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凶我![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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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凶我![重生]-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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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向天磨牙,给他夹了一块糯米排骨放在碗里,“别听他瞎说。”

    傅湉“哦”了一声,转头啃碗里的排骨,眼睛依旧是弯着的,一看就知道没把楚向天的话听进去。

    用完午膳,太后又拉着傅湉去听说书先生说书。这大冬天的,外头太冷,不好上外头打发时间,只好在屋里琢磨新鲜的玩意。

    太后这几天闲着没事,就常到豫章阁去听书,说书先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一身灰色长袍,做男装打扮,先过来行了礼,才回到台子上,接着上一回的讲。

    “陈先生擅口技,是庆阳城说书说的最好的一位先生。”太后对傅湉说道。

    傅湉极少听人说书,一听也来了兴致,一老一少两人坐在一起,俱都是兴致勃勃。

    在旁边陪坐的楚向天:“……”

    陈先生说书的方法别具一格,她说的都是传统的戏曲曲目,上头的故事都是大楚人耳熟能详的故事,但被她说出来,抑扬顿挫,情感丰沛,一个人能发出数十种不同的声音,非常能调动情绪。

    这回听得是个悲剧,一回讲完,太后捏着帕子按按眼角,傅湉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太后端起茶盏看向他,见他眼眶也有些红,不由得笑起来,“陈先生常在宫里,下回你进宫,再来听后头的。”

    傅湉点点头,看起来确实喜欢听书,并不是为了附和太后而勉强的。

    太后于是更开心,两个儿子偶尔陪她来,也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皇后倒是孝顺,时常过来陪她,只是她更喜欢那些新鲜的话本故事,太后跟她说不到一处,常常一个人看了也无人倾诉。

    傅湉倒是正好补上了这个缺。

    楚向天一听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委婉的提醒道:“母后,佑龄说到底是外男,不好经常入宫。”

    太后一眼就看穿了他那点小心思,不悦道:“佑龄年岁不大,且这后宫除了皇后,也无其他妃嫔,我召他来陪陪我,谁敢说什么?”

    “说到底是你自己不愿意入宫吧?”她说着又掩面伤心起来,“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愿陪我,现在好不容易佑龄不嫌我唠叨,你也要拦着吗?”

    傅湉一听立刻心疼起来,瞪了楚向天一眼,连忙道:“只要太后不嫌微臣,随时召臣入宫都可以。”

    太后伤心的神色一顿,转而笑起来,轻轻拍了拍傅湉的手背,“真是个好孩子。”

    楚向天:“……”

    两人留在宫里用了晚膳才出宫,太后还想留傅湉小住,还是楚向天说刚到庆阳还有许多事情处理,这才将人带了回来。

    他们离开后,太后对王嬷嬷道:“你去一趟长乐宫,就说哀家找皇帝有事。”

    王嬷嬷领命离开,没一会儿楚凤元就坐着御辇过来,见长阳宫只有太后一人,了然笑道:“凤璋将人带回去了?”

    太后轻哼一声,“生怕我将人强留下了,护食的很。”

    楚风元笑,“他难得遇上个喜欢的。”

    这也不能缓解太后对小儿子的不满,不过想起叫皇帝来的目的,还是说起了正事,“佑龄你也见过了,是个好孩子……”

    她斟酌道:“他出身商贾,又是初到庆阳,封侯也是看在凤璋的面子上,庆阳城的那些世家贵族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他,既然凤璋认定了他,哀家也该尽点长辈的心,给他撑撑腰。”

    皇帝显然也清楚傅湉日后会面对的形势,赞同的点点头,“朕让德庆去办。”

    太后这才放心了,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楚凤元笑道:“看来母后确实喜欢他。”不然也不至于将他叫来亲自交代。

    太后脸上的笑容淡下来,叹息道:“凤璋他好不容易遇上个好的,哀家总不能看着那些人的闲言碎语破坏他们的感情。”

    傅湉刚到庆阳,不知道有些人闲着没事,编排的流言有多难听。太后不愿意他们因此心生芥蒂,不如从一开始就将流言的源头掐断。

    有太后跟皇帝撑腰,谁还敢说什么?

    ******

    出了松鹤殿,两人并肩走在长长的宮廊上,傅湉完全没有了进宫时的忐忑,连脚步都轻松许多。

    楚向天沉着脸,见他丝毫不理会自己,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后颈将人压到廊柱上,“这么开心?现在不怕了?”

