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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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太偏心-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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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赵宜安并无恼意,只轻轻道:“我来找你的安慰。”

    她说话声音细细的,又委屈又可怜,像才受了欺负的小狗,嘤嘤哭着回家找慰藉。

    赵陆霎时就心软了,放下书,道:“过来。”

    赵宜安慢慢走到他身边,坐在床沿瞧着他,眼里尚含着泪。

    赵陆抬手,一面替她将鬓边的碎发撩起,一面柔声问她:“谁欺负你了?”

    赵宜安还未见过除赵陆等人之外的人,胡太医又心怀歹意,她虽然忘记了事,却察觉到了胡太医的不友善。

    说的话断断续续,赵宜安抱着手炉掉泪:“胡太医。他说我,说我并没有孕……”

    赵陆一顿。

    这事儿他们都知道,也隐晦地说过,但赵宜安,还真不知道。

    可他又没法儿明说此事。

    只好道:“没有就没有,不值得哭。”

    赵宜安抽泣道:“有孕不好么?”

    赵陆的表情僵了一瞬,道:“自然——不好。”

    听他这样说,赵宜安便点点头,表示知道:“那我不气了。”

    赵陆收回手:“嗯。”

    “还有——”

    哪知赵宜安的话仍未说完。

    她抓住赵陆欲收回的手,眼泪掉得更凶:“你也欺负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宜安:呜呜呜呜呜胡太医说我没有孕。

    小陆:……

    第44章 服软

    搁在锦被上的手被握住,赵陆微微一愣。

    赵宜安很用力,生怕他会抽回去。

    面上的泪珠流了一串,赵陆便伸出另一只手替她拭去:“别哭。”

    赵宜安躲开,又摇头:“不能不理我。”

    见她躲避,赵陆单手捧住赵宜安的脸,凑到她跟前:“是我错了。”

    赵宜安抬起眼睛,问他:“错哪儿了?”

    “错……”赵陆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只觉心头一颤,语气禁不住就软下来,“哪儿都错了。”

    听见这话,赵宜安咬唇想了一会儿,才道:“那倒没有。”

    只是忽然不理她,叫她伤心。

    赵陆便一笑:“以后不做蠢事了。”

    “什么蠢事?不理我么?”

    赵陆轻轻点头:“嗯。”

    赵宜安一吸鼻子:“你记着你说过的话就行。”又道,“我不喜欢孙妙竹,让她回去。”

    赵陆问:“不要灯了?”

    闻言,赵宜安犹豫了一阵,最后坚定道:“不要灯,也不要人。”

    “好,一会儿就让她走。”

    “不行。现在就走。”

    赵陆唤了金公公进来,同他说道:“让孙妙竹回去罢,那盏灯就留着让她自己玩。”

    忽然下了这样的令,金公公虽不解其意,但听赵陆如此说,只垂头应了,出门去传达圣意。

    金公公走了,赵宜安仍拉着赵陆的手,道:“我要搬回来,也是现在就搬。”

    赵陆便又让延月应秋将赵宜安的东西收拾好了,带到他的屋里。

    延月等人在边上整理赵宜安物件儿的时候,另有小宫女奉了清凉的药膏,替她抹在眼睛边上,好叫她舒服点。

    赵宜安已经和赵陆并排坐在床上,还盖了他的一床被子。

    抹了药,她眨眨眼适应了,半躺在枕头上,转向赵陆:“为什么忽然不理我?”

    闻言,屋里收拾的几人立刻加快动作,几息后通通退出了次间。

    只剩二人,赵陆抬头看着头顶的帐子,半晌才开口道:“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赵宜安急忙起身,“梦里都是假的,我不会对你不好的。”

    赵陆也望向她:“不是你。”

    手臂撑在床上,赵宜安疑惑:“那是谁?”

    将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赵陆缓缓道:“是我。”

    赵宜安有些转不过弯,想了一会儿,问:“是你对我不好?”

    闻言,赵陆轻轻点了点头。

    赵宜安便道:“我都没有埋怨你,你做什么就不理我了?”

    见赵陆不语,赵宜安忽道:“你在害怕。”

    心倏地跳得快了许多,赵陆回道:“不害怕。我也不会对你不好的。”

    赵宜安却突然陷入了回忆,她静静望着眼前的赵陆,轻声问:“你梦到将我杀头了么?还是拉去灌了毒酒?”

