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虎狼窝还敢嫁进来,你才没脑子,”景淮说完就走,言瑾忙跟了上去,“你去哪?”
景淮回头,嘴角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道:“逍遥自在,管的着吗?”
作者有话要说: 才比谢卓:谢,谢道韫,卓,卓文君
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引用
第2章 拆楼拿人
景淮一逍遥便逍遥了大半个月,言瑾找到他时,他正在城内的一家青楼乐的自在。这家青楼是城内最大的销金窟,内部迷乱不堪,若在平时言瑾自然不会踏入这种地方,可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挑帘便往里走。只见她貌似美玉无瑕,眸比满天星辰,一路走来,不少的勋贵子弟都看直了眼,当她停在景淮身前时,众人才知道这就是这段时日传的沸沸扬扬的护国公的次女,景小侯爷的夫人,心头那点旖旎散尽,再不敢肖想。
言瑾在他跟前站定,冷冷的道:“跟我回去。”
景淮当着她的面,捏着怀中美人的手便将一杯甜酒饮入喉中,这才抬头慵懒的打量了言瑾一眼,欠揍的道:“我偏不。”
言瑾道:“老侯爷丧期未过,你整日沉迷花街柳巷,成何体统!”
“这都是跟夫人你学的呀,”景淮靠躺在背后的软榻上,道:“丧期出嫁,不请上门,你学的又是哪门子礼仪”不等言瑾还口,景淮又道:“整天装那么清高累不累啊,你要想玩你也玩啊,出门左转,南风馆,以夫人你的姿容,想必有不少人争抢着要伺候你,就是不知道那些小倌能不能满足你啊。”
哐当一声,杯盏落地,景淮被迎面而来的酒水泼了满脸,怒道:“言瑾你疯了吧!”
言瑾神色冰冷,眉宇间已然添了几分怒意,“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回不回去”
“不回,”景淮取了布绢将脸上的酒水擦干净,继续死磕到底。旁边也有人看不过去,劝解道:“小侯爷您就跟夫人回去吧,家里摆了这么朵娇花,何必来沾染外边这些野草呢。”
言瑾看他没有起身的样子,对家将吩咐道:“拆楼,将侯爷带回去。”
家将的动作十分麻利,不过片刻就将楼里的门窗卸了个干净,桌椅掀的到处都是,那些个东家酒友一个劲儿的劝景淮赶快回去,这边景淮稳如泰山,那边却有不长眼的酒鬼对言瑾动手动脚,不过他的手尚未碰到言瑾,便被一旁的景淮折断了骨头。景淮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看到别人对言瑾动手动脚那么生气,一把将言瑾拉了过去,道:“跟我回去,闲着没事跑这儿勾人呢!”
言瑾:“……刚才也不知是谁说不要回去的。”
二人回府后,言瑾随手翻出一套衣服丢给景淮,道:“把你那身皮换了。”
景淮闻了闻自己的衣袖,脂粉味儿确实挺冲人的,于是回头对言瑾道:“你出去。”
言瑾问:“你又想干什么”
“遵您的命,换皮,”景淮戏谑道:“你要是没见过男人换衣服的话,就只管站这儿看个够。”
“谁稀罕看你,浑身也没有二两肉,”言瑾抬脚便往外走,景淮不服气的追了出去,“说谁没有二两肉呢,你给我回来,爷让你看清楚什么叫体态健壮,线条流畅。”
景淮一回来,床铺的分配问题又成了麻烦,言瑾道:“你身上有脂粉味,离我远点。”
景淮扯着自己袖子闻了闻,道:“属狗的吧你,我都换了一身皮了,你还想怎样。”
言瑾扯过被子翻身被对他,“只要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就别上我的床。”
“你没事找事是吧,”景淮不理会她,上来便要夺被子,被言瑾一脚踢的直抽气,蜷缩在床边道:“你心可真够毒的,你这是要害我断子绝孙啊。”
言瑾冷冷道:“那倒免得你处处留情了。”
“你……”景淮咬牙,“我不管,这是我的房间,你要是乐意呢,咱们就一起凑合一晚,你要是不乐意,自己搬着铺盖去睡书房。”
两人在床上扭打做一团,刚好云思进来送水,一开门惊的水洒了一地,赶忙把门一关,红着脸跑了。言瑾一把将人推开,抄起枕头迎面砸了过去,“滚,别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景淮硬着嘴皮耍赖,“别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咱俩就算真有点什么,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言瑾抬眸,“明媒正娶小侯爷记性可真差,您不是说了吗,我是不顾廉耻,自己走过来的。”
