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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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男装-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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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家太过了,听说光年礼拉进来十六车,昨日甄夫人不顾劳累,去了各家王府拜访了各家的女眷,甄大人这几日日日的陪着您,怕也是说了不少家计艰难的话吧。”司徒越抖了几下礼单,“看着这个的分量,也算不上是日子过得艰难。”

    皇帝本来一脸的高兴,立即板着脸问她“大过年的你这是找甄家的事儿了,谁家还没个家底,朕昨日答应了甄应嘉了,明年开春了就去南巡,一来是巡视河工和春耕,二来也是为了看看江南的风土人情。朕年纪也大了,不知还能南巡几次。”说完十分的惆怅。

    司徒越一向能对判断皇帝的情绪有几分心得,皇帝是不是真生气还是假惆怅她分的门清。

    “南巡是肯定要南巡的,疆域广大,天子自然是要巡幸四方,只是,南巡定在什么时候?户部上下该早做准备了,祖父南巡是不是按照惯例要住在哪儿一段时间,若是要减免何处今年应交的皇粮也提前跟孙儿说,咱们早做安排。”

    “自然,朕现在心里还没底儿,等过了年开笔当差了再说不迟。今年还是要住在甄家的,甄嬷嬷病了,朕应该去看望一二。”

    司徒越在心里冷笑一声,“孙儿觉得不应再住在甄家了,他们家还有个老人呢,您去了,上下人仰马翻,老人家也不能安心休养,不如咱们回祖宅住着吧,那里年年修缮,本就是家里,何必住在外人家呢。”

    司徒越说的住宅是当年太…祖还没发迹的时候一家人住的地方,曾经毁于战火,后来太宗朝拨款修成了行宫,面积约一千二百亩土地,听说也是亭台楼阁样样不缺的,估计也就是小了点。

    “行宫久不住人,没个人气,还是住在甄家吧,那里更舒坦些。”

    皇帝是为了给甄家撑场子,自然不会轻易改变了行程。

    “历次接驾,甄家共借国库白银二百三十五万两还要多一些,这些钱花在了接驾上,户部自然不会给他们算利息,除此之外,甄家还借了三百多万两,这笔钱不是为了接驾,孙儿自然是要按利息算的。说来说去,那二百多万两银子是花在了国事上,再进一步说是花在了南巡上,现在外人都认为这笔钱是为您花的,甄家也以此为挟迟迟不还借国库的银子,天真的以为您能免了他们家的欠银。说白了,咱们这是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

    “啪”皇帝亲手打了司徒越一个耳光。

    “这笔钱名义上是花在了南巡上,有多少让甄家人给中饱私囊了孙儿也就不说了,如今父王不在了,有句话说父债子还,子不在了孙子偿还,这二百三十五万两孙儿还了,祖父过几日招那甄应嘉来,告诉他,孙儿十年内还上这笔钱,让甄家十年内还上他们借出来的本息五百多万的白银。”说着眼泪流了下来,“祖父为了一个外人打了自个孙子,又不是孙儿做了对不起人的事儿,明明是孙儿有理,如今在祖父看来就成了没理的了。”

    没立即追债就是已经示弱,皇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司徒越这人有一股子的恨劲儿,唯有对承岳有几分不同,那也是先太子抱着承岳交给她让她好好照顾的原因在里面。甄应嘉和司徒越没一点的关系,司徒越能给出十年的期限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皇帝长叹了一口气,从帝王的角度上来说,追回欠银是必须的,但是他这几天因为甄应嘉的哭诉那一点的念旧之情占了上风,甚至还想着再接着给甄家荣耀。仔细想想,司徒越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甄家不还银子,本身就是挟着舆论让他生出愧疚,花在接驾上的银子,远远没有花在甄家自己人身上的多。

    对甄家,皇帝再没了刚才的眷顾。

    “你起来,祖父打了你一巴掌,你哭哭啼啼的,又不是没长大。回去吧,回你府里歇着去,这几天也别出去喝酒了,也该知道保养一二了。”说完把礼单扔到司徒越手里,“你安心的收着吧,给了你就就接着。”

    司徒越恭敬的跪安了。

    皇帝这一天过得都不太开心,到了晚上在皇后宫里就寝的时候,皇后特意做了几盘子点心端给他,期期艾艾的说了五公主家的姑娘如今该找婆家了。

    “你们母女有看上的人家了,那家的男孩如何?不好了朕是不愿意的。”皇帝如今就一个嫡女活着,地位在大公主之上,和飞扬跋扈的大公主不一样的是,五公主向来温婉贤淑,和驸马也恩爱,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该找人家的正是五公主的大女儿。

    “日日在您更前晃悠,您是常常见到的?”皇后卖了一个关子,仔细的看着皇帝的脸色。

    “日日晃悠着,难道是腾骧卫的?”

