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奴包庇江琴,江枫可以无视;花月奴算计移花宫,江枫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花月奴要算计燕南天,江枫却绝对不允许。
    无论花月奴如何哭求如何诉苦; 江枫都是郎心似铁。
    在两个孩子满月以后,江枫给了花月奴一笔钱; 让她带着小儿子离开了江府。
    尽管花月奴碰触了江枫的底线; 但是江枫对于这个曾经爱过的女人依旧有着三分心软; 所以他允许花月奴带走了小儿子; 希望可以稍稍慰藉她失去一个儿子的痛苦。
    可惜对于花月奴而言,最大的痛苦不是失去了大儿子,而是失去了江枫,最大的慰藉也不是拥有小儿子; 而是小儿子酷似江枫; 让她可以聊以慰藉。
    当然,这是后来,最开始的时候花月奴是不愿意离开的; 甚至她以死相逼; 然而这些都无法改变江枫的心意,江枫亲自安排人把她们送回了花月奴的故乡。
    花月奴一觉醒来,人已在千里之外,她哭过闹过疯癫过; 可是全都被江枫安排在她身边的江嬷嬷镇压了下来,甚至她闹得最厉害的时候,连自己小儿子的面都见不到。
    花月奴很怕见不到自己的小儿子,因为她唯一能汲取慰藉的就是小儿子那张酷似江枫的脸。自那以后,她不敢再闹了,安安分分的看着小儿子长大,从小儿子的脸上看江枫的影子。
    花月奴为小儿子取名江渔,江枫渔火对愁眠的渔,不过大家都喜欢叫他小鱼儿,小鱼儿本人也觉得这样叫更亲切一些。
    花月奴和小鱼儿在故乡的生活并不轻松,因为花月奴有一对极品父母。
    当初花父花母重男轻女想要溺死花月奴,亏得昭羲看不过去才把她救了下来,可等到花月奴长大以后寻根溯源,花父花母却哭诉是昭羲强行带走了花月奴。
    他们说,若不是昭羲,花月奴就能过上有父有母受人疼爱的日子,而非是在移花宫里为奴为婢。
    这些的鬼话,花月奴竟然也信了,她甚至在心里埋怨,为什么昭羲要把她带走?若不是昭羲,她何必要看邀月的脸色?
    花月奴曾想过回花家和父母团圆,但花父花母却劝她说,那女子那般厉害,若是她回来了,说不定会报复她,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花月奴默认了花父花母的建议,她没有告诉花父花母,移花宫多得是离开和父母团聚的女子,昭羲根本不放在在心上,可能是因为她潜意识也不想回到贫穷的花家。她在花家虽然是主人,却是穷人家的女儿;她在移花宫虽是婢女,却是副小姐一般的婢女。
    于是就这样,花月奴贪恋着移花宫的富贵,却憎恶着移花宫的主人,她借着移花宫的名义为父母兄弟安排轻松的工作,等到她离开移花宫以后,又有江家为花家父母兄弟撑腰,总而言之,一家人是其乐融融。
    可是等到花月奴同时失去了移花宫和江家的庇护以后,花家父母就开始露丑恶的嘴脸。
    他们借助各种名义从花月奴手里拿钱,花月奴手里一大笔江枫给的抚养费在短时间就被花家挥霍的精光,若非江嬷嬷死死攒着最后一点,恐怕小鱼儿和花月奴就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等到小鱼儿稍稍长大以后,与花家的对抗主力就从江嬷嬷变成了小鱼儿。花月奴虽然知道了花家父母的真面目,可却总也是拒绝不了他们,让小鱼儿气的直跳脚。
    “娘,您怎么又给他们钱了,我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小鱼儿很不高兴。
    花月奴说,“别胡说,他们总归是娘的父母。”
    她若是连父母都失去了,那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让她承认,她为了一对只想吸她血父母的放弃了真正对她好的移花宫吗?
