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女医对我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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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医对我动手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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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术只能先把龙体吊进冰窟里冷藏起来,把锦衣卫支开再行动。

    所以,她轻而易举的同意了前夫把牛二送到国子监读书的决定,牛二这孩子不会说谎,别把他卷进来。

    地窖恢复原状,白术穿着沐朝夕的衣服回到房间,打开窗户,排出迷人的暖香,脱下衣服,故意一件件的扔了一地,跳到已经冷了的水里,打着哆嗦洗净淡淡的尸臭。

    然后,她穿上寝衣,故意把领口扯开,躺在昏迷的沐朝夕旁边。

    浴房的竹塌很小,是用来更换衣服用的,不是用来睡觉。

    沐朝夕人高马大,一个人躺着刚刚好,两人要同时躺下,必须贴着身体,交颈而眠。

    白术有洁癖,不愿意碰到陌生人,尤其是脱到只剩下一件短裤的男子。

    竹塌太小了,她辗转反侧好几个睡姿,都会碰到他。

    仙人跳没那么容易。

    忍一忍,睡着了就好。

    可是不行,白术闭上眼睛好一会了,始终无法入睡,枕边就像一个人形火炉,烤的她口干舌燥。

    白术瞧着第一缕天光透过窗户射进来,这一夜要过去了。

    索性,她用尽全力,将沐朝夕狠狠一推。

    沐朝夕从竹塌跌落在地板上,这一跌摔的可不轻,连续在地板上滚了几滚,直到撞在浴桶上才停止滚动。

    此时药性也差不多了,沐朝夕捂着撞疼的头缓缓醒来。

    白术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装作是沐朝夕自己滚下来的样子。

    沐朝夕做了一晚不可描述的梦,此时半梦半醒,如梦似幻,瞳孔收缩,焦距,定在身下散乱的衣服上。

    他的袍服和白术的衣服纠缠重叠在一起,粉红色的主腰甚至就挂在他的靴子上!

    而竹塌之上,白术鬓发散乱,衣领大敞,半遮半掩,还露出两截光洁的小腿,柔软白皙,于脚踝处交缠,就像两条小白蛇。

    他努力挖掘着记忆,最后的记忆,就是其中的一条小白蛇缠着他的腰间,将他勾到折腰,接着是一吻。

    很甜的一吻,甜到他现在砸吧一下嘴,都能尝到一丝甜味。

    可是后来的事情……

    沐朝夕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说梦境吧,白司药穿着半敞的寝衣,就在这里躺着,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不认账吧?

    可说现实,沐朝夕实在记不清昨晚的细节了,就像做梦似的,梦中无比清晰,但是大梦一醒,就像潮水抚平了沙滩,除了个几个贝壳,啥痕迹都没有了。

    沐朝夕觉得,他昨晚又没有喝酒,记忆力再差,总不会忘记男人的第一次吧!

    互相矛盾,沐朝夕觉得头疼,起身用浴桶里的凉水洗把脸。

    这下清醒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还是什么都不记得,记忆在一吻的那一刻断裂。

    我不可能忘记初夜是怎么发生的——我连昨晚初吻的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正思忖着,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乘着天还没大亮,无人瞧见,你穿上衣服赶紧走吧。”

    沐朝夕转身,见白术一副娇软无力的样子(其实是一晚没睡太累了),侧身曲肘,散乱的头发披散而下,遮住了领口。

    “这个竹塌睡得我腰酸腿疼,还是床上舒服。”白术眯缝着睡眼,缓缓起身,扶着腰,慵懒的走到隔间的卧房,倒在床上。

    一副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的样子!

    沐朝夕自行划重点,在“腰酸腿疼”上画了个圈。

    回想他偷偷看过的那些“洞房花烛朝慵起”之类的市井风俗话本小说,好像女人一夜风月过后,都是这番懒懒的模样。

    是真的发生了。

    可是为什么我都不记得?

    沐朝夕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昨晚到底是什么睡的?

    为什么裤子会甩到灯笼上去?