    那是她才醒来时,偷听到的宣荷说的话。

    赵陆蹙眉:“谁说的这些?”

    “没有谁。”赵宜安低下头,神色低落。

    不可能没有谁,这些是太子赵郡和五皇子赵阮的死法。

    赵宜安醒来后就在他身边,平白无故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但赵陆不敢再问,怕赵宜安现在就记起从前。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赵宜安也没有。

    察觉赵宜安还握着他的手,赵陆便反握住她的:“我没做过那些事。以后,也不会做。”

    赵宜安跟着他的话抬头,等他说完,忽上前抱住他:“好了。”

    怀里多了温香软玉,赵陆一僵,只敢把手虚虚贴在赵宜安的腰上,问她:“不恼了?”

    听见他的话,赵宜安嘀咕:“我本来就不恼,只是伤心。”

    “那——”吐息间皆是赵宜安身上的香气,赵陆平定了心跳,又问,“不伤心了?”

    “伤心……”赵宜安换了个姿势,将脸贴在赵陆的颈边,“你还未说,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呢。”



    陛下太偏心 第53节

    

赵陆一顿:“不好的事就不说了。”

    赵宜安已半个人挂在他身上,赵陆浑身僵着,只不敢乱动。

    等他说完,赵宜安忽道:“我知道是什么。”

    未及赵陆反应,她忽一侧身,轻抬首,用嘴唇轻轻碰了碰赵陆的下巴。

    只一瞬而已,甜似蜜的花骨朵儿很快就离开了。

    赵陆却一动不动,眼瞳微缩,仿佛全身过了火一般。

    赵宜安仍抱着他的脖子,不停向他确认:“是这样不好的事么?”

    “不、是……”赵陆张了张嘴,竟不知此时该说什么。

    他定了定心神,脸色一凶,问:“谁教的这个?”

    赵宜安瞧着他:“应秋。”

    又好奇道:“但是应秋一会儿说这是不好的事,一会儿又说,若我同你做,就是好的事。”

    她歪头,拿手指摸了摸才亲过赵陆的嘴唇:“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赵陆转开目光,声音里染了一点哑:“这会儿不好,以后,或许就好了。”

    说的跟解谜似的,赵宜安一时只顾思忖着他的话,倒没有再开口了。

    赵陆微微松一口气,问她:“可要睡了?”

    赵宜安便顺着他的话点头:“我洗过了。现在就可以睡了。”

    “那去炕上罢。延月铺了被褥。”

    身上一重,是赵宜安扑进他怀里,只听她闷闷道:“不去。”

    赵陆顺势朝后一倒:“不去算了。”

    让赵宜安躺下,赵陆自己也跟着躺进被子。

    小宫女悄声进来熄了灯,又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耳边是赵宜安静静的呼吸,赵陆闭着眼睛,忽然记起她先前说的话。

    这个应秋,同赵宜安讲的都是什么乱糟糟的东西。等明儿醒了,一定要好好惩治她。

    正在西次间等着延月的应秋,忽打了个冷颤,动作一顿。

    延月举着灯,见她如此,便问道:“怎么了?”

    应秋皱着眉摇头:“没什么,就是觉着怪冷的。”

    屋里的炭盆一直烧着不断,延月疑惑:“如何就冻着你了?”

    “许是我一时察觉错了。”应秋摸着后颈,又快快乐乐道,“你快些,金公公还等着咱们呢。”

    方才应秋出去喊小宫女,正巧碰上金公公从东次间出来,随口一问,知道了金公公是去请孙妙竹离开的。

    应秋便请金公公等一等,说湖嫔娘娘有东西要给妙才人。

    听见这话,金公公自然应下,只在外头等着。

    只见延月拿着几盏灯笼,递到应秋手上:“何苦来,人家落魄了,你倒特意去现眼了。”

    应秋一面查看那些灯笼有无破损,一面道:“都是她勾出来的,我替娘娘出气去。”

    “你收着点儿,别给娘娘招恨。”

    “知道了。”

    等了一会儿,应秋从正房出来,笑道:“金公公久等了。”

    金公公回身,瞧见应秋手里的灯笼,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但他面上不显,也只笑道:“不久不久。应秋姑娘随我来罢。”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厢房才停。

