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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自尘拧了拧眉：“这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判断她是内奸的证据。”
“有！”秦卿掷地有声，“我有证据。”
萧自尘淡淡的看着秦卿，后者又道：“我和她说杨照死了，她非常的意外，手里的书都散了，我帮她捡起来，无意中看到了岐大的条形码。”
萧自尘拧眉，果然和条形码有关。
秦卿冷笑了一声，“她和我说书是在岐大借的，可你也看到了岐大已经改革了，不会再外借图书，而且《学医毒物分析》这本书，一本也没有借出去过。更重要的是，她书中的条形码对不上，是岐大还没有改革前的。如果不是为了掩饰什么，她完全没有必要骗我。”
秦卿最后一个字音落地，缓缓闭上了眼睛，“我觉得她有很大的可疑成分，但自她来市局开始，我就一直带着她，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萧自尘思考了一会儿，才道：“我这里还有一件特别的，想不想听？”
秦卿微微一怔，“什么？”
萧自尘淡淡的道：“周子言和景亦的关系，似乎也不那么简单。”
“所以，你是觉得他们三个？”
“有可能，但我觉得景亦的嫌疑小一些。”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秦卿盯着萧自尘，手指扣在桌面上，拧了拧眉。
“有人看到景亦和周子言多次见面，而且都是在朱绘不在场的情况下。”萧自尘淡淡的道。
秦卿闻言一愣：“什么时候？”
“第一次是在杨照的死亡时间内，景亦和朱绘意见不合，下班的时候有些争吵，朱绘走后，景亦载着周子言走了。”
秦卿闭了闭眼睛：“这倒是没什么，周子言和朱绘关系不错，平时如果朱绘不和景亦一起出去，朱绘都会顺便送周子言回家，可能是景亦和朱绘生气了，朱绘一气之下走了，景亦也知道这件事，就顺路送周子言了。”
萧自尘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有人还看到了他们第二次私下里见面。”
“什么时候，在哪里？”
“就在我们去买戒指的店里，时间在我们离开后。”
“谁看见的？”
“易留！”
秦卿托着下巴，闻言目光扫向萧自尘，“连歌当时也去了，他们之间会不会……”
“有交易，或者同伙？”萧自尘接口。
秦卿点点头：“我总觉得连歌出现的有些突然，也有些怪异。”
“但我始终不明白他们的目的，为了钱还是为了复仇？”萧自尘喃喃道：“我似乎没有罪过谁，你也是，而且我也没有丢过一分钱。”
秦卿将手插进头发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你在破案的时候无意中得罪了谁？”
萧自尘失笑：“这么说倒是有可能。”
“但他们为什么要让我离开你？和给我打电话的到底是不是一伙儿人，还有杀害杨照的？”
萧自尘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取过秦卿手里的纸和笔，按照时间序列一字一字的写了下来——
20030627，燃气中毒案，死者：父母20050613，烈火风暴案，死者：姑姑20090731，河流掩尸案，死者：Tait20130713，碾压分尸案，死者：杨照20100610，悬崖车祸案，死者：萧品萧自尘最后一个字写完，淡淡的看向秦卿：“你周围还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离奇的案子？”
秦卿在纸上又看了一遍，“没有了，大概就这么多。”
萧自尘点点头，又拿出一张纸递给秦卿，“我说你写。”
秦卿接过纸和笔，“好，你说。”
“我们在商场地下停车库的时候，你被一辆车袭击。”
秦卿一怔，笔尖运转起来，“你也觉得那辆车是故意的？”
萧自尘点点头：“当时我就让宫沉去查了，可是车牌是假的，什么都查不出来。”
“嗯，继续。”
萧自尘又道：“你去卫生间换衣服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怪异的女人？”
