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承认,又不得不说,“方法没错,而我们操作出现了差错。”
“嘤嘤嘤~”虎彻自顾自的哭了起来,貌似有一种死到临头的预感,“巴卫大人如果知道了,绝对会用一把狐火将我们都烧了。”
鬼切点点头,“是啊,他有多无情,我们早清楚了。御影大人离家出走快20年了,这神社也从之前的熙熙攘攘变成现在的门可罗雀。在我们为招揽信徒绞尽脑汁的时候,他还在妖界里逛花街喝花酒……”
他一面扒拉着对目前上司的控诉,一面又如同被虎彻的哭泣给感染到似的,也拿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小手绢,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脸上面具的眼睛。
“我们真是太可怜了,嘤嘤嘤嘤嘤嘤~”
过了不久,两个鬼火童子委屈的抱在一起,失声痛哭。但是,可能是因为太悲伤,他们没有丝毫控制自己哭声的意思,于是——
在外面倾诉完的三桥贵志和伊藤真司就顺着这动静,来到神社的门前,可能是谁走的时候没关门,那门用手轻轻一推,就开了。
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两个高中不良少年与两个神社鬼火童子——面面相觑的微妙(尴尬)场景。
“阿嚏——”
病床前,坐在凳子上暂时担任照看角色的神乐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有谁在说她。这是必然的。
无论是她从银魂世界的消失,还是从之前的穿越,人气爆棚的她,绝对是有人关怀有人爱。被念叨也是自然而然的。
她坐直了身子,扫了一眼,依旧沉睡不醒的少女。
眉头皱了一下。从那么高的坡上被推下来,身体却没有出现什么大碍。这应该算作奇迹!但这奇迹从送到医院后,就没有醒来的意思。
该不会是她的脑袋摔坏了,变成了植物人吧?
要真是这样……这就不太妙了阿鲁。
还是趁着她没有醒的时候,去之前挂着那些渣宰的地方瞧瞧好了。她的惩罚都是小打小闹,完全上不了台面的说。
真正属于渣宰们最终的去处,当仁不让的,还是监狱啊。
她相信明辨是非,嫉恶如仇的人们绝对会在狱中给他们上……满满的爱的教育的,她一点儿都不用操心。
这么想着,在嘱咐完漂亮的护士姐姐帮忙照看那少女后,她就搭乘交通工具,去之前出现的那个地方。
可到了她印象中的挂着一排又一排渣宰的树木的时候,那枝桠上没有一丝他们的身影。
“被人解救了吗?切~”神乐不开心的撇着嘴,“这么坏到丧心病狂的家伙们也会有人拯救,世界阴暗到暗日无光的现实着实刺痛了我这少女的心。”
“下次遇到他们,绝对要把他们全撕碎阿鲁。绝对不加一丝妥协的撕碎阿鲁!”她说完,刚想转身回去,却发现不远处的一处灌木丛貌似有细小的动静。
神乐眼睛转了一圈,大声的说了句“无聊透顶”,然后脚步放的很重,佯装就此离去。但佯装就只是佯装而已。想在她手底下躲猫猫,下辈子都不见得能赢过她。
走入灌木丛中的那人的盲区后,她轻巧的跳上了树干,顺着树木枝桠交错掩映,来到了那躲在灌木丛后面的那人背后。
“抓到你了哦~”
少女脊背一僵,身子如同石化了一般,不敢转过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如果是富江你来报仇,就请允许我三分钟来说一下遗言。”
神乐听这话,好奇的抱着双臂,踢开那碍事的灌木,站在她面前,“遗言等富江醒了之后再说阿鲁。我现在只想问,那些被我挂在树上的渣宰都去了哪里阿鲁。”
少女在灌木丛发出如同飓风袭过的声音时,她不自觉的抱头,眯着眼睛。
但在得知来人并非富江之后,她却一时间有些放松,尤其是在那人吐露自己是惩治班里的人的人之后,她缓缓的睁开双眸,打量着她。
“你是谁?”她问。
神乐摆摆手,一副超然(装逼)的姿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要把那些家伙们都给关到监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女见她这样,不由得悲从中来。颤抖的嘴唇带着些许的软弱。
“他们,他们现在置身于地狱,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是什么意思?地狱?还有比她的惩罚来的更恶劣的手段吗?
