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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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男装-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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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笃定本王就这么饶了你,饶了甄家。”

    “臣不敢奢求,但是甄家也不是人人都犯了国法,王爷,看在王妃的份上,让甄家的□□少受点罪,我甄家上下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好说,只要你把甄家的银两交出来,老实认罪,你们家十岁以下的男丁,结案后在金陵当街发卖。”

    堂上的人没想到是这个结局,纷纷痛苦了出来。司徒越再次端起盖碗来,撇了撇茶叶沫子,吹了一口,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甄家人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甄应嘉的几个孙子年纪和司徒越差不多,哭着和甄应嘉说“老爷,别再说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咱们也是烈火油烹的世家,怎能受此屈辱。”

    “罢了罢了,他们还小,小的那些还没见过咱们家的繁华,如今与人为奴也没那么多的不平,还望王爷说话算话。将那些孩子们卖到一户好人家吧。”

    说的甄家的人纷纷痛哭了出来。

    “本王答应你。”

    不一会,户部的人来交账,甄家的现银子是没有那么多的,但是金器却是不少,称重之后按照市价折算了,凑够了银钱,司徒越立即发文到当地官府,要求官府派人护送银子到京城,与户部的两位侍郎交接,尽快的让银子入库。

    接着是审理甄应嘉,在这个时候,今上特派的那个被司徒越称作李二的人死皮赖脸的挤上前,要求旁观甄应嘉的审判。

    甄应嘉这辈子最大的罪名是贪墨,他是给了三王很多钱,然而,没有证据表明甄应嘉牵扯到叛乱之中,也许牵扯到了,证据被甄太妃临死前给烧掉了,司徒越虽然在前几年恨甄应嘉恨的要死,也是基于甄应嘉不还钱的原因。但是李二却在审判的时候,处处诱出甄家说关于三王叛乱的原因。

    可见,今上派李二到金陵来就是不信任司徒越。司徒越暗地里冷哼了几声,也不管李二如何的用刑,转头去找侍卫了。

    带了三千侍卫来这里,抄家是最大的任务,如今马上对甄家进行抄家,司徒越把带队的家将们招来了。

    他在当初的景龙湖边,向北看就是宣德殿。

    “都说抄家是来银子就快的办法,这话不止是对着朝廷说的,也是对着你们这些下力气的军士说的。当然,你们效忠本王,本王也许你们这么干,此次抄家,拿出所抄银子的一成分给你们。但是,在所有数量没有统计出来之前,谁也别伸手,伸手了,本王就宰了他,扔到前面的清水河里去。”

    家将们应是,司徒越看了几眼外边,对家将们说,“统计出来,会水的兄弟们过几天押送抄家的银子走水路,不会游泳的走陆路。去吧,记住,谁也别插手。”

    当日下午,从甄家大门开始,所有的东西被搬了出来,户部还没随着银子走的官吏开始估价,对着甄家大堂上的椅子桌子定了价值,牛大和李二的随从们整日出没于甄家的任何地方,凡是敢动手私藏了甄家的物品,司徒越就让人把动手的人打个半死扔到正堂。天气越来越冷,南方的冷还是一种阴冷。甄家的女眷们被赶在一处,见天的有人吊死自己。这些大家闺秀们被男人看见一眼就觉得声明丧尽,更别提如今院子外边传来男人们的各种吆喝,就是她们身上的饰品,也是要被拿下来估价充公的。甄应嘉的孙女们第一批吊死了自己。

    活的最旺盛的,却是被甄家认作干闺女的那些外来的女子,她们要么才艺卓绝,要么貌美如花。本就是养了送人的,如今特别看的开。要是有军士从门前过,还能和人调笑几句。

    经过十天的抄家,那些没有记号,极易脱手的东西被司徒越发给了侍卫们,把金银器皿当场熔成水,在几个心腹家将的眼中,把金水倒进了景龙湖。让人挖了宣德殿的基座,把字画古董藏进了临时的洞里。

    第二天,两千五百名侍卫分成五队,让官府的人陪着一起,三队走水路,两队走陆路,押送着装着石头的箱子上路了。

    剩下的五百人,陪着她发卖甄家的家眷。

    甄家的直系不在发卖的行列里,他们如今转了大狱,在里面哀嚎遍地。

    司徒越用了一千两银子买了甄家的幼童们,年纪太小的分到了秦五的手里,大一点记事儿的,送到了慈幼院,让人来领养这些孩子。

    此次发卖的是甄家的奴仆。日日拉出去发卖,但是却卖不出去。那些做惯了粗活的婆子和粗使丫头是最好卖的。司徒越想了很多也没弄明白,怎么说,贴身伺候主子的丫头们长的好看还白白的,怎么没人买呢?