    沐朝夕努力挖掘记忆,可惜记忆就像隔着一道石门,无论怎么挖都挖不通。

    最后坐在竹塌上穿鞋,短靴上挂着那件粉红色主腰。

    沐朝夕以拆炸/弹的小心,轻轻将主腰拿下来,无人瞧见,偷偷塞进怀里。

    走到浴房门口,顿住了,心中天人交战。

    最终,他隔空无声扇了自己一巴掌,把揉成一团的主腰放到了竹塌上,物归原主。

    白术还在睡,看起来并不打算送他。

    沐朝夕实在受不了失忆,试探着问道:“昨晚……白司药觉得我……可还行?”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新娘问新郎眉毛画的好不好,现在男女颠倒,反过来了,失忆的沐朝夕表面问白术对他的表现是否满意,实际是为了求证他薛定谔般的初夜——可能有,也可能无。

    “还行。”白术给予充分的肯定,“多谢沐千户,千户做了一桩善事。我不喜欢欠人情,以后会还你这桩人情。”

    沐朝夕听了心中五味杂陈,欣喜、失望、满足、遗憾等等情绪几乎一起涌过来,他觉得自己快分裂了。

    就这样……结束了?

    不知为何,沐朝夕心有不甘。

    白术见他还没走,便催促道:“我们之前约定过,只有一晚,到了明日,你我再无瓜噶。沐千户,请吧。”

    白术真是那啥无情,太渣了,刚刚醒过来,就下了逐客令。

    沐朝夕慢腾腾走到房门口,手碰到门栓,拔出一半,停下了,回头,转身。

    沐朝夕快步返回,站在床前。

    白术心下一慌,右手伸进枕头里,摸到枕下防身的一把短刀,面上故作淡定,翻了个身,“你来做什么?”

    沐朝夕双手按住她的肩头,将她钉在枕头上,“不是要还我人情吗?我沐朝夕向来有债必偿,你现在就还。”

    作者有话要说:沐朝夕要反攻了~

    今晚送200个红包哈,祝各位小天使周末愉快

    第11章 起底

    沐朝夕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不记得了,那就再来一次。

    说不定来着来着……就记起来呢。

    就像习武,忘记刀法,得拿起刀挥一挥,才能再次找到感觉。

    白术在混乱的正德后宫混了十年,不是白混的,心慌如狗,表面依然淡定的说道:“我现在没心情,男欢女爱,首先要你情我愿,如此,方能享受鱼水之欢。”

    “明明你昨晚——”

    白术:“没错,我昨晚空虚寂寞冷,说好只有一晚,第二天就无瓜葛,现在天都亮了。我这个人,向来冷情冷性,说不要就是不要,无论之前多么恩爱缠绵,事后都没有什么余情留恋,否则,我也不会与结婚十年的前夫麦厂花和离了。”

    麦厂花那种神仙般的人物,居然说弃就弃。

    以及,自己的初夜喂了狗,实在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看着白术冷淡的样子,沐朝夕顿时觉得扫兴。

    沐朝夕放开她的肩头:“你打算什么时候还人情?”

    白术揉了揉酸疼的肩窝:“非要以睡觉这种方式吗?我可以帮你加官进爵的。年轻人,目光放远大一点,前途要紧。”

    你休想碰我。

    沐朝夕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开始自我保护:“你记得还欠我一个人情就好。我沐朝夕年纪轻轻,家世又好,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何必在你一个和离还带着十五岁拖油瓶的女人身上吊死。”

    白术鼓励的点点头,“沐千户这样想就对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沐千户若遇到麻烦来找我,我一定还你人情。现在,我打算睡个回笼觉。沐千户昨晚忙得很,出了不少力气,想必也累了,白府有许多空房间,请沐千户随意。”

    沐朝夕如何睡得下去?

    他气得快炸了。

    他觉得自己被玩弄了——诚然,他是自愿的,白术钓鱼,愿者上钩。男欢女爱,你情我愿。

    但是老子根本不记得啊!真是亏大发了。

    就像去酒楼,点了一桌子山珍海味,菜上齐了,你食指大动,然后……你眼睛一闭一睁,酒菜全没了。

    店小二拿出账单,“客官一共二两银子,只收现银,概不赊账,谢谢。”

    我都不记得吃过,怎么甘心掏银子?