神乐不解。
少女哆哆嗦嗦的,在她的注视下,吐露了她所说的地狱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本来想着把他们弄下来。无论是被富江的幽灵杀掉也好,还是被送入监狱,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们这些积极的,还是随波逐流的……都应该受到惩罚。”
“可是一个身穿黑色长外套的少年却突然凭空的出现了。”
啊……她不想听下去了。
变成豆豆眼的神乐看了看天,无语凝噎。
摆脱不了的黑手党,那家伙偏执的可怕,脑袋里装的不是智慧,其实是石头吧阿鲁。
“我以为他是富江的帮手,是他把他们給弄臣这个样子的。”少女继续道,“但他在我说完后,就用衣服化作的野兽,把他们都一一吞食殆尽。”
“好可怕,呜呜呜~他们在哀嚎,在乞求……他们的声音现在还在我的耳边不住的盘旋……救救我,我好痛苦,救救我……”
她的声音变得很低,眼神带着痛苦,双手抱住脑袋,不住的颤抖着。那场景真的太可怕了,就像一场噩梦。
神乐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肩,安抚。
有他在的地方,说成是地狱,也不为过。她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你跟他具体都说了什么阿鲁?”
一般情况下,黑手党的修养应该不会杀掉与任务对象无关的人。或许,他是个狂一些,脑袋有点不清醒……但是基本的……他应该有。
少女挪开手,通红着眼,泣不成声,“我只是问了是不是他做的。他突然来了一句,你有注意到什么?我说我是被木仓声之类的动静吸引过来的。再后来就发现了本应该在斜坡下面处理的同学和老师。”
“之后,他什么都没说,就把他们……把他们给杀害了。”
就只是这样?
没有点别的?
这交谈挺顺畅的,完全没有引发“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可能性啊阿鲁。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真是太过分的说,完全没有给我这个女王显示自己狠厉的机会,抢了我的风投啊混蛋小子。”神乐恨恨道。
少女最终被神乐送到她家的地方。
礼子,她的名字是这个,在得知神乐是教训班级男生以及救了富江的人后,情绪稍稍得到了抚慰。富江没死,真是太好了。
“很抱歉,虽然我想着要晾他们一段时间,教训他们,然后把他们送进监狱。但是……却被那家伙给搅乱了。一个班的老师和男学生都集体死掉了,不留一丝痕迹,这个在警察过来调查的时候,想必会给你带来困扰阿鲁。”
礼子摇了摇头,“没有。他们置身于地狱的事实,其实让我很开心。”
“为什么阿鲁?你刚才在说那些话时,表现的可是很伤心呢。”
“我也说不清楚。”礼子垂下头,刘海遮住她的双眼,看不出她透露的情绪,“只能解释为那样坏掉的班级其实比地狱更可怕。以堕入地狱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罪恶,顺理成章。”
第14章 壁纸间的战争(三)
神乐本以为等她再回到医院的时候,那植物人富江依旧还是植物人的状态,但是出乎她意料的,她看到的是一张空荡荡的床位……
以及过来好奇她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的女医生。
“少女醒了之后,我本来要告诉你的。但是那少女说,她已经告知给你,你一时过不来,约好在花卉公园相见。”医生对于她所知道的,无不详细的说给神乐听。然后她就注意到眼前的少女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就像是他们所常常接诊过的便秘病患一般……
该不会真的便……呃,不舒服了吧?!
