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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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传奇-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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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畜!你毒害师尊,残害同门,该当何罪?说,是受什么人指使的?”

  陆碧梧直挺挺跪在地上,几乎如遭雷击,她做梦也想不到已被迷失散迷失了神志的的人,没有解药,会忽然清醒过来。

  她是金母门下的首徒,对师父自然知之甚稔,一时只是闭口不说。

  金母沉声喝道:

  “你不说,为师也已经听,冉嬷说了,你欺师灭祖,灭绝人性,本该处死,现在为师姑且饶你不死……”

  突然金母一步跨下锦榻,右手食、中二指,飞快在陆碧梧脑后连弹了三下,才回到榻上,笑道:

  “飞云,你可以出来了。”

  右首一道门中,闪身走入副总管徐永锡。

  金母一指陆碧梧道:

  “你快给她易容了。”

  徐永锡答应一声,立即从身边取出紫铜匾盒,在陆碧梧脸上易起容来。

  这时,站在左首的席素仪也从脸上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这一瞬间,她竟然变成了陆碧梧。

  徐永锡迅速的把陆碧梧易成了席素仪。这是昨晚就预定好的,由席素仪代陆碧梧,庶可不使对方发觉。

  金母点陆碧梧脑后三处穴道,已如白痴,由她改扮成席素仪,留在金母身边,也不泄漏消息。

  徐永锡一早赶来威凤楼,就是替席素仪,陆碧梧易容来的,现在他的任务完毕,收起了铜盒,拱拱手道:

  “圣母如别无吩咐,晚辈就告退了。”

  金母点点头道;

  “好,你去吧,路上小心些。”

  徐永锡再朝席素仪躬身道:

  “孩儿走了。”

  刷地一声,一道人影已如一缕淡烟穿窗而出。

  金母微微颔首道:

  “素仪,你这儿子真不错!”

  □□□□□□

  现在已是辰正。

  金母已率同四个门人、两名垂髻少女下楼,在大厅上首的高背锦披椅上缓缓的坐了下去。

  她身后侍立四个门人,左首是改扮陆碧梧的席素仪,和由陆碧梧改扮的席素仪,(两人只是换了一个位子而已),右首则是丁令仪、闻玉音。

  青雯等四人和两名垂髻青衣少女,则分立左右两边。

  在金母前面一共有两排八把椅几,现在还空着。这时只听陈康和的声音在厅外说道:

  “启禀总令主,四位掌门人到。”

  金母说了声:

  “请”。

  当下就由陈康和、荆溪生二人陪同终南派掌门人平半山、紫柏宫齐漱云、岐山姬存仁、白石山刘寄禅四人缓步走入。

  四人朝金母拱拱手为礼,齐声说道:

  “属下平半山、齐漱云、姬存仁、刘寄禅参见总令主。”

  金母望着陈康和,问道:

  “平道长他们不是已经解去归心丹了吗?”

  陈康和应了声:

  “是”。

  平半山笑了一笑道:

  “这叫做礼不可废,今后咱们四人全在总令主麾下听候差遣,自然要称属下了。”

  “四位道长解了毒就好。”

  金母含笑着又道:

  “大家快请坐下好说。”

  平半山等四人一齐落坐,就有一名青衣女子送上香茗。

  金母首先说道:

  “老身惭愧,不但被孽徒下了迷失散,迷失了心神,孽徒还受人利用,为虎作伥,在四位掌门人身上下了归心丹,企图控制西路武林各大门派,老身对四位实在深感愧疚。”

  平半山道:’

  “好在现在咱们都没事了,不知总令主是否已经查出幕后指使的究竟是什么人?”

  金母道:

  “此人就是陇山庄庄主,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来历,据谷飞云推测,他可能就是通天教主门下四弟子孟时贤。”

  齐漱云道:

  “不知这人匿居何处?”

  金母道:“他就住在陇山庄中,不过诸位住的是在地上,而他住的却是地下。”

  刘寄禅道:

  “这么说,地下可能还有一层建筑了?”

  “刘道长说得极是。”

  金母道:

  “陇山庄地下还有一层,据说形状和地上完全一模一样。”

  姬存仁怒声道:

  “既然知道他匿居之处,咱们就去把他拿下了。”

  “此事不急。”

  金母微微一笑道:

  “目前有几件事,咱们最好商量商量,看一看大家的意见如何?”

