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新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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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新千年-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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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新千年
月揽香
内容简介:
    如果有一个女人,她最喜欢收养天真善良、纯洁无辜的孤女,比如就是你。领养后,先用数不尽的帅哥美男引诱你,再用花不完的金钱宝石欺骗你,最后给你带上最迷人的荣誉光环迷惑你。
  在不知不觉中,一步步把你推上魔头的宝座,借此满足她邪恶滴癖好,然后躲在背后阴险滴大笑。
  如果你碰上这样一个后妈,又想过上好日子,你会怎么做?
  阿萝说,为了人们所不能理解的伟大事业,后妈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甚至为了这份事业,让我这样一个纯洁善良正直含蓄且低调的大好青年变得行事阴暗心理扭曲,也无可厚非,我依然坚持我们共同的梦想。
  后妈说:乖,真聪明。



楔子
    十二月的一个深夜,帝都近郊的霜露梧桐行宫燃起熊熊大火。

    “我亲爱的朋友,一切交给你了。”地道口,皇太子夫妇把婴儿托付给他们的朋友,迦布里耶尔,皇储的坚定支持者兼金诺学院新生代院长,把他们的孩子秘密送出帝都。

    年轻的迦布里耶尔重重一点头,抱着出生不满一周的婴儿,戴好风帽,钻进地道和皇太子的四个侍从会合,出帝都后,五人分头行动混淆追杀者的视线。“追!”暗处的埋伏者紧紧地跟了上去。

    三年后的春天,迦布里耶尔院长被引渡回帝都贝格尼尼,等待他的是皇家逮捕令与终身监禁,保护皇太孙任务以失败告终。

    五月,帝国的新皇储赦免了忠诚的迦布里耶尔,允许他重回金诺学院出任副院长。八八年春,因与学院各方理念不合,迦布里耶尔愤而离院。时年五月,出任南恩特群岛环基岛竞技学院院长,成为著名的四大学院院首之一。

    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在以北桥猎魔人协会会长为首的猎魔团包围下,金诺院长不敌赫西翰家族族长,深受重伤,皇太孙在双方博命时被杀,一说神秘失踪。有人说,皇太孙没有死,是迦布里耶尔使的调包计障眼法;也有人说,皇太孙被院长弟子盗走杀害,这种猜测信者广众,人们坚信四大院首的能力。

    自此后,皇太孙是死是活就成了一个悬疑二十五年之久的不解之秘。

    而我们的故事从南恩特海岛开始。

    

    
I.捡到一个男人
    断魂崖,一个连海鸟都不愿意飞过的地方,崖下住着我们的主角阿萝。

    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套在阿萝身上,就是乡下姑娘早当家。早上五点,阿萝起床后,先烧百人份的早饭,骑着三轮车把它们送到环基学院中等部厨房,跟那里的胖厨娘换二十哥尼。

    拿到一天的生活费后,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拌猪食喂小猪打扫猪圈,忙完这一切她才开始洗澡换衣服吃早饭。

    “感谢公正无私的冥神大人保佑,今天早餐有白面包和牛奶,那么,我开动了。”阿萝拿起吃了十年的白面包,细细咀嚼,慢慢品尝,就像她手中拿的是蛋糕坊里涂着厚厚果酱的弗朗基黄油面包。

    远方的街道,有自行车过道的铃声“叮铃铃”地响个不断,夹杂着少男少女们轻快的笑声,墙上的电子钟也刚好响起来,七点钟,早自习时间到了。阿萝飞快地冲洗好杯子,跑回房间拿书包,临出门前,四个角落都扫了一遍,确定没有落下东西后,锁门下楼,一路小跑着赶向校门口。

    远远地,就能看到学生会纪律部的人戴着红色的袖套,站在铁栏杆后面准备到点拦人。阿萝抬手看看时间,差两分钟才到七点十五分,脸上笑容不自觉地夸大,连脚步都显得悠闲起来。对学生来说,不迟到总归是好的。

    学院中等部上午以文化课和理论课为主,下午是因材施教的实战对打练习课,通常采取小班教学。阿萝在班上不怎么说话,下课也坐在位置上不动,不加入同学们的八卦交流圈。

    到了下午,阿萝就比较活跃。一走进肃杀气重的道场,她就开始东张西望,暗暗评估学长学妹们与自己的实力差异,一闻到这里熟悉的空气,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渐渐沸腾起来,异常渴望冲进人群中厮打一番,证明自己格斗实力。

