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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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男装-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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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别想了,该咱了。咱没官凭路引咋办?”

    “你以前怎么进的城?”

    “以前也不查这个啊。”

    “算了,咱们不进城了,绕过去,昼夜不停,立即回京。”

    陈六被福源拉着,扭头看了看矮小的城墙“咱们也没停啊,俺说,你不是打听你伯父动手的原因的吗?”

    “有商队呢,他们的消息才是最可靠的。”

    “外边那个,是米兴常常夸奖的那个牙门将,姓蒋,不过和蒋钦家没关系,你看看,是不是长的特别的周正,朕看着,当咱们女婿足够了。”司徒越歪在椅子身,和赵皇后肩膀挨着肩膀,隔着一道帘子看外边守着宫门的小将。

    赵皇后仔细的看了,“模样是挺俊的,只是出身。。。。。。”

    “谁的出身好啊,今天京城里面,谁的出身能配上咱们的闺女。”

    赵皇后叹了一口气,要是这句话皇帝前几天说,她能列出一张纸的名字,但是前天,皇帝在南苑,当场杀了十多个出身好的年轻人,这会,京城里面,谁也不敢出来走动,还能有几个出身好的有命在啊。

    “咱们也只是看看,要紧的是乔乔怎么想的。”

    “朕懂,过几日让乔乔看看吧,朕还要盯着一阵子,是有勇有谋,关键是有没有情义,你不知道,他当时在筵席上,可不是那种光盯着来头大的人去杀。。。。。。”

    赵皇后立即捂住胸口,一副受惊了的样子,司徒越只好停下这个话题,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第156章

    没过几日; 大朝会,司徒越穿着厚厚的龙袍坐在御座上,地下的大臣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出列; 抱着一本奏折; 声泪俱下的哭诉。

    “皇上; 前几日,南苑大宴; 中间出了许多不实之事,请您彻查啊。”

    “不实之事; 是哪一件?朕当时就在筵席上; 没喝醉也没睡着,朕可是亲自听到的,南王私通爪哇国; 信件落在了北王手里; 北王以此要挟南王去偷神火飞鸦的机密; 这件事; 当时有很多人都知道,在场的诸位有一大半今日都站在朝堂上,怎么说是不实之事呢。”

    “皇上; 此时太过于蹊跷,机密之事,应该是南王和北王知道; 为何是让家中小儿嚷嚷了出来。。。。。。”

    “徐大人,”一个言官出列,“徐大人,两位叛王世子都已经加冠了; 不能再说年纪小了,或者是小儿之言了。”

    “撇下此事不提,。。。。。。”

    “爱卿,爱卿,朕也不愿相信,朕那日在南苑枯坐了一宿,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他们贵为藩王,如今也算是朕之下,尔等之上的人物了,为何还里通外国?朕就把这事交给了太子处置,是非功过,等审问清楚了,自有明断。”

    下面的人都纷纷闭上了嘴。

    “朕下面说的是大事,关乎朕之后的百年安危,朕如今三十有六,膝下之后福鸿一个儿子,朕呢,到了如今,也不愿再补充后宫,毕竟儿子生下了,慢慢养大还要几十年,朕如今已经人到中年了,对于养大一个君主还说,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太子他,诸位也知道,身有眼疾,目不能视物,所以,朕效仿一个人,订下秘密立储的规矩。”

    有侍卫抱来一只青铜盒子,抬上来一石锅铜水。

    “朕愿意和皇祖一般,在晚年退位,如果朕退位,这道诏书就弃之不用,如果朕突然山陵崩,尔等到时候打开青铜盒子,上面有朕今日亲笔写下的圣旨,以圣旨指定的人为帝。朕在这儿说,司徒承岳,司徒福鸿,司徒福源,皇位是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其他人,全部是痴心妄想。”

    侍卫把铜水浇到盒子上,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架着梯子把盒子放在了崇政殿的横梁上,司徒越一抬头都能看到。横梁上布满了机关,而大殿上涌入了两支卫队。

    大臣们始料未及,立储之事,毕竟格外郑重,这件事就这么提出来并且做了,很多人都觉得太仓促了。

    “皇上。。。。。。”

    “退朝吧。”司徒越站了起来,直接离开了。

    “这件事不明不白的,反正啊,都说两个王爷不是好东西。”一个商队的伙计捧着一个枣花馍馍吃的起劲,陈六使劲咽了一口口水,惹得那个伙计吃的更起劲了,还吧嗒了几下嘴。

    福源对吃的不感兴趣,“那如今想要进京城容易吗?”