    司徒越没想明白就没多想,牛大和李二想着要置甄家于死地,掘地三尺的找证据,最后捏造了一份出来,司徒越看了漏洞百出,呵呵一笑,直接扔给了他们。今上倒不看这份证据是不是有漏洞,他就是需要一份证据,如今有了这个,立即下令,将甄家株连九族,家主斩首,余者男子流放,九代之内不许踏出边关。女子充入教坊司。

    司徒越当时看着这份圣旨,心想也不知道今上是怎么想的,教坊司那是给皇家排演歌舞的地方,也是美女集中营,说不定日后甄家的女子勾引到今上了,到时候来个报仇雪恨,那真是太爽了。

    司徒越当时直接把这份圣旨扔到了其他地方,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她筹备了几年就是想要登上秦岭,以前称呼昆仑的地方。

    在她筹谋着出一次远门的时候,押送银两的队伍遭了埋伏,水上的三支队伍,大船一夜之间倾覆,陆地上的两支队伍,所有的箱子不翼而飞。两千五百名侍卫被押送回京。

    家将哭着找到司徒越的时候,司徒越给承岳写了一封密信让秦五送到东宫。

    “不必放在心上,那批银子,最近几年是没办法回到国库的。等此间事了,自有人来取这笔银子。你带着还在江南的五百兄弟,北上京城,和其他兄弟会和,太子保你们无恙,无论日后如何,你们忘掉在江南的事儿吧。虽然吃了些苦头,但是性命无碍。”

    家将磨蹭了几下,“王爷,咱们跟在您身边比那些府兵强多了,有人半路截银,更有人会半路对您不利。要是我们走了,回去的时候您该如何是好?”

    司徒越一笑,“放心,马上,押送本王的侍卫就会倒了。你们回去,守好郡主和咱们王府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欧阳梨梨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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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荣王府的十二个家将带着五百侍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没过几天,守卫皇宫御道的腾骧卫来了。

    这次的腾骧卫来了一百多人。司徒越卸任腾骧卫有十年的时间,当初一起共事的军官走的走,死的死; 几乎没有留下来的。然而就腾骧卫这三个字; 和司徒越就有几分香火情; 说起来,一个郡王去当侍卫副统领这回事; 只有腾骧卫有过,后来的侍卫们听说过之后; 对他都比较好奇。这次过来; 带队的也是一个副统领,穿着黑色的曳撒,腰间系着腰带; 黑色面红色衬里的披风; 扶着宝刀; 客客气气的给司徒越问安; 问过安后宣读了圣旨。

    司徒越的罪名有两条,第一,涉嫌贪污渎职; 查抄的银两不翼而飞。第二,和叛王的余孽甄家纠缠不清,视为同党。

    前一条司徒越自认是自己捣的鬼; 最后一条却狗屁不通,谁都能和甄应嘉串联,就他司徒越不会,她最恨的就是贪墨的人。而且她和甄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仇; 也不是外界推断的那么关系好,主要很多人觉得赵王妃和甄家的关系千丝万缕,司徒越自己也不会干净到哪儿去。

    司徒越也不叫冤,她最大的靠山是上皇,她保持着十天一次的频率给上皇送一封家信,就是今上要把她怎么样了,上皇也会拦着不让的。

    尽管腾骧卫对她客客气气,然而,牛大河李二两个人也接了密旨,要求查处查抄甄家的银两在什么地方,这两个人一合计,荣王铁定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当日装箱的时候,他们两个和甄家的几个丫头喝酒,喝的不省人事,第二天,银子已经上路了,谁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有银子。就是没有银子,因着二人带了这么多的人也没看住,今上已经暴怒,这一路上的审问就是两个人将功赎罪的最后机会。

    司徒越第一次看见了囚车和枷锁。

    当日,李二阴测测的请她上车,她刚出门,还没站稳,枣木做的枷锁就架在了她脖子上,别说,真他妈重。司徒越就觉得脖子已经抬不起来了,何况这才开始。

    程掬哭着扑过去,“你们好大的胆子,我们王爷是皇室血脉,天子贵胄,你们这么糟践,不怕被治罪吗?”

