半仙在我的肩头拍了一下,吓得我差点叫出来。
“你发什么呆,是不是也感觉到这个村子又诡异了?”
“赵叔,你也有同感?”
说完这话,我便觉得自己傻逼了,赵半仙身为阴阳先生,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有没有问题。
赵半仙苦笑一声道:“你都能看出来,我看不出来,这个村子的风水布局极好,乃是一个大运之地,你可知道这个村子出了多少个大学生不?”
我摇摇头。
“三十个,而且其中上清华北大的就有十三个,另外的也是名校和一本,要知道这个村子里的很多人都已经前往了成都市,留在这个村子的不过四十来户人,几乎每一户都有一个大学生,看出问题来没?”
“这么牛逼!”
我只觉得十分的牛逼,要是在我们老家村子,出一个大学生,就要奔走相告,大摆筵席,更何况一个村子出这么多的名校学子。
“牛逼毛线,这地方是好,只不过已经被人布下了大阵,估计就是想要利用这里的运,来炼阴气,将这里布局成一个阴穴,锁住这里所有的阴魂,从而帮助布局之人跨入真正阴阳师的行列,绝对的大手笔,这样的人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所以明天一早收拾了芭蕉精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我突然间心中一颤,难怪那个大叔他没有回答我最后的问题,感情他们都已经被永远的困在了这里?
19血棺材
翌日一大早,赵半仙便让叶红梅一家召集所有的村民将整个芭蕉林的每一颗芭蕉树都砍倒,并且是连根拔起。
这些芭蕉树白天由于太阳的照射,并不敢活动,所以都躲在了树里,村民们砍倒的时候,足足有五十多棵芭蕉树都是鲜血长流,吓得砍树的村民连忙后退,赵半仙装模作样一把米撒上,然后大吼一声“妖孽还敢作祟,给我死去!”,然后招呼众人继续工作。
众人用火将芭蕉树都烧了之后已经快到中午了。事后村民们对我和赵半仙是敬佩有加,纷纷要留下我们吃午饭做客,说哪家的猪又得病了,谁谁谁晚上做梦了,那个小孩子晚上睡觉老是爱哭……之类的问题,都被赵半仙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给推脱了,然后拉着我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也沉浸在赵半仙之前撒米制服芭蕉精的风采,谁知赵半仙告诉我,那些不过是安抚那些村民的心罢了,这里这件事不简单。
我心中一紧,过坟林的时候,那种被呼唤的感觉越发的强烈,我更加相信赵半仙的话,不敢含糊,跟着他逃命似得离开这个无名小村子。
一直走到公路上了大巴,我们的心才平静了一点。
“赵叔,你给我说说,不然我心里很不安!”
“不安,你才不安,我尼玛是害怕!”赵半仙从背包里拿出杯子大喝一口,然后抹了抹嘴,像极了一个烧烟的土农民。
我心中不解,听到这话,更加的担心了。
“你知道我早上打盹的时候梦到了什么吗?”
我又不是神,哪里能够知道。
赵半仙想要拿烟,我连忙阻止他,这是在车上。
车子发动了,一股浓浓的汽油味让我十分的不舒服,赵半仙却是一直眉头紧锁,似乎一直在思考着怎么和我说。
“我看到了棺材,一口红棺材,估计不到一米,但是周围煞气很重,而且我似乎感觉那棺材之中似乎有什么活物一般。。。”
我一听玄乎得很,虽然进入了公寓之后,我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对梦也是有了新的认识,但是赵半仙说的这个梦,太怪了。
经常看周公解梦的我打了一个哈哈道:“赵叔,你这是要升官发财的节奏呀!”
“发财你妹,要是我在家晚上睡觉梦见棺材,正常的颜色,没有煞气,或许是有大生意要接了,但是你知道我就坐在那芭蕉林边上打了个盹,就遇到了这样的怪事,而且你知道梦里我走到了哪里吗?”
“坟林,就是刚才我撒开脚丫子跑过的那儿!”
我心中同样一惊,心中突然想起了那大叔,那一大群从坟头慢慢升起来的孤魂野鬼,那强烈的呼唤。
“我梦见我拿着铁铲子,挖开了一个坟墓,然后使劲挖,使劲挖,就挖到了一口通体血红的棺材,虽然只有一米,却是煞气逼人,可以说我是被吓醒的。”
我这才想起,难怪早上我叫醒赵半仙的时候他满头大汗,我当时还以为是开始搬稻草累得,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预示着什么?”
我心中也是紧张至极,因为那强烈的呼唤昨晚就开始了,尽早更加的强烈,难道与赵半仙这个梦有什么联系不成。
赵半仙摇摇头,苦笑两声。
“我估计那里一定是那个大能布下的局,谁曾想造就了一个芭蕉精,吸了阴气,虽然对这个局没有早场影响,但是大大的延长了出局的时间,而我们这次灭了芭蕉精,就正好扳回了这个局,让这个风水局开始显露锋芒了。”
我越听越是疑惑,对于什么风水格局,我完全是个外门汉,经过了这次,我决定回到学校,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易经。
“你有可能不明白,那我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有大能在这个小村子布下了一个风水局,这个风水局就是想要借助这个村子的运压制阴气所引起的变故,你要知道改变风水格局是很难的,只有将好的风水格局变坏,想要把一个原本就垃圾的风水地,改变是很难的,而且要能人才能办到,而为这个村子布下风水格局的绝对是个大能,而且很大胆,他应该首先布下了神秘阵法,将所有的阴魂都困在这个村子,然后借助四周的山势地理,布下了一个灌阴口,所有的阴气只能进不能出,所以那个村子里的人才老是爱发生大大小小的毛病。”
“而我们这次去收拾了芭蕉精,虽然没有改变整个风水格局,但却是无形中加速了阴气的汇聚,原本芭蕉就是阴物,之前这片芭蕉林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几年就汇聚一片,主要因为那里是一块阴地,方圆数百里的阴气都朝着那里汇聚,就如一个漩涡一般,阴气疯狂的汇聚,不过我们没有收拾芭蕉精之前,那里的阴气都附在了芭蕉树上,但是被我们这一搞,毁了芭蕉林,阴气就会完全的倒灌进入坟林。”
“而我估计那大能,绝对在坟场地下藏了东西,或许就是这口红棺材?”
我听着赵半仙的话,心中一阵害怕,那红棺材,和呼唤自己的东西有没有联系?要是有联系的话,一口红棺材呼唤我是几个意思。
“那口红棺材,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不是村里那个人死了用红棺材装的?”
赵半仙给了我一个白眼。
“谁那么傻逼,用红棺材葬自己祖先,就算有,也是内行的高手,想要改变命数的人才干得出来,不行,越想我越觉得可怕,这尼玛车怎么也不开快点呀!”
赵半仙的样子很急躁,似乎想要快点回到成都,躲进自己的小窝窝里。
下午一点的时候,我们回到了赵半仙的丧葬公司。
一上楼,陈八两已经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