    “容易,跟着我们,保管你能进的了城。”伙计吃的更欢实了。

    夜晚开始有露水凝结,福源抱着胳膊和那些运输的牲口们挤在一处。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陈六盯着他看了一会,问他“你咋还不睡啊?”

    “我在想京城的事儿呢。我还记得,北王府上的世子,那个时候,他读书好,整天看不上我们兄弟,我二弟,如今连一篇文章都读不下来,那个时候,没少吃哑巴亏。到了如今读再多的书有什么用。”

    “不能这么说,还是读书好,要是俺那个时候能读书,俺就去读书,不是说了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陈六摇头晃脑的,和私塾的那些夫子们很像。

    “读书是要明理,不能以此作为功名之资。我算是明白这句话了。怪不得我伯父看不上那些读书人,我也明白了。”

    陈六还要再说话,周围的牲口们不安的站起来,原地踏着蹄子。“噫,出事了,有大队的人马过来。这么晚了还赶路。”

    “咱们先躲躲。”福源说完,往黑暗里跑了过去。

    “吁”一队骑手停了下来,火把的光亮照亮了这片地方,商队的当家的赶紧出来,“各位军爷,各位军爷,咱们可是小本生意,也是清白百姓。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骑兵排开阵势,一个人缓缓勒着马走了出来,福源立即睁大了眼,“是我舅舅,我大舅舅。”

    “本官在找人,尔等全部出来。”

    福源立即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他太兴奋,各种酸甜苦辣交织在心头,大步踏出去,哪怕脚下的石子硌脚,也挡不住他此刻的心情。他也就没注意,陈六悄悄的向后退了几步,彻底的隐藏在黑暗里。

    “舅舅,是我,是我,舅舅。”

    甥舅两个立即抱头痛哭,做舅舅的一遍又一遍的摸着福源的头,看着他在火把下脏兮兮的脸和蓬松的头发,光着上身上一道一道的伤疤。心疼的眼泪掉了很多。

    “如何成了这个样子,陛下和殿下令臣来接世子的时候,还说尽早去尽快回来,别让臣纵着您一路上游玩,谁知道世子这一路上,受了这么大的罪。。。。。。”

    “还好,大舅舅,有个乞儿陪着我呢,六哥。。。。。。”福源转回身,身后一个人也没有,他大喊了几声“六哥。”

    还是没人回话。

    福源披着他舅舅的披风,呆呆的站了一会,“咱们回去吧,大舅舅,越早越好。我有事禀告皇伯父。”

    福源再回到宫中,远远的看着崇政殿,没有喜极而泣,有的也是以前没有感到的那种威严陌生。夕阳落在崇政殿的屋脊上,有飞鸟停留在上面,崇政殿上,灯火辉煌,侍卫换岗的身影远远的都能看到,他舅舅在他背后推了他一下,他踉跄了几步,才找回自己。

    诸丹远远的跑了过来,“大哥哥,你去哪儿?是不是也碰到一伙穿黑衣的坏蛋要抓你?”

    福源摸摸他的冲天辫,“有,不过,后来被人救了。”

    诸丹兴奋极了,“是吗?我也是,我被人救了,是一个武功很高的人,他带我去找父皇了。谁救的大哥哥,他跟着你回来了吗?叔父是不是也送他银子?”

    福源抱起诸丹,不搭理他叽叽喳喳的,大步进了司徒越的寝宫。

    端端正正的的给司徒越和承岳磕头,也不说这几日的委屈,垂下头看着地板上的花纹。承岳放下杯子,“福源,你来。”上下把儿子摸了一遍,放下心,“你这孩子,怎么不往京中传信,你有一个姨丈在长安。。。。。。”

    “怕是已经生了二心。”福源接着话题,把头转向司徒越“伯父,侄儿去找他的时候,看到北府的侍卫,西府的幕僚。且,那群人一路向西了。”

    “看来,这件事牵涉的越来越大。来人”

    一个侍卫跪在地上。“盯紧大牢里的人。一个也别掉以轻心。”

    司徒越对着福源说。“你也回来了,明日就跟着大理寺和刑部去观摩审案,不,先不去哪儿,你先去跟着你父王去北王府,朕要你找一件东西。”

    “北王叛国的证据?”福源膝行几步,压低声音问司徒越。

    “不是,有没有那玩意儿都行,朕要你找的是,你祖父死于北王之手的证据。”

    承岳父子倒吸一口气,“大兄,你如何得知?”