    小鱼儿冷哼一声道:“您愿意给就给吧。”
    反正他总有办法让花家舅舅们吐出来。
    花家外婆外公总来他娘这里打秋风不就是为了花家舅舅们吗?他就让他们怎么吃的就怎么吐出来。
    这些年下来,小鱼儿也总结出来了斗争经验。
    她娘是铁了心要补贴娘家,那他就只能从花家找补。偏生花家就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哪怕每次都被小鱼儿整的要把吃下去的吐出来,他们也一定要先尝尝味道再吐出来,也是奇葩了。
    不过托花家斗智斗勇的福,小鱼儿成长为一代斗极品高手。
    另一边,小鱼儿的同胞兄弟江无缺也在按部就班的成长。
    江无缺的名字得自邀月之口,当年江无缺出生后不久,江枫就请了自己最为敬重的大哥燕南天为大儿取名,燕南天思忖许久都未有所得,最后邀月说:“不如就叫无缺,完美无缺。”
    燕南天自己想不出更好的,便问江枫:“二弟,你怎么看?”
    江枫看看邀月,讪讪的说道:“挺好的。”
    邀月对江枫一向不假辞色,给江枫压力很大,他就没怎么敢反对,当然,这个名字也确实没有不好的地方,自此,江家大郎的名字就定了下来,叫做江无缺。
    江无缺和小鱼儿不同,江无缺从小在正统的公子教育之下长大,所以他长大以后是一个翩翩公子,一个比江枫还受欢迎的世家公子,而小鱼儿则不然,他从小在和极品的斗争中长大,所以他个性古灵精怪且灵活多变。
    在江无缺及冠那天,他从江枫的口中得知了他亲生兄弟和亲生母亲的存在。
    江枫对江无缺说:“你年纪也到了,自己出去江湖上找你的妻子吧,我是不会为你安排婚事的。”
    虽然他自己找的花月奴最后以悲剧收场,但这并不妨碍他做一个开明的父亲。
    江无缺:……我的父亲一向不靠谱系列。总而言之,江无缺被江枫踢出了江府,但是他一点都不着急,因为他的个性就是如此的温吞。
    他思考了片刻,就决定去寻找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和弟弟。
    途经移花宫的时候,他还不忘去拜访自己的妹妹青辰。
    青辰,全名燕青辰,是燕南天和邀月的女儿,邀月的师傅昭羲和妹妹怜星都很喜欢她,有意把她培养成下一代的移花宫宫主,然而青辰本人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当江无缺来找她的时候,她竟然趁机跟着江无缺一起溜了。
    江无缺看着身旁的燕青辰,思忖了一下说道:“大伯母会打死我的。”
    燕青辰笑嘻嘻的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江无缺:……
    江无缺很无奈,但是江无缺也没有办法,这个妹妹天分很高,据说很难练的明玉功在她的手里根本不是问题,所以他打不过她,也所以江无缺不得不带着燕青辰一起踏上了寻亲之旅。
    不提他们是如何既不辛苦也不跋涉的找到了花月奴和江渔,只说花月奴见到江无缺那叫一个激动。
    相比长歪了的江渔,江无缺显然更像江枫,所以她见到江无缺的第一句话就是“像,太像了。”
    江无缺早就从江枫、燕南天、邀月和怜星等人的嘴中得知了花月奴的事情,虽然江枫和燕南天遮遮掩掩,但是邀月和怜星可完全没有为花月奴隐瞒的意思,所以江无缺并不惊讶。
    他惊讶的是他的同胞兄弟江渔,虽然他们性格不同、成长过程不同,但是当他们看到彼此的那一刻,他们却能感觉到他们之间那股剪不断的联系。
    “你……”
    “你……”
    他们同时开口。
    “你们真不愧是亲兄弟!”燕青辰也觉得很有意思。
    “缺儿,这位姑娘是?”花月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燕青辰,可能是把燕青辰当成江无缺的媳妇了。
    燕青辰没心没肺的说道:“我是江无缺的妹妹。”
    “妹妹!”花月奴捂着胸口后退,“枫郎他?他娶妻了?”
    她眼泪说流就流,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可惜她已过青春年华,哭的并不如何好看。
    江无缺刚想解释,便听江渔无所谓的说道:“任她哭一会儿就好了。”
    这些年下来,他早就摸透他娘的个性。
    江无缺听了这话,并没有责怪江渔不孝,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辛苦你了。”
    江渔很惊讶,“你不怪我?”
    江无缺指了指自己的心:“我们是同胞兄弟,我能感受到的。”
    江渔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彷佛也能感觉到一股陌生而熟悉的情绪。
    江无缺和江渔两人只顾兄弟情深,最后还得燕青辰自己来解释,她说:“我爹是燕南天,我娘是邀月,江枫是我小叔叔!”