  说到这里,口气微顿,续道:“第一件,就是对付华山派的事,这件事本是今天讨论的主题,自然要以咱们西路各大门派联手去对付华山派了,如今咱们的人全已清醒,当然不会再去助纣为虐,但咱们为了查明幕后主使人,是不是通天教?他们到底有何阴谋?在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还得虚与委蛇,至少要敷衍一阵再说,不知四位有何高见?”

  平半山说道:

  “这话说得极是,咱们还得虚与委蛇这话说得极是,咱们一切都听总令主的就好。”

  金母道:

  “不然,大家都在这里,自是由大家决定的好。”

  平半山笑道:

  “贫道的意思,也就是说,大家今后行止都在一起,而且事情随时都有变化,今天大家只是各凭想像,无异闭门造车,纵有决定,也未必与事实相符,所以每一件事,最好针对事实作决策,总令主认为如何可行,就通知大家照办,万一总令主一时难以作决定,再由大家商议后再作决定,这样比较切合实际,不知大家认为如何?

  齐漱云道:“平道兄这一意见极是,咱们经常可以见面,遇事也经常可以商讨,这样应付任何事情都比较灵活。”

  姬存仁、刘寄禅二人也同时附和。

  金母颔首道:

  “那就这么办,此人要陆碧梧传达命令,今天会议要大家一致通过,先取华山派,咱们就得去一趟华山,才能让他们不起疑。”

  平半山道:

  “贫道和华山元道子极熟,此事不妨和他说明。”

  金母道:“华山追风剑客尹长生就在这里,此人可能不大可靠。”

  齐漱云笑了笑,说道:

  “那就更好,咱们只需假戏真做,由他报上去,对方就可完全相信了。”

  金母道:

  “那么咱们就这样决定,下午出发,声讨华山派。”

  接道又以“传音入密”和四人说了一阵,才行散会。

  四位掌门人走后,陆碧梧也率同青雯四人辞出。

  副总管徐永锡也在午餐前兼程赶回陇山庄。

  □□□□□□

  午餐后。

  陇山庄大门开处,首先出来的是一辆黑色皮篷马车,上面端坐着一个身穿织锦道袍的老妇人,正是此行主帅西路总令主金母,四名垂髻青衣少女紧随车后而行。

  车后是金母门下四大弟子陆碧梧(席素仪)、席素仪(陆碧梧扮,她已被金母点闭脑后三处穴道)、丁令仪,闻玉音。然后是陆碧梧门下的四个弟子,青雯、青霜、青风、青雨。

  接下来的则是终南派掌门人平半山、许铁棠、李子良、冯熙、紫柏宫齐漱云、岐山姬存仁、姬存义,白石山刘寄禅、华山追风剑客尹长生。

  后面则是四派弟子,计终南派二十四名、紫柏宫八名、岐山八名,白石山五名,最后是副总管徐永锡、管事曹复初率同十二名陇山庄庄丁,专门替一行人准备沿路食宿的。

  这一行,军容之盛,就是要横扫武林,只怕江湖上任何一个门派都莫之能御!

  陇山庄则由总管陈康和与荆溪生留守,还特地把岐山门下的祝中坚,祝秀姗兄妹二人留了下来,作为助手。

  大批人马离开陇山庄,偌大一座庄院就有冷清清的感觉,总管陈康和也登时闲了下来,拉荆溪生在他东首院子里下棋。

  祝中坚兄妹着没事做,就站在两人身旁观棋。

  陈康和连输了两盘,这时他右手拿起车来,笑着道:

  “吃马、将……”

  他口中说着,棋还没下,祝秀姗叫:

  “陈总管下不得,荆伯伯是连环马。”

  祝中坚拦道:

  “妹子,棋旁不语真君子,你又多嘴了。”

  陈康和哦了一声,笑道:

  “我只是在考虑咯,令妹虽是提醒我,但荆护法的连环马,其实我也看到了。”

  祝秀姗嘟嘟嘴,道:

  “不是我说,总管这双车早已送进马口里去了。”

  陈康和摸着下巴,偏头望着祝秀姗笑道:

  “祝姑娘说得是。”

  祝秀姗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皱着眉笑道:

  “陈总管又要被荆伯伯吃炮了。”

  陈康和哦道:

  “那里吃炮了?”

