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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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宠妻日常-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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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轻快语气里的释然,贺龄音一直提着的心终于也落了地,嘴角禁不住往上弯起:“那么,我们上去吧。这里很昏暗,但是外面很明亮,是充满希望的明亮。”

    谢昭安微笑:“好,是该走出去了。”

    贺龄音浅笑着,依旧没有回头,率先走出了这条暗道。

    谢昭安紧随其后,也从昏暗的暗道里走了出来。

    *

    走出暗道后,依旧回到了弘缘——也就是张承杭的房间里。

    而此时,本应在此的苏木溪却不见了,竟只有坐在地上垂着脑袋发呆的贺辽京一个人。

    贺龄音与谢昭安一惊。

    “苏木溪呢?”贺龄音看着有些落寞的贺辽京,心里替她的大哥难受极了。

    谢昭安警惕地往四周看:“她跑了?”

    “没有。”贺辽京这才回神,摇头道,“她已经没有力气跑了,我将她交给廷尉官了。谋害将军夫人,这罪名苏家全家也保她不住,一切按律法来吧。”

    贺龄音闻言,轻轻地蹲在了贺辽京身边,犹豫:“那孩子?”

    贺辽京抬起头看着妹妹,摸了摸她的脑袋:“且不说那孩子无法证实是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的,我能容下想要害我妹妹的毒妇的孩子吗?小妹,大哥也不许你心软了,害了你的人,咱们就不能放过,知道吗?一切……由廷尉判决吧。”

    “……嗯。”贺龄音点点头,缓缓在贺辽京身侧坐下。

    贺辽京这才注意到贺龄音手臂的伤,顿时惊起:“怎么受伤了?!”

    武铮的功夫他是见识过的,所以之前贺龄音追下去时他惊了一瞬便安下心来了,后来谢昭安又带着精兵下去增援,他心里觉得应该没事,所以才留在上面看守苏木溪,与她彻底斩断这五年的一切。

    没想到,贺龄音居然带伤出来了!

    “武铮人呢?追张承杭去了?”贺辽京一边后悔当时没一把将贺龄音拽回来,一边手忙脚乱地在想哪里可以找药膏,“不然我们还是先下山吧,请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大将军宠妻日常 第57节

    

贺龄音拉住贺辽京的袖子:“大哥,他已经给我包扎过了。”

    “这哪成!”贺辽京看着她手臂上简陋的包扎,一看就没上药,仅是拿帕子捆住伤口以此止血而已。

    “这样就够了。”贺龄音环着膝盖,坚定地看着暗道的洞口,“我就坐在这里,等他回来。”

    贺辽京急道:“别任性!你手上被划了这么大的一个口子,不疼啊?我们早点下山包扎上药好不好?在山下等消息也是一样的啊,你还信不过你夫君吗?”

    贺龄音却只是摇头:“我就想在这等他。”

    贺辽京还想再劝,谢昭安道:“辽京,你就让她等吧。否则,她不会安心的。”

    贺辽京看了一眼坚定的贺龄音,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着气不说话了。

    于是谁也没有说话,各自沉默着。

    贺龄音看了一会儿洞口,又将目光挪到自己的手臂上。

    其实她伤得并不重也不深,只是一个小口子而已,但是肌肤被割开的痛感直到此刻还在持续着,像细细的针密密麻麻地不断往她伤口处扎。

    那么,比她伤得重了百倍的武铮,是否比她痛了百倍?

    若是风驭在,或者别的女将军在他的身侧,就一定不是这样的结果吧?

    她……其实并不适合成为将军夫人。

    是吗?

    第52章 静夜(第三更)