景淮被一句话噎的死死的,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言瑾将人推出门外,顺便拉上了门闩,景淮气急拍门,“我告诉你,把丈夫关在门外犯了七出,你信不信我休了你啊。”
门吱呀一声开了,言瑾把被褥丢了出去,道:“等侯爷有那个本事的时候,再来说这话吧。”
景淮哀怨的抱着被子往书房走,冬青见了忙帮他铺好被褥,劝解道:“侯爷,您也真是的,干嘛非要跟夫人拧呢,服个软有什么的。”
“是我在跟她拧吗?明明就是她在跟我拧,”景淮一听这话火就冒了上来,“还有,凭什么我要给她服软,她就不能跟我服个软吗?你见过谁家夫人跟她那么强势的。”
两口子的事,旁人料理不清,冬青也不好多说什么,铺好被褥后便老实退下了。景淮捞过一旁的枕头抱在怀里,哀怨的望向床顶,“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了。”
翌日,景淮睡的迷迷糊糊的便听冬青在一旁道:“侯爷醒醒,夫人让您待会儿过去一趟。”
“她让我去我就去啊,”景淮不满的嘟囔,但转念一想,又道:“你说她会不会是想跟我服软啊她自己拉不下脸来,还让我过去。”
冬青没敢说瞧着夫人的表情十成十的不会,只道:“侯爷快去看看吧。”
景淮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冬青服侍他穿好衣物,景淮大摇大摆的进了东苑,倚在门上道:“想清楚要跟我道歉了,就凭你昨天的态度……啊……”景淮一把接过差点摔自己脸上的账本,道:“不能好好说话吗?这又怎么了”
言瑾道:“这是府上这些年的进项,还请侯爷过个目,我核算过了,一共亏损了一万八千九百五十六两。”
“不可能,那些个庄子店铺……”景淮还想辩驳,却突然想清楚了,这些年府中管账的都是方敏,她要是想在账本上动手脚那可真是太容易了,这些个亏损,还不都是进了西苑的口袋嘛。
言瑾问:“侯爷作何感想”
景淮嘴硬,“亏了就亏了呗,还抵不上您一幅头面呢,你会在乎这点银子?”
言瑾气道:“你就只能看到账面的亏损吗?西苑那位对你什么心思你比我清楚,巴不得抓住你什么错处好让皇上夺了你的爵位,所以,你能不能给我稍微振作一点!”
“不能,”景淮有意气她,心里期待着言瑾能对自己说几句软话,哪怕说一句,景淮保证,自己都会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乖乖听话,可他等了半晌,只见言瑾一指门口道:“滚!”
景淮破罐子破摔,“行,这是你让我滚的,这次就算你去求我我都不会回来,我要是再回来就是孙子。”
景淮一甩衣袖,端得个逍遥自在,不过这次他尚未进青楼的门,便被主家陪着笑连拉带拽的请了出来,“小侯爷,不是咱们不让你进,实在是您家里那位太厉害了,这万一又给砸了,您让咱们找谁说理去呀”
“她砸多少,爷赔你多少,”景淮一转头招来冬青道:“去账上给我支三千两银子来。”
冬青虽然无奈,但还是依言照做,不过片刻便跑回来道:“侯爷,夫人说了,在您把账上那一万八千九百五十六两亏空补齐之前,一分钱都不能给您。”
“反了天了她!”景淮一把摔碎一只酒盏,道:“她脑子不清楚你们也跟着犯糊涂啊,这府里谁当家,你们心里没个数啊。”
冬青讪讪道:“我觉得夫人做的对,您不能再这么无所事事下去了。而且夫人还让我给这些个青楼的东家带个话,说……”景淮懒得听他啰嗦,不耐烦道:“到底说什么”
冬青清了清嗓子道:“夫人说了,这些个勾栏之地谁再敢收容侯爷,她见一家拆一家,说到做到,绝不手软。”
这些个东家都支着耳朵在一旁听着呢,一听这话,任谁也不敢再让景淮进门了,毕竟,言瑾拆楼的本事他们都是领教过了的。
景淮无处可去,灰头土脸的回了府,言瑾正在桌旁记账,见他回来,笑道:“侯爷不是说了吗,谁再回来谁是孙子,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景淮懊恼道:“少废话,爷饿了,上饭。”景淮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理会他,梗着脖子道:“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吧,我说爷饿了,上饭。”
言瑾不紧不慢的打着算盘,“十两银子。”
“言瑾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景淮一把夺过他的算盘,“我在自己家吃饭,收的哪门子钱!”