  荆溪生笑道:

  “吃炮,你就没棋了。”

  陈康和大笑道:

  “吃就吃吧,这就叫做连输三盘,面不改色。”

  祝秀姗笑道:

  “陈总管这样下法,下十盘,就会输十盘。”

  陈总管搔搔头皮,失笑道:

  “祝姑娘这是说在下棋下得很烂了?”

  祝秀姗瞟了他一眼,笑道:

  “难道还不够烂?”

  祝中坚叫道:

  “妹子!”

  陈康和笑道“没关系,令妹巾帼英雄,年轻人咯,逞强好胜,就是英雄本色。”

  祝秀姗道:

  “谁逞强了。”

  陈康和道:

  “好,好。其实咱们身在江湖,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是在逞强好胜?”

  荆溪生笑道:

  “老弟那来的一大把年纪?”

  陈康和急道:

  “老伯别在这时候揭穿好不好?”

  祝中坚听得奇怪,道;“荆伯伯,陈总管……”

  荆溪生含笑道:

  “其实我并不是荆溪生,他也并不是陈康和……”

  接着,就把此行经过,大概的说了一遍。

  祝中坚连忙拱手道:

  “原来是谷伯父和丁兄。”

  祝秀姗听说丁易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不觉盯了他一眼,红着脸,没作声。

  “贤兄妹知道就好。”

  陈康和笑道:

  “目前兄弟还是陈康和。”

  祝中坚低声问道:“今晚谷兄……”

  荆溪生笑道:

  “飞云不会有事的。”

  □□□□□□

  时间差不多快近初更!

  山林间一片黝黑,只有一条盘曲在山麓下的小径,还依稀可辨。

  这时,正有一条人影,循着小径起落如飞,奔行而来。

  突然从右侧的松林间闪出另一条人影,一下就拦在路中间,沉声喝道:

  “来人止步!”

  从小径上奔行而来的人影,看到有人拦住去路,只好脚下一停,刹住身形,黑夜之中,闪着两点亮如寒星的眼睛,打量着拦路的人。

  这人身材不高,头戴毡帽,身穿一件宽大的黑衣,因为他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面貌,当然也不认识此人,这就问道:

  “兄台拦住在下去路,不知有何见教?”

  黑衣人沙哑着声音问道:

  “你是谷飞云?”

  停下来的是一个身穿青衫、腰悬长剑的颀长少年,点点头道:

  “不错,在下正是谷飞云,兄台如何称呼?”

  黑衣人没有理会他,问道:

  “谷少侠要去那里?”

  谷飞云笑道:

  “兄台好生奇怪,在下问你是谁,你不肯回答,却问在下要去那里?”

  黑衣人道:

  “谷少侠问在下是谁,在下没有奉告,是在下说出来了,谷少侠也未必知道,但在下问你要去那里?是在下受人之托,守在这里,特地等候谷少侠的,所以非问问清楚不可。”

  谷飞云问道:

  “兄台受何人之托?等候谷某不知有什么事?”

  黑衣人道:

  “谷少侠还没有回答我要去那里?”

  谷飞云只觉此人不但故意压低帽檐,不让自己看清楚他的面貌,甚至也故意压低嗓音,把声音说成沙哑,那是为了怕自己听出他的口音来了。

  如果不认识的人,何须如此装作?一面思索着这人究竟是谁?一面含笑道:

  “在下是应一个朋友之约来的。”

  黑衣人道:

  “谷少侠的朋友不会来了,你请回吧!”

  谷飞云奇道:

  “兄台怎么知道我的朋友不会来了呢?”

  黑衣人道:“他不会来了,就是不会来了,谷少侠去了也找不到人,所以谷少侠还是回去的好。”

  谷飞云道:

  “兄台知道我约的朋友是谁吗?”

  黑衣人道:

  “我自然知道。”

  谷飞云问道:

  “你也知道地点?”

  黑衣人道:

  “你们不是约在山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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