女医生有些担心的想到。
要不要去看看?女孩子要是便……不舒服的话,可会内分泌失调的。
神乐这边没有察觉到她面色的神色,要不然她那颗纤细的心估计会遭受二次伤害。毕竟便……呸,是女孩子不舒服,对夜兔来说可是个相当具有种族性的侮辱啊。
有听说夜兔在战场上流血的,就拿好战的本性而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要说其他的,比如狗血剧情里的女主角患上白血病,心脏病……甚至是简单的,感冒,他们也没有得过。
虽然她不幸,曾经感染过感冒菌,但那次绝对不算数的阿鲁。她只是被传染,完全猝不及防的说。
总体来说,他们很耐打,体质很强悍。木仓伤在很快的时间就能自我修复,那种小问题怎么能找的上他们。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那个家伙还没有还我医疗费,就一声不吭的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把她的头发都剃光,让她体验一下惹怒善良少女的下场。”
女医生在犹豫要不要询问她去内科看看的时候,就听到一旁的神乐这样说道。
“你不认识她?”她问道。
神乐点点头,神色还带着些许的恼怒。“我当然不认识她。只是好心的在她遭遇恐怖电影情节的时候,帮了她,让她免遭既定的惨烈剧情而已。”
“谁成想……她就走了阿鲁。这简直是变相的跟我零交流嘛~现在的女孩子都那么任性的吗?好想教训一顿,这样她才知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很明显,眼前的少女是生气了。
唉……只是那病人应该是跑远了……她估计是找不到她了。
神乐在女医生同情的眼神中,走出了医院。
看着万里无云,明显是晴朗的好天气,她撑起伞,一步一步的下了台阶。
那家伙应该走了吧。
虽然很惨烈的,他造成了那么严重的后果,但是,这个世界那么大,他肯定是去往别的地方了。她应该可以从所在的app视频里出去,溜到壁纸的世界里藏起来。
只是她还没有将这个打算施行的时候,被她想了一下的少年就突然出现在医院路上的拐角。
少年依旧是那副冰冷的神情,带着白色点缀的头发随着风微微浮动,他双手插在长款外套的兜里,眼睛直直的看向神乐。
“你真的超执着的耶。”神乐脚步一停,小脸微仰,湛蓝色的眼眸里带着无奈。“我绝对比起我们在这里乱斗,一起开动脑筋,找一下怎么从手机里出去的办法,应该是当务之急阿鲁。”
“在下不认为这是一个好计划。如果阁下认为办法需要两个人合作,那么在下是否可以认为你认为自己是个弱者。”
他的话语充斥着对后面两个字的不屑。
神乐将手中的伞柄收了一下,之前还有些神情的脸此刻也与面前的那人一样,没了表情。
“弱者、弱者……”她用小拇指掏了一下耳朵,抬眼看他,“满嘴都是这个的家伙,其实心里面是认为自己才是弱者吧。抱歉呐,自打除了娘胎,就已经走上人生巅峰的我无法理解你内心的苦闷阿鲁。”
她说着,又把伞给撑开,脚步抬起,就准备从他身旁经过。
“如果说合作是弱者的提现,那么你身后的黑手党是不是一个由弱者集合,最大的联盟呢阿鲁?”
她的语气虽然是疑问,但很明显的,可以看的出来,展现在她话语里的不屑。
“因为自己的儿子被教育了,老子就打不过我,接着就直接寻求黑手党的帮助。弱者的祈求最后召唤弱者……”
“结局顺理成章,自然是坚守正义的一方获胜阿鲁。”
“狂妄。”芥川龙之介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对于她话语的评价。
“切……你总是这样说。小心成为你的口头禅,哪天在你家boss面前突然来这么两个字,你就over了。”神乐走近他,与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大胆不自知。“考虑一下吧,毕竟团结才有力量。想较量,在现实世界里,我随时奉陪阿鲁。”
肩膀的重量令芥川龙之介有些讶异。
因为他居然没有下意识的展开攻击,用黑色刀刃将她的手割裂。
“在下不会考虑和一个即将死到临头的人合作。”
神乐嘴唇微撇,手中的伞都不要了,将双手放在他的肩上,重重的压他,“你说什么呐,混蛋。不要以为我体谅你身体素质太弱,你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的给人贴标签。就你这样,在我们那里,绝对会被打的阿鲁。”
“放开——”
芥川龙之介说。
“不放。除非你要向我道歉,说神乐小姐,对不起。”神乐表现的也很坚决,眼睛定定的看向他,“这都第几次了,我其实,一直在等着你的道歉阿鲁。”
他没有向任务对象道歉的习惯,有的只是对任务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