秦卿点头：“是的，她当时问我男朋友是不是在外面，我说是，她就没再说什么了。”秦卿话落，抿了抿唇，“如果我当时说不是，她一定会出手。”
萧自尘摇头：“不一定，毕竟卫生间随时都会有人进出。”
“嗯，也对！不过你真的没有看到她？”
萧自尘摇头，“没有，她应该是从卫生间上面的天窗上爬出去的，避开了你和我的视线。”
“那她是什么意思？”秦卿一边写，一边问。
萧自尘摇头，秦卿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和你说过的，在回忆餐厅里我似乎也见到了那个女人。”
萧自尘点头：“我知道，大概还没有和你说过，那天在宾馆里，我也看到了她！”
“什么？”秦卿睁大眼睛看向萧自尘，
后者轻轻点了点头，“你没有听错，我没有追上她，因为她从窗户上跳下去了。”
第二章 被承认的男朋友
秦卿闻言一怔，手指微微泛白，她捏着笔尖，半晌后才抬起头看向萧自尘，“真的？”
萧自尘点头，秦卿又问：“你看到她了吗？”
“没有，我看到她的时候，他正往窗台那里跑，我怕你有危险进去看了你一眼，等我出来的时候原本关着的窗户已经被打开，下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萧自尘话音一落，秦卿皱眉：“那天我睡着之后，你出去过？”
萧自尘挑了挑眉，点点头。
“你出去干什么？”秦卿盯着萧自尘的眼睛，低声问。
萧自尘轻笑，“你怀疑的男朋友？”
秦卿摇头：“不是，就是问问，前因后果总要知道的。”
“哦……”萧自尘点头：“如果是这样，我完全可以告诉你。”
秦卿叹了一口气，都这时候了，萧自尘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睡着之后，我看到了你手上的疤，在中指的位置，所以打算去给你买一枚戒指遮一下。”萧自尘的声音毫无波澜，秦卿闻言扫了一眼那厮的耳朵，果然维维泛红。
为了掩饰萧自尘的不自在，秦卿接着问：“你确定是让我掩盖疤痕？”
萧自尘眯眼：“不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那你最后给我待戒指的时候，为什么要戴在无名指上，如果真的是为了掩盖伤疤，不是应该直接戴在中指上吗？”秦卿偏了偏头，心中一百个不解，但也从未怀疑过萧自尘。
萧自尘挑了挑眉，“哦，那是有原因的。”
秦卿：“……”她当然知道是有原因的，见萧自尘不说话，又道：“原因是什么？”
“当然是我觉得如果我直接让你戴在中指上，你会认为我嫌弃你的疤痕。但我让你戴在无名指就不一样，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戴，大拇指不可能，小指也不可能，只剩下食指和中指。”
秦卿眯眼：“如果我选择食指呢？”
“哦，那我就告诉你在古罗马里面，戒指戴在食指代表的是崇尚自由，我想你一定不会戴。”
萧自尘话落，秦卿蹙眉：“我也是崇尚自由的人。”
萧自尘睨了她一眼，清声道：“但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不是自由身。”
“……”
秦卿又问：“那你为什么又没有给我买？”
“因为我下楼的时候接到了宫沉的电话。”
“他有事？”
萧自尘摇摇头：“他有没有事我不知道，但我之前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是让他去查商场地下的录像。”
“那辆车？”秦卿忽然问。
萧自尘点头，“对！”
“有结果吗？不是说车牌号是假的。”
“是假的，但是当时宫沉没有查。”萧自尘靠进椅子里，拧眉道：“就在我放下电话的几秒种后，我再走廊的另一边看到了那个带着红色帽檐的女人。”
秦卿眯眼：“然后呢？”
“因为之前发生过车祸和卫生间的事件，我又接了宫沉的电话，我怕你出事，没有追那个女人，而是回房间里看了你一眼，等我确定你的安全后，走廊尽头原本关着的窗户已经被打开了，我走过去，下面已经没有人了。”
秦卿惊讶的睁大眼睛：“如果我没有记错，当时我们所在的楼层应该是三楼吧？”
萧自尘点点头。
秦卿又道：“三楼不睡摔残吗？”
萧自尘摇头：“她是有备而来的，下面会有防护措施。”
秦卿捏了捏眉心，“如果你没有发现她，她是不是想杀了我？”
萧自尘依旧摇头：“不见得。”