    傅湉扭了扭身体想挣脱,却被他牢牢钳制住,只得道:“皇上跟太后都很好。”

    “皇上也好?哪里好?”楚向天危险的眯起眼睛,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你觉得我好还是他好?”

    傅湉被他的无理取闹震惊了,呆了呆才解释道:“我就是觉得皇上不像传闻中那么威严……”

    楚向天都快被被醋淹了,靠近他若有似无的磨蹭着敏感的耳垂,“皇兄从小就会用这招骗人,你以后少跟他说话,不然被卖了都不知道。”

    傅湉心里觉得他又在吃飞醋,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还有母后……”楚向天又道:“这么多小辈上赶着想要侍奉太后,怎么可能连个陪着听书的人都没有,你别被她骗了……”

    傅湉咽了咽口水,抬手戳戳他的脸颊,“太后的醋你也要吃吗?”

    楚向天默了一会儿,道:“这不叫吃醋。”

    傅湉:“……哦。”是吗?

    无话可说的楚向天只能用行动让他闭上嘴,将人按在廊柱后狠狠的亲了一会儿。

    两人从廊柱后绕出来的时候,嘴唇都有些红,尤其是傅湉的下唇还破了皮——楚向天咬的太用力。不小心咬破了。

    轿夫在长阳宫门口等了好半晌,才看见两人缓缓走出来,傅湉抬袖遮着半张脸坐上去,才伸手在嘴唇上碰了碰,咝咝抽了口气,有点疼。

    气的又在心里狠狠给某人记了一笔。

    从宫里回来的第二日,卫鞅送了拜帖上门,邀请煜王跟康乐侯赴春乐宴。

    春乐宴是贵族子弟每年的例行宴会,十岁以上均可参加,主要用以各家子弟互相结识。宴会一般是在三月举行,每家的子弟做东,这回正好轮到了卫家。

    卫鞅跟煜王关系好,卫家就干脆将差事交给了他。

    收下拜帖,傅湉答应会去,这是他正式迈入庆阳的第一步,他不会拒绝。

    他去了,楚向天自然要陪着,其他各家听说两人去,原本不准备去的也动了心思。

    今年的春乐宴。说不定会是历年来赴宴人最多的一次。

    第94章

    春乐宴定在三月二十一; 傅湉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准备; 因此也并不着急; 从宫里回来后; 没事就拉上楚向天,去庆阳城里四处逛逛。

    先前一直好奇的众人才终于见到了这位“煜王妃”的真容。这日楚向天要去城外大营巡视,傅湉恰好没什么事情,就带上傅吉,准备先去打探一下庆阳城商铺的情况——他有意将傅家米铺也开到庆阳城来。

    楚向天带他逛了几次; 他已经大致记住了道路,轿子将他们送到了朱雀大街后,傅湉就带着傅吉溜溜达达的往西市逛过去。

    庆阳城内的坊市分为东市跟西市,东市多为酒楼。茶楼、金铺等,做的都是供有钱人消遣的生意;西市则多为货物买卖,一般都是各府的采买或者普通百姓才会去西市。

    傅湉穿着气度皆不凡,一看就非富即贵; 因此西市的百姓都隐隐打量着他。忽略掉探究的目光,傅湉找了几家米铺问了问米价; 发现都比四方镇要贵三四文钱; 不过价格也不算离谱; 庆阳城地处北方,人口众多; 本地出产的米粮根本不够; 因此一部分是从周边各个郡县运过来的; 所以价格自然就抬了上来。

    几家米铺的生意都还不错; 庆阳城内公候府邸多,养的下人也多,一般都会有固定的米铺采买,一家米铺如果能有个两三家府邸固定买卖的,生意就不会差了。

    转了一圈,心里有了底,傅湉转身离开,心里盘算着等回去先找牙人打听打听打听铺子的价格。

    “哟,这不是康乐侯吗?您这是亲自去西市采买啊?”

    傅湉刚从西市出来,就被人不怀好意的拦住了。

    拦住他的人瘦而高,尖长的脸上一双细长的眼睛闪烁着精光,即使一身富贵,也遮掩不住骨子里透出来的小家子气。

    “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傅湉皱眉,不知道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张业庭又走近一步,笑道:“康乐候自然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康乐候,这庆阳城里怕是没有哪家不认识你了吧?”