    过了不到一炷香时间,武铮就回来了。

    他没有带回张承杭,胳膊上反而还新添了一处伤。

    “张承杭逃了?”谢昭安有些不可置信,对于武铮的武功他向来是很信服的。

    武铮点头,神情有些懊恼。

    堂堂震北大将军居然让人从自己手底下逃了,他自然感到丢脸极了,但是又不愿说出缘由——

    他舍下贺龄音追向张承杭时,其实仍挂心着贺龄音,担心那个固执的小女子会因为担心他而再度追上来,毕竟她素来不是很听自己的话。

    因此,在暗道尽头的悬崖处,张承杭突然回身一剑,大喝着“你杀我女人,我就杀了你女人”刺向他斜后方时,他以为担忧成真,顿时什么也没想,转身便护了过去。

    每次事关贺龄音,他没有办法不关心则乱。

    所以,他中计了。

    那只是张承杭的障眼法。

    张承杭趁着他转身的间隙,便再度重伤了他,同时跳下了悬崖——

    一般人挖好的暗道都会通向下山的路,而张承杭的暗道却通向悬崖,这意味着悬崖处必定设置了脱身的机关。

    果然,当他连忙跑到悬崖边往下看时,已经寻不见张承杭的一丝踪迹。

    张承杭在军营时就是以设置陷阱和机关见长,这大青山又是他所熟知的山头,这下被他从眼皮子底下溜走,恐怕一时半会很难找出来。

    此时那些精兵才姗姗来迟,武铮心知搜到张承杭的机会已经不大了,不过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叫他们将大青山包围起来,立刻展开搜索。

    他自己则立刻顺着暗道回来了。

    虽然张承杭已经身负重伤,暂时不大可能再回过头去对贺龄音下手,但是为防万一,他还是先回来看着贺龄音为好。

    就这样被张承杭反将一军趁机逃走,说出来实在有损颜面,所以武铮闷声不语地点头之后就不再多言,宁愿让他们觉得他技不如人所致。

    而后他着急地走到贺龄音身边,再度检查起她的伤口来。

    刚刚只是匆匆包扎了,血是止住了,但是还得好好清理伤口,上药才行:“我们赶紧下山,让太医看看。”

    贺龄音握住他的手腕,千言万语冲到喉咙口,最后却化作一个字:“……好。”

    她已经看见,他背后因她所伤的地方大半的血迹已经干涸,不过仍旧有些新鲜的血迹氤氲出来,而胳膊上的新伤则被他自己简单地用一根布条捆住止血,周围一圈刺眼的红。

    还是赶紧先下山好好处理了伤口再说吧。

    于是将精兵留在山上继续搜寻,他们四人和廷尉处来的官员及已经被五花大绑的苏木溪一道先下山。

    下了山,苏木溪先被廷尉处带走了。谢昭安则先行别过,他得回自己的府邸,不适宜再掺和之后的事情。武铮则随贺家兄妹回了贺府。

    *

    已经“变心”的姑爷随着自家女儿一起回来,令贺舒与林柔顿时心下一松,脸上带了笑意,就说武铮那小子对他们家女儿那般好,怎么也不可能突然变心的,其中定有误会,现在看来这误会八成是解除了。

    然而当他们见到贺龄音与武铮身上的伤时,舒心的笑意顿时凝固在脸上,转瞬大惊失色,又急又疑惑地奔过来,结结巴巴地问是怎么回事。

    贺辽京很是自责,造成妹妹、妹婿受伤的原因,归根结底跟苏木溪也脱不了干系,而自己怎么说还是苏木溪的丈夫,实在也有责任。

    况他又是贺家的长子,自觉应该担当起稳住大局的任务,于是连忙扶住母亲,又唤来小仆,命他赶紧去请太医入府,之后便简略地说起了来龙去脉。

    武铮松了一口气,由贺辽京来说再好不过了,文人就是文人,说起话来条理清晰、不疾不徐,很快就安抚住了贺府众人的情绪,乃至后面听到苏木溪的所作所为,贺舒也只是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林柔则哀哀地叹了一口气,沉默地抹泪。

    贺龄音挨着林柔坐下,扶着她的肩膀:“娘,别难过了。”

    林柔将女儿的手小心翼翼地拉过,不敢触碰她的伤口:“你从小娇生惯养的,何曾受过这样的伤,怎么自打出嫁之后便这般多灾多难呢,唉……”

    武铮眼神一黯,垂着脑袋直瞅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贺龄音连忙止住母亲无心的抱怨:“我没事,娘亲不要担忧。只是苏家很快就会得了信,过会儿肯定会上门来,不知他们会是什么态度呢。”

    贺舒又拍了一下桌子,拍得桌上的茶盏都跳了一跳:“他们若敢上门,我就派人打他们出去!苏家养的好女儿啊,竟是这样的毒妇浪。妇,他们可还有脸了?!”