“为什么？”秦卿惊讶的抬起头，“我觉得你似乎认为她不是坏人。”
“最起码，不会想要杀了你。”
秦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萧自尘盯着秦卿，半晌后道：“然后我遇见了一个服务生。”
秦卿抬起头：“服务生怎么了？”
“一个女人，穿着职业装，问我需不需要什么服务。”
“这个很正常，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但她没有带胸牌，头上也没有带宾馆的统一发带。”萧自尘又补充道：“而且等我反应过来，在开门的时候她已经消失了，我们临走前我又特意看了一眼，没有那个人。”
秦卿闻言眉头皱的很高，接着揉了揉头发：“你说她们会不会是一伙的？”
“有可能！”萧自尘又道：“服务生应该是怕我追前面的那个女人，所以才出声叫了我。”
“她们要做什么？”
“或许是保护你？”萧自尘的声音微微上扬，藏着一丝的不确定。
“为什么这么说，我没有施恩与谁，也不认识那个女人，她没有理由保护我。”
萧自尘摇头：“或许曾经无意中施恩过，否则她的出现说不通。”
秦卿凝神细听，萧自尘解释道：“你刚遭遇不明车主的侵袭，她就出现了，但她没有对你不利，下午在会议餐厅的时候她也在，宾馆里也在。”
萧自尘想了想：“她并不是找不到机会下手，她大可以等到我走之后，但她却暴露了自己。”
“或许她是不经意暴露了呢？”
“当时在回忆，你看到了我却没有看到，足以说明她完全有能力掩饰自己。”
“所以，你是觉得……”秦卿话音一顿，愕然的看向萧自尘：“你觉得是周子言？”
“完全有这个可能。”
萧自尘看着秦卿，忽然觉得她的脸色好了一点。
秦卿放下笔，眉头缓缓舒平，半晌后才道：“你说在桥上开红色轿车救我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周子言？”
不等萧自尘说话，秦卿又道：“我觉得可能是周子言事先知道我会出事，所以来救我，她的速度很快，但做足措施的前提下，完全可以技巧性的避开要害，坠入水中的时候将游泳圈打满气，然后趁着龚肃给她争取时间离开。”
说到这里，秦卿几乎可以肯定，她对上萧自尘的眼睛：“当时周子言回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似乎还发烧了。岐江的水那么急，她感冒是很正常的。”
萧自尘眯眼：“你确定她感冒了？”
秦卿点头：“她和我说她前两天就感冒了，她平时不是一个愿意把自己的伤痛告诉别人的人，所以她越是掩饰，我觉得她越可疑。”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萧自尘拧了拧眉：“既然你觉得是周子言，我们就试一试她？”
“怎么试？”
萧自尘勾勾唇，“让我好好想想。”
秦卿点头，随后手机响了起来，萧自尘的目光微微一动，见秦卿拿起手机，问：“是谁？”
“我哥！”
萧自尘应了一声，继续想。
秦卿在萧自尘面前接了起来，那边便传来了秦川低沉的声音：“妹？在上班吗？”
秦卿回道：“没有！”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半了，差不多到午休时间，便道：“我今天中午没有在食堂吃，回家了。”
秦川应了一声：“怎么回家了，心情好？”
秦卿自然不会告诉秦川她险些出车祸的事情，顺着台阶便下了：“今天市局没有什么事，所以我就回来自己煮dainty饭吃。”
“我现在在美国，亚马逊那里的拍摄任务已经完成了，告诉你一声，不要担心我，腿已经完全好了，过几天就回去。”
秦卿勾起唇：“那就好，尚小姐还在吗？”
“在呢，跟我在一起，不然她能去哪？”秦川失笑：“你倒是关心她。”
“毕竟是你女朋友，不过你怎么去美国了？”
“这里有个朋友要结婚，请我拍婚纱照。”
“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四五天吧！”秦川敏感的察觉到秦卿声音里的疲惫，问：“怎么了？你和叶齐进展的怎么样？”
秦卿没想到秦川还记得叶齐，蹙了蹙眉，刚要开口就看到对面的萧自尘正目光幽深的盯着她看，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