    “阿萝…海茵特,到七号格斗室。”

    “是。”

    不能和学长学妹们对战交流,是有点遗憾,但是,一对一的精英教学不是随便哪一个学生都有的待遇。阿萝这么安慰自己,把脱离团队的涩意再次甩到脑后,乐癫癫地跑向专门辟给她的格斗室,对着那个紫色长袍的身影,深深地鞠一躬,道:“老师。”

    她不知道这个教了她五年武艺的老师姓甚名谁,甚至从来没看到过他的脸,她在心中默默称他为紫衣老师。她从不怀疑,这个有着一头华丽紫色长发的老师是世上最强的人,她也相信她的紫衣老师是世上长得最好看的人。

    阿萝的紫衣老师依然侧着头,露着光洁的完美下巴,语气平淡到可有可无,他说:“今天传若梦第五式,谓:情深意重。”

    阿萝一听,收起七七八八的心思,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紫衣老师的动作,从他的起势到滑步、挥掌、劈腿、再旋转到收势,每一招每一式,每一处细微处的变化,阿萝都记得一清二楚。

    紫衣老师的功夫从来只示范一遍,阿萝半点不敢怠慢,用心琢磨再三,有了十分的把握后,她才会模仿给她的老师看,这一次不例外地,阿萝像模像样地做完后,紫衣老师略一点头飘然离去,留下阿萝一个人,独自摸索练习。

    “好像哪里不对。”七八个小时后,阿萝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她练这一式时,不是杀气腾腾就是软柔无力,回想紫衣老师使这一式时那种脉脉温柔与杀伐奇妙融合的感觉,与自己的完全不同。

    想到这里,阿萝认为是自己没有理解这一式的精髓,站在空无一人的道场里,她自语道:“老师的功夫可没这么容易学呢,加油,加油!”

    这时,唰地一声,明亮的道场漆黑一片,阿萝傻眼,晚上八点半,道场准时熄灯关门。

    她当场跳起来,大叫:“这么晚了,我的猪!”冲回教室拿到书包后,急急地向家里赶,心中哀鸣不已:饿了一整天的猪,该掉多少膘啊,她可等着把猪养肥了卖钱呢。

    阿萝住的地方离学院有点远,中间隔着十几条大街,一个晒盐场,三处珍珠培养池,按正常地走法,没有一个小时她是回不了家的。若像早上一样抄近路,只有穿过岛后的坟场,一般来讲,十五分钟搞定。

    平常走惯了的路,今天走起来有点不顺,这是心理作用。阿萝知道自己着急也没用,若梦六式博大精深,想要掌握它们的精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想归想,转念间就会去想她心头一直挂念着的那件事,她又止不住地责怪自己天赋不够。

    她习武已有十年,前三年打武学基础,中间花了四年在初等部练习基础的格斗术、基本的控风术和控水术,升到中等部幸运地得紫衣老师的亲传,后面三年专攻武术,前四式就花了阿萝近三年的时间。

    马上就要毕业了,自己仍然学未有成,阿萝心情难免低落:如果猎魔人资格预选通不过,那该怎么办?

    阿萝一路心事重重,只照着平时的感觉往家里赶,不想这走熟了的山坳里隆起一块,一不留神便给绊倒了。这一摔是摔在一个软的湿的温热的东西上头,醒过神来的阿萝脚一蹬,便站稳了身体。

    她两手上全是粘稠的血液,呛鼻的血气弥漫在土包和墓碑间,和烟灰色的雾气混和在一起,诡异重重,没有月光的坟场碜人得可怕,更像一个凶杀案现场或者谋杀后的抛尸点。

    说不怕那是骗人的,阿萝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敢蹲下伸手去检查那个人的脉搏和气息,非常微弱,她本想给这人止血,墓地很黑寂寥得让人心里直打鼓,这样一来更加找不到伤口,只好先把这人带回去了。

    她把对方驼到肩上,一米六的个头差点给压趴下,喃喃道:“先生,你还是再多留点血吧,比年底的母猪还沉。”

    昏迷中的人没有接腔,阿萝也是发发那一刻的诚实感受,运起中级的御风术带人飞快地向家里赶。还没跨进门槛,就听到她的宝贝小猪们饿得嗷嗷直叫,刹那,阿萝忘了肩上还有个大男人,直接冲进猪笼草垛里,扒拉了三捆和着麦糠、玉米面拌起猪食。

    “咳、这、这是什么味?臭!恶!”