    花月奴听到这话确实不哭了,因为她已经吓呆了,她虽然早已离开移花宫,但她心中对邀月的恐惧却从未消除。
    燕青辰看着恐惧的花月奴,朝着江无缺抖了抖肩膀,说:“我是无辜的。”
    江无缺深沉的说道:“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日月星辰,这就是移花宫的师徒三代组合~
    p。s。解释一下,就是说其实花月奴没有表面上那么温柔纯真,她加入曼殊沙华也不是无意什么都不知道,相反,她恰恰是因为对移花宫不满才加入了额曼殊沙华,至于原因你们也看到了。她怕江枫知道实情以后,会认为她表里不一,所以一直死死瞒着,偏偏沙曼拿着她这个把柄,她就不得不听从沙曼的指挥。她的内心os应该是这样的,宁愿江枫生气一点也不能让江枫知道她的真面目,她坚定要维护自己在江枫心中的真善美形象,而且江枫一直以来的纵容也让她以为她可以被原谅,结果就踩中了地雷,她完全没有想到燕南天在江枫心中的地位那么重!
    195、踏月留香(一)
    黄沙漫天; 烈日炎炎; 一对骆驼以稳而快的步伐在沙漠中行走。
    只是走到一半; 坐在骆驼队伍中间的那个青年突然喊了停,“等一等。”
    青年身后一个满脸胡茬子的青年说道:“老臭虫,你又干什么?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在逃命呢!”
    被称为老臭虫的青年完不以为意,他下了骆驼; 在漫漫沙堆之中一阵捣鼓,竟然当真让他捣鼓出一个貌美年轻的姑娘。
    胡茬子青年大喊道:“这是什么?”
    骆驼队伍为首的青年道:“显然; 这是一个姑娘。”
    胡茬子青年说:“我当然知道; 我只是奇怪; 老臭虫是怎么知道这下面埋着一个姑娘的?”
    被称之为老臭虫的青年很淡定的说:“我感觉到的。”
    胡茬子青年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骆驼队伍为首的青年说:“当然是假的; 这姑娘的的手刚才露在了外面。”
    胡茬子青年说:“也可能是尸体啊!”
    被称为老臭虫的青年说:“我看见她的手动了。”
    胡茬子青年:……
    被称为老臭虫的青年拍了拍那姑娘的脸,轻声问道:“姑娘姑娘,醒醒。”
    骆驼队伍为首的青年说:“我看不如把这姑娘放在骆驼上一起带出去。”
    被称为老臭虫的青年同意了,他知道骆驼队伍为首的青年在担心些什么; 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漫天黄沙疯狂卷起,骆驼队伍里的三个青年均是脸色大变。“她来了。”被称为老臭虫的青年说道。
    胡茬子青年和骆驼队伍为首的青年严阵以待。
    一个美丽到极致的女子袅袅的从黄沙之中走出来,可这三个青年却完全没有欣赏美色的意思; 因为这个美人有毒; 因为她是大沙漠里的女魔头石观音。
    石观音笑意盈盈:“怎么这么着急走啊?”
    被称为老臭虫的青年打着哈哈,“再不走,我怕我们就要沉迷在夫人的美色之中不可自拔了。”
    石观音依旧笑,“那就留下来吧; 我很喜欢你们三个,尤其是你,楚留香。”
    楚留香苦笑,“可我们不想留下来。”
    石观音不以为意,“很多男子都是这样跟我说的,可是到了最后他们却哭着喊着要留下来。”
    楚留香身上一寒,知道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
    正当此时,那个昏迷的女子幽幽的醒了过来。她戴着帷帽,让人看不清容貌,但显然她是认识石观音的,因为她见到石观音,呢喃了一句“石观音?”
    石观音也不在意她是否认识自己,反正这个女子马上也要死了。
    那女子却挣扎从袖中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
    石观音狐疑的打量着那东西,发现那竟是一面镜子,准确是来说,是一面精确度非常高的镜子。
    在这个年代,所谓的镜子大多数只能模模糊糊照出人的容貌,可这女子手中的镜子却不同,它可以清晰的照出人的模样。
    石观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陶醉,她是那么的美,美的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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