    “在腾骧卫当过差。”

    “二公主家的博儿,也不是,那小子是个浪子,五儿看不上他。是不是皇亲啊?”

    “是啊,我想着他们姑表亲,比其他人更亲一些,日后做了夫妻啊,也比其他人恩爱。”

    “姑表亲,不会是看上四王家的诚毅了吧,诚毅也是个好孩子,就是摊上个糊涂老子,老四那是没丁点主见,诚毅多大了,还不知道给他打算打算。”

    皇后的脸就有点绷不住,“我说的不是诚毅,诚毅是挺实在的,但是五儿家的二娘看上的不是诚毅。”

    “。。。。。。她不会看上君明了吧?”皇帝的脸在烛光下严肃了起来。

    “是的,今儿君明来宫里,她们小姐妹在崇政殿后面的阁子里玩呢,荣王往我这儿请安的时候远远的看了一眼,宫女们说那是荣郡王,小姑娘们就脸红了。二娘回来就羞羞答答的,依着我。。。。。。”

    “依不了你,君明的脾气二娘是降不住的,趁早让五儿再打算,君明的婚事朕慎重着呢。”

    说完站起来就要走,刘金子上来给他披上了大衣服,把玉带给他系上,皇帝嘴里还在说“今儿跑到崇政殿拿话刺了朕一通,朕赏了他一巴掌赶回去了,她一时好一时歹的,二娘养的娇娇的,如何能受得了她的脾气。”

    说完刘金子已经给他系上了玉带,披上了披风。皇帝抬腿就往外走。皇后就在后面问他“您这是去哪儿?”

    “去郁贵人宫里,你早点歇着吧。”

    人已经出了大殿,大批的宫女太监跟了上去,一会在夜风里看不到背影了。

    皇后等人走了看不到了才一脸气呼呼,对身边的嬷嬷说“真真是冤家,二娘看上谁不好就看上了荣王呢。”

    “五公主哪儿?”

    “跟五儿说,让她探探四王妃的底儿,把二娘说给诚毅吧。怎么说以后都是一个郡王妃,”最后喃喃的说“不入宫也好,不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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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初六那天秦可卿带着孩子来了荣王府,期间米兴又挣扎着写了一封信托人带回来,信中说他如今已经不再昏迷,每日好转了很多。林瑜在初五那天就回到了荣王府,还把他姐姐也带来了。

    “我表兄可烦人了,他一大早去我姐姐的房里面,外祖母知道了还说这是感情好,要亲香。弟子不知道亲香是什么意思,但是弟子很生气,就把姐姐带来了。大师父,你愿意让姐姐住在咱们家吧。”

    林瑜抱着司徒越的腿,眨巴着大眼睛,把司徒越萌的那句“不愿意”给摁回肚子里了。

    “那就住一段吧,你问过你姐姐了吗?要是她愿意和你表兄亲香呢,你这么做她该不高兴了吧。”

    “才不是呢,弟子看的出来,我姐姐是不愿意的。没法子,她和表兄住在碧纱橱里,行动坐卧都有人看着,我好歹在咱们府里还有个大院子,一院子的宫女姐姐照顾,闲了还能和侍卫哥哥一起玩,姐姐每天只能陪着表兄玩,反正我是不愿意让姐姐回去的。”

    隔了两天承岳来司徒越这儿,看到林氏姐弟两个一起来请安,手牵着手,林瑜特别的乖巧,林黛玉说话也软软慢慢的,顿生好感,待姐弟两个走了,十分感性的说“咱们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寄人篱下,相依为命。”

    司徒越真的想说少年你想多了,当年就是背着你上街乞讨,敢调戏他们的一个也没落着好,何况那些当年骂过讽刺过恶心过他们的人。想到这儿,司徒越心理就有一种想要发…泄…暴…力的冲动,只是忍习惯了,她也就一会平静了下来。

