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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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穿越]-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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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煜亲王似乎成了继承皇位唯一的人选……对于刘煜本人和煜亲王府来说,绝对不算一件好事。

    把荣年和慕年从绥锦接到京中,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要看着刘荃,暂时走不脱身,所以只能把小虎崽接到京中一起住,度过这个难关。

    另一方面,刘煜也不得不考虑未来的事情——他和晓年的未来,荣年和慕年的未来,还有,冀州的未来。

    他和晓年不会有自己的亲子,荣年和慕年就是他们的孩子,原本打算过几年等刘荃亲政,他就公布自己有子的消息,让荣年和慕年不用再藏着掖着,而是能够光明正大地跟晓年一起到处行走。

    但眼下这个状况,恐怕与他们当初设想的情况,已经南辕北辙。

    如果是烁郡王世子刘荆继位,那他势必要离开临图,烁郡王一个人难以支撑,需要将罪人刘蔚或者刘宣其中之一送往临春。

    但新继位的皇帝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拥有神武的皇嗣,不得而知。将来皇子年幼,荣年和慕年一旦以煜亲王之子的身份出现,很可能要离开立阳,一个去西边,一个去临图,那他们一家人就得就此分离。

    如果刘煜接过这个烂摊子,首当其冲要忍受的,就是刘炘那个遗旨带来的非议。

    至于皇嗣问题,他显然不会与他人生子,但荣年和慕年已经这么大了,再以皇子身份出现,就可以解决这个麻烦。

    只是他们从煜亲王之子,变成了皇子,身份的转变也必然带来责任的变化,晓年希望他们不受约束、自由长大的愿望,恐怕也难以实现了。

    当然,还有个办法,那就是永远不告诉别人他们的身份。

    荣年和慕年只是普通孩子,留在晓年身边,以后随心所欲,学文或者学武,或许还可以跟晓年学学医术和芳疗,到处游历,无拘无束地生活。

    但前提是,刘荆这个皇位坐得稳,他也很快就能得到子嗣。

    若是……天不遂人愿,换了刘荆做皇帝,冀州还是乱起,那身为先祖返魂的荣年和慕年,是否要肩负起责任,就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了。

    晓年很想自私,不让荣年和慕年去肩负这么大的责任,但他潜意识里又有个声音在诘问自己:把荣年和慕年留在自己身边,到底是对他们好的,还是其实剥夺了他们建功立业、保卫家园的权利和义务。

    如果有朝一日真到了必须荣年和慕年镇守边疆的危机关头,难道有谁可以毫无负担地说:让那些百姓被妖魔所杀吧,让冀州乱就乱吧,反正他们一家人必须在一起,绝对不能分离。

    带着这种极度矛盾和愧疚的心情,晓年哪里还能吃得好、睡得好,再加上宫里的刘荃又把大家弄得身心俱疲,晓年在大年初二的晚上,终于病了一场。

    他躺在榻上,笑着对窝在他身边的小虎崽道:“听说外面下雪了,让叔叔带你们出去玩玩雪,不是说在立阳的时候都没来得及玩?”

    轻轻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温温软软的绒毛让晓年生出巨大的不舍。小虎崽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玩,它们又往晓年身边拱了拱,嘴里呜呜不知道在说什么,时不时就用小爪爪碰碰晓年的额头和脸。

    ——“大家伙”说,哥哥生病了,要脸上不烫,才算好~它们要守着哥哥不烫,嗷呜!

    第173章 衰弱

    冬天里; 小虎崽就是天然的小暖炉,挨在人身上特别暖和,晓年见它们不愿出去玩雪,知道小家伙是心疼自己; 于是捏了捏它们的小爪子; 道:“既不愿出去; 就待在屋里吧,我给你们讲故事。”

    小虎崽被捏了小爪子,又听哥哥说留屋里听故事; 立刻往前匍匐了一下; 凑到晓年的枕边。

    小家伙嘴里呼呼; 吹得晓年脖子痒,他就轻轻拍拍它们的背; 从床榻边取了一册书卷。

    早些年晓年曾经为堂弟简晓令找过《将军集》的后两卷,后来晓令正式习武; 不久这些书卷也物归原主。

    正所谓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以人为镜; 可以明得失; 晓年常常给小虎崽念《将军集》、《史记》和《通鉴》里面的人物传记; 借此机会给小家伙讲些做人的道理。