    “我推断的,父王这一辈子,做了许多事儿,但是又一件事他不做,也会让人记恨。因为他是太子,他是长子,他是祖父的儿子。这件事,有宗室参与其中,有藩王穿针引线,不然,一个太子的死亡,怎么这么多年都是一件悬案呢。”

    “侄儿接旨。”

    “去吧,去见见上皇和你弟弟妹妹们,他们也挺想你的。”承岳打发了福源和诸丹,转头对着司徒越说“任何证据都能捏造,大兄何必呢,就是挖地三尺,也不一定找到证据,就是找到了。。。。。。”

    “事实就是事实,我可以捏造事实,但是我心目中要有事实,承岳,父王的死是我的执念,是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开端。父王没死的话,我这会说不定像个普通人一样,在张罗着衣食住行,也不必这样。”司徒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上面的彩绘犹如蒙了一层灰色,“我喜欢现在的日子,不代表我过去没有憧憬过别的日子。我不愿普通一辈子,但不一定是用这样的方式过一辈子。”

    “我要结束这种执念,就像我要快点定下下一任的皇位继承人一样。我总觉得我的日子不多了。”

    承岳一下子抓住了司徒越的手“你有什么瞒着我是吗?”

    “我当初喝下的秘药,如今终于出事了,我的五脏六腑,夜夜如火烧一般。没准,我就在不久之后去找父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第157章

    “御医总有办法的”承岳压下心中的难过; 认真的分析,“说是秘药,必定有解药,到时候找到了解药; 大兄你在休养一段时日。”

    “我没打算去治病; 一旦我找了御医来; 我的秘密就不在是秘密了。”司徒越看了看寝宫,把心里那股子得意压了下去。“叔父的病; 就是如此。”

    多了一个字不愿说,承岳也是一个字都不敢多问。

    “大兄。”

    “人总有一死; 太史令说过的; 这也是事实,再说了,我也不会立即就死。我要看着福源和福鸿; 还有福沛福泽福澎福湃福渊他们兄弟成亲呢。对了; 上半年你的那个侍妾给你生的儿子叫什么?取名字了吗?”

    “还没”

    司徒越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去吧; 等会让你把福源送东宫去,明日又是新的一天。”

    “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就爱回忆过去。”上皇坐在摇椅上,上面铺着一条锦缎的被子; 他身上还盖着一条毯子。

    “看您说的,人总要回忆过去,回忆是个好习惯; 能反思自己。”司徒越把苹果直接啃了下去,上皇慢慢的睡着了。

    司徒越吧苹果核扔到托盘里,就看到老太后身边的宫女来请自己。

    “老皇爷如今看着和当年的老太后一样,皇帝; 本宫心里有点怕。”

    司徒越心理也有点怕,但是一点也不敢漏出来,他如今已经成了这个宫里的主心骨了,他的表情,他的言语,已经能让人揣摩半天,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会让家族的人立即执行,所有的人都会找他拿主意,他已经感到肩膀上的重量一天比一天重了。

    “春困秋乏,祖父毕竟上年纪了,您啊,想太多,多照顾着就是了,祖父日常身子骨也每个病痛什么的,您啊,把心放下吧。”

    老太后也就释然了,看样子司徒越的一通理论被她接受了。“你说的没错,春困秋乏。”

    “这几日侄儿找遍了北王府,倒是找出来许多其他的证据,和祖父相关的,没找到一件。”福源十分羞愧,把一个本子曾上来,“是这些证据的汇编,要是您看原件,侄儿立即调过来。”

    司徒越看了福源一眼,翻开本子“上面说昔日宁国府祠堂下面的盔甲兵械是北王府的。朕还以为是诚泰他们家的呢。挖地三尺,福源,挖地三尺,你挖了吗?”

    “您是说?”

    “谁家没个密室啊。当初,朕和你父亲姑姑也是靠密室密道逃了一命。”

    福源退了下去,司徒越开始翻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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