    可惜这儿没有心理医生,司徒越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心理活动有点问题,然而无从排解。

    转眼过了十六,期间方云想要请司徒越去观灯,让司徒越拒了,方云就送了一盏荷花灯过来。天气慢慢的开始回温,直隶地界的春耕已经开始,司徒越亲自出了一趟京城。代替皇帝去主持春耕,皇帝看灯的时候染了风寒,如今在静养。

    司徒越上辈子是耕过田地的,知道深耕细耙的道理,她脱了靴袜,扶压着铁犁,用鞭子抽打耕牛,在地上开出一陇陇的泥土,又快又好,身后装样子的官员和他比起来失色了太多,晚上回到驿站,脚上和手上一溜的水泡,程掬用马尾给她把水泡刺穿,又疼又累的司徒越简直想立即回到城里。连她自己都觉得她这辈子没干过这么重的活。

    等到她六天之后回到京城,发现皇帝的风寒不仅没好,反而加重了,他进宫去见皇帝的时候,发现他一直在说胡话,嘴里不听的喊着先皇后的名字,过了一会又拉着司徒越喊“杲儿,我的儿,你这是来接父皇了。”吓得满宫的后妃皇子们跪倒了一片大气不敢出。

    司徒杲,是先太子。司徒越,承岳和秦可卿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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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六王爬过去,“父皇,大哥已经葬了,这是君明是司徒越,您看花眼了。”

    皇帝又说“是君明啊,朕给你赐婚了呢,你嫁给你表哥子固吧,好孩子,你嫁了吧,比孤魂野鬼的好。”

    这下子,满宫的人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就有三王大胆,“父皇,子固是谁?”

    皇帝没有回答,六王和三王在脚踏边跪着吵了起来。

    “父皇本就不清醒,君明是个男孩,咱家的长孙,大哥的长子,如何嫁出去,三哥这会不念着叔侄感情只顾起哄,等父皇醒过来神,看三哥怎么解释。”

    “父皇金口玉言,他说把大侄儿嫁出去,咱们也不好违逆。。。。。。。”

    司徒越没听他们胡扯,对着昏睡的皇帝施了礼走出了寝宫,短短的几天,宫内人心惶惶,大批的将士还在北方,粮草还要源源不断的送去,水路已经畅通,桃花汛快要到来,在这个关口皇帝又病了可是整个帝国还要运转。

    司徒越一肚子心事,下了台阶看到一群宫人簇拥着一个宫妃走过来,看着那宫妃挺着肚子艰难的上台阶,后面的人诚惶诚恐的扶着,心想这大概就是郁贵人。

    郁贵人也看到了她,缩站在一边低头敛眉的等着他过去,台阶宽三丈,司徒越从另一边走下去,两方人马没有交流,等郁贵人上了台阶,司徒越回头看了一眼,听说以前郁贵人非常的张扬,敢跟皇后和甄妃叫板,深秋了还敢穿着夏装玩水,眼睛一转就是一个主意,如今看她化着淡妆,规规矩矩的就像是一个从不出格的深宫嫔妃一样。

    她化的妆真的好熟悉,那眉毛,那眼影和那眼线,司徒越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不是为了看郁贵人,是为了看一个这里的人从未见过的繁华时代。

    皇帝的病一下子拖了一个月,御医几次暗示皇帝可能会大行。融融春日,可京城却生出一片的冰寒来,各个王府晚上灯火通明,侍卫说话的时候压低声音,仿佛每一句都是关于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

    司徒越按部就班的去户部当差,去宫中请安。暗地里把势力整合起来,造了无数个假身份,有承岳的,有秦可卿的,预备着一旦事败有逃命的地方。

    她还知道皇宫中的密道,在每一次进宫的路上不断修改宫变时候的各种应对方案,她还在宫中当过差,知道在侍卫们换班的时候怎么样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最大的利益。重点是拿下之后的维持,司徒越在脑海里已经想了无数次的办法把反对者钓出来,还想着借用一下曹操的“斩旗下官员”这一典故。

    她每次出门穿着软甲,做好了一去不回头的决心,心中那股子暴虐越来越大,理智也越来越薄弱。

    秦二传来的消息,八王府有大批官员出入,三王府有禁军将领来访。六王整日在宫中侍药,皇帝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到了三月初,皇帝在一次醒来后要拿大印下旨,可大印还没拿来,他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谁都知道皇帝拿大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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