“二十两,”言瑾看都没看他,夺过算盘,继续算自己的帐,景淮还要理论,被言瑾打断道:“侯爷再多说一个字,那可就是一百两了。”
言瑾给云思使了个眼色,云思将一纸账单交到景淮手里,只见账单上赫然写着:每日饭钱十两,茶水钱十两,洗衣钱十两,洒扫钱五两……
景淮一把将账单摔在桌上,道:“言瑾,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样啊,”言瑾一脸无辜,“府里不养闲人,既然侯爷整天这么无所事事,那便只能这么做了。”
“说到底不就是想让我去户部任职嘛,小爷我偏不去,”景淮随手扯下一枚玉扳指丢了过去道:“上饭吧,爷有的是钱。”
第3章 逢场作戏
府中有一棵红枫树,红叶灼灼,夺人眼球,言瑾想折了枫叶做书签,便取了梯子攀爬上去,景淮抱臂在一旁默默看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来:自己这夫人除了脾气强势了些,别的方面倒还挺可爱的,可随即便被自己否定了,可爱什么呀可爱,爬上爬下的,迟早摔下来。
事实证明,景淮的嘴八成是开了光的,只听他话音刚落,言瑾便踩空跌了下来。景淮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接着人平平稳稳的落在地上,嘴上却依旧调侃:“夫人这投怀送抱的本事倒真是愈发精进了。”
“我投怀送抱也没请侯爷您贱兮兮的来接,”言瑾见他来接自己,心头还是有些许感动的,但听他这么说,那些个旖旎情感顷刻散了个一干二净,顺势便出言相讥。
景淮也是个倔脾气,不服气道:“你以为我乐意搭理你啊,我这是怕您在我府里摔死,平白招惹麻烦,担待不起。”
言瑾一把将人推开,“犯贱的人还没死呢,瑾怎敢先行一步。”
“哼,”景淮撇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晚间入睡的时候,景淮继续自己的蹭床旅程,没别的原因,书房太冷了,言瑾依旧懒得搭理她,翻身面向墙壁。景淮不满道:“你还没完了是吧?我都洗了十七八遍了,皮都要搓掉三层了,你还想怎么样。”
言瑾撑着床榻坐起来,道:“您不是说我投怀送抱吗?那您现在这又想干嘛呢?”
“行,我错了,我嘴贱,在这儿跟您赔礼道歉行了吧,”景淮为了蹭床干脆什么脸面也不要了,反正不要脸惯了,脸皮也是厚的惊人。
言瑾默许他上来,只道:“离我远点。”
“远点就远点,谁愿意贴你那么近啊,”不过这话景淮只敢在心里念叨,免得又要被轰去睡书房。夜半的时候,景淮一个不慎从床上摔了下来,只觉腰都要断了,回头一看言瑾睡的正香,压根就没理会他的意思,不满道:“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不知道拉我一把吗?”
言瑾早在他摔下去那一刻就已经醒了,闻言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道:“侯爷乐意在下面待着那就待着,爱来不来。”
“我腰都要断了,你能有点良心吗?”景淮疼的直抽气,扒着床榻往上爬,嘟囔道:“不拉算了,爷自己起来。”
耳房外几个值夜的丫头耳观鼻,鼻观心,虽是羞的满脸通红但到底没说什么。倒是第二日,冬青觉得自家侯爷和夫人好不容易歇在一处,不放心便来多问了一句,那小丫头红着脸道:“侯爷和夫人大半夜还在闹腾呢,只听侯爷说腰疼……”小丫头实在是不好意思,闭着嘴不肯说了。
冬青了然,自家侯爷这绝对是累着了,于是等着自家侯爷和夫人用过膳后,连忙将自家侯爷请到书房,取出一碗汤来说是给景淮补身体。景淮也没多想,一边揉着酸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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