    右手的扇子在左手心敲了几下,他啧道:“康乐侯果然跟传言中一样姿容姝丽,难怪连煜王这样不近美色的人都能被迷住。”

    这话就差直接说傅湉以色侍人了。傅湉双眉越皱越紧,他初到庆阳不可能与人结怨,这个时候来找茬的,多半是跟楚向天有关。

    是敌非友,那就不必客气了。

    傅湉冷冷的看着他,“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公子若是没学过礼义廉耻,该回学里让夫子重新再教一遍。”

    张业庭脸色一变,面带怒气,他堂堂国公府的世子,还从未有人这么不客气的跟他说过话。

    “不过靠着出卖色相才封了个侯爵,你也敢如此猖狂?”张业庭冷笑道:“你以为煜王是真心喜爱你?不过是个挡箭牌罢了,待到没了煜王的宠爱,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依仗?”

    他话说的极为难听,已经有百姓偷偷摸摸的往这边瞧了,傅吉附在傅湉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傅湉眯起眼睛,冷冷笑起来。

    “张国公世子?”

    张业庭傲慢的应了一声。

    傅湉目光嫌恶的看着他,张国公府前阵子楚向天才给他讲过,前任国公被国公夫人杀了后,为了安抚张家,让国公之弟承了爵位,张业庭则是国公世子。

    只是张国公府做出来的事情原本就令人不耻,加上承爵的还是个庶子,连国公府都未赐下,就是个虚有其名的空壳。

    难怪半点王侯气度都没有,傅湉心里想着,面上却笑眯眯的,“世子的关心我记住了,改天我进了宫里,必然将世子的关心告知太后。”

    张业庭一惊,目光狐疑的看着傅湉,片刻后强笑道:“就凭你也想见太后?你以为你的身份太后能容你?哈!异想天开!”

    本来只是来看热闹的却意外看见这一幕的卫鞅神情怪异,对身边的好友道:“就这么个玩意儿,张国公还不拴好了,放出来乱咬人?”

    聂尔东摇摇扇子,笑呵呵的,“这么个大活人,那也得拴的住啊。”

    这位国公世子在庆阳城可是出了名的人嫌狗憎,自前任国公过世后,国公夫人守着原先的国公府,新承爵的国公一家只能还住在原先的宅邸里。这家人没什么本事,承了爵位后却眼高于顶,处处张扬,久而久之庆阳城里入流的世界就没人再愿意跟他们往来。

    加上他们原本也没住在东正街,隔得远,所以各家早就知道的消息,他却不知道。

    但凡是能打听到消息的人,都知道这位康乐候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煜王爱重,还讨了太后的欢心,不论这喜爱能维持多久,但至少目前,没人会傻的主动跟康乐侯结怨。

    也就是这张国公世子,小门小户没点眼力见,非要冲在前头找死。

    “看来张世子还不知道。”卫鞅从人群中挤进去,站在傅湉身边,笑的格外可亲,“前两天侯爷才被太后召进宫里。”

    “卫大人?”傅湉惊讶的看着明显是来帮他的卫鞅。

    卫鞅冲他拱拱手,似笑非笑的看向心虚的张业庭,“世子的话我也听见了,届时必定让煜王还有太后知晓世子的关怀。”

    从卫鞅站出来开始,张业庭就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了。

    他听信了那些谣言,都说煜王是因为功高震主,为了不惹猜忌才找了个男人成婚,实际上并不多喜爱,宫里的太后也同样不喜欢这个“男王妃”。再加上张国公府之前往煜王府送了人却被赶了回去,新仇旧恨,今天才找上了傅湉,想要借机出口恶气。

    可没想到他刚来庆阳几天,就能被太后召见,甚至连卫鞅都出来护着。

    卫鞅是谁?

    卫国公小公子,刑部侍郎,不同于空壳子的张国公府,卫国公府可是代代都手掌实权的,而且卫鞅还与煜王是至交,他肯站出来帮傅湉,至少说明煜王对人是在意的。如果只是个拎出来当挡箭牌的小情儿,这些自持矜贵的世家少爷,根本连正眼都不会瞧。

    张业庭慌了,若卫鞅说的是真的,他这些话传到太后跟煜王耳朵里去,绝对不能善了。

    他想道歉却又当着这么多人拉不下脸,只能虚张声势道:“卫鞅,你竟然要帮着个外人么?他到庆阳城才几天?”

    卫鞅跟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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