    毕竟孩子身边遇到的人太少,经历的事情还不足以帮他们构建更完整的价值观。

    等煜亲王回府的时候,就看到小虎崽一左一右挨着晓年趴着,小脑袋轻轻枕在他的腰侧; 毛茸茸的小尾巴尖偶尔扫过床铺然后又收回到身前,一副正十分认真地听晓年念书的小模样。

    感觉到刘煜回来了,晓年和小虎崽齐齐向他看来,但他们并没有停止活动,看过一眼又继续扭头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虽然没有得到热烈的欢迎,但得到一眼关注的煜亲王还是立刻感觉到一天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仿佛这里就是心之归属,一旦进入,就再记不起烦恼。

    刘煜换了衣衫,坐到榻边,先是听晓年讲了前朝一位将军的生平,见一个故事告一段落,立刻递上温水:“今天感觉如何?”

    晓年突然就病了,刘煜恨不得每时每刻陪在他身边。

    虽然洪悬大师和晓年自己都道是因为这段时间疲劳过度再加上天气变化,一下子发起热来,如果静心休养,其实过不了两天就会好,但他还是担心着晓年。

    殚精竭虑这种事情,偶尔为之可能没有大事,可若是长期这般损耗,多半会像刘炘那样变油尽灯枯之势,找解毒之法固然重要,但在刘煜心里,他的小大夫才是最重要的。

    他有个想法正渐渐清晰,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跟晓年说,打算等晓年恢复好,再与之商量。

    “我这边还好,烧也在退,身体也有些力气了,所以自己坐起来,念念书。”只要刘煜进屋,晓年就要回答几乎一模一样的问题,但他并不觉得厌烦。

    这时候,简小大夫想到了什么,反过来问刘煜道:“陛下怎么样?今天情况如何?”

    他生着病,怕影响孱弱的刘荃,所以是没办法入宫的。

    其实少帝如今这个样子,也不需要谁传染,就已经虚弱得很,再加上冀州的冬天本来就冷,自然更加难熬,他与晓年几乎是前后脚发起热来,到现在还没恢复神智,一直睁眼说着胡话。

    虽然小时候瘦弱,但晓年已经很久没这样病过了,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好起来的速度没那么快,起码没有他说得那般轻松,可总比少帝要好些。

    听说刘荃一夜未眠,折腾得蔡大人、太医院的御医都跟着熬了整宿没睡,煜亲王倒是回来歇息了片刻,一大清早又入了宫。

    听到刘荃迷迷糊糊说得那些诛心之语,刘煜并不感到生气,只觉得他们父子可悲至极。

    刘炘算计了一辈子,以为能为儿子刘荃做好万全准备,却没能识破秦钟岫的诡计,到头来既害了自己,也害了刘荃。

    如今他尘归尘、土归土,少帝却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即便顾命大臣再忠心、再能干,也抵不住皇帝连清醒过来听政都做不到,使得冀州朝廷人心涣散,如一盘散沙。

    “还是老样子,他的身体之前损耗太大,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难以支撑,洪悬大师说,要稍微好些,至少半月之后了……如果情况不好,病情一直反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为精神、身体上双重的压力和折磨,少帝现在也得了魇症,照此发展下去比煜亲王早年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没有煜亲王的毅力和克制力,保不齐就会变成另一个厉皇帝,让人看得是胆战心惊。

    起初蔡大人被秦钟岫的药香弄得草木皆兵,不知道该不该让少帝用煜亲王用过的法子,尤其是看到简小大夫也燃药油,心里就更是犯嘀咕,生怕又出一个用药香控制帝王的大夫来。

    不过后来看刘荃的样子,想着少帝的情况已经如此糟糕,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再加上煜亲王就是用这法子好的,可见同样是燃东西,简大夫这边燃的应该是好物。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君臣,无论多么有耐心的人,也止不住连日来殚精竭虑、寝食不安,蔡鹏潜意识里已经有了破罐子破摔的烦躁,只是要他立刻放弃刘荃,还做不到。

    为了防止出现对某些成分的耐受性和依赖性,晓年不会长时间给病人用一个配方,在没有合成剂作为生物碱替代品的时候,他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刘荃换个方子,既保证效果,也减少另一种成瘾的可能性。

    这两天没有入宫,他看不到少帝的情况,所以只能听刘煜回来说说。

    “洪悬大师和仇太医都在太极殿,时刻关注陛下的病情,你就好好将养,莫要在想事情。”

    其实刘煜明白,这段时间困扰晓年的,不仅仅是刘荃的病,他更纠结的,恐怕是荣年和慕年的事情。

    且不说刘煜如何担心他,晓年想到已经住在宫中的洪悬大师,有时候也会在心里默默感叹:大师一向无拘无束,四处游历,自由了大半辈子,临到老时回归故里,却好像要把接下来的时间都用在研究忘忧花的解毒之法上……不知道他现在是否适应,又是如何适应这种生活方式转变的呢?