    屋里的孙妙竹还不知出了何事,是翠彤前来迎二人,一见金公公,她福身道:“金公公好。不知是何要紧事,却让您亲自跑一趟。”

    金公公笑眯眯道:“我来传陛下的话。陛下说,妙才人辛苦这些天做灯笼,实在劳累,所以特意让我请妙才人回迎翠院去歇息。”

    闻言翠彤一愣:“奴婢不解陛下的意思,还是请才人出来,亲去陛下面前……”

    金公公摆手:“不用不用。”

    这会儿要是让孙妙竹去了,他真成了傻子了。

    又说:“这些制灯的东西,才人也带回去罢。以后做好了,也能留着赏玩。”

    就是要赶孙妙竹走的意思。

    翠彤不敢应下,只低着头不语。

    见了这模样,应秋咳了一声,也笑道:“这几盏灯,也请翠彤姐姐一并带回去罢。”

    翠彤一噎。

    这几盏灯就是先前孙妙竹做来邀宠的,可惜被湖嫔看上,拿走去玩了。

    也不等翠彤反应,金公公就道:“已嘱咐了外头的小宫女了,一会儿就进来替才人收拾东西。陛下那儿还有事,我也不便久留,翠彤姑娘就替我向才人问个好罢。”

    “也替我问个好。”

    说了这话,两人又一前一后走了。

    留下翠彤,憋着一肚子闷气,只没处撒。

    *

    回了屋,应秋脱衣就往小床上钻,又拍着一边空着的地界儿,朝延月道:“快些上来,被窝都替你捂热了!”

    延月擎灯过来,放好灯,脱了鞋上床:“娘娘不在,你不记挂着,倒还这么兴冲冲。”

    应秋冲她皱鼻子:“我在娘娘身边,娘娘又不会多高兴。解铃还须系铃人,自然是陛下陪在娘娘身边,她才高兴。”

    延月便叹气:“这回终究还是咱们娘娘先服软。”

    应秋觑她一眼:“你傻不傻?”

    延月一噎:“做什么这样说我?我可恼了!”

    说着就要去抓应秋的腰,应秋忙求饶:“好姐姐!是我的错!但你——”

    她喘了口气:“但你只看明日,看明日是谁退得多!”

    延月便道:“不论谁退得多,软都已服了。”

    应秋往后一躺:“得寸进尺,得寸进尺。我们教娘娘服软,让她得寸,以后进尺可就容易了。”

    “这话又不是夸人的,你少拿来乱用。”

    “只是这个意思罢了。”

    应秋忽转头:“打个赌,如何?”

    延月一推她:“谁同你打赌,快些睡罢。”

    应秋一哼:“你知道自己必定输,所以才不敢和我赌。”

    延月也被她激起来:“赌就赌。一个月的月银,如何?”

    应秋忙道:“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

    语毕翻身躺下,一个字都不多说。

    延月瞧着她的背影,禁不住暗自思索。

    等明日的情况,若娘娘退得多,自己就赢,可又赢得不高兴;若陛下退得多,自己高兴却白白没了一个月的银子。

    怎么越想越觉着自己掉进坑了呢?

    第45章 出息

    第二日卯时过一刻,赵陆就醒了,他一向起得早。

    但此时赵宜安还睡在他边上,赵陆便盯了一会儿帐子,静静想着事。

    又过了一刻钟,身旁的人忽一动,侧身转向了他。

    顺着动静回头,赵陆屏住呼吸,看向咫尺间的赵宜安。

    离得太近,连她的眼睫都能数清有几根。

    赵陆垂下眼,继续注视着她。

    只见赵宜安从被子里露出一点肩膀,闭眼安安稳稳睡着,昨日碰过他下巴的唇瓣,泛着淡淡玫瑰色,尽态极妍。

    两人间呼吸可闻,赵陆又慢慢转回头,轻轻吐出一口气。

    周太妃和昔日赵宜安生母丽嫔之事,因为年久,赵陆也并不很清楚。

    只是周太妃所说的丽嫔留给赵宜安的书信,若是真的,则早已断定了赵宜安不是昭帝亲生一事。

    那些伺候过丽嫔的宫女说,虽然丽嫔和周太妃同年进宫,但丽嫔却是昭帝亲自带进来的。一入宫,丽嫔也是很快就有了身孕。可算算日子,却早产了两月有余。

    此为一疑点。

    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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