    “唉,我真是怎么也想不到,看着温柔贤淑的儿媳竟包藏着这样的祸心。”林柔悲从中来,又抹眼泪。

    贺龄音蹙着秀眉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爹娘才好。

    好在太医及时赶来了,贺舒、林柔顿时将苏木溪的事先搁置脑后,忙请太医给两人检验伤势、包扎上药。

    上药之后,之前那股压抑难受的氛围暂时便散了些,贺舒面容严肃地叫他们只管安心养伤,关于苏木溪的事他们会处理,林柔则催着他俩回竹风院休息。

    回了竹风院,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

    武铮轻轻抚过贺龄音再度包扎好的伤处,轻声道:“还疼吗?”

    “不疼了。”贺龄音连连摇头,武铮从下山后就不大说话,是一直在担心着她的伤么?

    “你呢?”她抿着唇问过去。

    分明他伤得更重,但是太医来了之后,他却固执地让太医先给她处理伤口。待到他展开衣服时,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令她心头一颤。

    而这伤,却是因为她鲁莽跟上去造成的……

    “小伤而已。”武铮往她额上轻轻一戳,笑了起来,“我是谁啊?我可是震北大将军!这点伤就像蚂蚁咬了似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贺龄音心知他在安慰自己,便勉强笑了笑。

    武铮似乎也有心事,气氛比往日沉闷很多,两人都不大说话。

    因出了这件事,贺府众人都没有太多兴致,午饭便没有设在膳厅,林柔让厨房送去给各个小院子了。

    武铮陪贺龄音在竹风院简单地吃了午饭,而后便叮嘱她好好休息,自己则准备出去。

    他要先回一趟武家——

    张承杭与苏木溪的事瞒不住也没有瞒的必要,况张承杭又是他爹娘的旧部,所以他得先跟他爹娘说一下这一连串事情的来龙去脉。

    接着,他还要重上大青山,亲自搜人。

    贺龄音大抵也猜到了他想做的事,心里想的是让他留下来养伤,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不配干涉他的决定,万一武铮上山正好擒获张承杭呢,若被她这么一阻拦,平白错失了这次机会,便又拖后腿了。

    于是,她只是揪着他的衣角,低声道:“那你小心点。”

    *

    武铮离开后,贺龄音坐了一会儿,便闷闷地上塌午歇。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久,好像做了很多很乱的梦,可是醒来却什么也记不得了。

    睁眼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了,有些金色的余光从纱窗外透进来。

    贺龄音揉着眼角坐起,唤来丫鬟伺候自己梳洗。

    梳洗的时候,丫鬟告诉她,她二哥、二嫂和三哥都已知道了她受伤之事,匆匆地赶来看她,知道她在睡觉,便不许任何人打扰,悄悄地又回去了。

    丫鬟还说,苏府的也过来闹过,又是求饶又是威胁的,不消贺舒出马,贺辽京自己将老丈人一家都顶出去了。

    贺龄音只安静听着,末了才问:“武铮回来过么?”

    丫鬟一愣:“那倒没有。”

    贺龄音浅浅一笑,便不再说话。梳洗好了便去正厅,很快就要吃晚饭,家人都在。她安抚了一直担心自己的二哥他们,与家人一道去膳厅用晚饭,之后便又回到竹风院。

    沐浴之后,就支着一本书,一边看,一边等武铮回来。

    等到夜深人静时,她的书还未翻过一页,不过,武铮终于回来了。

    ——搜遍了整个大青山,依旧没搜到张承杭。

    贺龄音并不意外。她心里明白,张承杭既然当时能从武铮的手底下逃脱,那么事后再去搜寻,必定难寻踪迹了。而经此一役,张承杭肯定更恨上了武铮,以他的报复心,只怕还会趁机作乱。

    她有些担心。

    武铮最不喜欢看贺龄音担心的模样,看得他心里闷得慌。

    他就去揉她的脑袋:“张承杭在明安寺待了那么久,大青山早就摸透了,能逃脱很正常。经过这次之后,他肯定更恨我,迟早会再来找我报仇的,我只管等着他出现,那时候我一定一举将他拿下,给你报仇。”

    虽然再度陷入了他们在明张承杭在暗的处境,但是这一次他知道了躲在暗处的人是谁,就处在了主动的位置,只等张承杭沉不住气再次出现,他就能叫他有去无回。

    贺龄音的声音忽然唤起他的沉思:“还没换药吧,我给你换药。”

    武铮不太想和另一看到自己背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于是想起身找别人。才微微站起,便感觉贺龄音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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