    连大师都有自己无奈,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无论是在华国,还是在九州,人的自由有时候就是这么奢侈的东西……有的人有时间没钱,有的人有钱却没时间,有的人既没有钱也没有时间,别说出去走走,就是偏离两点一线的生活,都难……

    晓年见小虎崽不眨眼睛地看着他们说话,于是对刘煜道:“带荣年和慕年去院子里玩一下吧,它们在屋里闷了半天了。”

    刘煜看了一眼暗戳戳用小爪爪勾住被子不想走的小虎崽,就知道它们只要待在晓年身边,就一点都不会觉得闷,就跟他待在晓年身边一整天也不会腻一样。

    他想了一阵,没有直接去抱小虎崽,反倒是把晓年连人带被子再带小虎崽都给抱了起来,把晓年和小家伙都吓了一跳。

    “要去哪里?”晓年知道他抱得稳,但还是忍不住把小虎崽往自己怀里兜。

    “嗷呜嗷呜~”“嗷嗷嗷嗷~”小家伙趴在刘煜肩头,不知道“大家伙”要带哥哥和它们去哪里,顿时都炸了毛。

    结果刘煜并没有说话,直接把他们一起抱到了暖阁,又叫敛秋取了锡奴来给晓年暖手,他自己则抱了另一床被子来,轻轻盖在了晓年头上,让他只能露出眼睛和鼻子。

    晓年:“???”这全副武装的样子,是要做甚?

    “我带它们去院子里玩,你可以坐在这里,开半扇窗子看,”刘煜想了想,补充道:“看一炷香的时间。”虽然暖阁里暖和,但开了窗还是有些冷风灌入,稍微透透气就好,再多吹风就不行了。

    晓年闻言,愣怔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好。”

    小虎崽听说哥哥可以坐在这里看它们,犹豫了一下又见哥哥终于高兴了的样子,于是勉为其难地伸出小爪爪让皇叔抱。

    刘煜一手抱一只,轻松极了,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带它们去院子里玩雪。

    晓年就坐在暖阁的榻上,开启小半扇窗子,虽然有些凉意,但并没有大碍,他很快看到刘煜和小虎崽的身影,脸上的笑意就再也止不住了。

    小家伙们先是到暖阁窗下徘徊了一阵,跟哥哥隔着窗子腻歪了一阵,然后就在院子里像小兔子一样蹦来蹦去,从厚厚的积雪里钻出来又钻进去,好不开心。

    这一年的冬季,对于很多人来说是难熬的,对少帝、对蔡大人、对太医院的御医来说难熬,对于晓年来说,原本亦是如此。

    但此时此刻,他却突然轻松了许多,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很充实,也很踏实。

    哪怕自己只能像这样远远看着它们在雪地里玩耍,小虎崽陷在厚厚积雪里爬不出来、嗷嗷求救的时候也没办法立刻上前,但只要看到刘煜快步走过去,把小家伙从积雪里捞出来,再一阵揉搓把它们身上积雪拍掉,他是非常安心的。

    “嗷呜嗷呜~”在煜亲王手里一阵扭动的乖乖余光看到哥哥正对着这边在笑,也没空去理自己被“大家伙”弄乱的绒毛了,伸出小爪爪呼啦呼啦,隔空跟哥哥撒娇。

    晓年见刘煜也看了过来,想起自己一时忘情就探了脑袋,赶紧用被子把自己又包得严严实实起来,藏起头脸,然后把下巴搁在窗台上,假装没有那一炷香的限制。

    煜亲王总是拿他没辙的,伸出手指比了个一,意思是可以再待一炷香的时间。

    窗台那边的被子跟成了精似的,猛点头,看的刘煜嘴角微微翘起,然后胡乱给小崽子顺了顺毛,就把它放回雪里,让它继续扑腾。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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