    阿萝吓了一跳,这突然出现的男声就来自她的左耳边,是人是亡灵?她情不自禁地摆出攻击的模式,叭地一声,背上的男子重重地滑落,顿时,阿萝觉得浑身好轻松。地上的人闷哼一声,没再吭气。等到那些猪崽子们挤来挤去开始大嚼猪食时,这个不怕血流光不怕伤口痛的男人忍不住大骂:“天杀的,这什么狗屎味,痛快点一枪毙了我!”

    “这儿是猪圈,只有猪屎没有狗屎。”阿萝总算听清对方的骂语,她头一次领悟到猪屎的味道竟然还有能让濒死的家伙起死回生的功效,心情大乐,不错不错,碰上同样的事可以比照办理诶。

    地上的人两眼一翻,再度晕厥过去。

    阿萝眨眨眼睛,心里想着看样子人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那等会儿再包扎也没关系吧,一边想手里的动作也不停,继续喂猪。过了一会儿,她准备去烧晚饭时才想起地上还有个垂死之人,动作利索地把人拖到楼上拿绷带药粉整理一番,便放在客厅里,然后,按她自己的日常习惯洗澡吃饭做功课睡觉。

    

    
II。 原来是只蝙蝠
    凌晨两点半,一个黑影潜入她的房间。阿萝睡在床上,警觉地张开眼睛,习惯性放在枕头下的右手已握紧她的刀,默不做声地感觉黑影慢慢走近床角,消毒药水味和血腥混和在一起的味道丝丝传入她的鼻子,是昨晚那个受伤的男人?

    阿萝想先下手为强,正要出刀,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住整张床,让人动弹不得,随着男人一步步地靠近,威压越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阿萝暗叫糟,是个硬点子,面对危机,镇定的心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

    不管对方有多强,阿萝也准备放手一搏,她咬住唇瓣,开始运气,刚感到有血在僵硬的四肢里流动,男人森冷的声音响起:“劝你不要做无用之功。”

    要做的事那么多,怎么可以死在这里怎么可能不动?阿萝冷笑一声,自己岂是束手待毙之人,心头一热,制住她的千钧重高山好像也松动了些,她拨动僵硬的指头,挥出必杀一刀。

    黑色的弧状刀在微微的光芒中迅如闪电,砍向对方。男子手指一抬,杀气腾腾的黑刀如魔术师手中的圆环,乖乖地绕着他的手指头不停地转动。阿萝瞪大眼睛,瞳孔紧缩,看着自己的爱刀投向敌人的怀抱,心中震惊只有自己才知道。

    “这把镰刀你从哪来的?”从声音上判断,镰刀对于黑影的意义,听起来比阿萝更震惊。

    话音未落,黑影已出手。电光火石间,阿萝发现自己的要害脖子已落入敌人之手,浓浓的血味扑面而来,男子的手指冰冷而强力,卡得阿萝气血不顺,眼前阵阵发乌,脑中各种念头飞速闪过,不能立即下定决心,她断断续续地答:“我自己练的。”

    颈上压力一松,阿萝连忙用力地深吸几口气,同时听到男子恶狠狠地说:“说清楚!”

    趁对方情绪激动的瞬间,阿萝抢先把自己的武器先招回来:“小刀,回来!”小刀就是阿萝武器的名字,黑刃听话地回到阿萝的手中,瞬间消失在掌中央。

    男子没有阻拦,无声地站在那儿,收敛了几分杀意。阿萝想,只有族人才能感受小刀的奇异之处。既然对方有很大可能是失散的海茵特家族族人,那么,可以说实话。

    说起这把镰刀,就不得不提起阿萝的姐姐。阿萝五岁的时候,她姐姐传给海茵特家族最大的秘密,一纸关于死神镰刀秘术的修炼心法。

    她姐姐说,用血气练化出实体的刀才是海茵特家人一辈子的武器。这把刀只有修炼者才能使用,它时刻保护它的主人,任何不敬镰刀者必饮血相见。

    阿萝还得到一句告诫,永远不要背叛镰刀。通俗点,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平常阿萝有事没事把小镰刀拿在手上,跟它说说话,连睡觉的时候也记着把刀贴着面颊,美其名曰和刀联络感情。长期下来,一刀一人不说如胶似漆,也能算得上相敬如宾。

    终于在今年早些时候,小刀热情地回应了她的感情。

    阿萝叫它小名的时候,这把黑黝黝的镰刀会很自觉地投入女主人的怀抱,耳鬓厮磨一番后才依依不舍地回到阿萝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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