    沐朝夕越想越气疑对白术恨之入骨,又思之入骨,这个女人太神秘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总不能听她一人之言。

    沐朝夕决定探一探这个女人的底细。

    沐朝夕只是一个初入官场的新人,三年前因平宁王谋反,保护南京城的战役表现优秀,而得到正德帝的垂青,一句话将他从南京锦衣卫平调到北京锦衣卫。

    可是他跟着正德帝来北京才三个月,皇帝就驾崩了,他立足未稳,新帝嘉靖帝登基,奶兄陆炳成了北京锦衣卫指挥使,一上来就安插亲信,他这个承蒙先帝恩惠的千户受到排挤,贬到西安门看大门去了。

    一个看大门不可能有本事说出“你去查一查,三分钟之后我要知道这个女人所有信息”霸道王爷之类的话。

    沐朝夕没有捷径可走,只能自己查。

    他找到了一个帮手,就是在“华清池”澡堂的找到他的、并借给他马匹的周小旗。

    孤掌难鸣,沐朝夕想要逐梦锦衣卫,需要左右手抬轿子,一个人单打独斗是没有前途的。

    周小旗是锦衣卫籍,军籍是世袭制,北京本地人,当年永乐帝还是燕王,就在北京藩王府的时候,周家的祖先只是一个农民,扛着家里的镰刀跟着燕王靖难之役造反,一直打到南京,建文帝自焚,燕王登基,周家籍贯由此变成军籍。

    之后,周家一代代人宦海沉浮,祖上也曾经阔过的,最高坐过千户的位置,到了周小旗这一代,家族平平无奇,混得一般,但是作为北京的地头蛇,优势是消息灵通,人脉宽广,要不昨天周小旗也不会那么快从华清池澡堂子找到沐朝夕。

    沐朝夕把周小旗的马还回去,说道:“多谢你借马,我已经在衙门领用了新坐骑,昨天多亏了你帮忙。”

    周小旗连忙谦道:“沐千户客气了,沐千户这种出身高门还有本事的人,迟早会飞黄腾达。”

    沐朝夕说道:“你知道的,我从南京锦衣卫平调过来,在北京一个熟人都没有,这里到处都是手握实权的达官贵人,我一直郁郁不得志,领着千户的俸禄,干着小卒的活。只有你瞧得起我,是我结交的第一人,如今我有机会在皇上面前露脸,自然要报答你,不晓得你愿不愿意跟我做事?”

    沐朝夕觉得,前天夜里他还像个树桩似的在西安门熬夜站岗呢,今天就有本事带着一百个锦衣卫外出执行任务了。

    他要发达了!

    苟富贵,勿相忘。

    他现在向周小旗伸出招揽之手,周小旗一定高兴得感激涕零,立刻投奔他的怀抱。

    可这一切只是他的预想,现实是残酷的。

    周小旗一听这个,吓得赶紧牵着马后退三步,连刚才虚伪客套的样子都懒得装了,说道:

    “多谢沐千户抬爱,只是标下家里上有七十岁老母亲,下有新婚三个月的小娇妻,不能跟沐千户蹚浑水了,告辞。”

    说完,周小旗就翻身上马,要跑。

    沐朝夕岂能放过?一把将周小旗半拖半抱下来,“什么浑水?你把话说清楚。”

    周小旗挣扎道:“昨天东厂一枝花把咱们锦衣卫诏狱都砸了,我还怎么敢跟你混?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居然把东厂一枝花的前妻和干儿子抓到诏狱,我不能跟你,我不想死啊!”

    东厂一枝花?麦厂公?

    也对,他的确配得上一枝花的外号。

    沐朝夕不放手,“你对麦厂公如此了解,应该也知道他的前妻白司药对不对?你把她的事情给我说一说,我就放你走。”

    周小旗不肯:“麦厂花的前妻白司药更可怕,我不能说,你去问别人吧,求求你了。”

    周小旗越是讳莫如深,沐朝夕就越觉得周小旗知道很多。

    经过昨天尔虞我诈、几经反转的修罗场洗礼,沐朝夕一天一夜之间“成长”了,都能和离异带娃的女人一夜风流,不再是傻白甜。

    他开始腹黑堕落,威胁周小旗:“你要是不肯说,我就告诉所有人,是你借给我马匹去抓白司药的。你猜麦厂花会怎么对你?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你不说,别人也会说,但是你说了,把事说全乎了,我就不会告诉任何人马匹的事情。”

    周小旗打了个寒噤,思量再三,说道:“我其实也是道听途说。白司药在后宫行医,是正德皇帝面前的红人,常年出入宫中豹房。我一个区区锦衣卫小旗,没有资格认识她,所以我知道的,也就一件大家几乎都知道的大事。”

    “就是白司药和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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