    “给司徒越披枷戴锁是皇上的旨意,你一个阉人,在这里狂吠什么?来人,把他拉走,押犯人司徒越上路。”

    程掬就被夹着拖走了,边拖边哭。“让奴婢替王爷戴枷锁吧,王爷没受过这份罪啊。”说完,似乎是被打了,哭的声音立即变调,尖利极了。

    司徒越往前走了出来,戴着几十斤的枷锁到了甄家的大门口,门外围了很多人,对着刚出门的她指指点点。她的坐骑,当日今上赏给她的御马被套上囚车,就如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囚车是几跟木料围起来的,并不遮阳,现在已经是深秋,这样也好,司徒越很配合的登上了马车,靠在一角,以求脖子能少受点罪。

    马车一路上在金陵城里招摇,腾骧卫的侍卫守在囚车四边,对着人群虎视眈眈,就怕在路上出了变故。

    司徒越在人烟繁盛的古代街道上,靠在囚车的一角,戴着金冠,系着玉带,穿着的是衮服,绣着九章花纹。盯着街道两边看着,突然耳边一阵叫卖声“脆梨,香甜的脆梨,今年新下树的脆梨,不甜不要钱诶。”

    司徒越转动眼珠子,看着一个老头抱着篮子,里面放着黄色的大梨,那老头叫卖着,眼睛也盯着司徒越,司徒越用手指在枷锁上敲了三下,翘起大拇指。

    马车很快的过去了。叫卖声被留在了身后,和嘈杂的声音淹没在一起。司徒越闭上眼,日头越来越高,一行人出了金陵城,没走水路,取道官道走起了大路。

    中午的时候,腾骧卫的一个侍卫把水囊放在司徒越嘴边,司徒越刚喝了两口,那个侍卫就被李二的随从抽了一马鞭。水囊也掉在了地上。

    “李大人,您这是何意?”腾骧卫的副统领姓尚,朝着李二面带怒意。

    “尚大人,囚车里的可是重犯,你们这是何意?”

    “李大人,您可要想好了,要是您嘴里的重犯不到京城就没命了,天子怪罪下来,咱们谁也吃不了好果子。”

    “若是没命了,这也是他的命数,怪不了谁,尚大人,您记好了,一天就给一顿稀粥”说完趴在囚车边,隔着几根木料对着司徒越笑的皮肉变形,“点心没有,茶水也没有,要是不交代银子的下落,王爷,您身娇肉贵,怕是受不得皮肉之苦。”

    “姓李的,”司徒越也笑着看着他,“小爷脱了这牢笼,你的报应就来了。”

    “王爷,您这辈子就脱不了这里了。”

    马车继续往前走,司徒越眯着眼打盹,看来她的好叔叔是不想着让她回京城了,没想到啊,谁知道上一次见面,叔侄两个竟是生死离别。

    司徒越在心里流了几滴鳄鱼泪。

    晚上,露水在司徒越的衣服上泛着潮气,司徒越的衮服变得皱巴巴的,牛大端了一碗清可见底的稀粥来到囚车边,拿勺子盛了喂给司徒越,“奴才笨手笨脚的,王爷别嫌弃,比不得程公公伺候的精细。您今儿怎么穿了大礼服出来了,这衣服可是祭天的时候才穿的,您这会坐在这儿,衣服就邹了。”

    司徒越也不回答他,“把米喂给本王,一天没吃饭,简直是要饿死本王啊。”

    “诶诶诶,好诶。王爷,您啊,何必这样呢,您和我们主子,那是至亲血脉啊。那笔钱,早晚是今上的,您何必藏着不给他花呢。就是能藏着了这次,下次动用国库里的银子,还不是一个理儿。”

    “谁也别想用国库的银子给自己行乐,国库里的钱是备着灾年和战时的,江南还在修渠,北方要打井,城墙要加固,四大营的兵甲要换新,哪样不要钱,没钱去哪儿弄啊。还有,小爷不知道钱去哪儿了,要找,找劫道的土匪去啊。是土匪打劫了运送银子的卫队。是水匪凿了船。跟本王有什么关系,告诉你,到了京城,本王就去找上皇做主,那漫山遍野的土匪打的本王的卫队没有还击之力,这群土匪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当地官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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